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愛的謊言

相逢,愛的謊言

擺明了,百里逸楠和席落一樣,都在質疑席沉的話。可是,席沉卻毫不在意,繼續品着自己的酒。

這時,又是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既然如此,正好朕的女兒凝玉今日也同朕一起來給西帝慶祝,凝玉的舞技在我南詔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就讓凝玉爲各位舞一曲,如何?”

席沉又是一眼掃了過去。南詔國皇帝,司馬義。

而席醉則是在看了司馬義和司馬義身邊那個身穿紫衣,帶着面紗的女子一眼之後,扯了扯嘴角,道:

“南帝和公主有心了,既然如此,就有勞公主了。”

聞言,凝玉走到大殿中央,對着席醉福了福身,隨即雙手向兩邊揮開,長長的袖子飛舞而出,凝玉的眼神嫵媚中卻又透露着靈氣。

一襲紫衣在月色下顯得朦朧而飄渺,一張小臉被紫色的面紗半遮半掩,盡現神秘風情,她的一舉一動牽動了在場人的眼睛,捨不得放過。

一舞完畢,凝玉獲得了全場人的掌聲,然而,一個略微熟悉的女聲卻突然傳來:

“哼,也不過如此,與墓王妃比起來,差太遠了。”

說話的人,正是一年前與薛沛在太后生辰上比舞的北沅國公主,青蓮公主。

聞言,凝玉眉頭一皺,看向對面的青蓮公主,抿了抿脣,道:

“本公主聽說北沅國公主青蓮公主舞技是北沅國第一,本公主一直想討教一二,不知道青蓮公主給不給這個面子!”

這凝玉好像還偏要和青蓮槓上了。可是,青蓮絲毫不買賬,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本公主已經發過誓了,以後絕不與墓王妃以外的人比舞,除非那個人的舞蹈比墓王妃還要更爲絕妙。”

凝玉咬了咬脣。青蓮的意思不就是說她的舞技不如薛沛嘛!

不管如何,凝玉因爲沒有見過薛沛的舞蹈,所以不甘心,不服輸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空中從遠處鏈接向宴場,出現一朵朵美麗的紅色蓮花。

而宴場內也蔓延起白色的霧氣,所有人都驚詫的看着周圍的霧氣和天空那緩緩而來的紅色蓮花。

突然,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從空中傳來。

不遠處,一個大紅的身影,邁着輕盈的步伐,舞着美妙的舞姿,緩緩而來。那飄渺卻又絕美的身姿,在一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隨着那抹絕美身影的接近,突然,青蓮驚呼道:“墓王妃!”

衆人皆是一驚,席沉也擡起了頭,看向那個彷彿有些熟悉的身影。突然,雙目猛地睜大,那是……那是薛沛?可是,那明明是南宮沛啊!

薛沛身着一襲大紅霓裳,三千青絲隨意的挽成了垂暨,絕美的小臉用紅色的面紗半掩住,卻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you惑。

來到大殿中央的正上空,薛沛這才旋轉着緩緩下降。落到地面,薛沛優雅的轉了個身,這纔不急不緩地道:

“沛兒給姑姑請安,給皇上請安。”

見薛沛突然來到,薛冉在驚訝之後,開心的表情立刻爬滿了臉頰,連忙向薛沛揮了揮手,笑得合不攏嘴,道:

“說了多少次了,沛兒不用行禮,快,快起來,過來讓姑姑好好看看,都多久沒見沛兒了,姑姑可是想念沛兒得緊。”

聞言,薛沛微微一笑,眼眸掃過一旁眼神有些錯愕的席沉,這才緩步踏上高臺。

自從薛沛一出現,百里逸楠和席醉的眼神就都放在了薛沛的身上,而百里逸楠則是在錯愕之後,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難查的笑意。

原來如此,南宮沛就是薛沛啊,沒想到她竟有如此身份……

來到薛冉身邊,薛冉立刻拉住薛沛的手,老淚橫縱的上下打量着薛沛,彷彿經歷過生死離別一般。

然而,薛沛的眼神卻凝住。爲什麼她覺得,薛冉好像在通過她看另一個人?

雖然這樣的感覺只有一瞬間,可是卻又覺得非常真實。

“好,好,沛兒終於回來了,以後去外地遊玩,可要託人來告訴姑姑一聲,免得姑姑那麼擔心。”

明沉着同明。到最後,薛冉還是忍不住抱怨幾句。

然而,聞言,薛沛卻又再次掃了一眼席沉。原來這就是席沉來掩飾這一年多的時間她沒有出現的原因的,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不是麼?

