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軍一號,竟然被被惡劫了!
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惡徒有什麼動機?
按以往電視劇中的套路,劫機壞蛋應該會主動聯繫,要求談判提條件,可他們爲什麼反卻關閉了信號源,無論怎樣呼叫,都沒有迴應了?
一堆疑團無法破解。
此刻,南部灣戰區和白雲機場方面,只能從雷達顯示屏中,眼睜睜的看着空軍一號越飛越遠。
六架護衛的戰鬥機,也曾在空高做過幾次意欲逼降的高危動作,可是已經失去控制的空軍一號,卻用魚死網破的狀態,置若罔聞着橫衝直撞,我方護駕的戰鬥機羣,也只能作罷,繼續伴飛。
現在,只能從梟龍小分隊傳回的影像,和六名飛行員的目測彙報中,緊急做出各種猜測和預判。
如此重大的突發事件,身爲安公刑部和國安部的最高將軍,鐵國興自然在第一時間獲悉。
鐵國興也是在醫院的樓頂,被一架墨綠色的直升機,接到一座軍用機場後,然後馬不停蹄的再由一架軍用專機,緊急送到了南部灣戰區。
爸爸的胃部,被光超和核磁共振,檢查出了一塊正待定性的小陰影,鐵芸嫣正急得要哭鼻子呢,卻莫名其妙的被爸爸帶上了飛機。
一路上,見爸爸和隨行的同志都峻着臉一言不發,鐵芸嫣自然也不敢多問,她也沒多想:
大概是,有什麼重大事件,需要爸爸親自去處理吧。
可等到了忙而不亂,大家都一臉着急的南部灣戰區作戰室後,鐵芸嫣一聽到那頻繁的急促呼叫聲中,頻頻傳來‘空軍一號’被劫的漢英單詞時,她這才被嚇得大腦一眩。
第一反應和第一本能,鐵芸嫣立馬掏出了手機,她要立即給愛人打電話。
鐵國興一見,急忙搶過女兒的手機,安慰着說:
“你一定要冷靜!子劍的真實身份,只有馬息爾知道,他們現在雖情況不明,但空軍一號在繼續飛行,就不要太擔心,你這一個電話過去,立即就會暴露子劍的身份和位置!”
鐵芸嫣又突然被一語驚醒,只能手足無措的趴在指揮台上,急得默默的落淚。
“您剛纔說,誰在飛機上?”正盯着顯示屏的戰區將軍,聞言後一驚,他怕自己耳誤,急忙轉頭再問老長官。
“寒子劍!”
鐵國興大聲回答。
這回,是衆人皆驚,大家統統回頭看着鐵國興和鐵芸嫣。
兩位身穿空管制服的女孩,立即跑來鐵芸嫣身邊,左右摟着她寬慰。
“現在是什麼情況?”鐵國興也盯着顯示屏發問。
“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就等您來決策呢,”我們的戰區將軍嚴肅的答道。
“快說!”
戰區將軍從部下送來的茶盤裡,端了一杯才泡好的鐵觀音,用雙手遞給鐵國興後說:
“空軍一號的逃生艙,已被打撈登艦,可艙內卻空無一人。”
鐵國興聽了後,又一驚:“如此說來,馬息爾還在飛機上。”
戰區將軍答道:“是,但是這種想象不到的情況,我們目前還不敢通報給美方。”
鐵國興一聽,緩緩點了點頭後說:“嗯,你們做得非常正確,空軍一號上出現了武器,必定是他們的內部出了奸細,馬息爾既然放棄逃生的機會,沒有離開飛機,那就肯定是和寒子劍在一起,他們大概是躲起來了,正待機而動,一旦這個消息被捅出去,被那些壞蛋和那個奸細知道,他們就太危險了。”
喝了一口水後,鐵國興又問:“美方現在是什麼部署?”
“他們什麼都不肯說,”我們的戰區將軍同志,無奈的回答。
“這不能怪他們,”鐵國興聽了又點了點頭。
這種情況,自然不能怪人家。
畢竟,空軍一號是從你處起飛的,現在不但莫名其妙的被劫,還失去了一切聯繫,你們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說,統總先生的逃生艙已經安全釋放,可畢竟還有三十多名要員的生死不明,怎麼能再絕對信任你們呢!
此時的空中,我們的梟龍戰鬥機小分隊,護着空軍一號才重新進入公海,迎面就飛來了六架掛着實彈,從航空母艦上緊急起飛,趕來護駕的美方F/A-22EMD猛禽戰鬥機。
“這裡是光環戰鬥小組,空軍一號已被接管,謝謝梟龍護送!”
南部灣戰區的命令,也立即傳至六名飛行員的耳麥裡:“梟龍分隊,立即返回基地!”
“祝光環一路平安!”
“祝梟龍安全返回!”
