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輕輕的吹了起來,大廳裡的一干人等也漸漸地散去了,喧鬧了一個晚上的莊園也慢慢的恢復靜寂。
坐在池邊,木蘿仍是久久不願意離去,似乎這樣微涼的風能讓她的頭腦清醒一點,仰望夜空的時候,心好像也特別的澄淨。
這樣的木蘿很純粹。
“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站起身,裴明哲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卻在轉身剛要邁步的時候被木蘿喚住了。
“如果我犯了錯,你還會原諒我嗎?”她淡淡的說道,在夜風的吹拂下,酒意似乎也沖淡了很多。
回過頭,裴明哲靜靜的凝視着她,“你爲什麼要犯錯?”
“你知道嗎?我不甘心。”
仰望着夜空,木蘿的眸子裡流光溢彩,只是那眸底隱隱的有着一絲嫉恨。
“不甘心?”裴明哲突然笑了,臉上有着一抹濃濃的自嘲,“這個世界上讓人不甘心的事情太多了。”
“你會原諒我嗎?”
手輕輕的拂過無名指上的鑽戒,她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如果明知道是犯錯,你爲什麼還非要那麼做?如果做了,我爲什麼再原諒你?”裴明哲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明知道不可爲而爲之,這樣的她,他真的還能原諒嗎?
“呵呵~~~”木蘿突然笑了,“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她那一臉涼薄的笑意,一抹陰戾劃過裴明哲的眸子,轉過身,他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拖了起來。
“木蘿,你看着我,我是誰?”他沉聲問道,眸子裡似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
“裴明哲,夠了,別鬧了,我好累,想回去睡了。”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木蘿擡起頭靜靜的看着他,月光下那張俊朗的五官有一點點的變形,握住她手臂的手緊緊地使力,似是要將她的骨頭一起捏碎一樣。
“睡覺是吧?好啊,我陪你。”說完,裴明哲猛的彎身然後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裴明哲,你要幹嘛?放我下來,你聽見沒有?”
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把木蘿給嚇住了,這樣的裴明哲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即使在他們關係最惡劣的那幾年,這樣的他,她仍然沒見過。
看着她,裴明哲一臉邪魅的笑了,隔着那層薄薄的衣料,他的胸膛熱的燙人,就如一塊烙鐵般一點點的熨燙着她的肌膚。
“你是我老婆,你說我想幹什麼?”他低聲說道,看得見卻吃不着,這樣的作風好像不是他的。
“裴明哲,你瘋了?”木蘿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了他的身上。
“我瘋了,我是瘋了,我活活的被你給逼瘋了……”
裴明哲一迭聲的說道,幾綹碎髮垂在額際,在夜色的氤氳下,整張臉俊美如撒旦。
看着他癲狂的模樣,木蘿瞬間呆住了,再回過神的時候,裴明哲已穿過彎彎曲曲的長廊,來到了他們獨住的小樓前,一腳踢開門,來到臥室的時候,猛的將她丟在了牀上。
在木蘿還來不及驚呼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猛的撲了上去,將她緊緊的壓在了身子底下。
“裴明哲”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木蘿戰戰兢兢的看着他,隔着那層衣料,他身上那滾燙的溫度清晰的傳遞到了她的身上。
“木蘿,我們之間總該留下點什麼。”
將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裴明哲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着,“給我生個孩子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木蘿登時閉上了嘴巴。
看着她那張冷漠的臉,裴明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下一刻,吻如暴風雨般一股腦的落在了她的臉上,空出來的一隻手也在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不消片刻的功夫,那身上好的真絲禮服登時化作了他手裡的一堆破布。
“木蘿,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我愛你啊,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裴明哲喃喃的說道,細細碎碎的吻落滿了她的全身。
僵硬的躺在那裡,木蘿的眼角有兩行透明的液體緩緩地落了下來,滴在身下的牀單間一點一點的滲透了進去。
“木蘿,木蘿,我該拿你怎麼辦?怎麼辦纔好?”
他的吻吻遍了她身體的每一處,可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沒有半點情-欲的色彩。
當縱身貫穿她的時候,他的吼間發出了一聲嗚咽,而木蘿臉上的淚落得更兇。
“別哭,別哭……”裴明哲柔聲說道,溫熱的指腹笨拙的擦拭着她臉上的淚,心一抽一抽的疼着,但是他不後悔自己的做法。
她是他的老婆,可是從結婚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分房而睡,他以爲只要他給她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等待遙遙無期,漫長的似乎足以讓他耗盡剩餘的光陰。
“裴明哲,我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木蘿一臉平靜的說着,只是那眼角的淚仍是源源不斷的落了下來。
“恨我嗎?”裴明哲突然笑了,“那就恨吧,如果不能刻骨銘心的愛,那就刻骨銘心的恨吧。”
說完,他突然瘋狂的律動起來,那張臉上是一種愛恨交加的表情,如果不能愛,那他寧願她恨他,至少恨也是一種情緒,一種比愛更加持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