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殿內,錦瑟的哭喊聲顯得異常洪亮,周圍的人都互相對視,都不明白此刻是什麼狀況。
司徒景嶽沉着臉,眉宇間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他緩步走到她跟前,俯視着她,看了她一眼後,就把身子轉向了在座上的太后。
“兒臣拜見母后。”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話語,讓人感覺到了所謂的帝皇氣息,原來就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人對他產生恐懼和畏忌。
“恩。”太后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白了蹲在地上的錦瑟一眼,就閉眼不再看她跟司徒景嶽。
“母后,龍鳳國的公主,是個癡兒,所以纔會對母后如此無禮。”司徒景嶽解釋道,這是要爲了給這個臉黑的老太婆討回點在衆人面前的面子,也是要告訴別人,錦瑟的表現,全是因爲她是癡兒的原因。
錦瑟在心底裡打了個響指:perfect!就是要這種效果。
“這龍鳳國也真是的,這麼多公主不選,非得送個癡兒過來。”太后依舊有些牢‘騷’,話裡也有點不滿,但還是能察覺,她並沒有在生氣了。
也對,跟個癡兒慪氣,還成何體統啊!別把自己也當成了癡兒嘛!錦瑟心裡也爲這老太婆的明事理感到欣慰呀!
“母后息怒。”司徒景嶽生硬的說了句後,再次轉向了錦瑟。
“起來。”沒有一點感情起伏的話語,卻不缺威嚴霸氣。
“……”聞言,錦瑟立即停止了哭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特委屈的看着眼前的冰山帥小夥。
他冰冷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錦瑟蹲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是用小狗般可憐巴巴的眼神繼續望着他,祈求他能做出點兒憐香惜‘玉’的動作。誰知……
“啊!”未等她反應過來,司徒景嶽拉起了她的手,就往殿外走去,不一會兒,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衆人之中。
“好了,宴會繼續吧!”太后似乎對此也沒多大看法,連目送都沒目送他們,只爲這場面做了個圓場,讓衆人繼續行樂。
“痛啊!”錦瑟用力甩開司徒景嶽緊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含着淚珠兒,小心的‘揉’‘揉’發紫的小手腕,特怨恨的看着他。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只轉身背對着錦瑟,一句話也不說。
錦瑟繼續‘揉’手腕,看着他的背影,心裡也不免開始發起了牢‘騷’:這個臭小子,虐待狂一個,對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孩也下得了手,狠心。錦瑟心中滿是不忿。
“啊!”又一次驚呼,又一次冷不丁的,給他抓住了手腕,這會兒,錦瑟可真是忍不住了。
“大哥哥!你抓得我好痛!”錦瑟嘟起嘴巴,不滿地看着他。萬物皆有情,他也不體會一下,人家細皮嫩‘肉’的,讓他這麼折騰,很痛的。
“回房。”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壓根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只拋出了這麼一句讓人費解的話。
好!我忍!
錦瑟沒有再說話,只是乖乖地被他拉着走。
走了約莫十幾分鍾,他們停在了一座寢宮前,錦瑟擡頭看了看牌匾,只見“錦繡宮”三個字。這難道,就是偶的房間?也未免大得離譜吧!錦瑟打量了一下這屋子的裝潢,華麗得可怕,心裡不禁感嘆。
“進去。”又是一句毫無預兆的話。
“哈?”錦瑟不解,這個司徒景嶽,讓人捉‘摸’不透。
一如既往,他沒有給她任何回答,只是強行地把她拉了進去。
“啪”,他粗魯地把‘門’踢開,隨即把錦瑟拉到了‘牀’邊,狠狠地把她甩到了‘牀’上。
“啊!”由於衝擊太大,錦瑟的手臂撞到了‘牀’板上,淤青了一大塊,加上之前他過於用力的抓握,她的手腕也出現了明顯的一塊淤紫。
錦瑟忍住疼痛的淚水,艱難的撐起自己來,轉頭看向站在‘牀’邊的司徒景嶽,他的眼神依舊是那般冷漠,不,是比之前更冷漠。
“賤人。”他冷冷地拋下這句話,轉身甩‘門’而出。
錦瑟怔在那裡,不知該作何反應,到底爲什麼,他會如此地恨我?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夜的‘洞’房,只留下錦瑟一人在裝飾得甚是喜慶的屋內,冷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