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獨孤絕見到獨孤沐月,恍若身在夢中,但是偏偏又是如此的真切。
“爹,你的腳怎麼了?”獨孤沐月突然發現獨孤絕的腳上包着紗布,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沒什麼,小傷罷了。”獨孤絕定了定心神,畢竟出生入死的大場面他都經歷過來了,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
獨孤御小心的扶着獨孤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獨孤沐月急忙走到他跟前,心裡滿是溫暖。眼前的兩個男人,便是她一直追尋的父兄,終於見到了,真好。
“沐月,你怎麼會在這裡?”獨孤絕看着面前的獨孤沐月,雖然容貌還是和原來一樣,但是給他的感覺已經完全變了,真的有種脫胎換骨的味道。
“此事說來話長,總之,我是爲了尋你們而來的。”獨孤沐月言簡意賅的說道。
“家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獨孤絕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問道。
“正如您所料的,你們不在,二姨娘就動了心思。幸好有爹留下來的白虎兵符,纔沒有什麼事情。”獨孤沐月不加隱瞞的說了出來。
“沐月,你變了。”獨孤御盯着獨孤沐月看了好久,最終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從一開始見到獨孤沐月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如今見獨孤沐月竟然能夠這麼果斷的說出這話,越發覺得震驚。在他的心裡,獨孤沐月向來都是一個柔柔弱弱的乖乖女,哪裡會有如此強悍的氣場。
獨孤沐月早已經料到獨孤絕和獨孤御會這麼問,因此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獨孤沐月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常言道‘時勢造英雄’,說的無非是時勢對人的影響。你們不在家中,我差點失掉了性命,在那種情況,我必須要學會堅強,學會保護自己。而且,我一直相信你們一定不會有事。所以,如今我纔會出現在這裡。”
獨孤絕和獨孤御一聽獨孤沐月的話,皆是滿意的笑了起來。獨孤絕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有這樣的魄力,這樣他才能夠放心。而獨孤御對獨孤沐月的這一番言論,自然也是滿意的不得了。
就算獨孤沐月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徹底性大轉變,在獨孤絕和獨孤御看來,獨孤沐月永遠都是獨孤沐月,只是如今的獨孤沐月已經變得可以獨當一面,令人欣慰。而且,他們更加堅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家之後,是要好好的整頓一番了。
“對了,曄王爺爲何會成爲你的夫君?”獨孤御突然想起之前的問題,連忙問道。
獨孤沐月尷尬的笑了一下,有些鬱悶的說道:“因爲皇上要給曄王爺選秀,誰知正好選中了我。”
獨孤絕這才發現君玄狂躺在那裡,而他一聽獨孤沐月的話,差點噴血。要說能夠讓獨孤絕佩服的人,那是少之又少的。而那些人當中,其中一個便是君玄狂。如今聽獨孤沐月的語氣,完全沒將君玄狂放在眼裡啊。
“對了,爹爹和哥哥怎麼會在這裡呢?”獨孤沐月不想再讓獨孤絕和獨孤御詢問下去了,畢竟問的多了,麻煩也就多了。
獨孤御還未說話,就先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們中了耶律齊的埋伏,被他抓了回去,一直
被軟禁。前段時間,我和爹才抓住時機,逃了出來。幸好有這位姑……奕,歌,的幫助,才得以保全。”獨孤御本來脫口而出姑娘,只是接收到宮奕歌的眼神,他便自覺的轉換了詞彙。
宮奕歌對獨孤御的話,報之非常滿意的一抹笑容。
獨孤絕有些奇怪的看了獨孤御一眼,不過也沒有說些什麼。話說,宮奕歌這個女子,他是當真的滿意,這樣的膽識,這樣的魄力,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夠具備的。
獨孤沐月強忍着笑意,繼續開口說道:“那爹爹的傷是怎麼來的呢?”
