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言中的主角卻是一身女扮男裝的打扮站在船頭,一身墨色的袍子在湖上邊翻飛飄散,活脫脫的一個美男子的形象。她閉着眼,感受着湖風的安靜與氣息,似乎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拂過了她的臉頰,十分的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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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
什麼流言蜚語的,那是紫蕙太子妃的事情,和她‘甄花心’可沒什麼關係。
沒錯,她此時就是個‘如假包假’的真男兒!
“娘娘,這水上有什麼好玩的呀?”突然,一隻小手輕輕的拉扯了她的袖子,臉上滿是不贊同,“再說了,你又沒同殿下說吧,說你今天要出來玩。”小魚一副瞭然的模樣,表情那叫一個嚴肅認真的。
紫蕙低下頭看了看這個小大人一樣的小不點,眸光中閃現了惡作劇的光芒。小魚也是個機智的,立馬就感受到了,在紫蕙有動作的那一刻已經躲到了季毓的身後,小眼神警惕的看着她。
“小魚,娘娘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呀。”她叉着腰,有些無語的看着他。“我很善良的好吧,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她循循誘導着,可惜小魚就是不上當。
“娘娘,你的表情可和善良那兩個字沒什麼干係啊。”季毓一句道出了真諦。
“我不過是想教小魚釣魚而已,看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心思這麼黑暗呢?”她拿起船頭的魚竿有些無辜的表示,她是真的想釣魚來着的,爲什麼就不相信她呢?
“好吧,我相信娘娘了。”聞言,小魚從季毓的身後走了出來,走到了紫蕙的身邊。小小的人長得不高,不過看他的表情還是很難讓人覺着他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娃娃罷了。
“唔,教小魚釣大魚,這一定會很有趣兒的。”然後,她發現,原來她是不會釣魚的,又怎麼教小魚釣魚呢?
“……”季毓在一旁撫着自己的額頭,有些無語的表示這貨一定不是她家主子。
“沒關係,我不會,季毓一定會的。”紫蕙點了點頭,她的任務是吃魚,不是釣魚。按着以往的慣例是這麼個理兒的,一般……不對,每次都是季毓大顯身手的釣魚,她就負責如何吃魚,吃出特點來。
最後,季毓認命的拿起了魚竿做起了漁民來了。
小魚果然很聽話的站在季毓的身旁,認認真真的學起了釣魚這個技術活來了。這一瞬間,紫蕙是覺着怎麼沒有存在的價值了,索性她坐到了一旁的小榻上,看着湖上的美景,果然是別有一番的風味兒呢。
湖光粼粼的,風一吹便是波光粼粼的,像是鏡子裡晃動的波紋,蕩起了好看的紋路。
她們的船是停在遠處的,遠遠的,卻是一艘花哨的船向着她們的方向遠遠的靠了過來。倒不是那艘船有什麼花哨的地方,實在是看上去便不是正經的傳家做派。
粉色的紗簾在空中翻飛着,翻飛着一個曖昧的弧度。遠遠的便傳來了琴音,琴音淺淺的,饒是她這個不懂風雅的人也是聽出了其中的不同尋常來了。太過雅緻了,雅緻的好似是身在青樓一般的冒着粉紅的泡泡……
所以,她猜測那是一艘‘花船’,通俗來說就是水上的青樓。
說起水上青樓來,她還真的是沒見識過呢,她可要好好的觀摩觀摩呢。
想着,她已經是趴在小榻上,衝着那艘花船張望着,想看看有什麼玄機。
粉色的紗簾飄散着,便是裡邊的情景不如何也是讓人浮想聯翩的想到什麼香豔的畫面。然而,紗帳翻飛間,只見一個女子背對着她坐在小榻上彈曲兒,看不清容貌,只覺……普通了些。看她的背影便沒什麼好期待的了……
紫蕙轉移了視線又瞅了瞅,望進了一雙溫淡的雙眸裡。隔着紗簾,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溫和的氣息。
她定睛一看,男子的面容很是俊美溫柔,儒雅的模樣似是一位翩翩公子。他也是看着她,約莫也是沒料到會在這兒看到她,眸光中也是透露了些許的驚訝。
“哎?這不是那位……小公子嗎?”突然,一道男聲響起,並清已經是探出了頭來。
“喲,兩位……還真是閒情逸致的,好風雅啊。”紫蕙已經彎了彎脣角,眼神還是曖昧的看着他們。唔,一個是開青樓的,一個是青樓的小倌,然後這兩個人還逛起了花船,還真是……有趣兒。
“小公子,還真是巧呢,難得出來一次竟然也能碰到你。”並清搖了搖頭,語調裡似乎是有些嫌棄的意味。
他似乎是一如往昔,面容是帶着些許男子所沒有的媚色,而同女子的媚也是不同的,他是清雅的媚,媚而不俗。他的氣色似乎也是不錯的,同她上次見他……唔,他上回是怎麼個氣色她倒是記不住了,只是他臉上的笑意倒是挺扎眼的。