六架梟龍和六架F22,在空中擦肩而過時彼此敬禮,然後同時在空軍一號的左右,劃破團雲側翻掉頭後,再迅速完成編隊,各奉其命,各司其職。
和六架F22戰鬥機同來的,還有兩架載着空中救援裝備的大型運輸機。
這兩架乳白色,擁有4臺渦輪發動機,巡航速度不低於一馬赫的C-5大型運輸機裡,還帶來了一百六十名海軍陸戰隊的特種兵。
另外,還有一架加油機和一架空中預警機,也緊隨其後。
另一架空軍一號,得到美方的命令後,已在返回途中,去接那個其實是空艙的統總先生了。
此刻,美方的空中力量,已完美的部署到位,正在待命。
與此同時,浩瀚的海面上,根據遭劫空軍一號目前的航行軌跡,做出預判後,三個相距千里之遙的航母戰鬥羣,正進行緊急分散,然後沿着這條航線,排開了一條超級長龍陣,並做好了各種應急預案和戰鬥準備。
如果遭劫的空軍一號,被敵人劫持到敵對國,只要統總先生或者是可代替統總之人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即發動毀滅性的報復戰鬥。
可是,到目前爲止,沒得到統總先生的任何指示,也沒有被劫空軍一號上的實時情報,所以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乖乖的一路護駕護航。
魏豹這一招,確實是用得挺狠的,不談判,不溝通,不光切斷了所有的聯繫方式,連那三十九名俘虜隨身的私人聯絡設備,都統統被沒收關閉了。
就是要讓你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敢輕舉妄動纔好。
至於結局如何,魏豹已經不再考慮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死也要驚天動地的轟轟烈烈。
還是那兩名眼睜睜看着總統逃走的敵人,他們按魏豹的指示,又重新殺回了空軍一號的最底層艙室裡。
將這雖整齊,但是並不寬敞,由一些看不懂的設備機組和行李間組成的底艙,再仔仔細細的搜查一番後,他二人並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兩名同樣是記者裝扮,繫着藍色領帶,西裝革履,三十多歲的精裝漢子,嘻嘻哈哈的抱着大黑衝拾級而上,打算回去向大哥覆命,可才爬了一半樓梯時,其中一名漢子卻突然回了頭。
“等一下兄弟,我再去那個貨倉看看吧。”
“剛纔不是看過了嗎,那裡面堆得滿滿的雜七雜八,哪是藏人的地方。”
“小心爲好,還是再去看看吧。”
“就你細心,快去吧,我就在這裡等着你。”
這名想偷懶的漢子,就勢往樓梯踏步上一座,他看着同夥蹬蹬蹬的下了樓梯,拐了一個彎後,消失在了視線裡。
直奔貨艙的那名漢子,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朝這剛纔未能打開艙門的貨艙裡,又張望了一番後,還有些不放心。
他才舉起大黑衝,打算砸破這艙門的窗玻璃,意欲朝裡面那堆積如山的雜七雜八,來上一梭子時,腦後已經突然捱了重重的一擊。
這漢子,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下,就軟了。
從暗黑的樓梯下衝出來的寒子劍,給了敵人重重的一擊後,立馬又伸手提着他的後衣領,將他架住的同時,另一隻手閃電般的,去撈起了那隻即將落地的大黑衝。
先將這個第一倒黴的傢伙,輕輕拖回樓梯下,隱到那組不知何用的鐵櫃子後面。
然後,將繳獲來的大黑衝交給馬息爾,寒子劍又朝他父女二人,伸出食指豎至脣中後,才從背後,又抽出那支尖柄的白玉癢癢撓反握着,又悄無聲息的隱回到了樓梯口的拐角處。
那名正在偷懶的漢子,等了好幾分鐘後,卻連一點點動靜都聽不見了,他有些不放心了。
大聲喊了兩聲兄弟後,見無應答,他也端着大黑衝,蹬蹬蹬的跑了下來。
才下至倒數第三階鋪着地毯的踏步後,他就急不可待將腦袋伸得長長的,越出樓梯護板,朝左邊張望。
此時,根本容不得他反應,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寒子劍手中的那支白玉癢癢撓柄,已經狠狠的從他口中插進後,立即又染着紅色,從他的後腦勺穿了出去。
這才立即衝出來,用左手推着這即將跌落的死人,寒子劍又同時仰頭,朝後上方快速伸出右手,將那隻正在騰空翻滾的大黑衝接了過來。
然後單手提着死俘虜,又將他拖回原處後,馬息爾和凱琳娜這回才輕輕舒了一口氣,一起朝寒子劍豎起了大拇指。
氣急敗壞的從爸爸懷裡走出來,凱琳娜惡狠狠踢了第一名漢子的腿間一腳,見他被踢得微動了一下後,凱琳娜還不解氣,又舉起從貨艙行李箱找來的一支短劍,俯身就朝他的胸口欲猛扎。
寒子劍一見,急忙出手攔住凱琳娜後,輕輕說道:“別急,先審一下吧,我們需要儘快弄清敵情。”
乾脆一屁股坐到鋼鐵地板上,寒子劍扶這漢子起來,先用一根準備好的細繩,將他的雙手,緊緊捆綁在身後,然後再溫柔的將他摟到懷裡。
等捂好這漢子的嘴後,寒子劍纔給了凱琳娜點了點頭。
凱琳娜自然心領神會,她也蹲下來,立即用那冒着寒氣短劍尖,給這名漢子免費實施了一次,破鼻小手術。
這漢子的鼻樑正中,被凱琳娜狠狠分成兩瓣後,終於才醒了。
他疼得直想大喊警示,卻欲喊無聲,只能用恐懼的眼神看着凱琳娜。
低頭附他的耳邊,寒子劍輕輕的問道:“快說,你們一共幾個人?”
事已至此,這漢子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下場,豈肯乖乖就範,他忍着巨痛,任那紅鼻血兒和髒口水兒自流不止,就是死不開口。
哪有時間跟你再瞎耗,寒子劍又擡頭看了凱琳娜一眼。
這回,凱琳娜更利落,她恨咬脣角後,再一次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