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大友。宛顏無力地搖着頭,她不敢將真相告訴他。
“別想騙我!”他兇相畢露,雙手一起抓向她胸前的柔軟,並緊緊捏在心裡,弄得宛顏擰眉呼痛。
“別這樣!”她請求。
“說!”誠傑宇的手不鬆反緊,那個部位立刻失了血色,泛着透明的白。
“我們只是牽牽手而已。”她終於承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是嗎?他有沒有這樣摸過你?”誠傑宇的手總算離開了那裡,她的胸部迅速彈開,不過,上現已經有了於青。
他的手落在宛顏的脖子上,在那的頸部撫摸着,手指始終圈着她的脖子,似乎隨時準備將她掐死。
宛顏無力地搖着頭,咬緊的脣在輕顫,那是害怕的表現。
“那有沒有這樣碰過你?”他的手滑過胸部,落在下半身,隔着薄薄的底褲玩弄着她的私處。
“沒……有……”宛顏的語氣輕得就像在呻吟。
誠傑宇總算滿意地收回了手,宛顏以爲他會離去,沒想到,他一解褲頭,迅速進入。
“啊,好痛……”絲毫沒有準備的她痛得直呼,身上的人如同沒有聽力一般,不斷在衝刺着,抽送着,一味地享受着感官的愉悅。
今夜,又將是痛苦的一夜。宛顏只能閉上眼,被動地承受着這無止境的折磨與痛苦……
客廳裡的燈已經關閉,時間已經指向凌晨。最近,因爲雅靈的事,冷宅的人都刻意保持安靜,這個點,大家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一個身影閃進了大廳,在客廳的角落裡打量了一陣,然後朝二樓慢慢溜上去。她的速度並不快,不知道是害怕被人發現還是快不了。
看不清臉,從窗外射進來一點點暗淡的路燈光,可以看到她手上一把半尺長的刀閃着陰涼的光亮。來人的身材有些偏胖,從外形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她很快走到了樓梯盡頭,迎面的一間房是冷莫言的,漆黑的房門關得緊緊的,裡面似乎還有燈光漏出。她彎下腰,通過窄窄的門縫看到一個身影在屋內徘徊。
她並沒有在這間房多做停留,而是把稍胖的身體移到了隔壁一間。她掏出一樣東西,對着門鎖輕輕一旋,原本關着的門應聲打開,裡面射出暗淡的粉紅色燈光。
女人的目光很快落到牀上安睡的人身上,那裡,躺着的正是雅靈。經過威羽少的對症下藥,她的毒已經慢慢解除,各項生命體徵正在慢慢恢復。
過不了多久,她就有可能清醒過來。
女人小心地關上門,踱到雅靈的牀前,伸手試了一下她的氣息。“還沒死!”女人憤恨地輕罵道。看看她手下掛着的吊針,冷冷地哼哼道:“不好意思了,爲了我兒子,你得死!”
舉起手中的刀,對準雅靈的胸口,便直直地落了下去……
但見眼前一閃,女人的刀還未碰到雅靈的身體,就被一個東西打到,劇烈的疼痛讓她縮回了手,馬上,屋裡燈光大亮,一片光明。
“誠老太太,深更半夜跑到雅靈的房間來做什麼?”冷莫言冰雕一般的影子出現在她的身後,後面跟着大友。剛剛的那枚物體正是大友投下的。
“哼,沒想到被你抓到了。”誠母絲毫不覺得驚慌,竟大方地承認了,“我是想殺了她,可惜沒有成功,要殺要剮隨你吧。”
“我猜得沒錯的話,上次的藥也是你投的吧。”原本關着的洗手間突然被打開,裡面走出隱浩。他一直隔着窗戶監視着後院的情況,並且注視着誠母走入前院。
看看她仍握在手裡的鑰匙,他精準地猜到。
“哼,她害得我丈夫被氣死,我兒子生死不明,我當然要她死!”誠母目空一切,腰桿挺得直直的。“上次的藥不夠毒,纔沒把她毒死,爲了我的兒子,絕對不能讓她活下去!”
