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澤表情沒有什麼起伏,顯然不太感興趣,說,“你想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們不就自然知道了。”
費德楠擰了擰眉,然後笑笑,“我們幾個中永遠是澤最淡定。”隨後,他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了司徒浩澤一眼,補充道,“我到希望看到你哪天不淡定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司徒浩澤不緊不慢的說,“也許有這麼一天吧,不過應該到你下輩子纔看得到。”
費德楠吹了下口哨,對衆人說,“你們聽好了,這狂妄的話可是澤說的。”
“是我說的,那又怎麼樣?”司徒浩澤挑眉道。
費德楠眯了眯眼,兩個男人互相對望的時候,空氣中彷彿擦起了電光石火,彷彿在上演了一場暗鬥。
幾個死黨裡面,費德楠和司徒浩澤兩個人的關係有些微妙,年少的時候兩人經常較真,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可感情還是比較深厚的。
最後,費德楠神秘的笑了笑,“不怎麼樣。”
就在這時候酒吧裡似乎引起了一場騷動。
女子穿着一身類似與白色羽毛拼接成的長裙,頭上一側還插了一根白色羽毛,眉心中間掉着一顆藍色的寶石,一張東方人的五官,精緻而小巧,身材玲瓏。皮膚雪白,不似西方人的那種白,而是帶着一種粉嫩的奶白,看上去好想讓人咬上一口。
一雙眼睛空靈而動感,她像是墜落凡間的純淨天使,又像是在綠色森林裡自由跳動的調皮小精靈。
女子的出現頓時驚豔了酒吧裡所有男人的眼球。
一些性情奔放的男士已經開始上前和女子搭訕,女子露出有些怯怯的眼神,拒絕了那些男人,眼睛四處張望着,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酒吧角落裡,司徒浩澤的眼睛變得幽黑幽黑的,像是燃燒起兩團火焰,很想把遠處那個女人撕碎!
費德楠看着門口處那美麗的女子,也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被她的美麗吸引,不過他很快將眼神轉移到了司徒浩澤身上,看到司徒浩澤抽動着太陽穴,一副要發作的樣子,他真是無比的爽快啊啊。
沐曉晨站在酒吧門口,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那些公關機構的人把她送到這裡後只告訴她司徒浩澤在這裡等她,然後她們就走了。
她看着燈光跳動的酒吧室內,一片茫然,司徒浩澤到底在哪裡呢?
突然身邊又走來一個男人,打扮很紳士,揚起微笑,說着她聽不懂的語言,應該是類似與邀請之類的話吧。
她只好搖搖頭,說英文,“sorry。”
男人卻不肯離去,對她說起英文來,請她喝杯酒。
這時候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男音,語氣聽起來很不爽,“sheismygirl。”
“浩澤……”
司徒浩澤沒有理會她,就直接把她拉走。
沐曉晨被他圈在懷裡,感覺他周身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隨時都很可能山洪暴發,所以她不敢再說話,任由他摟着走進酒吧裡。
“誰讓你來的?”司徒浩澤把她拉到角落裡,沉聲問。
沐曉晨吞吞吐吐,“我……有一些人敲門進來後
給我打扮,她們說是你派來的。”
“該死的。”司徒浩澤低咒。
一定是費德楠乾的好事!
這時候另外一邊的少傑對着這邊呼喚道:“喂,澤,你還在站在那裡幹什麼,帶了女伴就冷落我們了,過來一起熱鬧熱鬧。”
司徒浩澤太陽穴抽動了兩下,不過很快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拉着沐曉晨朝那邊走去。
文斯說,“我覺得費德楠剛纔提出的那個懲罰遊戲還不錯,我們幾個一起玩吧,剛好還少一個人,澤,一起來吧。”
司徒浩澤輕輕瞥了一眼費德楠,似乎在說,你乾的好事。
費德楠笑得花枝亂顫,故意挑釁的說道:“澤,這世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
司徒浩澤不冷不熱的開口,“怎麼個玩法?”
少傑笑着說,“射飛鏢太沒挑戰了,不如今天換換口味,打麻將!”
費德楠笑得有些得意,那可是他的拿手菜。
文斯皺皺眉,不過看司徒浩澤一臉陰霾的臉色,他最後沒有反對。
於是,在酒店裡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幾人圍着一張麻將機桌坐下來。
少傑興奮的說,“先說好了,贏了的人可以任意讓這裡一人脫衣服,包括帶來的女伴。”
他說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女伴兩個字。
話一說完,三人都齊齊看向司徒浩澤,像是串通了好的似的,“澤,你有沒有異議?”
沐曉晨心口倏的一跳,這也太重口味了,萬一她被點中了怎麼辦?
