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世傑看看雷輝什麼都沒帶,便說到:“去吧。”
雷輝去自己的房間準備要用的東西,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見是覃素,便趕緊接起來,問到:“素素,你回來了?”
“雷輝,我一下飛機,開機就看到你給我發的短信,怎麼回事啊?墨言什麼病?”覃素着急的問到。
“你先別急,我已經在這了,不會有事的。”雷輝先穩住覃素讓覃素不着急。
“好了,你先幫墨言治病,我先掛斷電話了。”覃素說着掛了電話,趕緊攔了一輛的士,一路上不知道怎麼催促司機的。
司機看看覃素要去的地址和覃素的一身裝扮,就知道身份不凡,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就儘量開的快一點。
雷輝拿着醫藥箱到了紫墨言的房間,拿起銀針,就要對紫墨言的穴位紮下去。
“等等。”田濤馬上制止。
雷輝被嚇了一跳,馬上停下,問到:“怎麼了?”
“你幹嘛?不會拿針扎她吧?雖然我和她說話,她都不理,可也沒必要扎她吧?”田濤說到。
“我這叫鍼灸,看不下去,就把眼睛閉上。”雷輝被打斷很是不爽啊。
田濤嘟囔到:“我怎麼想起容嬤嬤對紫薇了啊?莫非容嬤嬤還是幫紫薇鍼灸啊?”
雷輝瞪一眼,紫世傑和周霞還有王媽,只是微笑一下,要是換做平時,大家肯定都會被逗樂,可是看着牀上,臉色慘白的紫墨言,實在笑不出來啊。
田濤乖乖的轉身,把眼睛閉上。
雷輝開始刺穴位,刺完穴位之後說到:“我這樣做有助於提高食慾,王媽,剛剛我寫了一個單子,你照我寫的去做。”
王媽點頭說到:“記住了,我會加倍小心的。”
雷輝點頭,然後在給紫墨言把脈,看看紫墨言的臉色,然後用手掰開紫墨言的嘴巴,說到:“拿杯水來。”
田濤馬上將自己手邊的水送過去。
雷輝拿出棉棒,沾上水,在紫墨言的嘴脣上輕輕的點着,擦拭着。
“爲什麼不讓墨言直接喝下去啊?”田濤問到。
“涮腸子啊?而且還會在吐的。”雷輝說着繼續自己的動作,直到紫墨言的嘴脣不在乾燥才停下。
然後開始給紫墨言輸液。
一系列動作之後,覃素也急匆匆的敢回來了,行李什麼的直接扔給了王叔,自己直衝紫墨言的房間,眼神慌張的看着躺在牀上臉色發白,輸着液的紫墨言,馬上走過去,問到:“墨言,我回來了,你怎麼回事?”
紫墨言依舊是失去了反應,不說話。
覃素看着紫墨言對自己說的話竟然沒反應,就拉住紫墨言的胳膊,說到:“墨言,我回來了,你的手腕好點了麼?”
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彷彿靈魂出竅一般,這把覃素嚇的不輕,雙手掰住紫墨言的肩膀,說到:“墨言,我是覃素啊,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紫墨言依舊沒有反應,覃素終於放棄看向雷輝問到:“墨言她怎麼了?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我不過才離開一個禮拜都不到的時間,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先別慌張,身體上真的沒什麼問題,只是虛弱,厭食症,要是好好休息,調理,很快就好了。”雷輝拉住覃素的手,讓覃素鎮定起來。
“那爲什麼她好像聽不到我說話,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去什麼美國了。”覃素很是自責,自己沒有陪在紫墨言的身邊。
“這有可能是心理逃避了,簡單的來說,就是假裝自己死了,不吃不喝,也有可能是自虐,自己懲罰自己了,然後就要看她經歷了什麼,來判斷病症,然後對症下藥。”雷輝說到。
覃素看向紫世傑,問到:“義父,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紫世傑看一眼覃素,明顯的帶有逃避的意思。
覃素不好逼問紫世傑,就只能是看向田濤了,然後問到:“倩倩你來說。”
田濤尷尬的一笑,然後說到:“你從美國回來之後,更讓人有壓迫感了哈。”
“少廢話,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覃素瞪着田濤問到。
“其實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忙着流心會的事情,我來的時候,就看到玲玲負氣離開,我真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田濤說到,自己知道的也不能說啊,因爲她根本就不確認啊,只是聽胡玲的酒後言語,景夜浩的話,她怎麼能妄自下定論,猜測事情的經過呢。
覃素盯着田濤三秒鐘,看着田濤真的很無辜,便說到:“義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紫世傑嘆口氣,只能將那天早上的事情、還有胡玲來過說過的話,全部都詳細的說一遍,然後問到:“這樣的心裡病有的治麼?”
