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冰兒看着隕月,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便將面前的被子往隕月面前他推了推,隕月用那隻燙着發紅的手,拿着茶壺,走到烈冰兒面前,忽然像是被絆倒一樣,嘩的一下子,水就潑到了烈冰兒的腿上,雖然不多,但是頓時衣裙就是了一片,而且還冒着輕輕地熱氣,烈冰兒欲哭無淚的看着隕月,卻見到隕月一臉無辜說道:“哎呀真抱歉,剛剛走路沒看路,不小心絆了一下,而手又被你燙傷了,所以沒拿穩,不過你也把我燙傷了,我也把你燙傷了,那咱們就扯平了哈。”
烈冰兒幽怨的咬着茶杯的杯沿,看着隕月磕磕的咬着杯沿,心中默默地流淚:“好燙,丫的這孩子真記仇!”
這一整天,烈冰兒都看着隕月躲得遠遠地,不敢跟隕月說一句話,吃飯的時候,也是做到隕月的對邊,紅姑在一旁看着這兩個人,覺得有些奇怪,原本剛剛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是準備個一頓飯的工夫,這兩人就變成冤家了啊?
烈冰兒將自己在外面所見到的事情,於紅姑還有隕月說了一下,自然是在話中隱藏了胭脂店老闆的事情,只是說不知道爲什麼那個胭脂店老闆正在一直播這算盤,但是確實什麼也不說話,之後便是帶過了。
紅姑聽了烈冰兒的話,也沒再說什麼,想來是應該是知道胭脂店老闆的那件事情,只是點了點頭對這烈冰兒說道:“你也知道,在這個地方,來倒是簡單,但是離開便是難上加難,也希望你能在這鎮子當中小心些,能避免和這裡的人發生出圖最好,如果要是真的惹上什麼事情了,便是逃吧,這裡的人發起瘋來,那是真的不是人。”
烈冰兒和隕月聽了紅姑的話,便是笑了笑,也沒再討論這個,只是紅姑便是讓烈冰兒明早去將雜糧鋪的蔬菜買些回來,其次便是沒什麼了。
在這裡的日子過得很快,烈冰兒總覺得有些乏味,紅姑說的沒錯,來到這裡便是真的很簡單,只要是走進來就行,但是當烈冰兒想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是真的很難,這裡的人不僅不是烈冰兒平時看到的無所事事,像失了魂一樣,而是另一種狀態,對這烈冰兒滿是敵意,手上還拿着傢伙,烈冰兒只要靠近出去的大門一步,便是會有好幾個村民過來想烈冰兒揮舞着傢伙,看起來嚇人的要命。
見到在這種情況,烈冰兒也只好出手反抗,再弄來弄去的,便讓那些人聚集的更多了,讓烈冰兒徹底脫不開身,要不是紅姑不放心烈冰兒讓隕月出來看看,真巧看到烈冰兒這番樣子,將烈冰兒救了出來,還不知道烈冰兒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要知道真的把烈冰兒逼急了,便是怎麼樣烈冰兒也是做得出來的,紅姑不知道,隕月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隕月看着烈冰兒這般樣子,也只好將烈冰兒強留在了客棧,有什麼事情,便是隕月他自己出來,而同時,隕月想紅姑詢問了一下,那個詭異的宅院的地方,便沒再多說什麼,紅姑雖然很多事情並不知道,但是紅姑也不傻,看着隕月問自己那個宅院的地方,就知道隕月是對那裡有興趣,但是想起來之前自己遇到的事情,光是想想都害怕,便要去組織隕月,但是隕月確實輕笑道:“你多慮了,我只是想要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好躲着罷了。”
紅姑見隕月都這麼說了,便也只好放棄了自己組織好的說辭,向隕月點了點頭,承諾自己會照顧好烈冰兒的,便沒怎麼樣,隨着隕月了。
隕月客棧出來,便是照着烈冰兒說的,去了那家胭脂鋪,果真是想烈冰兒看到的那樣,那女子在櫃檯前,噼裡啪啦的打着算盤珠子,投一動不動,另一隻手在下面記錄着什麼,隕月覺得這事實在是蹊蹺的不行,便是直接翻進櫃檯裡面,想要看個究竟,但是沒想到隕月腳剛一落地,那女子竟然想發了狂一樣的,拿起剛剛還在撥弄的算盤,就往隕月身上扔去,看着情況不對,隕月一個手刀向那女子的頸間砸去,女子一翻白眼便昏了過去。