“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嘛,有時候就是這樣,這種緣分是躲也躲不掉的。”她頗有些感悟的感嘆着,煞有其事的分析着。
“呵,小公子說的不錯呢。”並清訕訕道。
“倒是並清公子你,怎麼,是同這位公子在遊湖嗎?”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彥說,一雙美眸帶着些許的靈動和惡作劇的光芒,“並清公子還真是多情呢,這麼快就忘了天香姑娘了嗎?”她撐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說着,眸光在他們兩人之間穿梭徘徊,曖昧不清的,有點想法的人都能從她‘澄淨’的眸光裡看出一二苗頭來。
“奴家還說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呢,倒是這位小公子點醒了奴家呢。”這時,一旁彈琴的女子已經轉過了身來,她長得是個妖豔美貌的,只適合臉上的妝容精緻濃豔的叫紫蕙有些嫌棄了。
此時,那女子正衝着紫蕙拋着眉眼,似乎是已經將並清同彥說看得透透的了,再不敢有什麼歪心思了。
“這位姑娘是哪位?並清公子不打算介紹一二嗎?”真是奇怪,他們兩個遊湖便遊湖吧,怎麼還帶着個姑娘呢?難道是想掩蓋些什麼?那還真是欲蓋彌彰呢。
“小公子似乎是對這位姑娘很感興趣嗎?”聞言,並清悄然一笑,笑容中透露了一個稱之爲陰謀的東西。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難道你們不喜歡美人?唔,你們可能喜歡的是美男子是嗎?”她也是面不改色的。
彥說一直保持着儒雅的翩翩佳公子的風範,對於紫蕙的話語雖未反駁,但一雙溫潤的眸子裡已經透露了些許的笑意,是無奈的笑意同什麼東西混合在了一起。總之,看上去就是在看一個孩子在胡言亂語。
這讓紫蕙相當的不舒服了,這廝還真是淡定呢,待她將小魚‘牽出來遛遛’,看他還敢囂張!
“小公子,奴家閨名牡丹,還請小公子道明身份。”那女子已經是嬌羞的看着紫蕙了,她低垂着眼簾,想要看她又收回了視線,宛如一個癡情懷春的少女。
“牡丹?好名字。”紫蕙自顧自的點着頭,而後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牡丹姑娘也是當之無愧的。”她面不改色的繼續忽悠着。
“小公子可真會說話呢……”牡丹似乎是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了,一雙美眸大膽的看着紫蕙。
“對了,小魚快過來。”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着那邊還在學習釣魚的小不點揮了揮手。不一會兒,小魚便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疑惑的看着她。
“這個小孩子是……”牡丹有些疑惑了。
“乖,小魚這些人是爹爹的朋友,快和他們打招呼吧。”她溫和的摸了摸小魚的頭,眸光溫柔的似乎是要擰出了水來。
“這是公子你的兒子?”牡丹有些不相信的叫出來聲來,畢竟這位小公子看上去也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可是這個孩子已經是四五歲的樣子了……
“唉,也是本公子十二三歲年紀小不懂事犯下的錯誤。不過索性這孩子是個省心的,也是個聰明的,一直被我視爲‘掌中寶’,含着怕壞了,捧着怕摔了……”她肉麻兮兮的說着,渾身已經是起了雞皮疙瘩了。
制敵致勝的方法就是,噁心對方的同時也要噁心噁心自己。自己都被噁心到了,便不怕噁心不到他們了!
“公子是好福氣。”一直未說話的彥說打量着小魚道,溫潤的翩翩公子很是有一中知識淵博的風範。
“唔,聽你的口氣似乎是很羨慕我嘛。”紫蕙有些得意了,看自己的兒子做了她的兒子,他的心裡應該很糾結吧。哈哈,誰讓他‘拋棄妻子’的,活該!
“非也。只是這孩子真的是公子的兒子嗎?看着並不相像呢。”彥說微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質疑來。
“你們爲什麼都要懷疑呢?”紫蕙有些頭疼的說着呃,然後對着小魚使了使眼色,“乖兒子,叫聲爹爹來聽聽。”
小魚眨巴了眼睛,到底是個聽話的,“爹爹。”
“嗯,乖孩子。”紫蕙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然後看了看彥說,“小魚,叫哥哥。”哈哈,小魚叫她做爹爹,叫他做哥哥,她的輩分是立馬上來呀!
“哥哥好。”小魚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到底不是個拘謹的,張口便是禮貌的叫了聲哥哥。
“這塊玉佩送給你做見面禮吧,也不枉你叫了我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