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素看看田濤,真佩服她,發生什麼事情,臉上也能帶出微笑,真的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雷輝拉住覃素的手,對覃素微笑一下,覃素同樣回以微笑,表示自己沒事。
晚上紫墨言還是那樣,被強迫的吃過飯,然後又恢復原狀,不過是在吃完飯之後,開始起牀上廁所了,這讓覃素、田濤、紫世傑都驚喜,覺得墨言對外界有感覺了,然後卻是空歡喜一場,因爲雷輝說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對這個環境熟悉,身體自己走到廁所的,而且是正常的身體的運行,她的意識還沒有回到這裡。
然而這個時候王媽卻推門而入,覃素看過去,打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
王媽點頭,然後小聲的說到:“按照雷輝醫生安排的時間表和菜單上,小姐現在該用餐了。”
覃素看一眼牆上的表,六點半,輕聲問到:“這麼早?”
王媽點頭。
雖說覃素說的很輕聲,雷輝還是醒來,微笑着說到:“都有點困了呢,就是現在,讓小姐吃下吧。”
覃素從雷輝的懷裡起來,雷輝站起身,然後扎穴位,然後讓紫墨言睜開眼睛。
“砰——”一聲悶響,田濤的頭磕到了牀邊,田濤馬上嘶啞咧嘴的摸住自己的額頭。
覃素被田濤給逗笑,這是知道紫墨言的事情以來,最自然的一個微笑,在紫墨言的身後支撐着紫墨言,然後說到:“醒來的剛好,快來喂墨言吃飯。”
田濤摸着自己的額頭,然後看見牆上的表,說到:“六點半?”
“恩,快喂吧。”雷輝說到。
田濤迷迷糊糊的搖搖頭,然後拿着吃的給強迫紫墨言吃東西,將紫墨言餵飽後。
王媽收拾着用過的餐具,說到:“大家想吃什麼?昨天晚上大家就都吃的很少,現在肚子也不餓麼?”
“普通飯菜就好。”覃素微笑一下說到。
王媽點頭,便拿着用過的餐具下去了,樓下紫世傑和周霞已經用餐了,因爲他們要參加秦老爺的葬禮,因爲路途的原因,兩人協定要早點吃完早餐之後,早點走。
周霞心裡面很是開心,因爲找了三天都沒找到景夜浩,今天終於可以見到景夜浩了,因爲知道景夜浩肯定會出現在秦老爺的葬禮上的。
而紫世傑則是擔心的看着周霞,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爲在昨天上午景夜浩繼承整個秦家的事情早已經傳開,下午又是幫助流心會的事情,然後兩件事情卻始終沒有見到景夜浩,都是幕後指使他的手下乾的,至於本人在那,無人知曉,該不該讓周霞知道景夜浩已經回去繼承了秦家,紫世傑真的很矛盾。
周霞看着紫世傑拿着筷子卻不夾菜,便問到:“怎麼了?”
紫世傑想想周霞去了也會看到景夜浩,讓她當衆驚訝,還不如現在告訴她呢,便說到:“小野在昨天已經成爲秦家的繼承人了。”
一句話就讓周霞從椅子上坐起來,吃驚的問到:“什麼?”
“雨燕,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情已經傳開了,想來是真的了。”紫世傑說到。
“怎麼會?他爲什麼回秦家?因爲紫墨言的事情麼?”周霞猜測的問到。
紫世傑拉住周霞的手,說到:“不要急,我們一會去就能問個清楚了。”
“那我們快走吧。”周霞慌張的拉着紫世傑就往外跑。
紫世傑卻拉住周霞,說到:“我們先上去看一眼紫墨言。”
周霞嘆口氣,滿臉的不高興說到:“又是她,這些天,你的精力都在她身上,那景夜浩呢?爲什麼他會去秦家?你爲什麼快點找打他?”
紫世傑嘆口氣說到:“我真的派人去找了的,他有意躲藏我們又怎麼能找的到?”
“藉口。”周霞甩開紫世傑的手。
紫世傑無力的嘆口氣說到:“墨言是我女兒,我關心她是理所應當,而景夜浩,從他進入到我戶口本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他當親身兒子對待了,如果你覺得我偏心,那我也沒辦法。”紫世傑說完便上樓梯了。
周霞眼裡含淚的看着上了樓梯的紫世傑。
紫世傑推門而入,見雷輝和覃素坐在哪裡,而不見田濤便問到:“倩倩人呢?”
“洗澡呢。”覃素回到到。
紫世傑微笑點一下頭,說到:“今天是秦老爺子的葬禮,送了請帖來,我必須去一趟,所以,墨言又得拜託你照顧了。”
覃素很是禮貌的微笑着說到:“義父,放心吧,有我在,墨言不會有事的。”
紫世傑點點頭,說到:“有你在我也放心不少。”
覃素又是禮貌的微笑一下然後點頭。
紫世傑擔心樓下的周霞,便說到:“那我先走了。”
覃素依舊是禮貌的微笑點頭,看着紫世傑離開,眼神裡暗淡了一下,然後看向在牀上的紫墨言。
覃素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落入雷輝的眼睛裡,看着覃素眼神黯淡一下,便到:“怎麼了?”
