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個帽帽斜戴,氣勢洶洶,惡棍大金鍊子的姐夫所長,吆喝着要銬人。
寒子劍一聽,笑着伸手說:
“來!你親自來銬一個試試看!”
“來呀!給我銬!”
大金鍊子的姐夫所長,如果不是才挨驢踢過,就是惱羞成怒,失去智商了,他回頭看着衆部下,惡狠狠的再一次下達了命令。
那兩位眉清目秀,精神帥氣的小警警,聽到命令後,一起響亮的回答說:“是,我們立即回車裡拿銬銬。”
待他們同時轉身時,寒子劍卻看得清清楚楚,他二人腰間的銬銬,正閃閃發亮呢。
慢吞吞的繞開頭兒,走到他身後時,那兩名小警警竟墊着腳,嬉皮笑臉的,給了寒子劍兩個豎着的大拇指。
可那四個,狗背熊腰的中年協警,此時卻顯得異常的勇猛。
他們竟從腰間,掏出了四副鋥亮的銬銬,然後揮舞着長棍,兇巴巴的朝寒子劍撲了過來。
此刻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寒子劍突然竟像傻瓜一樣毫無反抗,他將雙手伸得長長的,乖乖的被銬上了。
輕輕鬆鬆的將寒子劍拿下,這回那四名協警,這回更得意了,同時回頭邀功時,又看見了頭兒鼓勵和加油的目光。
於是,那四名協警又一起回了頭,他們同時舉着四條黑乎乎的長棍,然後瞪着大狗眼,劈頭蓋臉又朝寒子劍輪了過去。
就在鐵芸嫣舉着手機,在一邊錄像,一邊在壞笑中,甘彤彤終於也忍俊不止的捂着嘴在偷樂了。
這回,寒子劍終於才擰着眉頭站了起來。
衆人只見眼前突然一亮,一道由寒子劍手中的銬銬,發出的美麗閃光,快速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後,立即傳來了四種音質瘮人不一,分貝高低不一的慘叫聲。
伴隨着這四種屠殺惡狗聲而起的,是八條噴射狀的紅色血線。
這個場面,確實比較難看。
當然最難看的還是寒子劍,因爲那四隻狗鼻子,同時噴血時,正統統瞄準着他呢。
身上那件原本的潔白T恤,立即已被染成了紅T恤的寒子劍,非常有禮貌的,等那四名協警,雙手捂着血臉,大聲慘叫着,一起轟然倒地後,他才苦着臉,雙手端着銬銬,重新落了座。
突然面對這四名狗腿子的不堪一擊,那大金鍊子的所長姐夫,終於也壓抑不住了。
只見他非常麻利的,突然拔出了腰間的短槍,然後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直接用黑洞洞,頂在了寒子劍的腦門上罵道:
“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此時,看着他那瞪得比銅鈴還大的三角眼,寒子劍用額頭頂着他的黑洞洞,然後輕輕轉了轉後,呵呵一笑說:
“狗東西!爺還不真信你有這個狗膽!不過,你的保險好像還沒打開呢。”
這回是徹底激怒那大金鍊子的姐夫所長了,只見他的眼裡噴着怒火,狠狠的咬着牙,右手舉槍,左手就欲去拉保險。
可是,還沒等他的左手,觸摸到槍身呢,就莫名其妙的被寒子劍那舉着銬銬手,反捉住了雙手。
先將他的雙手合併至槍,然後慢慢的反轉,讓那黑洞洞,撬開他的黃牙,伸入他口中後,寒子劍這才用助人爲樂的精神,緩緩替他打開了保險。
“混賬王八蛋,你最好是小心一點,現在這支槍槍上,可只有你自己的狗爪指紋,當心一不小心走火,崩了你自己!”寒子劍仍然笑嘻嘻。
含着那冷冷的黑洞洞,那大金鍊子的姐夫所長,此時只能用滿臉的恐懼,把一張臭嘴,張到了最大口徑。
他此刻不但無法求饒,甚至連搖頭都不敢了,他強撐着發軟的雙腿,他閉着眼睛,立即滿頭大汗。
“禍國殃民的東西,爺真恨不得立即就崩了你!”
