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怎麼能這樣?都和人家結婚了,就甘心把她留在這裡?”夏一一煽動着凌雲風說道:“咱們多寨溝的大當家向來不做這樣的事情,娶了人家的姑娘就要對人家負責。”
凌雲風一愣,擡眼看看夏一一,再看看曲沐陽,瞭然於胸地笑了笑道:“一一是不打算跟我回去了?師父和師母老惦念着你呢。”
夏一一滿臉深情地看着曲沐陽,“風哥,是我對不起我爸媽,但是S市有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即便他不愛我,我也要留下來打動他!”
曲沐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一一,沒有說話,然後揚起脣角一笑,自己遇到的女人,除了岑溪,向來都是像夏一一這樣想盡辦法,使盡手段要倒貼自己的人,一個夏一一,他怎麼會放在心上?當初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完全是看在她長得和岑溪有三分想像而已。
岑溪順着夏一一的目光,看向曲沐陽,輕揚嘴角,有些諷刺的笑,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己不也是如此嗎?但夏一一比自己幸運,至少,曲沐陽不愛她,但也不去掌控她,她可以找個愛自己的男人過着幸福的生活,而自己就不行,即便曲沐陽再不愛自己,畢竟自己做了他十年的寵物,曲沐陽不要的東西,向來選擇毀滅。
“好啦,小溪,我走了,雖然你沒有選擇和我一起離開,但是你要記得,之所以,我不去計較多寨溝的損失,都是爲了你。”凌雲風說的動情,因爲岑溪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姑娘,雖然,最後沒有在一起。
“謝謝!”岑溪小心翼翼的看着曲沐陽回答道,在他的面前,自己說的所有的話都要小心翼翼的。
凌雲風沒再接話,打開辦公室的大門,便走了出去。
曲沐陽看着岑溪望着大門關閉的方向,眼睛裡有些失神,他有些不悅的故意把聲音提高道:“岑助理,你算一下,這次因爲多寨溝的開發案,我們公司損失了多少,隨後讓財物在我的私人帳戶上扣除。”
岑溪點點頭。
夏一一滿臉厭惡的看着岑溪坐在辦公椅上忙碌着,那裡原本是自己的位置,都是因爲這個女人的出現,才讓自己現在工作。工作沒了,男人,男人不要自己了。
“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家去照顧靜如。”說着,曲沐陽把一疊文件夾重重的摔在了辦公桌子上,滿臉不悅的看着夏一一吼道。
“我現在就去。”夏一一連忙低下頭,跑出了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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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保鏢站在唐子蓮家的門口,左等右等卻也沒有等到送飯,胖保鏢肚子餓得有些受不了了,聞着從唐子蓮屋子裡飄出來的茅臺酒的香味,他開始對瘦保鏢放聲嘀咕:“不然,先在這太太家裡吃了得了,這捱餓的滋味真不好受!”
瘦保鏢本來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前面一聽到胖保鏢說自己喝醉了,怕那小孩子跑,所以沒敢說話,現在一聽這個胖保鏢也支撐爲下去了,就連連點頭答應:“我看行!”
於是兩人便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唐子蓮的屋子前,站住腳,在屋子前喊了兩聲:“哎,哎,屋裡那個長得嚇人的老太太,還有飯沒有啊?”
唐子蓮在屋裡聽到兩人的喊叫聲,連忙應聲出來:“有呢,二位餓了?不怕我有壞點子了?”
看到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唐子蓮,兩人的眼睛連忙閉了一下,然後尷尬道:“老大姐,請讓我們吃點飯吧,就一點點,可以嗎?”
“這次不嫌我是有壞心眼了?你說,就我一個老婆子,我能有什麼壞心眼?我能做什麼?”唐子蓮恨恨然的說道。
“不說了,都是我們的錯,老大姐,您大人有大量,就讓我們先吃一口吧,等會飯店裡來了菜,我們就讓他送到您屋子裡面。”胖保鏢的態度不再像之前那麼趾高氣揚了,賠着笑臉看着唐子蓮。
沐沐躺在牀上睡着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唐子蓮看了一眼小沐沐,故作一臉不耐煩的說:“快吃吧,別大聲說話,吵醒了孩子!你說你們老大,把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放我手裡,她也放心,我自己都怕把孩子給你們看丟了,我拿什麼賠給你們啊!”
兩個保鏢一聽,心裡突然一動,陸淇把孩子交給這個醜女人手裡的,丟了也是算她的,想到這裡,兩人的目光一對,然後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那瓶茅臺上面。
胖保鏢故意得得咳了一下嗓子:“我說老大姐,你那茅臺是假的吧?在這窮鄉僻壤中,會有真茅臺?”
