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言無奈的陪着陸淇到婚紗架前看婚紗,他一邊看,一邊建議到:“你穿這件水藍色就好,能襯托出你白皙的皮膚和優雅的氣質、”臧言本來想說穿白色的,但是白色婚紗高貴聖潔,心裡齷齪扭曲的陸淇,根本就不配穿這樣的顏色。
“真的嗎?我穿水藍色的好看?”陸淇一臉欣喜的看着臧言那張不怎麼好看的臉,她陸淇纔不會管臧言的心情如何,重要的是,他不是敷衍自己,這次自己和臧言太有默契了,陸淇自己本身也喜歡水藍色,只是她看到別人的婚禮上穿的都是潔白的婚紗,而自己的婚禮上,如果她穿着水藍色的會不會顯得另類了,所以才讓臧言來參加一下意見,沒想到,他一出口,和說中了自己的心意,看來,他們兩人還真有夫妻相呢!
臧言微微一皺眉,有些不怎麼高興的說:“當然,這只是我的意見,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來。”既然讓自己參與了,又質疑,實在是讓人心裡不爽。
看臧言的臉色這次是真正的因爲挑選婚紗的顏色而有些生氣,陸淇轉過頭冷冷的對婚紗店的老闆說:“那就訂下這件水藍色的了。”然後扭過頭,一臉笑嘻嘻的看着臧言:“老公,我沒有質疑你的想法,我只是想讓你誇誇人家穿這身婚紗好看嘛!”
臧言把頭別過一邊,沒有接話,陸淇怒了:“那個賤人如果說了句讓你不高興的話,你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吧?”
“現在是咱們倆人的事情,陸淇你能不能不把別人牽扯進來?”臧言無力的看着陸淇,問道。
“不能!”
陸淇是誰?她是喜歡臧言不錯,但這不見得證明他能左右得了陸淇,對於臧言,在充滿扭曲的愛的同時,她對他還有一種掌控力,她喜歡臧言只聽她一個人的話,把別人的意見全當看不到聽不着,她喜歡自己和臧言保持這樣的一種感覺。
…………………………
曲氏會議室裡。
曲沐陽一臉深意的看着凌雲風:“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大男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對於多寨溝的案了,我有十足的把握拿到一半的地皮,但是,好歹小溪也在那片土地上生活過,我不想讓她難過,也是應她的要求,我這次放過你一馬,錢我也不再要回,你可以回多寨溝了。”
“小溪我是必須帶走的!”凌雲風皺眉:“這件事情我們並沒有籤屬協議,更沒有同意,是你手底下的人騙我們的寨民簽字,而且,小溪是我大大方方娶進家的女人,我一個人回多寨溝,把她丟在這裡,你覺得合適嗎?是你,你會這樣做嗎?”
凌雲風雖然長相純樸,在面對多寨溝的村民,以及任何人的時候,依然是一副義氣熱血的人,但是面對自己的情敵,他的情緒就有些嘲諷了。
曲沐陽冷笑一聲彎起嘴角:“那也好,如果你實在不聽我的勸的話,那就你親自讓她跟你走,如果她願意我不阻攔!”曲沐陽極有自信的向凌雲風下戰書,意思就是,如果你非要傷自己自尊而要親自帶岑溪走的話,我也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那好,小溪現在在哪裡?你帶我去找她!”凌雲風看着曲沐陽一副自信的樣子,口氣依然沒有示弱。
對於多寨溝的這個案子,雖然跟着劉風落的這幾天,他一直鼓動自己多和曲沐陽要賠償金,但凌雲風的腦子一向清楚,不管別人說什麼,不管別人怎麼說,事情的利弊他心裡一清二楚,之前和岑溪他們走出山寨來曲氏,那完全是爲知道曲沐陽竟然知道劉風落有地皮的事情,現在既然曲沐陽不追究了,那自己也不能做一個給臉不要臉的人,他知道背後肯定是有岑溪爲自己說情,不然,這麼一大塊風光寶地,價值不菲的地皮,說不要就不要了,別說曲沐陽,誰能做到說撒手就撒手?
但是對於岑溪不一樣,凌雲風對她有真感情,雖然當時是說好了,兩人是假結婚,但這一段時間以來,凌雲風都是真正的把她當成了老婆,對於這樣的女人,凌雲風怎麼捨得放手?她賢惠,聰明帶些小調皮,小可愛,凌雲風早已被她的氣質所迷,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她。
現在凌雲風極其的後悔,如果當初自己不肯和劉風落走出多寨溝,那麼現在自己還會和岑溪待在自己的山寨裡,沒準,經過時間的洗禮,岑溪也會真的愛上自己。
…………………………
曲氏總裁辦公室。
夏一一一臉飛揚拔跋扈的看着一臉笑意的岑溪,惡毒的話就讓機關炮似的朝她發來:“你看看你,年齡都這麼大了,這麼老了,皺紋一大把,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曲沐陽在一起?真是不知好歹,麻雀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岑溪只是笑而不語,對於陌生人,她現在不想去和夏一一針鋒相對,這些都沒有意義,能把多寨溝的事情給解決了,讓凌雲風早些回到多寨溝去重整家園,這是她現在最希望的自己有把握的事情,而對於沐沐,曲沐陽已經派人去找了,她相信他的能力,況且,陸淇抓沐沐的目的,就是逼臧言跟她結婚,所以,她這次應該不會傷害沐沐的。
對於自己的辱罵,岑溪竟然能聽到處事不驚,還一臉凝神的坐在辦公椅上想事情,這讓一向張揚的夏一一實在沒有面子,她有些抓狂的隨手拿起曲沐陽辦公桌上的筆筒朝正在走神的岑溪扔了過去。
“啊!”突然的不明物,重重的撞擊到岑溪的眼角處,嚇得她大叫一聲。
這時正好快走到辦公室的曲沐陽一聽到岑溪的尖叫聲,連忙兩步衝到辦公室裡,看到岑溪正找紙巾擦眼角處的血。
“怎麼回事?”曲沐陽冷冷的看着夏一一問道,這個女人居然敢正在光明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欺負自己的女人!反了她!