此刻,寒子劍的眼睛,也已經變成了憤怒的三角形。
朝他的狗臉上,狠狠的吐了一口香痰後,寒子劍才用被銬住的雙手,合往他抱槍的雙手,然後猛然往下一掘。
“咔嚓!”
立即,某一種堅固物體的斷裂聲後,便是一聲嚎叫聲。
那大金鍊子的姐夫所長,此刻不但已被繳了槍槍,還被折斷了手臂,已經疼得暈死過去,癱在地上了。
先撿起槍槍,關了保險插在腰間,寒子劍又撿起一根生了鏽的細鐵釘。
替自己打開銬銬後,寒子劍又去撿起了那頂警警帽,然後仔細的擦去了金微上塵土。
等寒子劍站起來,輕輕噓了一口氣後,鐵芸嫣已經送來了一桶冰涼的井水。
接下來這個,比較常見的鏡頭,在很多諜戰電視劇裡,都是有的。
沒等一桶水衝完,在那個惡棍大金鍊子的關注下,他的姐夫大所長,已經又被冰涼的井水澆醒了。
走到大金鍊子的身邊,鐵芸舉着青竹竿喝道:
“打電話,立即給你姐夫的姐夫打電話,請求支援!”
哪裡還敢不從,仍然跪着的大金鍊子,急忙掏出電話,抹了一下鼻血後,然後用兩隻熊貓眼看着鐵芸嫣,小心翼翼的問:
“女俠,我該怎麼說?”
“先打開免提,把音量調到最大,然後你就實話實說吧,”鐵芸嫣用青竹竿,輕輕敲了一下他的大腦袋。
“是…”
三聲響鈴後,電話被接通了。
“大…姐 夫,大姐夫,快來救命呀!”
電話裡,傳來一個略帶醉意的男中音:
“什麼亂七八糟的,有屁慢慢放!”
大金鍊子急忙彙報:“我們被人打了,還打得比較慘,我姐夫和他的人,也已經被打成了重傷…”
“你姐夫人呢?快讓他來聽電話。”
“我姐夫的槍槍,已經被搶走了,他也被打斷了雙手,已經暈死過去了…”
“啊…反天了!是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好像是外地人,我們不認識。”
“他們有多少人?”
“一男二女。”
“他們是什麼裝備?”
“他們有打狗棒和細竹竿。”
“打狗棒?細竹竿?這是什麼高端武器?”
“大姐夫,這不是什麼高端武器,是兩種冷兵器,是那種武俠小說中的武器…”
“你…你們現在哪裡?”
“我們統統都被罰跪在老郭頭的魚塘邊。”
“知道了,給我頂住!”
電話掛了後,鐵芸嫣又笑着問:“你姐夫的姐夫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職務?”
大金鍊子乖乖的回答:
“我那姐夫的姐夫,是縣局的副局,還兼妨暴大隊的大隊長,他叫顧飈。”
鐵芸嫣這才壞壞一笑說:“嗯,你表現挺乖的嘛,那就先起來吧,快去魚塘裡,去打幾桶臭魚湯來,給他們每人先喂一小碗,別被曬成肉乾了。”
“哎哎,謝謝女大俠。”
大金鍊子起來提着水桶,走了兩步後,卻又回了頭。
看着正眉目傳情的寒子劍和鐵芸嫣,大金鍊子此刻,兀自生出了一絲善良,他誠懇的說:
“你們最好快逃,等一會我姐夫的姐夫來了,你們武功再高,也是赤手空拳,肯定對付不了妨爆大隊的全副裝武!”
