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樂正宛央是被外面的聲音驚醒的。兩日來的擔憂勞累和心疼,在墨塵醒來之後突然放鬆開來,之前沒有發覺,真的到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身心俱疲,甚至,什麼時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唔,好吵…”樂正宛央嘀咕了一句,想翻身繼續睡覺,感覺到身旁的阻礙,似是想到了什麼,趕緊驚醒,喚了一聲“塵”,纔想塵已經醒來,晚上陪墨塵說話聊天,不知不覺的在他懷裡睡着了。
樂正宛央那個囧,雖然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懷裡醒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她此時更多的是窘迫害羞。自己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受家族的影響傳承,骨子裡卻是個傳統保守的人,居然就這麼同牀共枕了,都不知道墨塵會怎麼想自己呢,雖然兩人現在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在現代,訂婚都住一起的,但是,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請允許她做會兒鴕鳥再裝睡吧。
墨塵看着在自己懷裡剛睜開眼的嶽正宛央,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那迷糊、慵懶的樣子讓他幸福翻涌。曾幾何時,他夢想着自己心愛之人在自己的懷裡安穩幸福的睡去,再從自己懷裡幸福的醒來。
“宛兒…”男人顯然是不給她做鴕鳥的機會。
墨塵輕輕的撫摸着女子光滑如嬰兒的細膩肌膚,感受着柔潤的質感,不知道是因爲餘毒未清,還是此次受傷讓自己的智商下降,反應過慢,到現在,他還感覺自己仿如一夢,一切都幸福的那麼不真實。如* 果真的是夢,就讓他一睡不醒吧——他怕,這麼多年,從默默的愛戀,卑微的掩埋自己的深情,以爲自己這生就這麼遠遠的守望。而如今,上天垂憐他前半生悽苦,讓這份日夜侵蝕煎熬着自己的情感不僅得到了迴應,還讓他所擁有了,那麼他就不會再鬆手,他要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給予自己心愛的人幸福!
“塵,早…”樂正宛央無奈,好吧,鴕鳥是做不成的了。擡頭看向面帶微笑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生死,或者是自己答應嫁給他,總感覺墨塵不一樣了。
“怎麼啦?”墨塵看着樂正宛央那審視的眼神,納悶自己不會惹她不高興了吧?好像沒有吧…
“塵,我又沒有跟你說,你如今的樣子越來越有愛了。conad1;”樂正宛央如實說。
墨塵納悶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越來越有人情味,喜怒哀樂都會表現出來了,不像以前都是萬年冰山冷酷的一張臉。”樂正宛央解釋着。
聽了樂正宛央的話,墨塵莞爾,一手緊緊的擁着樂正宛央,一手捏捏她的鼻子:“傻瓜,那是因爲有你!我覺得我現在好幸福。”
“塵…”樂正宛央就這麼癡癡的望着墨塵,不知道說什麼好。
“宛兒,不準備給我一個早安吻麼?”墨塵眼睛中的溫柔和期望讓樂正宛央不忍拒絕。想想墨塵雖然脫離危險沒有問題了,但是,身體受創,還沒有那麼快恢復——想想自己都覺得心疼。
慢慢的撐起身,閉上眼睛,靦腆的低頭靠近墨塵的…
“月大夫,醒來了嗎?”
就在樂正宛央閉着眼睛一副英勇就義,墨塵正準備迎接樂正宛央難得的早安吻的時候,門外響起了王青敲門的生硬。
樂正宛央趕緊退離墨塵,起身整理衣物,逃離似的去開門。
墨塵看着樂正宛央一副如釋重負逃避的樣子,心裡將門外的王青罵了n遍,都不知道壞別人的好事是不道德的麼?看來是自己這領導做的不夠,心裡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的“關心關心”自己屬下的生活和工作。
門外的王青突然感到背脊發涼,回頭望天:奇怪,這個季節應該不會冷了纔對呀!納悶的摸摸後腦勺,聽着開門聲,趕緊正色:
“月大夫,早。conad2;”王青將送來的早餐和藥端進屋子,輕聲問道:“將軍怎麼樣了?”