隕月將那女子扔到地上的算盤撿了起來,便放到櫃檯上,看着女子剛剛正在記錄的賬本微微翻了幾頁,卻看到上面根本就不是什麼條理清晰地賬目,而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數目,不管是橫着看還是豎着看都是看不出到底在記錄着什麼,再往前翻了幾頁,便是空空的白紙了。
隕月見這個上面根本沒什麼收穫,便又翻了翻放在一旁的其他賬本,沒想到這些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關係的記錄,以及零零散散出現的空白紙張,隕月微微皺眉,翻了幾下確定是真的找不到什麼了,猛地一擡頭卻忽然發現自己剛剛放在櫃檯上的算盤上面竟然有着清晰地手指印,不免的有些驚訝,將算盤拿起來,用手在上面比劃了比劃,看着大小不太對,便轉身蹲下,對這那個昏倒在地的女子的手比對了一下,竟然分毫不差,可想而知這女子剛剛是要突然爆發出怎麼樣的神力,才能讓這樣一個算盤的鐵架骨扭曲成這樣子。
隕月伸手在這女子的腕上摸了一下,確實發現這女子身上並沒有什麼武功,連點內裡都沒有,更是常人沒什麼區別,相反的還是要比常人虛弱寫,正是女子應有的樣子,可是看着這女子這般,隕月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讓這女子醒過來,本來以爲這女子是受了什麼蠱惑,或者是被人以某種方法施展了什麼催眠術,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就這剛剛的事情,這女子應該是被人做了什麼,否則不會突然出現這樣恐怖的蠻力。
看着自己來到這裡也是並沒有收穫什麼,便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想起自己想紅姑詢問的那個地方,便要去哪裡看一看,雖然紅姑總是說那裡是一個是非之地,但是卻總也忍不住好奇說什麼,畢竟在那個宅院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紅姑卻是閉口不談的,任誰都會存着絲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這個宅院其實並不是在什麼很偏比的地方,雖說是比別的地方要是小上好多,如果不知道這裡就是那個地方,是真的可能會被忽略掉,但是既然知道這裡便是那個詭異的宅院,而這個宅院確實比其他小上好多,便是更透着絲神秘,大門上也是想紅姑說的那樣,是有着大鎖鎖着,而且隕月還注意到,這大鎖上面竟然還是異常的破舊不堪,有些地上還出現了斑斑鏽跡,想來這個地方也是很久沒有人觸碰了。
可是看着這個院子的裡面,倒也不像是常年沒人居住的樣子,雖然隕月並沒有進去,但是在大門外面還是可以透過兩扇大門間的縫隙,看到院子裡面的場景,院子裡面的樣子,絲毫沒有場面沒人居住纔會出現的雜草什麼的,相反還是比較整齊,看起來確實有着人在好好的規整,定期的打掃,但是這個大門上的鎖,和大門的陳舊確實讓人覺得異常的不對勁。
隕月看着這樣子,便想要進去看個究竟,可是耳邊忽然想起紅姑說過,他一進去便看到了不同於那些裡面大小應該有的東西和景象,就覺得可能是有什麼幻陣之類的東西存在,也不好輕舉妄動,看了看這個地方,也只好轉身離開,畢竟現在天已經開始變暗了,要是再不回去,可能就會看到紅姑說的那樣的暴亂了。
但是轉念想起烈冰兒曾經說過,讓自己去雜糧鋪看看有什麼青菜和葷禽,說是客棧裡面的吃的沒有多少了,而現在的天還不算太晚,如果現在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便是運用輕功,直接翻過幾個院子,就進過去了。
