昨晚的小洛兒,究竟發生了哪些不可描敘,且美麗的故事,因本文的輯審生得太美,脾氣太兇,書中就不能多說了。
各位看官,就讓你們那豐富的想象力,去自由飛翔吧…
回到正文:
拿下邕南郡城後,將大反賊鄯武的死朋餘士,一網打盡殺得一個不留後,那些出生入死的將士們,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歷盡苦難的火鳳國公主殿下和小太子爺,也暫時有了一處四季如春,風景怡人的安身之所。
從此,有寒子劍這個僞戰神的精心護佑,心兒和洛兒不會再被追殺,更不會再去飽受那苦不堪言的餐風露宿了。
話說,原朝陽幫的二位英雄時輕和時重兩兄弟,領了寒子劍的王命,揹着那小反賊鄯麟的大狗頭,從一線天大峽谷出發後,一路快馬加鞭,用了十五日後,才趕到了離火鳳國京都鳳凰城尚有七八十里的一座山裡。
只因南北差異太大,時輕和時重兩兄弟面前所在之處,已在一片冰寒地凍裡。
一路勞累,此刻又寒風刺骨,他二人見山道崎嶇,天色漸晚,不免心中焦急,忙催馬急奔,欲快快衝出這不知多長的山谷。
催馬加速,又一口氣奔出三五里地後,飢寒交加的兩兄弟,終於纔出了山,到了一個小小的村鎮上。
二人一喜,心想明日就能到達目的地,也不急這半日片刻,便打算找家客棧住下,先用酒肉慰勞一下多日的辛苦。
於是信馬慢行的兄弟二人,卻突然發現,這座沿山而起,總共不到十來戶的小鎮上,此刻竟一片蕭殺,靜悄悄的人影全無,更不見客棧。
無奈中,他二人只能繼續緩緩前行,轉過一個小彎,才見一條小巷道里,終於看見一個由藍布製成的客棧小招牌,正被那呼呼的西北風颳得飄飄搖搖。
見這巷道太小,只能容得一馬通過,時輕時重乾脆一起下馬,牽馬而入走了三五十步後,纔到這客店門外。
就立在門口,時輕朝那小門已開,卻不見一人的客棧裡大聲喊道:
“有人嗎?”
此店靠山,山谷立應,他二人只聽得‘有人嗎’三字的回聲,客棧裡卻仍無動靜。
這時,一陣北風吹來,呼呼作響,兩人都又突覺有些毛骨悚然。
時重一急,轉頭將馬繩交給哥哥後,就拔出長劍進了店裡。
穿過客棧,推開兩扇粗木後門後,時重立馬被驚得大叫一聲。
正在外面候信的時輕,一聽弟弟驚叫,忙慌得扔了馬繮,就衝了進去。
立即,那後院裡的幾具亡人,還有好大幾灘黑紅,出現了他二人的眼前。
二人嚇得,又朝四下的室內室外一瞧,見這原來本就顯得寒酸的客棧裡,已到處是門窗殘破,箱櫃散亂,似乎是被盜匪洗劫過一般。
被驚得出門後,時輕對弟弟說道:
“奇怪了,此處雖小,但也是靠近京都了,出現這種惡行,定有蹊蹺,咱們快到別處看看吧。”
於是,他二人剛纔將馬兒牽在路邊那顆光禿禿的小樹上,然後又去附近的幾家小店鋪,和幾戶住戶的家裡看了看。
這一看不打緊,只看得這兄弟二人,在寒風中出了一頭的冷汗。
只見這幾家小店和住戶的家裡,也都是黑紅滿地,家中也同樣被翻得亂髒不堪,竟還有幾具嬌亡人,竟還都……,這顯然是統統被……了。
“哥,你看,這是什麼!”