微微一笑,薛沛乖巧的答道:“沛兒知道了,姑姑放心吧。今日是皇上的生辰,可別因爲沛兒的事給耽誤了。”

聽到薛沛提到自己,席醉眼神一閃,扯了扯嘴角,道:

“無礙,朕見到沛兒回來,自然也是高興的。”

聞言,薛沛看了席醉一眼,隨即輕輕一笑,並不多言。又聽了薛冉囑咐了兩句,薛沛就退回臺下,在席沉身邊坐下。

剛剛坐下,席沉端着一杯酒,輕聲道:

“爲什麼沒有告訴我?”爲什麼沒有告訴他她的身份?難道她之前之所以逃掉,是因爲他說他討厭欺騙麼?

可是她卻騙了他,所以她纔會逃走麼?

可是,她卻不知道,他討厭的欺騙,如果是以她的立場的話,他是不會因此而討厭她的,他最多,只會感到失落,和難過而已。

更何況,嚴格來說,薛沛也不算是欺騙他,只是隱瞞了她的身份而已。

就在剛纔見到薛沛的時候,席沉已經將一切都記起來了。難怪以前都覺得很可疑,雖然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可是,果然還是不對勁。

因爲南宮沛和薛沛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他的感覺並沒有錯。

然而,薛沛卻因爲席沉的話而微微一震。他知道她的身份了?

本來這一次她之所以會來參加壽辰,只是爲了避免讓席沉困擾而已,她以爲他的記憶還沒有恢復所以纔打算冒險的。

可是,現在卻告訴她,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抿了抿脣,薛沛立刻就準備站起身,她要再一次逃走。

可是,她的手臂卻被席沉猛地拽住,讓薛沛想站起來也沒有辦法。

抿緊了薄脣,薛沛撇過頭不看席沉一眼,而席沉則是一直盯着薛沛的側臉,再次低聲問道:“爲什麼沒有告訴我?”1gsT1。

沒錯,席沉不明白爲什麼薛沛沒有告訴他她的身份。如果她說了,他們之間本來可以沒有這麼多誤會和摩擦的不是麼?

可是,席沉是個男人,當然不會明白薛沛作爲女人的心思。

薛沛緊閉着眼睛,抿着嘴巴,就是不願意開口。不要,不要抓着她,她要逃走,她必須要逃走。

不要,她不要讓他討厭她,不要!

手漸漸攥緊,薛沛想要掙脫,可是席沉卻將她的手越握越緊。

直到手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薛沛才終於放棄掙脫。

早知道她就不該來的,如果她沒有當時的心軟和猶豫,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現在,就算她想逃,也逃不掉。

其實,如果薛沛用全力的話,雖然會受點小傷,可是絕對可以掙脫席沉,可是,薛沛還是沒有那麼做。

她捨不得,隔了那麼久的時間。他的溫度她好不容易再次感覺到,她怎麼捨得?

而且,她也不想讓席沉難做。

如果她真的就這麼掙開席沉然後逃走的話,別說是薛冉,丞相府和薛王府恐怕都不會放過席沉的。

那樣的結果她是絕對不想看見的。

薛沛深深的明白自己的身份處在各大世家中是怎樣的璀璨。憑着她有太皇太后撐腰,有丞相府和薛王府的庇護。

無論是哪個世家,都將她作爲第一目標而努力爭取着。

想要讓她成爲他們家的人。可是偏偏,她喜歡上了席沉。

都已經這麼久了,她如果再不明白席沉的心思就太過愚蠢了,可是,如果席沉真的有那種想法的話,她當然會不留餘力的幫他。

眼神從迷茫中漸漸掙脫出來,開始變得堅定。

薛沛坐正了身體,雙眸垂着,低聲道:“我會幫你的,但是,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不要見面的好。”

聞言,席沉黑眸一震。她明白他的意圖?

可是,她怎麼可以這麼說!在他最終選擇她的之後,她怎麼可以這麼說?

猛地將薛沛的手臂拽住,席沉猛地站起身,連帶着薛沛也被迫站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席沉和薛沛吸引。

席沉冷着一張臉,緊緊地拽着薛沛彷彿想要掙脫的手臂,道:

“本王和沛兒有一些私事要處理,就先離開了。”

說罷,不給任何人反應和准許的機會,席沉已經拽着薛沛,直接用飛的離開了宴場,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席落眼神深沉的看着席沉和薛沛的身影消失的方向,然後垂眸,淡淡的喝茶。

席醉則是攥緊了雙手,可是表面上依舊維持着恰到好處的笑容,倒是百里逸楠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至於其他人的表情,則是各不相同的。

席沉沒有把薛沛帶回墓王府,而是將薛沛帶到了皇家的一片禁地樹林中。至少,這個地方是絕對不會有人來的。

猛地將薛沛壓在一棵大樹上,席沉的雙手緊緊地禁錮着薛沛的肩膀,妖孽無雙的臉緊繃而冰冷,眼神如刀一般的凌遲着薛沛的心。

抿了抿脣,席沉努力壓抑着,不讓自己把眼前的小人兒給撕碎,道:

“你覺得我想要的比你重要麼?”