到了雜糧鋪,哪裡的情況倒是比隕月想象的好一些,東西什麼
的倒還是最新鮮的,沒有什麼變質之類的事情出現,但是那些的店員確實比胭脂店的女子更奇怪,那些店員倒不是什麼在哪裡一隻做一件事情,或者發呆,而是到處走動,看到隕月過來了,也只是走過來,見到隕月停下來了,便上前四處看着隕月,然後湊上去聞了聞,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不是她不是她。”
然後便轉身,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但是到了門欄之後,便又轉身走回來,有這樣漫無目的的晃着,隕月看着這裡的人,只是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像是一個個木偶一樣,呆板不知所云。
但是想到現在距離天黑越來越近了,便看了看不知道應該那些什麼,便拿了一個用繩子掛在鉤子上面的排骨和一兜土豆,便轉身離開了,連銀子也沒留下,而隕月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邊是那些店員根本就沒有攔着隕月,而是依舊重複走着一樣的路,來來回回的,根本不當隕月是存在的,隕月見他們根本就沒想自己要銀子,便也圖着省事,什麼也不說,拿着東西就走了。
不過好在,隕月感到客棧的時候,正好天黑,紅姑連忙將東西接了過來,放進廚房,烈冰兒便去將大門關起來,趁着紅姑不在,轉身做到隕月面前說道:“你是不是剛剛在外面去了趟那個胭脂鋪,還有那個宅院,趁現在紅姑不在快些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隕月看着烈冰兒,又將目光移開一些,看向廚房的垂掛的簾幕,確定紅姑聽不到了,這纔對這烈冰兒說道:“我發現那個胭脂鋪的女子,在我湊近到她身邊的身後,竟然突然爆發出了很可怕的蠻力,竟然將鐵的算盤架子,攥出了指痕,但是他本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武功,而那個宅院我也看了,確實是想紅姑說的那樣,外邊看起來像是荒廢了很久的地方,但是裡面卻是很乾淨,絲毫不像是久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去的時候,那裡面確實是沒人。”
烈冰兒聽着隕月的話,微微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喃喃道:“竟然是這樣。”但是忽然腦中想起了什麼,對這隕月說道:“誒?不對啊,我剛剛可是聽到你說,你是去湊到那女子身邊,你湊到她身邊幹什麼,我看那女子也是有些姿色,你不會犯色了吧?”
隕月咳了一下,對這烈冰兒連忙喊冤枉,但是烈冰兒按着隕月的這樣的不認真勁,也沒太計較,只是白了一眼,沒再說話,紅姑這個時候正好從廚房出來,手上拿了一盤小番茄,放到了隕月的面前,隕月看着這東西微微有些奇怪,自己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東西,不知道這個是什麼。
烈冰兒看着隕月的樣子,就知道隕月是沒吃過的,心中便是有些得意,對這隕月說道:“這是小番茄,也叫小西紅柿,是一種很好吃的水果,酸甜味的,你可以嚐嚐,我和紅姑才摘出來的。”
隕月看着烈冰兒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應該吃還是不吃,紅姑見隕月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你放心的吃吧,這個挺好吃的,冰兒沒騙你,我剛剛嚐了嚐感覺還不錯,要不是冰兒剛剛在後院發現了這個我都不知道這個還是能吃的東西,所以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都是在摘這個的。”