“陽,是小溪姐姐在玩筆筒,不小心碰了自己一下!”夏一一聲音低柔的連忙解釋,然後臉上帶着心疼的責備之意:“小溪,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岑溪接過曲沐陽遞過來的紙巾,輕笑一聲:“沒關係,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阿那姐對自己不錯,自己這次放過夏一一,就當還阿那姐的人情了。
曲沐陽沒有說話,犀利的眸子在兩人身上來回的穿梭,那筆筒是自己的,而且也在自己辦公桌上放着,岑溪自己會玩?並且,岑溪以前來公司的時候,向來對這個簡單的筆筒沒有愛的。
“小溪,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凌雲風從曲沐陽的身邊跑了過去,一臉關心的看着岑溪臉上那一處受傷處,滿臉心疼的伸出手指摸了摸:“疼嗎?”
“凌先生什麼時候對我的助理這麼上心了?”曲沐陽目光一緊,大步走到兩人面前,從凌雲風的面前一把將岑溪摟在懷,聲音不大,卻很有壓迫力:“就算要關心,也該是我這個頂頭上司。”說着,低下頭,剛剛還嚴厲的眸子瞬間變得溫柔如水:“怎麼樣岑助理,這裡還疼嗎?”
岑溪有些不習慣的想推開曲沐陽,不想早就知道她有這個想法的曲沐陽,雙臂把她禁錮的緊緊的,使岑溪一下也動彈不得。
“那個……不疼。”接收到曲沐陽幾千度的高壓電,那壓迫的眸子裡一種心痛悄悄略過,岑溪不得不咬着牙任由曲沐陽把自己摟在懷裡。
“陽,你要不要喝咖啡?”看到曲沐陽親密無間的把岑溪摟在懷裡,夏一一心裡氣憤萬分,沒想到這自己這隻賤手幫了岑溪一把,不但沒有達到讓她離開曲沐陽的後果,反而是對她更好了,這讓夏一一有點恨自己的手了。
“不喝!”曲沐陽陰鷙的眸子立刻盯在夏一一那張還殘留着笑意的臉上,她此刻目光裡的嫉妒和恨意那麼明顯,曲沐陽冰冷的聲音突然傳出來:“既然你又回來了,那就住在我家吧!”
什麼!夏一一一愣,腦子有些緩不過勁來,剛剛曲沐陽說了什麼?讓自己住到他家裡去?這……這也太突然了吧?以前都是應自己的要求,曲沐陽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纔會答應自己到他家休息一個晚上,今天他竟然主動說出讓自己去他家住,這……這驚喜是不是來的也太突然了?
看到夏一一臉上的瘋狂,曲沐陽冷冷的擡起嘴角:“正好可以去照顧一下簡靜如,現在她都快六個月的身子,有些笨,在外面請保姆,我還真不放心!”
什麼!夏一一的驚喜瞬間在曲沐陽說完這句話後結凍,曲沐陽什麼意思,讓自己去照顧那個走路跟企鵝似的女人?這……這也太……
夏一一一臉委屈的看着曲沐陽,聲音裡帶着哀求:“陽,能不能……!”
“當然可以!”
夏一一一臉激動的看着曲沐陽,只要轉機對自己來說就不算是壞事。
看着夏一一那張變化萬千的臉,曲沐陽臉色一沉,話鋒一轉:“離開曲氏,滾出我的視線!”
“陽!”夏一一如受到雷霹般,身體踉蹌往後退了一步,要不是曲沐陽的辦公桌扶住了她,她肯定會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凌雲風一臉看不下去的說:“一一,你爲什麼非要在這裡受這種折磨呢?跟我們回多寨溝,過我們無憂無慮的快活日子去。”說着就走到夏一一的面前,伸出胳膊牽起夏一一的手。
“我不去!我就要和曲沐陽在一起!”夏一一一把甩開凌雲風的手,狠狠心,一咬牙,說道:“好,我去照顧她!”
“曲總裁,您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被曲沐陽抱在懷裡,抱的這麼緊,岑溪都有些要窒息的感覺了,看到夏一一那張年輕漂亮的臉,她有些同情的說道。
“如果你想去,我也不攔着你。”曲沐陽聲音裡的凜冽讓岑溪有些無力,這個蠢女人,自己這般維護着她,別人都欺負她到要騎在她脖子上拉屎了,她居然還替別人求情,正好,那就藉機順勢的讓岑溪再住回自己家,這樣自己才能和她來日方長。
“好,我去。”岑溪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不就是照顧人嗎?這活她接了:“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你說。”能聽到她說要住進自己家,曲沐陽已經高興的心花怒放了,自然什麼條件他也要答應岑溪。
“管吃管住。”岑溪聲音不大的說:“而且我還要工資。”這樣一來,自己就是一個保姆的身份入住曲家,對自己心理上,和簡靜如的心理上都是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