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臭男人,啊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可惡的臭男人,不知道這樣讓人更擔心的麼?說什麼同甘共苦,榮辱與共;說什麼風雨同舟,不離不棄,全都不是。樂正宛央下定決心要好好讓這男人長長記性。
樂正宛央兩手放在桌上,手上還捏着那塊變色的布巾,就這麼直直的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眼神悠遠而惆悵,就這麼的直直飄想遠方…
墨塵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落寞而憂傷的背影,心裡抽痛了一下,她的宛兒,何時給人有過這樣的感覺?
“宛兒…”輕輕的出聲,希望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是,對方就如入定一般,不爲所動。難道是在想問題?
墨塵心疼,可是又擔心如果樂正宛央真的在想問題或者發呆出神,自己的呼喊會驚嚇到她。於是,小心的起牀,向樂正宛央的方向而去。
身體素質本身就不錯的墨塵,經過了兩天的修養,結合易筋經、洗髓經等多種心法的調息,再加上樂正宛央之前將那些隨隨便便一種放市面上去都是轟動非凡千金難求的名貴藥品全七七八八的強喂,此時的墨塵可謂恢復神速。甚至可以說因禍得福。
現在的他除了傷口還隱隱作痛之外,身體是一身舒爽。對於常年生活在刀光劍影,時常受傷的人來說,這點痛根本就不值一提。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有種預感,誅魔訣很快就要練成了。而且之前的毒也清除乾淨——
一想這裡,墨塵突然眉頭緊皺,看着那淡薄的背影,心裡“咯嘣”一下,有種不好的猜想,難道宛兒…一想到那種可能,墨塵心裡開始慌亂,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移向樂正宛央。
我們那面對千萬敵軍仍面不改色的陳大將軍,此時卻是害怕了,他到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怕他的宛兒生氣不理他…
就這樣,短短几步的距離,硬是被墨塵走出了半個世紀的長度。conad1;
輕輕的在樂正宛央旁邊坐下,見對方仍然不給個賞臉,墨塵也就乖乖的坐在旁邊,這麼直直的看着樂正宛央。對他來說,就這麼看着對方,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可是,這種幸福感還沒有延伸開來,剛舒展的表情就僵硬在哪裡了。原因無他,墨塵看到了樂正宛央手中的布巾。難道,她真的知道了?昨晚見宛兒將這布巾放起來,還好奇的問了一嘴。宛兒也只是簡單的說給他擦拭的布巾,當時自己沉浸在宛兒答應嫁給他的喜悅中也沒有放在心上。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以宛兒的聰明,這些只要細細想想都能明白。墨塵此時那個後悔哇。
“宛兒…”仍舊是小心翼翼,柔的能化出水來的聲音。
樂正宛央終於眼珠轉了轉,頭動了動,不過,最終低頭看着那布巾,彷彿上面有什麼好看的花一樣。
墨塵此時是真的心慌了,宛兒從來不會這樣子的。
“宛兒,怎麼啦?”墨塵不敢肯定樂正宛央究竟是什麼原因這麼低迷,只能不斷的孝心詢問着。
樂正宛央此時也終於捨得施捨一個正臉給墨塵了,只是皺着眉看了一眼墨塵,然後就將頭扭到一邊去了。
此時的她,莫名的情緒在心裡不斷的翻騰着。看着墨塵的氣色,想必沒有什麼大礙了,樂正宛央也就不再搭理。
她現在想的更多的是,究竟是誰下的毒,墨塵爲什麼會受傷。更可氣的是,這麼嚴重的事,這男人居然瞞着她,就這麼忍着。她敢肯定,這傷是在跟她說進京城那天之前。此時樂正宛央喜愛恍然大悟,難怪那天墨塵一副心神不寧,如臨大敵的樣子。
一想到這男人可能出現的後果,樂正宛央又是心驚又是膽戰的,那後怕的恐慌讓她猶如沉溺在深淵的孩子,那種窒息讓她毫無反抗招架之力。conad2;
“宛兒,你怎呢啦?”墨塵一看樂正宛央的臉色不對,伸手擁住她,着急的問道。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樂正宛央被墨塵冷不丁的碰觸而驚顫了一下,感覺到身旁那自己熟悉而安穩的懷抱,順勢靠了過去。
墨塵才發現,樂正宛央渾身冰涼,懷中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着。墨塵心漏跳了一拍,被緊緊的揪了起來——宛兒究竟怎麼回事?
墨塵用空着的一隻手倒了一倍茶,試了試溫度,直接用內力加熱之後遞到樂正宛央的脣邊,溫柔的話語滿滿的焦急擔憂:“宛兒,來,先喝杯熱茶緩緩。”
樂正宛央只是機械的張嘴,吞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墨塵放下茶杯,親吻了一下樂正宛央的額頭,擔憂的臉貼着她的臉,摩挲着:“宛兒,你別嚇我!”