雷輝皺眉,說到:“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經過,小姐也不肯說,她和景夜浩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不清楚,根本就沒法心理干預,而且小姐這種不聞不問的狀態,也很難讓我們搭上話,試探出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判斷,覃素就着急了,說到:“我你都能治好,更何況是墨言呢?”
“你只是打鬧,而且也會表露出自己的想法,這樣到好容易治一些,可是小姐她已經完全將自己藏匿起來到了自己的世界,誰都走不進去啊。”雷輝爲難的說到。
紫世傑嘆口氣,說到:“那現在該怎麼辦?”
雷輝嘆口氣,猶豫的說到:“我覺得有個辦法可以試試,我扎他的痛穴,說不定能讓她感知到外界。”
敏感的覃素自然感覺出自己戀人的猶豫,問到:“那你猶豫什麼?”
“小姐現在的體質很危險,說不定經受不住這種疼,昏迷過去呢。”雷輝說到。
紫世傑問到:“你之前沒遇過類似的事情麼?”
雷輝想想,然後說到:“人的情緒在遇到刺激,都是會爆發的,痛哭傾訴,這樣把自己封鎖起來的情況很少,而且心理病的原因都不同的啊,要找類似的恐怕很難,而且每個人的承受能力、體質都不同,而且穴位又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
“太過於冒險了,有沒有其他辦法。”覃素問到。
雷輝低下頭想了片刻,然後說到:“等自己想通了,自己走出來,我們能做的只能是給她輸營養液,慢慢的幫她調理身體狀況,這是比較保守的方法。”
“那她要是自己走不出來呢?”覃素問到。
雷輝低頭,說到:“那也只能是維持這個狀態了。”
“那就先等幾天吧,她這樣不肯睡覺,呆愣在那,總得想個辦法讓她睡着吧。”紫世傑說到。
雷輝拿出針,扎進紫墨言腦袋上面的穴位,稍微的轉動,紫墨言的眼睛就緩緩的閉上,然後纔拿出來,說到:“這只是能讓人的眼睛暫時閉上,至於說有沒有休息,只有小姐自己清楚。”
紫世傑被公司的一個電話叫走,周霞也便離開了,還是對紫墨言心存芥蒂。
覃素坐在紫墨言的牀邊,看着紫墨言一言不發,只是呆愣的坐着,雷輝就在她身邊陪着她。
相反的田濤就顯得有多動症了,坐在那裡很是不安分,腿不停的抖,很是煩躁的等着紫墨言醒來。
整整一個上午,在紫墨言的嘴脣乾了的時候,田濤搶着就給紫墨言弄溼潤,因爲讓她長期坐在一個地方,什麼都不做,打坐似的,她真的會瘋。
中午王媽拿着菜上來,全部都是按着雷輝的安排,時間也剛好,說到:“都按你的安排做好了,如今怎麼讓小姐吃下呢?”
雷輝起身,給紫墨言的頭上扎針讓紫墨言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將輸液瓶摘掉,然後說到:“喂她吃。”
田濤馬上上牀扶着紫墨言坐起來,自己便坐在她身後,支撐着她不讓她摔倒。
覃素便拿起吃的來喂紫墨言吃,不想強迫紫墨言吃的覃素,根本就喂不進去,因爲紫墨言緊閉着牙關。
“素素,要不我們換一下?”田濤說到。
覃素點頭,然後到了紫墨言身後扶住紫墨言,田濤強迫着紫墨言吃下去。
然後讓紫墨言平躺回穿上,雙眼依舊是呆愣的看着天花板。
大家也都擔心着紫墨言會不會再次吐,過了半小時紫墨言還是很平常的躺着,便放心不少。
可是大家剛剛放心下來,紫墨言就猛的躺在了牀邊開始吐起來,田濤下意識的想要拍紫墨言的背,馬上就被雷輝阻止了,說是:“只是胃裡難受,乾嘔而已,不會真的吐出什麼來,這很正常。”
果然紫墨言乾嘔一陣子之後,就趴牀邊不動了,田濤又把紫墨言給拉回來,讓她躺牀邊。
雷輝繼續讓紫墨言閉上了眼睛。
覃素也算是從震驚中緩和了點,然後對田濤說到:“流心會和破曉一站之後,肯定會有不少後遺症吧,你在這沒事麼?”
“有我爸在沒事啦,在說了,墨言現在身邊也需要我們不是嗎。”田濤微笑着說到。
覃素點頭,沒有在說話。
田濤拍一下覃素的肩膀說到:“你不要這麼死氣沉沉的啦,墨言這麼聰明,肯定會自己走出來的啊。”
“真佩服你的樂觀。”覃素勉強笑一下說到。
田濤也是微笑一下,然後聲音極低的說到:“素素,你怎麼看玲玲和墨言的事情啊?”
覃素看向旁邊,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問到:“倩倩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希望他們能和好,這樣我們就又能快樂的在一起了。”田濤低頭說到。
覃素摸一下田濤的頭說到:“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田濤微笑一下,點頭說到:“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