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莫言搖了搖頭。“每天的藥都是王媽親自送給雅靈喝的,不會有問題。而且羽少說藥是通過血液流到身體去的,因爲胎兒營養不良,纔會過多地吸收血液,導致流產。”
“血液?”大家的目光同時投向掛得高高的營養液。
“去叫王媽。”冷莫言很快將王媽找來。“這房裡有沒有別的人進來過?”
“沒有。”王媽想也不想,堅定地搖頭,“不可能有,總裁你說過,不能有任何人進來,我是嚴格按照您的規定來辦的。昨天誠老太太還想來探望太太,被我回絕了。”
“誠老太太?”冷莫言陷入思緒當中。
“誠傑宇的母親?她不是很討厭雅靈嗎?”隱浩早就打聽清楚了這些天的情況,他的眉頭擡高,將目光調到冷莫言的身上,表達着疑惑。
“後來呢?”冷莫言沉着地問,沒有特別的表情。
“我不同意,她就回去了,她的房子就是斜對面那間,也不遠的。”王媽如實地答。
斜對面?兩個人同時望向斜對面那扇關着的門,那裡,曾是誠母的房間。
倪繽兒和柳嫂則望着兩人,不明白他們在想些什麼。
“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過嗎?你喂藥的時候。”冷莫言繼續追問。
王媽思索一陣,搖搖頭。“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那天,我自己有些糊塗,往常一直都將鑰匙掛在門上,出去才取下,可那天,估計我是和誠老太太說話忘記了,竟取下了鑰匙,後來找了一陣,才發現掉在了房裡的地板上。不知道這算不算特別。”
“你說你取下了鑰匙?”冷莫言似乎有所發現,他追問的語氣急促起來。
“應該是,因爲鑰匙不在門上。”王媽小心翼翼地回答。
“知道了,你退下吧。”冷莫言沒有再問下去,他點點頭,“羽少很快就到了,我們等他來診治了再說吧。”
宛顏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並且心事重重的樣子,大友和她說任何話,都要反覆幾次,她才能聽明白。而且她的話特別的少,同時還很容易受驚,就連身邊飛過一隻小鳥,她都會嚇得跳起來。
她好像開始反感大友,不斷地想和他保持距離,他們以前還會牽牽手,可今天,大友一牽她的手,她就會被燙到般馬上收回。
“宛顏,你是怎麼了?”大友再也忍不住,問道。
“哦,沒事。”宛顏猶豫了半天,才答出這幾個字。
“沒事你怎麼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還是誠太太找你麻煩了?”
誠太太三個字令雅靈像看到蛇一樣,身體迅速縮了一下。“不要,我不是!”
“不是什麼?”大友被她嚇了一跳,忙拉着她亂揮的手。
“噢,沒事,我的意思是不是媽找我麻煩,只是想着雅靈的情況,有些擔心。”
做爲好朋友,擔心無可厚非,大友雖然感覺到她還又別的原因,也不再多問。
“別擔心,她會很快好起來的。”
“嗯。我想去看看她。”宛顏臉上的擔憂並沒有減輕,皺起的眉頭鎖得更緊。
“好吧。”大友點點頭,兩人朝着前屋而來。
“什麼?加重了,怎麼會這樣?”宛顏急得不行,她站起身來,就想往樓上去。“我要去看看她。”
“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威先生正在全力施救,不宜去看,等明天吧。”柳嫂眨眨眼,道。隱浩和倪繽兒坐在旁邊,沉默着,臉色並不好看,看來是真的。
“這可怎麼辦?怎麼會這麼嚴重!”宛顏顫抖着,差點暈倒。
“她中毒了,所以纔會更加嚴重。威先生也只是盡力一救,估計無力迴天。”柳嫂搖着頭,表情陰沉。
“這不可能!怎麼會有人下毒呢?冷宅的管理不是很嚴密嗎?怎麼能讓誠傑宇進來!”宛顏的語言有些混亂,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
“你是說這是誠傑宇做的?”隱浩眯着的桃花眼忽然閃光,問道。
“哦,沒有……我以爲是……誠傑……宇做的。”宛顏不斷地搖着頭,眼裡閃着的是與話不相符的恐懼感。
她的身體虛弱到幾乎就要癱倒,若不是大友及時扶住,早就倒在了地上。隱浩的眼裡閃着不一樣的光芒,他不再問別的。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大友提議。
“不要!”宛顏的身體一僵,她似乎十分害怕回去。
“你的身體好像不好,是不是病了?”倪繽兒看着臉色慘白的她,細心地問。手探上她的額頭。
“我沒事!”宛顏如觸電般迅速轉移腦袋,倪繽兒的手落在空中。
“這大熱天的,你還穿這衣長褲的,還圍個絲巾,估計是中暑了,解下來吧。”倪繽兒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一塊絲巾。
“哦,不要。”宛顏的臉色更加不自然。她害怕極了,如果身上的牙印和斑斑點點被發現,他們會怎樣看自己?她又應該如何向大友解釋與誠傑宇的事情?