“塵,我冷…”樂正宛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入戲天深?本來只是想嚇唬一下墨塵,好好教導教導這傢伙的,誰知,一想到那些可能會出現的後果,樂正宛央就一陣恐懼。原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是這麼的低下。
其實樂正宛央不明白的是,只有讓自己最爲關心在乎的人,才能讓一個人完全改變。
墨塵不顧樂正宛央的掙扎,直接將她抱起走向牀榻,掖好被子,墨塵靠躺在牀上,隔着被子抱緊樂正宛央,另一手則是握着樂正宛央的手,輸送着真氣,希望以此緩解懷中人兒的不適。
“宛兒,現在感覺怎麼樣?”墨塵擔心的問道。此刻他恨自己,爲何醫術不精,不然他就不會這樣舉足無措了。
“宛兒,你剛剛嚇死我了。”墨塵急急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換了又換,最終形成了現在的欣慰。
樂正宛央沒有理墨塵,而是緩緩的將另一隻手伸出來,一起的,還有那張布帕:“塵,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呃…”墨塵看着樂正宛央手上的布帕一陣,果然如自己剛剛所料,宛兒有所懷疑了。怎麼辦?是死不承認還是避重就輕?可是,對方可是有物證在此的,至於人證,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存在了麼?
“宛兒…”墨塵欲言又止,如今,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跟樂正宛央說纔好。
說吧,怕她擔心,不說吧,又怕她生氣,真的好難哦。人生爲什麼要有那麼多的選擇題?墨塵逼近懊惱。雖然不是很精通醫術,但是,對於此次的受傷昏迷差點不治的原因,多少還是猜到了一些,更何況是這個醫學天才之稱的樂正宛央?
“宛兒,我…”
“塵,你還準備騙我到幾時?”樂正宛央一陣心疼心痛。她知道墨塵是不想造成他的負擔和壓力,他也知道墨塵是爲了她好,但是,她也會擔心也呼着急的好不好?她的心情也是與墨塵一樣的,好不好?
看着樂正宛央那認真而執着的眼神,墨塵無奈,只好繳械投降:“宛兒,你害怕嗎?”
樂正宛央納悶的看着墨塵,以爲他會老實交代坦白從寬的,卻沒有想到這丫的開場白是這個。
“只要你平安,我就不怕。”被那帶着磁石般的眼球癡癡的望着,樂正宛央無懈可擊。
“可是我怕。”墨塵滿臉的傷痛:“自從記憶恢復以來,每每想到你在我眼前消失的那一幕,我就彷徨不安痛不欲生,我發誓,以後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樂正宛央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墨塵,眼睛裡面飽含的深情和撫慰讓墨塵一陣動容。
“所以宛兒,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會將一切可能的因素扼殺掉。”墨塵的眼神堅定而狠戾。
“那也不能將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呀!”樂正宛央只要一想到墨塵受傷差點…就後怕恐懼。
“對不起,我以後真的不會了。”墨塵也知道是自己太讓宛兒擔憂了,可是在箭雨之前,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宛兒的安危,宛兒,比他的命重要。其實,那種場合,自己是能夠應付過來的,只是之前沒有在意的受傷,因爲毒箭而發作,兩種普通的毒混在一起,卻是致命的傷害…
本以爲那次中毒,慢慢的運氣調息就會排除。這還沒有等餘毒代謝完,這邊又是毒箭。此時的墨塵眉頭緊皺,難道一切都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操導?墨塵一想到的可能,心裡就一陣懊惱悔恨:
“宛兒,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愛惜自己,有什麼一定及時跟你說。”墨塵保證着。
他只要一想到可能就此離開宛兒,讓宛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這陌生的異世,他就揪心的痛。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他的保護和照顧。自己口口聲聲* 說要給對方幸福,讓對方開心快樂,結果…
“你的保證都沒有用的。”樂正宛央感覺自己的身體舒服很多,便用一隻手撐着自己側臥過來,另一隻手不斷的戳着墨塵的胸口,那憤憤然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耍着性子的孩子要糖吃。
墨塵低頭吻了一下樂正宛央那撅的老高的嘴,做發誓狀:“宛兒,我發誓,這肯定是最後一次,如果再犯,你就,你就罰我獨守空房,禁慾三天。”
墨塵說的那個正經,那個嚴肅,樂正宛央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差點沒有被一口氣堵在胸口給憋死——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顏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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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事情真的太多,飛雪真的不好意思了。
明天休息一天,準備多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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