隕月看着手上紅紅的小番茄,有些爲難,不過終於還是將小番茄一整個放進嘴裡,一口咬了下去,小番茄的番茄汁就全擠了出來,酸酸甜甜的吃起來很過癮,是隕月從來沒有吃過的味道,吃了讓人還想吃,便又拿了一個小番茄放進嘴裡,一個有一個的吃着。
烈冰兒和紅姑對視一眼,嘿嘿的笑着,剛剛還在那裡猶豫不決的人,竟然吃的比誰都歡,看起來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
晚上的時候,是烈冰兒覺得最無聊的時候,隕月倒是無所謂,到了天黑,吃了晚飯,就坐在房間裡面,閉上眼睛坐着,一動不動,就像是入定了一樣,然後便空留着烈冰兒一個人在這裡幾乎半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的樣子。
隕月看到烈冰兒這樣,也知道烈冰兒是有個按耐不住的性子,個更何況還是個這樣的地方,自然是想要出去晃悠幾下,然後才能開開心心的睡覺,不過紅姑把這裡的窗戶大門什麼的,看着死死的,死活不讓烈冰兒出去,便只能讓烈冰兒一個人在這裡悶頭待着,就連原本呆在屋子裡面靜坐的隕月,也因爲烈冰兒這樣來來回回的慘叫,弄得心煩意亂的,只得睜眼看着烈冰兒說道:“你到底想要怎樣,就是讓你在這裡坐着你也是不能安靜下來嗎。”
烈冰兒扭頭,帶着一張苦瓜臉看着隕月說道:“我也想啊,可是真的好無聊啊,如果沒有什麼可以弄得,我就真的要悶死了,要是在現代,就我原來的世界裡面,我是可以玩電腦看電視的好吧,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大晚上的什麼事情都不做,你們能活的好好的,我怎麼就還是不行。”
隕月挑眉,看着烈冰兒問道:“你說你來到這個世界多少年了,你還沒有適應過來嗎?”
烈冰兒聽着隕月的話,低頭掰着指頭算了算,發現自己竟然前前後後加起來,竟然也是在這裡呆了有那麼四五年了,這麼算着,烈冰兒忽然惆悵起來了,時間了過得真快,這四五年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竟然還能這麼好好的活着,想着想着,烈冰兒就覺得自己的之前的生活好可憐,不禁打了個冷戰。
隕月看着烈冰兒這樣,輕輕咳了咳說道:“你要是實在無聊得很,我便陪你下下棋吧,你要是在閒得慌,我就勉爲其難叫叫你一些法術也可以。”
“沒意思啊!額,等等,你說什麼,你要教我法術,對了你不說我都不曉得,你是在哪裡學來的這一身本事,也是在蜀山嗎,不對啊,在蜀山我沒見過你啊。”烈冰兒看着隕月,慢慢回憶着自己三年當中在蜀山的日子,也沒覺得自己見過隕月啊,那他的這一身本事哪裡學來的。
“你多心了,我自學成才的。”隕月無奈。
烈冰兒看着隕月,乾乾的眨了眨眼睛,看了半晌,不懈的說道:“少來。你要是真的能自學成才,我就是天妒英才!”
“……”忽然間隕月沉默了,烈冰兒也有些尷尬的輕輕可以了一聲,蹲到牆角去畫圈圈去了,剛剛玩笑開大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天天的過去了,烈冰兒總能想象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然後帶着紅姑一起去弄,完全將隕月撇下來了,不過烈冰兒也知道,隕月自己要是在客棧裡面的話,也就是一件事情,找套茶具,然後再找個茶葉,然後便可以一坐一整天,什麼也不幹,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總能悠閒自得的,一副與世外隔絕的樣子。