驚呼聲中,時重從一個角落裡,發現一塊鐵質的虎型牌牌,忙撿起來,遞給了時輕。
將這塊牽着黑繩,還沾着黑血鐵牌翻看一遍後,見這牌中的正反面,都刻着一個大大的‘邕’字。
時輕立即咬着牙狠狠的罵道:
“這是那鄯武老賊的校尉腰牌,看來附近定有三五百叛軍駐紮,這些亡者,定是這些狗賊所害!”
“該死的鄯武老賊!”時重聽了,也忍不住狠狠的罵道。
“走吧,王命要緊,看來此處不宜久留,咱們一定要格外小心了!”時輕說着,已從那污亂的炕上,拽來了兩條髒兮兮的褥單。
先將那兩具,慘不忍睹的嬌亡人蓋上後,兄弟二人才出了此戶人家中,回到了那淒涼恐森的小街上。
此時,又是一陣寒森森的陰風颳來,時輕時重兩兄弟,再也不敢停留,急忙上馬,繼續向北。
二人又行了二十多裡,此刻已天色全黑,腹中空空又餓又冷,正沮喪間,時輕伸手喊道:
“哥,你看那裡!”
時重順着弟弟手指方向轉頭看去,見黑漆漆的遠處,竟有一點燈光一閃而隱,急忙笑道:
“走,咱們快去看看吧,買點吃食,也借宿一宿。”
於是他二立即提繮轉向離開大道,向那點暗光處走去,很快,那點點燈光,已經越發明亮,到了跟前。
二人下馬,行到臨近,見到一排密林之中,隱着一圈蘆葦搭成籬笆牆裡,有三間矮矮的茅草屋,這茅草屋邊,還有一座小草垛。
正欲再近,忽然,一隻被牽在大樹下的大狗,聽見動靜後,猛的串出來大聲吠叫起來。
就在那隻看不清顏色,識不出品種的大狗,越來越兇的吠叫聲中,茅草屋的柴門打開處,一位大叔走了出來,他手中舉着一盞微弱的油燈,略帶着些緊張,顫顫巍巍的問道:
“誰,誰呀?”
時輕急忙答道:
“大叔,我兄弟二人是過路的,只因趕路,錯過了住宿點,這一會又餓又冷,想在您這裡借宿一晚,我們自會付銀。”
片刻之後那大叔輕喝一聲,先讓那隻大狗停止了不友好後,又略微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那,那就快請進來吧。”
二人將戰馬拉進這院子裡,也牽在一顆小樹上,重新關了那籬笆牆的竹門後,時輕和時重這纔跟着那位大叔,走進了那暖意撲面的小茅屋。
只見這暗暗的燈光下,此屋裡簡陋平常, 只有一桌几凳而已,一隻小火盆裡,正燃着一堆火紅火紅的自制木炭,裡側的一張小炕上,好像還躺着一位大嬸,她正在連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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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奇怪的是,細看時見這二人其實並不年邁,卻故意把自己弄得篷發垢面,顯得有些老態龍鍾的樣子,家裡也弄得狗窩,穿得像叫花子一樣,
見時輕時重二人冷得,直接坐在了火盆邊,那大叔忙用一隻藤編大盤,端來幾塊雜糧粗餅和幾隻已煮熟了的冷紅薯。
接過大叔的竹盤,時重道了一聲謝後,便從懷裡掏出了兩大錠銀子,遞給了大叔。
那大叔一見,又將一隻小水壺放到那火勢正旺的火盆上後,眼裡閃過一絲喜悅,卻忙又半真半假的推脫:
“哪用這麼多…”
見弟弟將銀子,硬送到大叔的手裡,時重忙將那些餅子和紅薯也放到火盆上後,又轉頭看了看炕上那仍然在咳嗽的大嬸說:
“收着吧,大叔,大嬸這是傷寒之症,得趕緊去抓藥求醫呀。”
那位大叔,這才用激動得用開始顫抖的雙手,收了這兩大錠銀子後,急忙跑回炕邊,送到了老伴兒手裡,開心得說:
“再忍一夜,我明早就去給你抓藥…”
那大嬸也明顯開心激動得,忙將銀子藏到枕下。
ωωω ✿ttKan ✿¢ ○ 見時輕和時重二人雖帶着兵刃,卻有一副好心腸,那位大嬸又在咳嗽聲中連連至謝:
“多謝二位好漢,老頭子你快,快將藏在櫃子底裡的六隻雞蛋,全部拿出來,給二位好漢打兩碗蛋湯驅驅寒氣。”
那位大叔急忙答應後,轉身就去拿蛋取鍋。
等了一會,喝了幾口熱水,幾隻已被烤得燙手的紅薯,和一隻玉米餅子下肚後,時輕又試探性問道:
“前面那個小鎮上,竟死了不少人呢,大叔可知是什麼匪幫乾的?”
