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固然是件享受的事情,可是……
“唔!你爲什麼咬我的嘴,咬得我好痛啊。”紫蕙控訴的揉了揉自己的脣瓣,又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感覺似乎是要破皮了呢。唔,還真是沒看出來他還有這麼兇殘的一面呢。
“你是在引誘我嗎?”看着她的動作,將臣的眸光閃了閃,抱着她腰身的手更是緊了緊。
“胡說,明明是你在引誘我。”她一副不滿的模樣看着他,而後是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語,“你在引誘我犯罪哦,小美人兒。”語調帶着些許的俏皮,還帶着一絲刻意爲之的曖昧嫵媚。
隨後,她是玩心大發的伸手撩開了他披散的長髮,那藏於長髮之下的耳朵是露了出來。她湊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果然是有些燙燙的。肯定是紅了的……
“呀,小美人兒,你是發燒了嗎?怎麼耳朵這麼紅啊。”她打趣兒道,更多的還是有些玩味兒,像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會耳紅的男人啊,你好純情哦……唔,可以被列爲珍惜物種了。”她索性趴在了他的肩頭,雖然是看不清楚他的耳朵到底是紅了沒紅,可還是覺得十分的有趣兒。
“嗯?是嗎?不過我自己又看不到,莫不是你在匡我?”將臣提出了自己的質疑。他自己看不到,她說什麼都可以囉。
聞言,紫蕙是從他的肩頭擡起了頭,面對某位太子的質疑她表示不淡定了,“我這麼善良的人會騙你嗎?我長得這麼的純良哎,看我的面相就能知道一二的吧。有沒有搞錯,你竟然還質疑我!不信的話自己看看啊……”
“怎麼看?”將臣很上道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問得好!這還不簡單,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看我眼睛裡的你耳朵的倒影。唔,不對……這個法子不好,你可以回房看鏡子嘛,我絕對沒有騙你!”她有些糾結的說道道。
然後是轉念一想,恐怕到了房裡了他的耳朵也不紅了吧?
“阿蕙,你怎麼這麼……”聞言,將臣是笑了起來,而後是補充說明了自己方纔沒說完的話,“你怎麼這麼傻呢?”低沉的嗓音中帶着笑意,透着魅惑的氣息。
“……”我擦!她還以爲他會說她怎麼這麼可愛呢?
沒想到啊沒想到!
“將臣,我們友盡了!”說罷,她想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奈何將臣將她禁錮得緊緊的,她也只能作罷了。只是,方纔被激發的雌性荷爾蒙都被他一句話給撲滅了,這廝真的是太會大煞風景了,好好的氣氛就此浪費了。
“嗯,感覺很喜歡你生氣的樣子……”將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氣鼓鼓的模樣,清冷的眸光中透露出了一絲異樣的溫柔。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小心的像是在對待一個孩子。
“喂,我雖然比你小了三歲,可也不足以讓你有一種爲人父的優越感吧。”紫蕙翻了個白眼。其實她感覺他的手法是在摸一個小動物,而不是一個……人。
“胡說些什麼?”將臣無奈的看着她,清冷的面容上是帶了一絲笑意,而後他的神色一冷,那種清冷入骨,將紫蕙給嚇了一跳。“哎……你淡定點啊,不會是想揍我了吧?”不至於吧,她不過是說了句俏皮話而已。
事實證明是她自作多情了,只聽將臣對着那邊冷聲道,“躲在那邊做什麼?”他一早便發現那邊有人了,不過是不想搭理罷了。只是,她似乎是看到的聽到的太多了些……
“……”紫蕙有些無語的往那邊瞅了瞅,那邊躲着什麼人嗎?