她陷入了無底的尷尬,可卻連一丁點揭發的勇氣都沒有。雅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真的是誠傑宇下的毒嗎?不行,她要去問問纔好。
就算有一萬個不願意,她最終還是同意讓大友扶着走回後院。
“我送你上樓吧,你看起來好虛弱。”樓下,大友沒有放開她。
“不要!”宛顏的臉色極不好看,似乎很生氣。
“我知道……我們沒有結婚……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大友撓撓頭,誤解了宛顏的意思。
“我還是不要你送,給媽看到了不好。”宛顏還是堅持,大友只能目送着她上樓。
誠傑宇還在,他安然地躺在牀上,吃着一包小豆,眼睛盯着電視,一眨也不眨。在看到宛顏進來後,只瞅了一眼,繼續盯着電視節目。
電視裡不時傳來聲聲尖叫,他看的是一部美國電影,裡面的人正被一隻巨鄂追着,一些不知情的遊客被巨鄂攔腰吞下,還有的被它撕成兩半,斷肢四處飛撒。
宛顏看着這殘忍的畫面,忍不住乾嘔起來。
“回來了?過來!”誠傑宇一直將最精彩的部分看完,才命令。
“雅靈的毒是你下的?”宛顏沒有走過去,只是遠遠地看着他,質問。
“靈靈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誠傑宇的眼睛透露着突然,告訴宛顏,他對此事並不知情。
“不是你還會有誰?還有誰有這樣大的本事在那麼嚴密的保護下進入雅靈的房間?”宛顏想不出還有誰比他更有能力。
“是我。”門被推開,誠母走了進來。
“你?”兩個人同時將目光投向站在門邊的誠母,只見她小心地將門鎖好,還不忘吩咐,“以後進來,一定要反鎖房門。”
“媽,你對靈靈做了什麼!”誠傑宇臉上掛着不滿,責問着誠母。
“那個女人,次次害你被冷莫言抓,我不能讓她毀了你!”誠母說得斬釘截鐵。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誠傑宇的語氣很差。
“我不管,誰來管?你都快被她害死了,我一定要出一口氣,絕對不能讓她好過!”
“媽,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誠傑宇從牀上站起,坐在沙發上,語氣冷淡極了。
“兒子,你之所以會有今天全是她矍雅靈造成的,我一定要讓她死!”她說到死字時,眼裡泛着寒光,宛顏不由得抱緊身子,處在兩個冷血人的中間,她顯得柔弱極了。
“怎麼?她快死了嗎?”誠母不再理會她的兒子,將目光轉向宛顏。
“媽,您真的太過份了,她對您那麼好,還給我們一個落角的地方,您怎麼可以……”她說不下去了,除了內疚,就只有對誠母的責怪。
“我過份,她才過份呢,害了我的兒子,害了我的丈夫,還在我面前裝好人,爲了宇兒,我不能讓她活!”
“媽……你真是……”誠傑宇指着誠母,半天沒有說出下面的話。宛顏馬上眼淚汪汪起來,她難過極了。
“唔唔唔,雅靈現在中毒很深,連威羽少都只能試試看,說不定活不過今晚……”
“什麼,威羽少來了?那個賤女人現在怎麼樣?不會又給威羽少救活了吧,聽說他的能力很強,相當有名,有起死回生的手段,不行,我不能讓她就這麼……”
誠母沒有將話說完,她打開門退了出去。
“媽要做什麼!”宛顏沒敢去追誠母,看着她走出去,只將目光落在誠傑宇身上。
誠傑宇則無所謂般打着響指,他懶懶地走到牀邊,並指指身邊,示意宛顏過去。
“哦,不要。”宛顏害怕地站在原地。
“過來!”他立刻面露兇光,宛顏害怕地挪了幾步,最終被大力一拉,倒在牀上。馬上,誠傑宇撕爛了她的衣服。
“唉呀,不要……”宛顏反射性地抱緊胸,一間單薄的胸衣已經掩蓋不住她胸前的兩團混圓,一攔之下,更添一種以退爲進的感覺,誘惑着誠傑宇。
他大手一伸,拉開了她覆在胸前的小手。“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冷莫言的那個小弟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