聞言,薛沛倔強的不讓自己的脆弱顯現出來,迎上席沉如刀一般的眼神,因爲光線太暗的緣故,所以席沉看不見薛沛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18700627

抿了抿脣,薛沛攥緊雙拳垂放在身體兩側,固執地道:“難道不是麼?就算你現在說我比你想要的重要,你認爲我會相信麼?”

席沉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死腦筋!

咬緊了牙,席沉簡直有一巴掌把面前的人兒拍成肉餅的衝動,可是該死的,看着那一張倔強的臉,他禁錮她肩膀的手卻緩緩的鬆了下來。

深呼吸了一口氣,席沉保持着最高質量的冷靜,道:

“你真的認爲我想要的比你重要?”

聞言,薛沛不再說話,可是一雙水眸中堅決的眼神卻說明了她的想法。儘管,她的內心在淌血,可是,她不得不這麼做。

這一切,都是爲了他,爲了他!

看着那一雙讓他無限癡迷的水眸,席沉禁錮薛沛肩膀的手再次收緊,甚至讓薛沛感到了疼痛,可是,席沉卻又衝着薛沛低吼:

“可是我覺得你最重要!你到底懂不懂!”

下一秒,冰涼的脣捂住了薛沛顫抖的紅脣。睫毛微顫,薛沛垂眸看着那一雙深邃而載滿了深情的眼睛,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她想要說話,可是,席沉卻死死地用嘴捂住她的脣,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讓她只有無助的承受他給她的溫柔。

雙手不受控制的環上他的腰,薛沛在心中感嘆:他瘦了好多,是因爲她麼……

將手將薛沛的身體禁錮,席沉輕聲低喃:“傻瓜,你根本不用逃走,你不是別人,你對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懂麼……”

心在輕輕的顫抖,薛沛的睫毛顫抖着,讓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的順着臉龐滑落,滴落在席沉的手臂上。

脣上冰涼的溫度消失,可是那溫度卻追隨着她留下的眼淚,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頰,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耳朵,她的額頭,她的下巴,最後,纔回到她的脣上。薛沛一語不發,可是仍舊在顫抖着。

好不容易纔抓住一個空隙,薛沛顫抖着脣,顫抖着聲音,呢喃:

“席沉,我愛你。”

渾身一震,席沉微微擡起頭,看着薛沛。

然而,薛沛卻朦朧着一雙水眸。此時,月光剛好照射到薛沛的臉上,因爲吻,薛沛臉上的面紗早已滑落,一張絕美的臉,加上一雙如星似月的水眸,那原本淒涼的月光卻在這一刻顯得分外柔和。

此時此刻,那一張本就絕美的臉,卻在一瞬間奪走了席沉的呼吸。

她高貴而不失優雅,如同仙女一般,她優雅而不失靈動,如同精靈一般,她靈動而不失嫵媚,如同妖精一般。

這樣的她,讓他怎能不在乎,怎能不放在心尖上去疼,去寵,去愛?

看着愣怔的席沉,薛沛突然伸出手環住席沉的脖子,踮起腳尖,將自己的下吧擱在席沉堅實的肩膀上,輕聲道:

“喜歡,從第一次見你開始,就很喜歡你,愛,從你每一次因爲我而生氣,每一次因爲我而失落的時候,就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你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才能放得下他,該怎麼辦,才能擁有他,該怎麼辦,才能幫助他,該怎麼辦,才能讓他一樣愛她?

此時此刻,平日裡雷風厲行,心狠手辣的黑道女王,變得優柔寡斷,變得脆弱不堪,彷彿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雙手漸漸環住薛沛的腰,席沉用下巴摩擦着薛沛的頭頂,輕聲道:

“那就一直愛下去好了。像我把你當成最重要的一樣,你也將我當成最重要的,然後,將你的心徹底交給我。”

聞言,薛沛微微一怔。像他一樣?

等等,薛沛的雙眼猛地發出光芒。這是不是代表着席沉也愛她?

還是說席沉早就愛上她了,可是她居然一直遲鈍的沒有發現?可是……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怎麼辦?

薛沛猛地脫離席沉的懷抱,雙手揪住席沉的領口,認真的看着席沉那一雙最讓她着迷的深邃的雙眸,問道: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聞言,這一次席沉是真的愣住了。他都表現的這麼明顯,甚至還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是不知道麼?

