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幽處的一座小閣樓裡傳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好似主子與下屬的對話般。
“怎麼樣?她醒了嗎?”男人先開了口,語氣中有些許的關心成分。
“主子,她還是沒有醒來,大概是那天吸了太多的迷迭香所產生的昏睡狀態。依屬下看她可能要再昏睡個兩天兩夜才醒的來。”女子道。
“哼!兩天兩夜倒也夠了,有些嗜血的上不了檯面的事,她還是不要看到或知道的好。”
“屬下一定盡力不讓她知道。”女子發誓的道。
而男人卻沒再說話,他將目光別向了閣樓下的紫竹林,那裡是他常去歇腳的地方。
也是有關於她回憶的地方,在那裡他們纔是真正的私定終身,但也同是最後離別的地方。
青蔥竹子林,一隻白鴿飛了過來,男人暗自運功掠過天邊抓住了白鴿緩緩落地。
他看到白鴿腳上的黃布條時笑了,看來有些人是耐不住性子了,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他還是打開了布條看了看內容,笑容依舊不變。
……
檀香木狀雕刻成各種各樣形狀的欄杆旁,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正看着閣樓下的竹子微微眯着眼。
山清水秀的竹林裡面有着太多歪歪扭扭的竹子纏繞在一起分不清哪一棵是自己所看到的。
很容易混淆視聽,男人戴着類似於馬頭面具,只露出一雙恍若星辰的墨色眸子,它方佛有着力量一樣,將這鬱鬱蔥蔥的竹林深處照的沒有一絲陰暗。
聽,紫竹林幽處一股幽怨而又難捨的纏綿琴音傳來,如清水慢趟趟的緩過竹子筒中,再簌簌的往下一點一點的掉。
哀轉千絕,不勝寒暄。
此時,琴音又像一首題畫詩,渲染了竹葉青山難離難分的情感。
舊溪千萬竿,風雨夜珊珊;白首來江國,黃金買歲寒,乍移傷粉節,終繞著朱欄。會得承春力,新抽錦籜看。
後又改了意境。
青冥亦自守軟弱強扶持,味苦夏蟲避,叢卑春鳥疑,軒翕曾不重,翦伐欲無辭,幸近幽人屋,霜根結在茲。
一曲下來,全都在描述着竹子之
情,男人聽聞嘴角上揚。
“閣下,這琴聽完了,是否來紫林深處一聚?”東南邊傳來一道聲音。
男人冰冷的眼神掃過東南方向,不禁有些惡寒,這個鬼王盡喜歡做些無用途的事情來蠱惑人心,他一定要小心行事纔是。
想到此,他提起內力運功,一個跨影便掠過閣樓,直到東南方向的紫林中。
紫林故名爲“紫竹林”是鬼王最愛歇腳的地方,也是他最痛苦的地方。
他之所以會選擇在這紫林深處與旁人一敘,也只是需要一份妥協和保證。
“來了。”他在這裡輕撫琴絃,聞山間清香,陶醉於山水之間。
男人提起的腳步落地,帶着馬頭面具似乎更有一種王者志氣,他今天來就是要搞定鬼王,成就復仇大業。
“你就是鬼王?”面具男人疑惑的看着他,鬼王怎會如此年輕。
兩個戴着面具的男人都是不會以真面目示人,男人現在才明白自己是當局之謎。
相反鬼王的反應倒沒有多大的波瀾,他明白麪具男人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想讓他鼎力相聚就必須答案他一件事。
“年輕人的性子果然等不及,本座知你來此所爲何事,不知你可有想過這天下呢?”鬼王不溫不暖的站了起來,走到面具男人的面前。
面具男人見鬼王過來,也配合的說道,“鬼王 ,你竟然知道,爲何還要擺我一道?”
鬼王聽後,不宜有些不解,“本座何時擺了你一道?另,你可否回答本座的問題。”
面具男人看着鬼王的眼神,心裡有些不確定的因素,根據他的調查,這個鬼王與寧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說的時候還是要適當的好。
“當今天下唯有永安王朝和寧國是聯邦友國,可鬼王對永安王朝的一些朝政不理解。永安王朝的帝王並不是真正皇室血統,他強佔臣子之妻兒,污衊封王爺,此乃不義。”
鬼王聽後,眼裡閃過失望,他聽到的這個回答一點兒都沒有說服力,因此失去了聽的耐心。
“夠了,就憑你這表面上的談話,本座不聽也罷。本座要的是你的心裡話和你的慾望
,而不是聽你指手畫腳的如何說一個帝王的不是。”
鬼王背過身,負手而立,他就像是一棵挺拔的青松,常年屹立在風沙中,嘗過太多的滄桑。
面具男人看不清臉,但他的眸子卻格外的陰狠,他帶着隱忍的看着鬼王,“有,本王想要永安朝的江山和至高無上的權利。”
他還要用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去殺死那對狗男女。
鬼王的背影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和江山,他曾經也是這樣認爲,權利江山重要,而輸了心愛的人。
“你倒是挺貪心的,安王爺。”鬼王本不想點名他的身份,但是沒想到他自己會說出來,他冷笑着。
被稱爲安王爺的柏瑾安的反應並不大,他認爲有些話說開了就好。
“鬼王,你早就知道本王的來意,爲何還要試探本王?”柏瑾安冷冷的看着鬼王說道。
鬼王則是笑着,而後又說,“那安王爺在調查本座身份的時候可有了解過本座最討厭別人什麼嗎?”
今日他之所以會約柏瑾安來到這他常逗留的地方——紫竹林,其實也是在警告他,什麼東西是能碰,什麼東西是不能動的。
柏瑾安的心裡隱隱的有些冷意,他能夠感受到鬼王的想法,他知道鬼王的底線已經到了極限。
“鬼王是在擔心自己心愛女人的女兒嗎?不過也難怪你當初拋棄她,爲了權利你還真是夠絕情的。”柏瑾安冷然諷刺着鬼王。
既然那麼擔心,又爲何要拋棄,現在來當好人會不會太晚了。
鬼王聽後,不怒反笑,“安王爺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他不怕別人知道他的舊事,儘管舊事重提他的心裡隱隱作痛,但是誰也不能用她來威脅自己妥協。
柏瑾安則作揖的看着鬼王,“鬼王,你放心,本王不會傷害她,但是本王覺得鬼王是否給本王個答案?”
他如此隱忍,鬼王若不答應,或許他真會把她擄走,以此作爲要挾。
“安王爺,你都把話說在這個份上了,本座想不答應都難。”
柏瑾安聽了,眼裡的有一層波瀾,他這是答應幫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