“當時我們被耶律齊軟禁的時候,被嚴刑拷打過。”獨孤御說道此處,眼神便冷了下來。
獨孤沐月一聽,也覺得心上恨意一片,只怪自己當時對耶律齊的下手太輕了。
“好了,別說這些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早日回到皇城去。”獨孤絕不愧有大將風範,威嚴十足的開口說道。
“可是,爹,你的傷怎麼辦?”獨孤沐月也明白早些回去早些安全,可是獨孤絕如今身上有傷,行動起來很是不方便。
“不出三日,老伯的傷就會痊癒的。”宮奕歌雖然不是很清楚面前幾個人的來歷,不過在她眼裡,所謂的身份來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着舒服就行了。
“多謝姑娘了。”獨孤絕打從心底裡感激宮奕歌,若不是她,此刻的他和獨孤御,恐怕已經埋入黃土當中了。
“老伯客氣了。”宮奕歌因爲獨孤御的關係,所以對獨孤絕也是相當的客氣。而接下去,她也會對獨孤沐月和君玄狂客氣的,就是因爲她喜歡獨孤御。
“時間不早了,爹,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商量回去的事情吧。”獨孤御擔心獨孤絕的身體,開口說道。
“也好。”獨孤絕點點頭,便被獨孤御送回了房間。
君玄狂還在昏迷當中,獨孤沐月小心的給他蓋好被子,就只剩下了她和宮奕歌。宮奕歌看着獨孤沐月,笑的一臉燦爛,她示意獨孤沐月出去說話。
獨孤沐月跟宮奕歌走了出去,如今知道宮奕歌是父兄的救命恩人,獨孤沐月對她是越發的喜愛。若是有這樣一位大嫂,她倒也樂意,在獨孤沐月看來,這樣的女子,才能夠配得上獨孤御。
“我問你哦,你哥哥,喜歡什麼東西啊?”熱烈的猶如火鳳凰的宮奕歌,此時卻是一臉羞澀的跟獨孤沐月打探獨孤御的事情。
“嗤!”獨孤沐月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這麼大的轉變,怎麼能叫她不笑呢?
“你別笑!我跟你說認真的。”宮奕歌滿臉通紅,嬌羞不已。
“咳咳,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哥的玉,怎麼會在你這裡啊?”按理說,這麼珍貴的東西,獨孤御應該不至於會隨隨便便給人啊。
“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宮奕歌將那塊玉拿出來,笑的一臉溫柔。
獨孤沐月差點噴出血來,定情信物?不會吧!兩個人都直接步入這種境界了?
“沐月,你也趕緊去休息吧。”獨孤御將獨孤絕送回去之後,走了回來。
宮奕歌聽到背後響起獨孤御的聲音,寒
毛都豎起來了。她連忙做鴕鳥狀,轉身就走,到後來都直接變成小跑了。
“呵呵……”獨孤沐月看着宮奕歌的身影,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獨孤御很是怪異的看了宮奕歌一眼,見獨孤沐月又在莫名其妙的發笑,越發的不理解。
獨孤沐月看着獨孤御如此無辜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她極爲認真地看着獨孤御問道:“哥哥,你老實跟我說。”
“什麼?”獨孤御目光清澈。
“你爲什麼把那塊玉給宮奕歌了?”獨孤沐月盯着獨孤御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啊?”獨孤御震驚了,難道宮奕歌會跟獨孤沐月說這件事情?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你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人家姑娘了,是不是有所企圖啊?”獨孤沐月一聽就覺得兩個人之間有戲。
獨孤御下意識的將臉別開,清了清嗓子,纔開口說道:“你別亂七八糟的胡說,那塊玉是她搶去的。當時我身受重傷,根本無招架之力,才被她給拿去了。”這話說的倒也是實情。
“哈哈……”獨孤沐月一聽獨孤御的話,立馬就笑爆了。原來這就是宮奕歌口中的定情信物啊!
獨孤御越發的不理解了,獨孤沐月是被逗樂了不成?至於笑成這個樣子嗎?
獨孤沐月接收到獨孤御的眼神,強忍着笑意,拍了拍獨孤御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哥哥,我都已經成婚了。你也是時候給我找一個嫂子了。我覺得吧,宮奕歌,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嫂子啊。”
“額……”獨孤御徹底的噎住了,更神奇的是,向來傲冷的他,竟然會不受控制的雙頰泛起暈紅。
獨孤沐月笑着搖搖頭,然後轉身走了進去,一切自有定律,她就搬張小板凳,坐等好戲上演吧。
三日之後,獨孤沐月等人,已經做好一切回去的計劃了。反正,有曄王爺這個頭銜在,去哪裡都會變得無比簡單輕鬆。
只是,唯一沒有解決的事情便是獨孤御和宮奕歌的事情。
“我想和你一同回去,所以,你要娶我。”這是宮奕歌認定的死規矩,她已經連着幾天追着獨孤御說了。
“你跟我回去沒問題,可是,這跟娶不娶你有什麼關係啊?”獨孤御真心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一個黃花閨女,跟你回去了,名聲就毀了,我不嫁給你,嫁給誰啊?”宮奕歌非常無辜的開口說道。
“那你可以不跟我回去啊。”獨孤御簡直是鬱悶至極。
“可是我想去皇城啊,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宮奕歌說的極爲楚楚可憐。
“額……”獨孤御瞬間就力不從心了,他堂堂的大將軍,指揮千軍萬馬,何時遇到過這樣難纏的事情,完全就是被變相的逼婚嗎?
而最後的結局是,宮奕歌還是跟衆人去了皇城,只因爲獨孤絕的一句“御兒,既然宮姑娘想去皇城,帶她回去便是”。
於是乎,獨孤御便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君玄狂到了西陲主城,直接亮明身份,因此路上暢通無阻,一切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