可她沒有發言權,不由抓緊了司徒浩澤的手臂。
司徒浩澤太陽穴抽了抽,這三個傢伙分明就是存心整他。
他面無表情的開口說,“必須讓我試三局,三局以後勝負開始算數。”
“這個沒問題。”三人都沒異議,同意了。尤其是費德楠笑得陰陰的,看來司徒浩澤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打麻將豈是幾局就能完全掌握的,就算是讓司徒浩澤玩上幾天幾夜也沒可能駕輕就熟。
於是,麻將機開始自動洗牌。
司徒浩澤看了一眼沐曉晨,說,“會不會打牌?”
沐曉晨一怔,然後點頭說,“會一點。”
以前每逢除夕的時候,家裡爸爸、媽媽還有姐姐和她,四個人剛好湊成一桌麻將。
“教我。”司徒浩澤吐了兩個字。
“什麼!”沐曉晨激動了,他居然不會打牌!
天哪,那他們不是輸定了麼!
這時候,麻將機已經自動洗好牌了,輪到司徒浩澤出牌了,司徒浩澤看着一排五顏六色的麻將牌,問沐曉晨,“怎麼打?”
沐曉晨汗,這次真是完了。
“澤,該到你出牌了。”坐在對面的費德楠催促,其他旁邊兩邊的少傑和文斯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司徒浩澤面色不驚,一邊對沐曉晨說,“這三局你一邊出牌,一邊告訴我遊戲規則。”
沐曉晨只好點了點頭,硬着頭皮和旁邊三個人對戰。
沐曉晨除了過年的時候和家裡人打打麻將外,平時都不打麻將的,她會打牌
,但是毫無技術可言,所以三局下來的結果是很慘淡的。
費德楠糊了兩局,文斯糊了一局,都是沐曉晨放的牌。
沐曉晨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司徒浩澤,以爲他會責怪她,可是司徒浩澤至始至終都坐在一邊默默地看牌,一言不發。
這時候,費德楠手指敲擊着桌子,笑着問:“澤,準備好嗎?如果你沒掌握好遊戲規則,我們再來打三局給你試試手。”
司徒浩澤淡淡道:“開始吧。”
沐曉晨頓時內心一陣慌亂。
結果很快的一局就結束了,司徒浩澤打了一個二鎖。
費德楠把牌一攤開,喜笑顏開的喊,“糊了!”
少傑和文斯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由把目光投射到沐曉晨身上,沐曉晨不禁睜大了眼睛,眸子裡掠過一絲慌亂。
完了!
費德楠一手支着下巴,臉上笑意洋洋,看着司徒浩澤,說,“澤,我覺得從你脫第一件開場,我的手氣會一直這麼好下去。”
司徒浩澤不置一詞,臉上不喜不怒,二話不說,脫下了身上的西裝。
旁邊站着的三個女伴們開始尖叫起鬨。
“好,夠膽色。”費德楠笑着說,少傑和文斯在一邊笑得很賊的那種,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又一局過去了,少傑胡牌,他無辜的看着司徒浩澤,“兄弟,抱歉了。”
司徒浩澤又脫下了身上的襯衫,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線條力感十足,十分養眼,不禁令另外三個女人們多看幾眼。
少傑不禁捏了捏女伴的腰肢,吃味的說,“你可是我帶來的,想看男人,一會我脫給你看。”
“傑少你真壞。”女人嬌嗔道。
少傑不禁涼涼的說,“我覺得讓澤脫衣服,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接着又是一局下來,文斯糊了,瞥了一眼沐曉晨,笑了笑說,“我覺得看一男一女一起脫光更有意思,一個一個來,先鎖定好澤。”
於是文斯看着司徒浩澤說,“所以,這次還是澤你脫吧。”
沐曉晨頭上掉冷汗,司徒浩澤的朋友真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奸詐!
費德楠笑得很得意的說,“澤應該就剩一條內褲了吧,澤,你千萬要祈禱,下一局贏的人不要是我。”
司徒浩澤面不改色,目光一掃衆人,不冷不熱的說,“你們也最好都祈禱,不要讓我胡牌,否則……”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衆人都清楚,不要看司徒浩澤平時一副撲克臉,對人很冷漠,其實記仇得很。
他是那種不出則已,一旦出擊絕對是驚人的人。就像那潛伏在黑夜裡的獵豹,看準了目標,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然後猛撲獵物,將獵物一擊擊倒!
一聽司徒浩澤放狠話,三個人開始小心翼翼的出牌,沒打幾張牌後,傳來費德楠的一陣哈哈大笑,“哈哈哈……運氣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糊了,十三幺!”
“費少爺,你好棒!”女伴們歡呼着,不過似乎更讓興奮的是因爲下面馬上可以欣賞到了刺激的畫面。
司徒浩澤頓時眯起了眸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