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言把沐沐哄睡之後,擡起手腕看看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他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支菸抽了起來。
臧言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最晚的一次就是在決定離開岑溪去旅遊的那天,他也是獨自一人坐在沙發裡抽了一盒的煙,菸灰佈滿茶几,菸蒂落了一菸灰缸,但抽菸最終還是沒有解決的了他的問題。
屋子內沒有開燈,臧言狠狠抽了幾口煙,只有那一丁點的火光,卻照亮了臧言憂鬱的臉龐,他抽完最後一口煙,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在那個號碼上停了一下,卻再次挪開,仰頭長吐一口氣,臧言還是把那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只響了三聲,對方便接了電話:“喂,真意外,你還願意給我打電話!”
陸安的一句話說的臧言心中五味瓶頓翻,從認識陸安開始,他一直拿自己當親兄弟,從沒有因爲自己和陸淇之間的事情而疏遠或嘲笑或記恨自己,這一點兒讓他很是感動,他覺得自己這一生能交到像陸安這樣的一個朋友,已經知足了。
臧言尷尬的笑了一聲,聲音有些不自然的說:“陸淇,還好吧?”
對面的陸安沉默了,能從一個好好的人爲了愛而變成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他能說好嗎?但這些雖然和臧言有關係,但問題所在不是他,愛情不能勉強,他不能勉強臧言去愛陸淇,就像不能阻止陸淇去愛臧言一樣。
“還是那樣吧!”愣了有半分鐘,陸安才緩緩開口:“我現在在外地呢,沒在家裡,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臧言不知該如何接下去話,只能輕輕哦了一聲,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便想着掛了電話,陸安在那邊問了句:“對了,你打電話給我,不會只是問問陸淇的情況吧?”
臧言這纔想起來,自己找陸安的真實目的,於是尷尬的一笑:“你還真瞭解我。”
“什麼事情說吧!”陸安沒有多說,直接問他讓自己幫什麼忙。
臧言想了想,然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知道沐沐吧,就是岑溪的兒子。”
“嗯。”陸安簡單的回答一句,然後等着臧言說下文。
“岑溪前一段時間在商場走丟了,曲沐陽都調動了軍隊隊也沒有找到她的人影,這件事情恐怕你也在電視上看到新聞了吧!”一說起岑溪失蹤的事情,臧言的話語裡便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擔心和害怕:“我現在正準備徒步旅行着找她,但是帶着沐沐很不方便,我想先讓你女朋友幫我帶一段時間。”
“沒問題!”陸安一如既往的痛快的答應了臧言的求助,雖然他的心裡有很多疑問,但是他還是沒有選擇在此刻問臧言,他了解臧言的性格,只有在他想告訴別人某件事情的時候,他纔會說。
“謝謝!”聽到陸安痛快的回答,臧言感激的朝他道謝,自從認識陸安開始,他總是無條件的幫助自己,從不計較後果:“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不管我能不能找到岑溪,我都會過去把沐沐接回來的。”
“你現在哪裡?”陸安的聲音有些疲憊,他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國外,幫陸淇找治療心理失常的最好醫生,一路奔波了很多個地方,一直都休息不好。
“我還在S市,不過已經到了邊上,和另外一座城市交界的地方,不過我明天就把沐沐送到D醫院門口,你讓你女朋友在那裡等着我吧!”臧言簡單的說完,便和陸安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
明天,他就要把沐沐送給別人養着,身邊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不知道沐沐會不會習慣一個陌生人和他一起生活。
…………………………
車子快速使進和劉風落談戀愛的那家酒吧時,夏一一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她在心裡問自己做這些究竟爲了什麼!她怎麼會鬼使神差的幫劉風落的忙,怎麼會讓曲沐陽喝下那杯帶着那種藥的咖啡。
“走吧,想太多也沒用了,事情都已經做了,你還指望誰替你挽回!”劉風落一臉冷笑,然後長臂一揮便把夏一一從車子裡面拉了出來。
和劉風落進到那家酒吧裡,還是他們原來的那間包間,劉風落叫了幾杯酒,然後反鎖了包間的門,一臉得逞的看着夏一一:“咱們還是來重溫一下當初的青澀最實在吧!”
夏一一眼眸一緊:“你不是說你有事情嗎?說完了我就該回去了。”說着,她已經把修長的胳膊擋在了自己的胸前,劉風落的眼睛裡閃過的那一絲慾望的神色,清晰的射在夏一一的眼睛裡,她的心裡猛然一怔,她忘記了,此時爲達到目的不惜犧牲一切的劉風落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愛護自己,視自己爲唯一的劉風落。
“是啊,我現在不正在和你說我想要做的事情嗎?”說完,劉風落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時不時再舔一下嘴脣,此刻猥瑣的模樣讓夏一一有些心寒和噁心,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一副極其溫柔的口吻對劉風落說:“我們之間結束了,當時也是你甩的我,我沒有二話,我們各位走自己的路,我希望我們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夏一一可能完全忽視了劉風落的想法,她只是覺得以她的動之以情便能很好的說服劉風落接下來要對自己所做的事情。
劉風落像是聽天方夜潭般哈哈大笑:“一一,你還是那麼單純,就如我們剛談戀愛那會兒,但你現在真的是那麼單純了嗎?我可是見過你是如何的勾引曲沐陽,如何的取悅他,連一個陌生的男人你都能取悅,爲何就不能取悅一下你的老情人呢!”