寒子劍聽了一樂,他朝大金鍊子抱了抱拳,也真誠的說:
“謝謝哈兄弟!就憑你此刻的心裡,還有這一絲善念,一定會被少判幾天。”
仍然是恍恍惚惚的郭善武,沒注意他們的話,吳蘭芳可聽得清清楚楚,她嚇得一臉恐慌的拉着甘彤彤說:
“你們趕緊跑吧,這幫地方惡霸可是真的惹不起呀!”
甘彤彤一聽,又心疼得抱着媽媽安慰:
“媽,您別怕,今天不管來多少惡霸,都是找死,我們就要趁這個機會,滅了這些橫行鄉里,爲非作歹的混蛋。”
說話間,那兩個遠遠躲在車裡的小警警,見這邊的戰鬥終於結束了,這才一本正經的,提前幾隻嶄新的銬銬,一路踢着小石子,又回來了。
轉頭看了一眼,攤在溼漉漉的地上,渾身溼漉漉,正疼得左手託着右手在淌眼淚的頭兒後,這兩名小警警偷笑着,神神秘秘的問寒子劍:
“嗨,哥們,您不會是微服私訪的某位大人吧?”
寒子劍聽了,又一樂道:“你們兩個,既狡猾又聰明,要不然…哼!”
兩名小警警一聽,突起一臉的開心道:
“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你們的正式身份,也讓我們有點底氣呢,馬上可以和你們並肩作戰!”
“怎麼?是怕我們對付不了要來之人嗎?”寒子劍笑着答非所問。
兩名小警警搖了搖頭又說:
“你若不肯說,那我們馬上只能保持中立,
不過,要特別提醒你們,這個姐夫的姐夫來頭,可真的不小,他可是石頭城,那個太子爺的忠誠狗腿子,來這裡後,他直接就是副局,還聽說下個月,就要轉正了,
還有小道消息說,他曾經是那個冷大太子爺,從大牢裡撈出來的一個…”
見他話沒說完就停止了,寒子劍嘆了一口氣後,指着那跪成三排,正在渴狗爆飲的衆惡霸問:
“這些人爲非作歹,禍害百姓,你們怎麼忍心坐視不管呢?”
“管?我們無權無勢,無力抗衡,拿什麼管?整個縣區的高貸利生意,已經被這子舅三個壟斷,爲了保住這身,好不容易纔穿上的制服,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這時,另一個小警警也皺着眉頭插話說:“但願能儘快除了這些惡黑之徒,還當地百姓一片安寧!”
看着這兩位倒也滿臉正義的小警警,鐵芸嫣前來摟着寒子劍的粗腰,笑嘻嘻的指着他們問:
“等一會,敢不敢幫我們一起打架?”
“敢!大家都快憋屈死了,難得見此大快人心,若能爲正義而戰,我們也豁出去了!”兩名小警警說着,就開始摘帽。
鐵芸嫣又樂得哈哈笑道:
“哈哈,哥們好樣的,只要你們敢出手,配合打完這一仗,從明天起,你們兩個,就是一個所Z,一個政W!”
這兩個小警警,人家可正經八百是從警校出來的,豈能聽不懂鐵芸嫣此話的底氣。
只見他們歡呼一聲後,同時脫下了制服,立即跑去了魚塘邊。
等他二人同時操着兩柄魚叉回來後,又立正在寒子劍和鐵芸嫣面前,雙雙敬禮後,大聲喊道:
“報告二位將軍大人,戰鬥準備就緒,我們將會爲正義,而衝鋒陷陣。”
鐵芸嫣又一樂,她笑指着大金鍊子的姐夫,還那四名狗腿子協警說:
“好!先去銬了這五個王八蛋吧!”
“是!”
這回,底氣更足了,那四個被手銬砸斷鼻樑骨,一個斷了一隻手的大王八蛋,立即苦不堪言的哼哼着,被兩名勇敢的小警警,戴上銬銬後,還挨狠狠的踹了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