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沐沐的話,臧言和何子雙都無語的笑了起來。
“喲,真是可愛啊,說出來的話都帶着那麼點男子漢的氣概!”何子雙咯咯的笑着身子前俯後仰的,真沒想到,岑溪家的孩子這麼可愛,只可惜她的命不好啊,竟然得罪了陸安的那個極品妹妹。
說起陸淇,何子雙那是一頭的冷汗,她在陸淇的手下吃過不少虧的。
記得剛和陸安談戀愛的那會兒,陸淇以爲自己是貪陸家的財產,所以處處爲難自己,以至於後來,她都有和陸安分手的念頭了,不過最後多虧了陸安挽留自己,並且不再帶自己回陸家,她才和陸安繼續下來。
臧言有些心疼的看着沐沐有些不高興的小臉,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沐沐這個孩子太懂事了,他昨天晚上應該就聽到了自己和陸安的對話,不然現在不可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他肯定會想,自己嫌帶着他找岑溪是累贅了,所以他不哭也不鬧,自己讓他跟着誰,他就跟着誰。
“好吧,我答應爸爸,會好好的跟着阿姨,不惹她生氣,不哭不鬧的,但是爸爸也得答應沐沐一件事情。”突然沐沐仰起小臉認真的看着臧言說道。
臧言一愣,沐沐還有條件?於是點點頭:“兒子有什麼條件就說吧,只要是兒子說的話,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兩個條件,爸爸也答應你。”
“那好吧,就說兩個條件!”沐沐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慢悠悠的說。
何子雙看到沐沐這個古靈精怪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沐沐你真是太可愛了,阿姨以後不生孩子了,你就跟阿姨過吧!”
“那我媽媽和爸爸怎麼辦?”沐沐倒是沒有拒絕,只是一臉調皮的看高何子雙,一句話問的何子比又是一陣豪爽的笑着,然後愛不釋手的去摸了摸沐沐秀挺的小鼻子。
臧言苦笑一聲:“兒子,說說你那兩個條件吧!”
“第一,把我岑溪媽媽平安的帶到我身邊,第二,爸爸自己要注意身體。”沐沐眨巴着一雙如瑪瑙般的大眼睛,一別大人的口氣對臧言說。
臧言沒有勇氣接下面的話,只是輕輕俯下身子,然後激動的摟住了沐沐,他不得不說,這樣的沐沐讓他心疼,讓他不捨,以後沒有沐沐在身邊的日子,自己不知道要如何煎熬下去……
“行啦,爸爸趕緊找我媽媽去吧,大男子漢在這裡抹眼淚,會讓人家笑話的!”感覺到臧言抽動的肩膀,沐沐輕輕摟着他的脖子,聲音裡帶着哽咽。
一看這情形,何子雙再大大咧咧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她從臧言的懷裡抱過沐沐,故作輕鬆的說:“快去吧,我先帶沐沐回我家了,想沐沐了就給我打電話。”
臧言感激的看了看何子雙,能認識陸安是他的幸運,最後不捨的看了一沐沐,臧言轉身走入了人流中……
……………………
來到多寨溝這麼長時間了,岑溪還從未出去看過,一直聽別人說少數民族地方的風景很漂亮,今天,岑溪起的很早,故意打扮了一番,然後穿上比較利落的衣服,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睡的凌雲風,她的眉毛不自覺的皺到了一起,凌雲風一向是比自己早起的,可是,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晚。
“風,起牀了!”岑溪輕聲叫了聲凌雲風,然後接着在畫妝鏡前梳妝打扮,但躺在地上的凌雲風依然靜靜的躺在地上,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岑溪有些生氣了,是凌雲風昨天晚上答應自己今天帶自己到風景漂亮的地方去玩的,害得她一個晚上沒睡好,現在又很早就起來了,而他卻躺在草蓆上睡的這麼香,一想到這裡,岑溪眼睛裡噴着怒火,伸出白皙的手揪住了凌雲風的耳朵:“懶蟲,起牀!”
突然的滾燙感覺,突然讓岑溪的心猛然加速,凌雲風的耳邊很燙,她雙慌忙去摸凌雲風的臉和臉,還有身上,全都滾燙滾燙的,嚇得岑溪臉色一下子變了:凌雲風發燒了!
這可怎麼辦?岑溪的大腦突然一下子變得空白,她嘴裡叫着凌雲風的名字,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出去叫山寨的兄弟,想到這裡,岑溪連忙跑到門口打開門,大聲叫着:“有人嗎?”
有起來上廁所的山寨兄弟一聽到岑溪的叫聲,連忙提着褲子跑過來看着一臉驚恐的岑溪問道:“夫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岑溪擡眼一看,那人的褲子還在手裡提着,卻也沒放在心上,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風,風他……”
“大當家的怎麼了?”那山寨的兄弟一聽岑溪用這種語氣提到凌雲風,緊張的忙向屋裡跑,這一跑,那沒來得及扣上腰帶的褲子順勢滑了下去,岑溪看到這種情況,連忙捂着眼睛大叫了一聲,她這一聲尖叫,立刻引來了好幾個起得早的山寨兄弟,其中就有綁她來山寨的阿龍。
阿龍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連問也沒問一句,一個嘴巴子抽到那位掉下褲子的山寨兄弟臉上:“媽的,大早上沒睡醒吧,來這裡猥瑣夫人!”