唐子蓮一看兩人的眼神,但明白了,在這裡,別說是茅臺,就是有一瓶啤酒,估計兩人也能把啤酒瓶給舔幹了,於是笑笑道:“當然,是假的,你倆看着就成。”
瘦保鏢看了一眼胖保鏢,然後臉色一揚,賠笑道:“老大姐,別說那胖子瞎說,他沒見過世面,我一瞅您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唐子蓮這次是牽動着那一臉的死皮恐怖的笑了起來,一般人哪有像她這樣的。
兩一看到唐子蓮的笑聲,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笑就很恐怖,這一笑,都能把這兩個大男人給嚇暈了。
“行了,我明白你倆的意思,是想喝口酒吧?”唐子蓮一邊摟着沐沐朝臥室走去,一邊回頭對兩人說:“喝酒可以,但是一人只能喝一杯,我抱着孩子回屋睡覺,你們吃飽了,就趕緊出去就行。”
兩個保鏢對視一笑,然後一同去搶桌子上的茅臺,然後臉上帶着垂涎的口水,在這個地方能喝到一口酒就不錯了,更何況是茅臺呢,在S市跟陸老大做事的時候,他們喝茅臺就跟喝水般的隨便,誰知道,陸大小姐,竟然給兩人派發了這麼一個任務,在一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竟然看着那個小野種,你說這命苦不苦!
走到臥室的唐子蓮,把沐沐放到椅子上,然後沐沐張開眼睛,看了一眼唐子蓮沒說話,繼續閉上眼睛。
唐子蓮從門簾縫隙裡看到兩上保鏢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茅臺,臉上升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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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館裡。
陸淇剛剛畫了妝,精緻的妝容襯托的她的臉更加矯潔白皙。她穿了一件水藍色的婚紗,然後站在身着一身得體西裝的臧言身後,一臉幸福的摟着臧言的腰。
“那個,先生的頭要偏向女士,您看你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攝影師邊從照相機的鏡頭看着兩人,邊揮着手給兩人指揮着位置,臧言一臉沒興趣的朝陸淇的方向歪了歪頭,總算勉強拍了一張了。
這一大早起來,就選婚紗,然後再到拍照,目前才拍了一張,攝影師都有些想怒了,但是介於陸淇的臉比較他更不好看,就忍着沒說話。
“老公,咱們得配合一下攝影師不是,看人家累的,到現在纔給咱拍了一張相片,這樣下去,你不累麼?”陸淇明明知道臧言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還是滿臉笑眯眯的看着他,撒嬌的搖着胳膊說道。
臧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是我不配合,我現在真的很累,要不,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明天再接着來。”臧言渾身無力,心裡只惦記着沐沐和岑溪了。
“明天啊?我還想着,明天去挑選傢俱什麼的,對了,房子我早就看好了,但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所以一直沒有訂下來,後天還想去看房子,你看一結婚真的好忙哦。”陸淇一邊做着動作,。一邊跟臧言報告着。
臧言深吸一口氣:“有同感,結婚真的很累,那咱們就不要結了。”
“臧言!”感覺到臧言是在順竿子往下滑,陸淇臉色極其難看的小聲威脅道:“看來,你是不想讓沐沐回來了!”
“陸淇,你不要這樣!”臧言也火了,他終於憋不住了,眼睛裡閃着憤怒的火光,看着陸淇有些興奮的臉吼道:“你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麼!”
這一句話把給他們拍照的攝影師都逗樂了,店裡的員工紛紛不看事實的笑道:“看這對新人多幽默。”
陸淇沒去看臧言的臉色,因爲她剛剛只看了一眼,就把她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像現在這般生氣的臧言,是人都有急脾氣的時候,這個道理陸淇明白,越是平時脾氣好的人,他生氣的時候發的火越大,所以陸淇在看到臧言發火以後便不敢再看他的臉。
臧言發泄完,直接朝照相館的門外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西裝,然後狠狠的扔在沙發上,摔門而去,留下有些錯愕的陸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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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大院。
陸明龍坐在沙發上學沉思,剛剛的情報不像是假的,但剛剛婉心看着自己的臉表現出來的情緒也不是假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漆黑的眼睛帶着危險的氣息落在潔白的牆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莊嚴?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發現婉心想對自己不利,他就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幹掉,爲什麼還要散佈這樣的消息?如果說這件事情真是莊嚴做的,他寧可冒着讓婉心死去的危險都要的自己搶奪婉心,那這個男人空間是愛她還是不愛她呢?
樓上傳來皮鞋敲擊地板的清脆聲響,婉心邁着蓮花小步,手裡只拿着一個大大的錢夾,然後從樓上走到陸明龍面前,輕笑一聲:“走吧!”
看着她一身清麗的打扮,陸明龍突然在心裡感嘆,年輕真好,婉心比自己小十多歲,看起來卻比自己年輕好多,他不由的搖搖頭。
“怎麼了?”見陸明龍坐在沙發上只搖頭,不說話,婉心有些奇怪的問道。
“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去吧!”本來,剛剛他只是想試探一下婉心而已,卻不想,她現在立刻換好了衣服拿了相關的證件,然後等自己一起去領結婚證。
“好,聽你的。”婉心臉上帶着濃濃的失望表情,雖然她的臉上依然在笑着,但是陸明龍清晰的感覺出她眼睛裡的失望。
“剛剛,陸淇打來電話,說過幾天,他要和臧言舉行婚禮。”陸明龍有些激動的看着婉心,陸湛一直都是自己的心事,對於臧言,一直掛在心上,之前有好幾次都是因爲臧言不從陸淇才受了很多的皮肉之苦,這一次是最厲害的,掉下山崖,一走就是好幾年,在所有的人都認爲他死了之後,他居然再次出現在大家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