她的話惹怒了冷莫言,他一伸腳,踢中了她的腰,誠母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我現在還不要你死,等你的兒子落網的時候,我要你白髮人送黑髮人,嚐嚐作惡多端的滋味,押下去。”
誠母被扭送着,押了下去,隨後起來的倪繽兒和柳嫂站在門口,見事情解決才迅速衝進來。牀上的雅靈安然無恙,她們總算鬆了一口氣。
“雅靈的身體現在怎麼樣?”柳嫂問。
“好了很多了,幸好羽少及時爲她輸了血,解了毒,要不……”冷莫言沒有把話說下去,一羣人沉默下來。
“她多久能醒?”隱浩注視着牀上依舊慘白着臉的雅靈,問。
“就在這一兩天。”沉默片刻,他接着道:“我感覺誠傑宇就在我們身邊。”
“不可能!”倪繽兒反對着。“我們這裡的安保措施做得這麼好,連飛進只蚊子都會發現,他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在我們身邊躲得住呢?”
“只要有心,哪有辦不到的事,安保措施雖然做得好,也未必沒有漏洞可尋。再者說,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他如果藏在冷宅,甚至有可能一輩子不被發現。”隱浩認可道。
“外面已經被警察和我們的人掘地三尺,可誠傑宇愣是沒有半個身影,這說明,他就藏在大家最容易忽視的地方。”大友若有所思地道,他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動動嘴,沒有繼續說。
“還有什麼事嗎?”冷莫言發現了他異樣。
“最近宛顏好奇怪,總是容易受到驚嚇,而且心神不寧的,說什麼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擔心她受到了什麼威脅。”大友變得憂愁起來。
大友的話令在場的另外兩個男人擰起了眉,良久,冷莫言纔出言。
“大友,派人嚴密監視後院,但不要告訴宛顏,不要向她透露任何情況,知道嗎?”
“是!”大友領命離開。
“大家都去休息吧,我陪一會兒雅靈。”冷莫言揮揮手,他疲憊地搓搓額頭,坐在雅靈的牀前,握着她的手,放在頰邊,輕輕地摩挲着。
倪繽兒不想勸慰,手被隱浩輕輕拉了一下。“讓他呆在這裡吧,我們出去。”
三個人很快離開,整個空間留給了冷莫言與雅靈。
“靈兒,你醒醒吧,我需要你,你昏睡的這段日子裡,我的生活完全只有黑暗和無助,這種感覺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靈兒,我對你有了依賴性了,沒有你的日子太難過。”
“靈兒,讓你經歷這麼多磨難,全是我的錯。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對不起。”
“靈兒,別睡了,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你再這麼睡下去,誰來陪我,誰來看我給你拍的似言的視頻?”
冷莫言掏出了手機,按動幾下,裡面立刻傳來似言調皮的大叫聲。
“你看,我們的兒子長大了,都可以滿地跑了。他可調皮了。你看,你看。”他將手機放在她的耳邊,似言稚氣的聲音在叫着:“媽、媽、媽……”
“聽到了嗎?似言在叫你呢,他想你了。”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肚子裡的孩子,原本以爲幾個月後,又會生下一個胖小子,不料,現在又只有似言一個了。對不起。”
冷莫言低着頭道着歉,牀上原本安靜躺着的雅靈眼皮動了動,最後睜開了眼。
“言?”她的聲音細小而又沙啞,不過,耳尖的冷莫言還是聽到了。
“靈兒,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雅靈艱難地點點頭,她轉動着眼珠,看看四周,才發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冷莫言迅速端來一杯水,用吸管喂她喝下。
有了清水的滋潤,雅靈感覺舒服了很多,在冷莫言的扶持下,坐了起來。
“我……睡了多久了?”她的語氣仍然虛弱,但不再沙啞。
“半個多月了,我都快急瘋了,你知道嗎?”小心地摟着懷裡的雅靈,冷莫言如同找到一件失去已久的珍寶。“沒有你,我的日子太難過了。”
“我……不是醒來了嗎?好像睡了一個世紀一樣,幸好沒有,要不,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雅靈靠在他的懷裡,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滿意極了。
“對了,你剛剛孩子沒了,是怎麼回事?”原來雅靈早就清醒,她得他的這句話,才掙扎着睜開了眼。
她現在急切地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似言出了什麼事?”
“沒有,他很好!”冷莫言拍拍她的背,開始後悔剛剛說的那些話。早知道她會醒來,自己就不會說那些讓她心急的話了。
“那是誰?”雅靈停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看着自己的肚子。“難道是……”
冷莫言艱難地點點頭,急忙安慰着她。“多虧了它吸了你肚子裡的毒,才讓你能活過來,靈兒,我們還年輕,還能生好多孩子。”
雅靈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唔唔地哭了起來。“我本來以爲沒多久就會又有個小生命陪着我,沒想到,沒想到竟然又沒了,好可憐,它連這個世界都沒有看一眼,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就這樣沒有,唔冷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