因爲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烈冰兒就這樣摸着紅姑陪自己滿鎮子的轉喲,當然是在烈冰兒悄悄爲紅姑準備了一個隱身符的情況下,紅姑才陪着烈冰兒滿鎮子轉的,然後便是在晚上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大堆的東西,因爲鎮子裡的人都像失了魂一樣,所以烈冰兒也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買不起的情況,有什麼直接往回那就行,是完完全全的光明真大的去搶,還沒人攔着的。
不過卻在有一天,烈冰兒回來的很早,也沒有拿回來什麼東西,就只有一張紙,而原本和烈冰兒一起出去的紅姑確實不見了蹤影。
隕月看着烈冰兒這樣子,覺得有些奇怪,便詢問烈冰兒怎麼回事,不過烈冰兒猶猶豫豫的半晌不敢開口,但是最後還是被隕月問了出來,原來是今天烈冰
兒覺得逛着鎮子無聊了,便想找些新奇的事情去做,就在鎮子裡面來回的轉,卻在一間宅院前忽然感覺到了很強烈的危險感,而眼前的宅院便是一間看起來不是很起眼,但是詭異萬分的地方。
紅姑看着烈冰兒面前的宅院,表情立刻變得有些不一樣,憤怒恐懼佔滿了紅姑的全身,烈冰兒站在紅谷旁邊甚至可以感覺到紅姑的顫抖,烈冰兒因爲不知道紅姑到底在這個宅院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是見到紅姑在這裡還沒靠近,也只是單單站在這裡,確實看到紅姑已經這樣的表現,便是知道這裡到底是多麼的可怕,也知道自己不該來到這裡,伸手就去拉着紅姑快走。
卻不想紅姑竟然忽然甩開了烈冰兒的手臂,自顧自的往前走去,走到宅院的大門前,擡手輕輕一推,剛剛還落着鎖大門上面竟然空無一物,大門很輕鬆的就被推開了,然後紅姑便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緊接着,紅姑並沒有轉身,但是大門確實自己關死了,烈冰兒立刻覺得不對勁,便上前去想要將大門推開,但是還沒等靠近,就被一股很強的力量撞翻在地。
而在等到烈冰兒坐在地上看着緊閉的大門的時候,大門上卻是像剛剛一樣,落着許久沒人觸碰的大鎖,就和剛剛烈冰兒來的時候一樣,但是現在的大門門縫上卻是加着一個被疊起來的黃色的紙,烈冰兒起身去拿,將那個黃色的紙抽出來,打開確實看到自己放在紅姑懷中的那張隱身符,而這扇大門任憑烈冰兒怎麼推,都是打不開的……
隕月聽了烈冰兒的話,便是知道烈冰兒這樣的心情是怎麼回事,也是有一個人突然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生死未知福禍未知,但是自己確實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別人陷入危險之中,而自己只能在那裡愣神,這種心情隕月自己也是深有體會,便是笑着安慰着烈冰兒,帶着烈冰兒心情好些了,便對着烈冰兒說道:“你放心,我們一會就去那裡面,將紅姑帶出來。”
烈冰兒聽到隕月這麼說,便直接起身拉着隕月就去,隕月無法便只好隨着烈冰兒的性子來,雖然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但是去看看也是好的,起碼能讓烈冰兒安心些,但是卻在烈冰兒還有幾步就到客棧大門的時候,忽然客棧大門自己開了,門外的人影投射進了大堂內,而那人正好便是在烈冰兒面前消失的紅姑。
只是現在的紅姑卻是完好無損的站在烈冰兒面前,而現在距離烈冰兒和紅姑分開的時間,也僅僅只是個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甚至差不多是隻有一刻多一點,讓烈冰兒不禁起疑,不過還沒待烈冰兒怎麼着,隕月便已經先烈冰兒出手,用手扣住紅姑的脈象,卻發現紅姑的脈象平緩,脈搏波動的速度微微有些加快,向來是有過疾走的樣子,便問想紅姑:“紅姑娘剛剛這是怎麼回事?”
