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的站起來,只要他想吃,她就一定會煮給他吃。
他卻一彎身就輕輕推着她重新坐了回去,“教我,我自己煮。”
笨蛋,煎個蛋也是焦的,那他煮麪也一定難吃極了,“我也想吃,可我不想吃你煮的。”她眉眼彎彎笑呵呵的看着他,也給了自己一個必須煮麪的理由。
她輕柔的笑容就這般的不經意的送到了柯賀哲的面前,讓他恍然一怔,修長的手指恍惚中就落在了她的臉上,“嫣然,你的笑比起從前清純多了,也好看多了,告訴我,你是不是魔鬼化身的天使,你在誘惑我,誘惑我動心,而我居然,居然就真的對你這個善變的女人動了惻隱之心,嫣然,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聽着,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什麼也沒有做,因爲,她從未想到要傷害他。
她與他一起,有的,就只是給予,不是嗎?
就因爲她記起了他是那個在義賣會上買了孤兒的畫的柯賀哲,所以,她一直都把他當成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可也是他,給了她難以言說的傷害。
輕輕的站起,她微仰着小臉直視着他的眼睛,“賀哲,我說過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可我現在,真的不想也不會再給你傷害。”她傻傻的在他面前囈語,已經被他眸光裡的那份說不出的味道所吸引,甚至忘記了她之所以走進這間公寓的原因。
夜色中,昏暗的只有電視不停閃過的光線滑過她的臉頰,這張臉,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他嗅着她的氣息,突然間的一伸手就將她攏進了他的懷裡,然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如果,你再傷害我,我真的會讓你生不如死。”
似乎是帶着恨意說完,可他環着她的力道卻讓她感覺到了他身上溢現而出的一份幾不可察的脆弱。
月匈口很痛,他擁着她好緊好緊,就彷彿要將她嵌入到他的身體裡一樣。
咬着牙,她不出聲的任他擁着她,就算是爲她佔用了的伍嫣然的名字而代伍嫣然向他贖罪吧。
那個女人,一定曾經給了他致命的傷害,所以,纔會給他如此的痛苦。
那痛苦,就在他的身上,清晰可見。
月匈口,傳來了血腥的味道,她的傷口,被他的力道壓迫的流血了。
她還是沒有出聲,只是閉着眼睛感受着他的霸道他的相擁,還有他身上那份淡淡的古龍水的香。
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那是屬於男人的味道。
突然間,他象是發現了什麼,他習慣性的低咒了一聲,“傻瓜,怎麼痛了也不知道應一聲,你真是個傻瓜。”他鬆開她的身體,然後寵溺的揉着她的發,象是隻有這樣才能判定她就是一個傻瓜一樣。
“不痛,我沒事的。”只要他不傷害她,她就不痛,她就很快樂。
他一俯身,就如同在頂樓的天台上找到她時的舉措,他抱起了她,然後輕輕的放倒在沙發上,“等等,我給你換藥。”
“你也會?”
“嗯。”他輕應,然後轉身就去櫃子裡取來了醫藥箱。
沒有開燈,他俯下身子,跪坐在地毯上,修長的手指極自然的就指向了她衣衫上的扣子。
一顆一顆,輕輕解開……
古妍兒微慌的閉上了眼睛,雖然曾經數次被他看光光了她的身體,可此刻,當她的衣衫悄解,當她的身體就要呼之欲出的時候,她是那麼的慌亂。
在她閉上眼睛之時,他的眼神只專注於她月匈口的傷,甚至於沒有發現她害羞的嬌俏模樣。
紗布在一圈一圈的解開,那白色上是觸目驚心的血色,他的手在溫柔的解開紗布的同時,他低聲向她道:“傻瓜,離開我只壹夜就出了事,你說,你是不是一個惹禍精,長這麼大,我第一次拜你所賜的居然被警察找上了門。”
他低低的話語與其說是埋怨,不如說是溫柔囈語。
紗布解到了最後一層,可到那貼着傷口的地方卻滯住了,那布與傷口處的血已經粘連在了一起。
他的手指還在輕輕的扯動着,他似乎是在分散着她的注意力,“嫣然,以後夜裡都不許出去,記住沒?”
說着話的同時,他的手卻忽的一扯,瞬間就從她的傷口處扯下了那紗布,那速度快的讓她驚呼出聲,“啊……”
可只一下的微痛,那痛感就慢慢的散淡了開去。
“不疼了吧?”他一笑,露出一排好看而整齊的牙齒。
“嗯。”輕咬着貝齒,她現在傷口是不疼了,可心卻在猛烈的跳個不停。
他起身,高大的影子被電視的光線投射到天棚上再向隔壁的小書房移去。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扯裂了那傷口。
他從書房裡轉出來的時候,手中已多了一盞檯燈,灼亮的照着她的方向。
看着他把檯燈放好在茶几上,這才取了藥過來,然後藉着檯燈的光亮小心翼翼的向她的傷口上撒着藥,移動中,他的手指總是不經意間的就觸到她月匈前的雪軟,惹她不住的輕顫。
“呵呵,想什麼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感覺到了她的輕顫,他突然間的輕鬆的笑了出來,這聲音讓她緊張的神經這才鬆馳了一些。
“沒,沒想什麼。”
“我覺得,你明天還是去醫院住院吧,不然,你這傷口很容易感染。”
“只要上了藥,然後我再吃些消炎的藥就沒事了,我不想去醫院。”去了,也許還會被那個人威逼着回到這公寓吧,到時候,一會兒回來一會兒離開的,只更難堪了。
“隨你吧,不過,我不想再看到警察,也不想再與警察打交道了。”藥已經上好了,他正在剪着紗布準備重新爲她包紮。
“不會的,咱們又沒犯什麼錯誤,不會總與警察打交道的。”前天夜裡,如果不是她不要命的想要逃開那個小流氓,她也不會讓自己傷了的,可她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怎麼了,就彷彿是鬼使神差般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撞上了那刀刃。
他小心的扶着她坐了起來,不然,躺着的她無法讓新的紗布穿過她的身嚇,剛纔拆開的時候倒是可以抽出來紗布,但現在,除非她坐起來,否則,他就無法替她包紮好。
讓她坐穩了,他這才一圈又一圈的纏上了紗布。
他的視線總是不經意的隨着紗布而落在她的月匈上,他纏得不鬆也不緊,那般的熟練讓她有些不可相信,“賀哲,你也學過看護嗎?”
他的手卻一滯,半晌才反應過來的低沉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