很快,煮好兩碗沒鹽沒油的蛋湯,端給時輕和時重後,又坐回老伴兒的熱炕邊,那位大叔嘆了口氣道:
“什麼匪幫?咱們火鳳國向來國泰民安,土匪哪有這麼狠?這可都是鎮南王手下的官兵所爲。”
時重聽了又問道:
“是官兵?官兵怎麼會如此無法無天,鎮南王不管?他們的長官,難道也不管嗎?”
那位大叔又冷笑一聲,說道:
“鎮南王?這個大反賊帶頭起兵作亂,第一個就不是好東西,就因朝廷裡,有一位意圖反抗他的大朝官,老家就在那個小鎮上,這些畜生,纔將那小鎮上的人,統統滅光了。”
也跟着咬牙切齒一番後,時輕又問:
“大叔您可有子女?爲何要住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呢?”
不問則罷,時輕這無話找話的一問,立即將兩位老人,問得一起低頭落淚了。
抹了一下眼淚後,那位大叔輕輕說道:
“看你二人一身正氣,心地善良,我也實話實說吧,我們原本是住在京都,享受榮華富貴的,後來只因兵荒馬亂,才喬裝打扮兩手空空的,急忙逃回了這十多年未回過的山裡老家來了。”
“京都裡亂得厲害嗎?”時輕不解,又問。
這回那大叔的眼淚,卻流得更兇了,只見他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好心的兄弟二人後,終才下定決心說道:
“我們原有一兒,只因他是皇上的御林近衛軍,後來聽說皇上被那惡賊鄯善滅了,我兒護着公主和小太子逃難去了,我們才被嚇得逃了回來。”
時輕和時重一聽,立馬大驚,卻又聽那大叔好像在自言自語:
“也不知那可憐的公主和小太子,現在何地,可否安好,更也不知我兒,現在是生,還是死了…”
終於忍不住了,時輕和時重二人急忙起身,一起跪在了二位老人的面前。
那位大叔一見,又被嚇得不知所措時,時輕急忙起身,獨自去了室外。
見弟弟出去把風,時重又給二位老人磕了三個頭後,才起身輕輕說道:
“實不相瞞,我兄弟二人正是公主和太子的麾下,此番進京,是爲一樁大事要辦!”
此話一出,不僅是那位大叔驚得目瞪口呆,連那大嬸都驚得從炕上坐了起來。
沉寂片刻之後,兩位老人卻異口同聲的急問:
“請問將軍,公主殿下和小太子可好?”
雖說臨別時,是在一線天大峽谷裡,可時重心裡明白,憑逍遙王爺的威猛,取了那邕南郡城,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於是他又笑答道:
“大叔大嬸請放心,公主和小太子安然無憂,我們的大軍現在已經佔領了那大反賊的老窩邕南郡城,指日便可殺回來奪回京都,重振朝綱!”
“好!好!好!”那位大叔一聽,開心得直叫好。
那位大嬸,竟也突然停止了咳嗽,老人家忙跪在炕上雙手合起,連連拜天:“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時重見兩位老人,此刻只關心公主太子,卻不提兒子,他倒先急了,忙追問道:
“大叔,您家兒子,他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樣子?待我二人完成任務回去後,一定幫你們仔細問清,儘快派人來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