紅姑聽着隕月這麼問自己,也沒避諱,便是笑着走進門,將大門關好,坐在長桌前,對這隕月說道:“其實剛剛我也是被嚇得不輕,本來我和冰兒在那座宅院前面準備要離開,忽然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只記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將冰兒的手甩開,然後在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宅院裡面了,你們都不知道,當時發覺自己在宅院裡面的時候,自己是要多害怕,不過沒想到那裡竟然什麼也沒發生,我回頭看了看,只是將大門一拉就開了,然後我就那麼走出來了,但是等到我再回頭看的時候,大門卻是已經關好而且還落了鎖了,我當時見到冰兒已經不在了,便害怕你們擔心,所以就急急忙忙跑回來了。”
烈冰兒看着紅姑,覺得紅姑說的話倒像是真的,那個宅院本來就邪門的很,出現紅姑說的這樣的事情倒也不爲怪,再者說了,隕月剛剛也試探了紅姑的脈象,沒有什麼特別的,也就是有些跳的快了些,紅姑也說是害怕自己擔心,才急急忙忙跑回來的,這樣來看,怎麼樣也是合理的,實在找不出什麼不對的來,只好作罷,便於紅姑聊起了別的話題。
到了晚上,烈冰兒和隕月自然是回到屋內,和紅姑並不在一塊,紅姑還是住在客棧的後院,而隕月和烈冰兒則是住在客棧裡面的客房,當然還是兩個人住一間的大客房。
烈冰兒從客房的窗戶向外看去,看到紅姑已經進了屋子,並且屋內也是點上了蠟燭,人影就坐在窗前一動不動,確定紅姑是已經在屋子裡面了,這才轉身看向隕月說道:“你的出來紅姑有什麼不對勁嗎?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不過畢竟烈冰兒和隕月也是借住在這裡,要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去逼問紅姑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還什麼都沒問出來,就被紅姑直接給轟出來了,也只能兩個人在私下商量着。
隕月走到烈冰兒身旁,自然是也是看向紅姑的屋子,看着人影也是知道紅姑就是在屋內,並不會聽到這裡的話,但是不可否認紅姑消失的離奇,回來的更是詭異,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就這麼完整的回來了,怎麼看也是有問題的,變湊到烈冰兒耳邊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紅姑她還是和常人一樣,並沒有被什麼附身的跡象。”
烈冰兒看着紅姑的房門,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聽着隕月的話,也是雲裡霧裡的根本摸不着頭緒,同時因爲烈冰兒的客房在二樓能看到遠處的景象,從窗外眺望,可以看到客站附近的宅院都是漆黑一片,但是確實有人在來回走動,彷彿他們都是能夠知道路況是怎麼樣,根本就不需要點燈一樣,但是也有的人會拿着火把站在街道上,一動不動,並且那座看起來異樣非凡的宅院現在確實屋子裡面亮起了燭火,但是確實沒有絲毫人影晃動,看起來就像是蠟燭自己忽然點燃一樣,忽的宅院裡面的燈光忽然消失了……
烈冰兒看着一愣一愣的,不僅笑道:“這是個什麼情況,無風自滅這是在鬧什麼幺蛾子。”
隕月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也是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正想要在看看周圍有什麼異常的時候,忽然隕月聽到一聲木門打開的聲音,便連忙將烈冰兒往屋內拉了一下,隨手將窗戶關上,同時在窗戶臨關上的那個間隙,看到紅姑的門開了,並且紅姑手上拿着什麼東西。
烈冰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剛剛聽到木門吱呀的聲音,變被隕月一下子給往後拉了一下,便是什麼也看不到了,不過烈冰兒也知道,隕月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的人,見到隕月這般,烈冰兒便明白了隕月的意思,手輕輕一揮,便將蠟燭熄滅,被隕月拽着壓到了牀上,也沒說什麼。
烈冰兒從隕月身邊挪動了幾下,挪到了牀的內側,黑暗中和隕月大眼瞪小眼,聽着房門外面一聲又一聲的腳步聲響,忽然那個腳步聲停住了,而且那最後一聲距離烈冰兒和隕月在的這間客房很近,或者說可能就在門前,之後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是很快就是又消失了,烈冰兒聽着外面的動靜,微微皺眉,不曉得外面的人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正想要低聲對隕月說些什麼,卻忽然被隕月捂住了口鼻,說不出話來,一聲嗤的輕響,一股淡淡甜香味,透過隕月的指尖,傳達到烈冰兒的鼻尖,只是輕輕聞了那麼一下,烈冰兒便明白了隕月爲什麼會忽然掩住自己的口鼻,擡手在身上點了幾個穴道,閉住了氣,便伸手將隕月捂在自己臉上的手扇開,也在隕月身上照着自己剛剛點的穴道也點了幾下,便讓隕月隨着自己閉上眼睛裝作昏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