“你無恥!”夏一一一臉噁心的看着劉風落一副可惡的嘴角,氣得渾身有些發抖:“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跟你無關,如果你沒事情的話,我先走了,以後不要再找我!”說着,夏一一便轉過身想打開房門,但劉風落哪裡肯給她這個機會,和夏一一談戀愛那會兒他就一直忍着沒有和她偷嚐禁果,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他還能放下這個機會嗎!
“走?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說着,劉風落如一頭滿腔性慾的野獸般朝夏一一撲了過去,他有用的雙臂死死的抱住夏一一纖細的腰枝,噴着滿嘴的酒氣吻上了夏一一漂亮的臉頰。
“你這流氓,放開我!”夏一一拼命的打着劉風落的雙手,但她的力道對於劉風落來說完全是隔靴搔癢,而正是這種動作刺激着劉風落身體裡某種因素作怪,他的手開始胡亂的撕扯着夏一一身上的衣服。
夏一一一臉無助的看着已經進入瘋狂狀態下的劉風落,兩行清淚慢慢滑下臉頰:“劉風落,不要讓我恨你!”
恨?劉風落沒有因爲這個字而停下手裡的動作,從自己第一次和她說分手,她就跟自己提這個字,現在他更不在乎!
屋裡子明亮的燈光照在兩個赤裸的身上,夏一一躺在沙發裡,臉上帶着淚痕,她的身上,臉上全都種滿了小草莓,這是她的羞恥,她不會再對劉風落抱有任何一絲希望。
……………………
多寨溝。
主寨廣場上一片人海,廣場周圍點頭一圈火把,此刻大家都在廣場周圍歡笑的跳着舞,唱着歌,吃着凌雲風和岑溪的喜飯,就像一大家子的人其樂融融。
此刻凌雲風和岑溪雙雙坐在主座上,一臉微笑着看着下面極其歡快的人們,岑溪感覺無比的幸福,好像這種生活就是自己骨子裡一直追隨一直期待的日子。
清風送爽,蟲瑟齊鳴,寨民高興,無論因爲什麼原因留在這裡,岑溪都一臉的滿足感,她不再去想腦子裡偶爾跳出來的那些片段記憶,那些記憶或者對自己很重要,但是她卻想不起來,甚至剛開始想的那幾個人名,現在一個也記不起來,她的腦子裡除了多寨溝的這些寨民,腦子再無其它。
“怎麼樣?多寨的氣氛還習慣嗎?”凌雲風溫柔的神情落在岑溪一臉滿足的臉上,眼神有些撲朔迷離,旁邊坐着的這位女人,第一次給了他一種家的感覺,無論他們之間的夫妻之名是真假,但她卻真真實實的陪在自己身邊,這一點兒,他就知足了。
看着廣場下面寨民們歌舞昇平,岑溪忍不住的點點頭:“這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凌雲風聽着她對此時生活的滿意,感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是不是就說明,她可以一直留在這裡?不自覺的,凌雲風感覺一種幸福的感覺直插入自己心頭,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徵兆,凌雲風不自覺的慢慢伸出手,握到岑溪的臉,一臉的幸福感。
感覺到一種無比溫暖的力道握着自己的手,岑溪突然覺得臉色一紅,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流,或者是凌雲風在這個他鄉異地的給了自己無數的溫暖和安全感讓她心生感激,她並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凌雲風握着息的手。
凌雲風見岑溪沒有反抗,心頭一喜,覺得自己和岑溪很有可能變成有名也有實的夫妻,他的臉上溢出幸福的神色,半晌,凌雲風看着廣場上寨民們歡快的歌舞,然後從椅子上拉着岑溪的手站了起來,有些激昂的對下面的寨民揮了揮手,下面的音樂聲立刻嘎然而止,寨民們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首領,凌雲風激動的說:“感謝大家今天對夫人的支持,雖然最後比賽是以平手而告終,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知道我們夫人的聰明才智是夏夫人無比攀比的,今天我宣佈,爲了我能娶到這麼一位賢惠才智的夫人,咱們在主寨狂歡三天三夜!”
凌雲風的話一出,下面的寨民們頓時歡呼起來,一起高喊着凌雲風的名字,然後繼續賽歌賽舞。
岑溪看着皓月當空,全寨同慶,心情特別舒爽,身邊再伴有凌雲風這樣把自己當成寶一樣的男子,覺得她現在苛求的不多,只要每天都過着這樣的日子就心滿意足了。
凌雲風慢慢放開岑溪的手,然後修長的長臂一揮,便攬住了她纖細削瘦的肩膀,無論這個女人從前怎麼樣,但現在他已經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就有義務好好的愛她,不讓她受傷,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凌雲風相信,自己會慢慢用自己的真心來打動岑溪,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雖然她是自己手下的兄弟給擄來的,但是,絕對有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