只見一襲白裙的女子走了出來,便是被人給發現了她也是不慌不忙的,沒有一絲的難堪和尷尬。她也是個懂禮數的,對着他們屈身行了行禮,“妾身見過殿下見過娘娘。”
是天香。
紫蕙看了看她同將臣之間的姿態,她還被他懸空的抱着,動作別提是多麼的親暱曖昧了。想了想,她到底是從將臣的懷裡掙脫了出來,雖然她沒覺着她同將臣有什麼不對的,不過在旁人的面前她還是要保持一下端莊的嘛。
將臣也沒攔着,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這麼晚了,天香側妃還沒休息?”她淡定的問道。就算被天香看到了她同將臣之間的親暱,也是無傷大雅的。恐怕心裡邊內傷的還是天香之間吧。
“殿下和娘娘也還沒歇息,妾身也覺着天色還早,便在府裡邊散散步。只是沒想到遇到了殿下和娘娘,實在是失禮了。”天香也是不卑不亢的,即使方纔將臣已經動怒了。
“你難道不知道府裡有過了酉時便不能在府裡走動的規矩嗎?”將臣冷聲道,聲音裡只是冷冷的,聽不出什麼旁的情緒來。只是他周身的氣場確實十分攝人的,叫人不敢反駁的氣勢。
“還請殿下明示,妾身並未聽說過這個規矩。”聞言,天香有些疑惑的擡頭看着他,眸光也是淡淡的,卻是在隱忍着什麼。
“就在剛纔,本宮定下的規矩。”將臣淡淡道。
“……”便是紫蕙也要爲將臣的回答拍案叫絕了。還真的是讓人無法反駁呢,誰讓他是太子府的老大呢。
這話,叫天香有些難堪了。她也是聽出來了,他是在針對她呢!只是,他便連針對她也是吝嗇於一個眼神一個關注,還真的是傷人呢。
“妾身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殿下。”天香斂下了自己的神色,低着頭不想讓紫蕙看到了自己的脆弱,不想讓紫蕙暗暗的得意,“殿下,妾身怎麼說也是御賜的側妃,您爲何要這樣對待妾身?您是要將皇上的旨意放在何處?是放在地上踐踏嗎?妾身丟臉沒什麼事,只是殿下打妾身的臉就是在打皇上的臉。若是皇上丟臉了還傳言了出去,對我們太子府也是百害而無一益的。”
她暗暗的咬着牙說完了這席話,心裡邊卻似滴血般的疼痛。
“本宮未曾戳破罷了,你又何必拿着雞毛當令箭。”說罷,他看也未看她一眼,牽着紫蕙的手輕飄飄的便走了。
紫蕙是發現了,將臣說話真的是夠毒夠犀利!
“殿下,若真的是說起來,妾身又有什麼過錯呢?不過是挑錯了時間出現在你們的面前,污了你們的眼,讓殿下和娘娘厭煩了罷了。”身後,天香的聲音傳了過來。語調裡帶着些許的憂傷,像是凋零的花瓣隨風而去的顯得有些無力,讓聽者無不動容。
也是,說白了,她一個青樓的花魁,還是被皇上給賜婚來的成爲了太子側妃。而且,她還是就過太子性命的救命恩人,說來她成爲太子側妃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想她一個女子初來太子府,不受太子的寵愛,太子妃又是一人獨大的……今晚又是被太子‘刁難’的,仔細想想,她怎麼看也該是個無辜的可憐人的形象。
當然,從表面上來看是這個樣子的。
實質上嘛……她是閻教的人,閻教是反昔國朝廷的組織,背後可能是女箏國的勢力……若真說起來,她就是個細作,是個臥底,是個特務,該上軍事法庭的。
所以嘛,秉持着‘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的宗旨,紫蕙決定不能夠袖手旁觀。
“天香側妃,從你選擇進入太子府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接受自己所要面對的一切。太子府裡就是規矩大,人多嘴雜的,傳揚了出去也不好聽不是。”紫蕙笑嘻嘻的說着,端的是個平易近人的正室風範。
“還請娘娘示下,妾身是犯了什麼錯了嗎?”
“唔,本妃什麼時候說你犯了什麼錯了嗎?”紫蕙挑了挑眉,這天香今晚很是不同尋常的樣子。
“無需多言了。”說罷,將臣已經牽着紫蕙往塵微閣的方向去了。
徒留天香一人站在遠處低着頭,雲袖掩藏下的那隻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狠狠的握着,像是在剋制着什麼。
“娘娘。”身後,碧花擔憂的看着她,而後是上前一步攙扶住了她,“娘娘別太傷心了……”
“本妃爲何要傷心呢?讓他們逍遙快活這種事情我可是絕對不會容忍的!”她低聲道,臉上卻是帶了笑容,笑容未達眼底,只是在她的臉上游移,看上去有些詭異。
只是下一刻,她已經歪倒了身子倒在了碧花的肩頭昏了過去。
“娘娘,您沒事吧,娘娘……”
第二日,太子府的太子側妃便病倒了。太子府裡的流言蜚語也是傳揚了出去,雖說太子不是個寵妾滅妻的,可是現下這個情形是要寵妻滅妾的節奏。而那位側室還是皇上親自下旨御賜的,再說那個側妃還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如此對待……讓人疑心是太子妃暗中挑唆的。
這一流言便像是瘋長的野草,一時間在應城裡傳揚開來。
而且,便連太子府一直未有小皇孫的事情也是再次被提起,太子妃的生育能力再次得到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