可憐的孩子,咋就沒有看到背後那道哀怨悠遠的視線恨不得穿透他這個不懂非禮勿視壞人好事的壞傢伙。
顯然我們的王青娃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早已經被某個小心眼的男人惦記着了。
“啊,將軍,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太好了!”還沒有等樂正宛央回答,王青已經發現了牀上睜着眼睛正注視着他的偶像,趕緊奔了過去:
“將軍,你感覺怎麼樣,都還好吧?有哪裡不舒服?餓了沒有?我帶來了早點。或者,您想吃什麼?我去準備。你不知道,你昏迷不醒,大家都擔心死你了。尤其是月大夫,茶飯不思、衣帶不解的照顧您!讓休息一會都不幹,我們想接手照顧您,她都不幹。啊!不行,我得趕緊去告訴杜虎他們,這兩天大家都很是壓抑。將軍,醒了真好!”王青噼裡啪啦的說開了,對他來說,將軍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樂正宛央和墨塵相視一眼,咋就沒有發覺一向淡定沉穩的王青是這樣一驚一乍升級成大媽了呢?與之比起來,他們兩人真的是望塵莫及啊。
看到王青還想說什麼,便被樂正宛央打斷了:“趕緊去跟兄弟們說一聲吧,被讓大家擔心。”
“你瞧瞧我,我這就去!”王青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墨塵叫住了。
“將軍,你說,暫時不讓大家知道?”王青聽了墨塵的話納悶了,不是應該先讓大家放下心的麼?不過知道將軍必然有他的用意。
“嗯,如此甚好。”被王青叫過來的凌越聽墨塵說完了之後,細細思索了一下,覺得當前唯有這樣纔是最好的方法,敵暗我明,只能以靜制動,全面計劃,以便先發制人。不禁對墨塵更多了些讚賞。
看來此人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自己也好向上面交差,不然看到大家擔憂傷心的神色,自己就內疚自責。conad3;雖然以前與他有所接觸,但是具體合作的機會不多,那麼瞭解也就比較少。作爲武將,他對墨塵的大名可是好奇的很,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真的如大家吹噓的那般。而皇上,既然選擇相信他,那麼必然有可取之處,對於以後的日子,他很期待。
“那,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邱信義看了一眼墨塵,餘光瞟向了樂正宛央,見她此時笑語嫣然,一副幸福開心的模樣,心裡也就放心了,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好。只是,心裡爲何會有那不甘和傷懷呢?
“你就跟大家說身體無大礙,正在慢慢的恢復。只是因爲中毒,舊傷加薪傷,暫時昏迷不醒,具體什麼時候醒來,還得看情況和機緣。”墨塵想了想,跟王青交代下去了。
“高!”凌越聽後連連贊同。看來這陳墨還真有兩下子,心裡不禁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這樣既可以讓大家不用擔心,也可以讓隱藏在被後的敵人難辨真僞,做事肯定就畏手畏腳,甚至有會耐不住而自亂陣腳,露出馬腳。同時,這‘甦醒的時間得看情況和機緣’更是變幻莫測,皆在其中。妙啊,陳將軍,凌某佩服。”
“之後我會用鍼灸將你的面色控制,不讓人起疑。你這幾天都好好躺着,順便修養調息一下身體。”樂正宛央交代着墨塵。還好,這樣她也就不會擔心那麼多。
墨塵看着樂正宛央糾結的表情,如果不是有凌越在場,就直接上前將之撫平了。不過眼裡的溫柔和甜蜜卻是一點也不遮掩。
凌越和邱信義看了一眼默契十足的兩人,心思各異。
凌越越看越覺得兩人關係不簡單,尤其是昨晚在門外聽到的…只是,陳將軍一表人才,不會真如外界傳聞不近女色的原因是好男色吧?看這月大夫,說是男人,可也太嬌柔了一些。難道?凌越馬上搖頭否認,他可是有聽說過這月大夫的本事的,這麼年輕有爲,魄力膽識過人,怎麼可能是女子所爲?凌越不禁爲兩人惋惜,都是攬星國人人稱道的人物,卻…
邱信義將自己的情感儘量掩藏,如此優秀的男子,連自己都要崇拜了,自己又何德何能去爭取這女子的愛?不是他妄自菲薄,就若說沒有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之前,不說學富五車,那也是博學多才,可是,在這人面前,自己以前的所有驕傲全部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加上自己的身世遭遇…讓那麼驕傲而又卑微的心情何以堪?
之後,幾人再次聚首,將之後的計劃安排都商議了一遍,此事不得有半點紕漏,否則前功盡棄,後果,不是他們能想象和承擔的。早日國家安寧,百姓安樂,那麼,他們才能卸下身上的擔子。
由於陳將軍昏迷不醒,時間難測,但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凌越安排下去,讓大家再休息整頓一天,第二天整裝出發,繼續向燕京而行。
之後的時間,樂正宛央便陪着墨塵再房間裡面修養調息。看着墨塵正閉目養神,樂正宛央知道墨塵此時是在修煉。對於墨塵來說,修煉內功無時不在,根本不需要盤膝而坐,只需要心靜,身體自然放鬆的投入其中便可。
樂正宛央出神的看了墨塵一眼,便做起自己的事。昨晚墨塵眼睛裡面流出的黑色液體,究竟是什麼?之前的受傷中毒又是什麼時候怎麼來的?看着墨塵一副不知情不提也罷的模樣,樂正宛央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怕她擔心故意不說。對於這個貼心又悶騷的男人,樂正宛央是在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既然對方不願意說,那麼她也就裝作不知道吧,至於怎麼做,那就在於她了,相信以她的本事,這點還難不倒她。想到這裡,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調息的男人。
將收好的布帕拿出來,看着變爲褐色的的污漬,樂正宛央細細的研究着,可是,越到後面樂正宛央的眉頭越是緊皺,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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