看着薛沛如同一個固執的孩子一般想知道答案的表情,席沉不由得失笑。

低沉的笑聲從席沉的嘴中流出,那一雙永遠深邃的眼眸,卻在這一刻綻放着耀眼的光芒。然而,薛沛卻被席沉笑得尷尬。

不痛不癢的垂了席沉的胸口一拳,薛沛低聲抱怨:

“混蛋,不準笑啦!”

垂眸看着薛沛那半惱怒半尷尬,卻又摻雜着一些羞惱的表情,席沉不由得笑得越發放肆了。多久了,沒有如此開心的笑過……

見席沉笑得更大聲了,薛沛孩子氣的嘟了嘟嘴,然後踮起腳尖,伸手捂住席沉的嘴巴,不滿的抱怨:

“都說了不準笑了,聽不懂嘛?”

然而,席沉的眼角依舊帶着淺淺的笑意,看得薛沛尷尬的別開眼。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瘙癢和冰涼的觸感,薛沛猛地收回手,漂亮的水眸瞪得大大的瞪着一臉壞笑的席沉,低吼:

“混蛋,你做什麼啊?”

聞言,席沉露出邪氣的笑容,道:“只不過是舔了你的手而已,誰讓你自己把手伸過來的,我只不過是情不自禁……”

薛沛被席沉說的面色通紅,一雙水眸瞪得大大的,羽扇一般的睫毛撲閃着,嘟起的臉頰和紅脣,彷彿一個可愛的孩子。

聽到席沉的最後一句話,薛沛羞惱地瞪了席沉一眼,道:

“混蛋,不準那麼說啦!要是讓別人聽見怎麼辦!”

嗚嗚,她怎麼發現這個妖孽還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啊,爲毛這個妖孽居然會這麼壞!居然敢……居然敢調戲她!

席沉被薛沛的表情和語氣逗樂了,道:

“這裡不會有人來的,”突然,席沉彷彿想到了什麼,話微微一頓,隨即,邪氣的笑容變得邪惡起來,繼續道:“反正不會有人來,那麼我做一些特別的事,也不會有人知道了……你也不用害羞了……”

說着,席沉突然彎下身來,妖孽的臉伴隨着邪惡的笑容湊近薛沛。

然而,薛沛果然不愧是薛沛,瞬間就聯想到了深層的意思,臉色爆紅,猛地後退好幾步,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領,雙目彷彿看待色狼般的看着席沉,道:

“你要做什麼?”

薛沛奇怪的動作和警惕的眼神和表情,讓席沉微微一愣,隨即看着薛沛爆紅的臉頰,立刻就明白了薛沛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更加邪惡了。

對薛沛步步緊逼,席沉邪惡的看着薛沛,問道:

“你剛剛想到什麼了?嗯?”

尾音的上翹莫名的讓薛沛覺得性感,眨巴着眼睛,薛沛一邊退後一邊道:

“我爲什麼告訴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終於把薛沛逼到了一棵樹下,席沉在薛沛逃掉之前將薛沛給抓了回來,雙手禁錮住薛沛的肩膀,薄脣緩緩勾起,低聲道:

“我當然是想……這樣。”

說罷,灼熱的吻捂住了薛沛彷彿想要抗議的脣上,將薛沛所有的抗議和掙扎都堵了回去。然而,席沉的眼角卻氾濫着笑意。

月色當空,夜色正好。席沉和薛沛的影子,交疊着,深深地烙印在月色中。

翌日,墓王妃回來的消息一經傳遍了整個帝都,然而,也在今日,顧歡再次舉辦了一次茶會,而這次的茶會,還邀請了各國的公主。

當然,薛沛也收到了邀請函。不過,席沉硬是要跟着去。

此時,馬車內,薛沛哈欠連天的坐在席沉的腿上,看也不看席沉一眼。

原因只是,一看到席沉她就會想起昨天晚上,她在席沉面前居然會表現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而且她本人當時還絲毫沒有自覺!

擦,現在一想起來,薛沛就恨不得給席沉來一拳。

可是一看到那張妖孽的臉……得,下不了手,要是破相了可怎麼辦?

而席沉彷彿心情相當好,給薛沛垂着肩膀,眼角還是蔓延着無聲的笑意,腦海中一遍遍回放着昨天晚上薛沛那孩子氣的語氣。

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這麼強勢的女人也會那麼可愛……

突然,席沉彷彿想到了什麼問題,突然語氣帶着笑意地問道:

“對了,昨天晚上,我說我要做一些事,別人不會看到,你也不會害羞,當時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席沉不說還好,一說,得,薛沛就像炸毛的貓一樣。

“什麼也沒有想!”

薛沛沒好氣的吼了回去。該死的,這個妖孽還好意思來問,明明就已經猜到了,偏偏還想看她窘迫的樣子才甘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