那兄弟只顧得提褲子了,也沒來得及和阿龍爭辯什麼,岑溪一看阿龍誤會了人家小兄弟,連忙着急的擺着手,嘴裡語無倫次的說着:“別打他,他只是在我面前提着褲子而已……”
什麼?提着褲子?那不是明顯的在耍流氓嘛,阿龍想到這裡,沒忍住心裡的怒火,一擡起胳膊,又給了那兄弟一拳頭。
這次岑溪是真急了:“阿龍,別動手,人家不過是掉個褲子,不是還有內褲嘛,我其實什麼也沒看到!”
阿龍聽到岑溪說只剩下內褲,腦子一熱,又是一巴掌過去打得那個小兄弟有些眼冒金星,他無比委屈的看着岑溪,在心裡吶喊:“夫人,咱能不能不說了啊!”
岑溪看自己說什麼,阿龍也聽不明白,索性直接走過去,給了阿龍一個嘴巴子:“別老打無辜的人,風還在裡面躺着呢!”?
什麼?大當家的?他怎麼了?
阿龍被岑溪一個嘴巴子打得有些暈乎,但還是聽到了岑溪說凌雲風在屋子裡躺着的這一句,他連忙眨了一下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不再問岑溪,而直接跑到他們的屋子裡。
岑溪抱歉的看了一眼被打得臉有些紅腫的那位山寨兄弟:“不好意思,是阿龍誤會我的意思了,讓你受委曲了,快回去找人給你上一下藥吧!”
那個小兄弟苦笑着看着岑溪點了點頭,岑溪想到凌雲風還發着高燒,就連忙轉過身,跑到屋子裡看凌雲風,她還沒有走到屋子裡,便聽到阿龍痛聲的一聲吼叫:“大當家的!”
岑溪聽這樣的叫聲,心口突然一疼,就猶如有把刀子突然插進了自己的心臟,讓她有種莫名的無助感,她再也不敢想下去,連忙雖快了腳步跑到屋裡一看,阿龍已經把燒得有些迷糊的凌雲風抱到了牀上。
岑溪因爲跑的太急腳在門檻上一下子絆了一腳,整個身體往前一趴,摔在了地上,痛得她吡牙咧嘴的,但這些她也顧不上,忍着疼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來到牀邊,看到阿龍黑着一張臉看着自己,岑溪突然有些害怕的嚥了咽口水,雖然阿龍只是多寨溝的一名普通兄弟,但是岑溪卻知道,凌雲風很尊重他,視他爲叔父一輩。
“你爲什麼讓大當家的睡在地板上?”阿龍聲音裡的憤怒讓岑溪再次嚥了咽口水,她要怎麼說,難道直接告訴阿龍說自己和凌雲風其實是假結婚?這可不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綁自己來這裡的人都會被逐出山寨,凌雲風的心裡肯定不好受,但如果不這樣說,那要如何向阿龍解釋他所看到的一切呢?
“爲什麼!”阿龍黑着的一張臉,聲音陡然增高,嚇得岑溪身體一抖,她囁囁的擡起頭,然後看着阿龍小聲的說:“他昨天晚上喝酒了,說睡在牀上太熱,非要睡到地上。”
說謊對於岑溪來說,那根本就不是事兒,但只是看到凌雲風這樣一幅樣子躺在這裡,她還說謊成章的。挺對不住他的,更何況,凌雲風睡在地板上還不是爲了自己,想到這裡,岑溪說話的聲音更小了一些。
阿龍正想再說什麼,門外突然慌張的跑進來一個小弟,手裡拿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然後把盒子遞到了阿龍的手裡:“龍哥,給。”
阿龍沒說話,連忙接過盒子,然後快速的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塞到凌雲風的嘴裡,然後用命令的口吻對岑溪說:“喂大當家喝水。”
“哦!”岑溪看到阿龍一臉的怒氣,不敢有所怠慢,趕緊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溫水,然後端到凌雲風的面前,送到他的嘴邊,剛想喂他喝的時候,阿龍的聲音再次嚇到了岑溪:“如果這樣喂,大當家的能喝得下去,阿龍也不會勞煩夫人了。”
哦?這是什麼意思?岑溪是真不明白,她一臉迷茫的擡起頭,看向阿龍:“那要怎麼喂?用勺子對吧?”岑溪覺得自己很聰明,說完便就要去拿勺子,但還待她轉過身,阿龍的聲音再次冷冷的響了起來:“用嘴!”
什麼!哦,買嘎!用嘴……用嘴……可以不用嗎?岑溪本來有些懼色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用嘴喂,那不是說她得和凌雲風接吻啊,她不要……
“快點兒,夫人,這事也只能由你來做。”看到岑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阿龍的聲音緩和下來:“你要是當着我的面會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出去。”說着阿龍便小心的把凌雲風放到牀上,然後看了岑溪一眼,轉身出了房門。
等阿龍關上房門以後,岑溪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下來:“風,你真是爲難我了。”
說着便端着水杯再次湊到凌雲風的嘴邊,反正現在阿龍也不看着,自己就試着用水杯喂他吧,讓自己嘴對嘴的去喂一個男人,她還真是感覺插羞澀的。
這樣想着,岑溪便把杯子慢慢傾斜到凌雲風的嘴邊,溼潤的水慢慢流了出來,劃過凌雲風緊閉的嘴脣,然後再順着下巴流了下去,看到這種情況,岑溪心裡一陣生氣,凌雲風啊凌雲風,你就不能爲了我的節操配合一下啊!
雖然直接用杯子喂不下去凌雲風水,但岑溪又找來了勺子,輕輕拿着裝滿了水的勺子,岑溪慢慢朝凌雲風的嘴脣靠近,可就在這個時間,門突然被人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