“只是覺得紫世傑對墨言的事情不是那麼上心了,這才幾句話啊,便匆匆的離開了,想必是周霞急着在秦老爺子的葬禮上見景夜浩吧。”覃素說到。
雷輝將覃素摟入懷裡,溫和的語氣說到:“不要杞人憂天了,可能真的是忙,再說了老爺不是那種人的,只是景夜浩畢竟是他的繼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或許吧,曾經根本就沒什麼手心手背,整隻手都會紫墨言。”覃素說到。
雷輝無話可說。
這個時候田濤從門外進來,已經在紫家自己的房間裡面洗完澡換好衣服了,一進門便說到:“我洗完了,你們兩個去洗澡吧,墨言這交給我了。”
覃素站起身說到:“我會盡快的。”然後拉着雷輝出去,而雷輝便回到了自己那間像是實驗室的房間,去洗澡換衣服了。
田濤就趴在牀邊,看着紫墨言,忽然覺得好無聊,要不捉弄一下紫墨言吧,平時都不敢的事情啊,手伴隨着邪惡的想法伸起來,然後伸進被子裡,去撓紫墨言的咯吱窩,撓紫墨言的癢癢,可是紫墨言卻完全沒有反應,田濤無聊的將手伸出來,舉着腦袋說到:“怎麼回事啊?”
然後看到紫墨言的臉,便伸手去捏了一把,還是沒反應,田濤笑笑,推一下紫墨言的胳膊說到:“墨言,這麼任人擺佈還真不像你啊,你看你躺牀上這麼久,一動不動的。”
田濤就這麼一個人對着紫墨言唐僧似的唸了一堆,紫墨言自然是不會理會他一句。
覃素回來,便說到:“走了,我們幫墨言也洗澡吧,她肯定好久沒洗澡了。”
田濤點頭,然後揭開被子,一把將紫墨言抱起,說到:“唉,真沒想到,有一天紫墨言會這麼任由擺佈啊。”說着就將紫墨言抱進浴室。
覃素無奈的搖搖頭,然後進浴室。
兩人幫着紫墨言洗漱完畢,給紫墨言換上舒服的寬鬆睡衣,纔將紫墨言放回牀上,這個時候雷輝早已經等在外面好長時間了。
王媽也將飯菜端上來,三個人都一起吃飯,有田濤在氣氛就不會顯得太過於沉重。
而紫世傑下樓之後已經不見周霞,王叔告訴紫世傑說:“夫人已經出去了。”
紫世傑點頭,便也追出去,看着在車上坐着生悶氣的周霞,微笑着說到:“怎麼生氣了?”
周霞將頭別過一邊不說話。
“哎呀,不要生氣了,恩?”紫世傑拉住周霞的手。
司機只管開車。
周霞撅起嘴說到:“你就是這樣。”
紫世傑微笑一下,然後將周霞摟緊懷裡,一切的不快,都在一個牽手之後煙消雲散。
而此時的胡家,早已經亂套了,幾乎所有的傭人都出去找了,而胡媽媽已經哭暈在牀上了,胡玲着急的守在旁邊,胡爸爸依舊是打電話,叫人去找。
“俊,你在那?”胡媽媽哭着醒來,第一句話又是找自己的兒子。
看着焦急的父親,這幾天好像一下子就老了,看看憔悴的母親,何曾見過強勢的母親,這樣過,胡玲的眼裡早已經擠滿淚水,哭着抱着自己的母親,說到:“媽,你別這樣,我哥很快就能找到的。”
“玲玲,你和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你哥哥和紫墨言到底是怎麼樣的矛盾?能讓他消失三天都不見蹤影?”胡爸爸說到,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可能會自殺的事情。
胡玲低下頭,哭着說到:“紫墨言和景夜浩上牀了,我前幾天去的時候,紫墨言躺在牀上,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景夜浩不見蹤影。”
“你說什麼?”胡媽媽拉住胡玲的手說到。
胡玲哭着說到:“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去找紫墨言問清楚,她什麼都不說。”
“走,去紫家。”胡爸爸起身說到。
胡玲趕緊拉住自己的爸爸,說到:“爸,今天他們不可能在家裡,今天是秦老爺子的祭日,我昨天在找我哥哥的時候,聽說的,那個景夜浩已經繼承了秦家了,他失蹤這麼三天,周霞肯定拉着紫世傑到秦家去了,而且他們兩個結婚的時候給了秦家請帖的,所以按理說他們應該會有請帖。”
“我去找紫墨言問清楚,我兒子到底哪裡對不起她,讓她把我兒子逼死。”胡媽媽哭喊着說到,然後掙扎着起牀。
“你哥哥都失蹤三天了,你還這麼護着她。”胡爸爸指着胡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