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狂醒後,看着懷中依舊睡的香甜的獨孤沐月,溫柔的笑着。難得見到獨孤沐月如此溫順乖巧的模樣,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獨孤沐月臉上的疲憊之色,看來昨晚真的是累着她了。君玄狂不禁有些心疼。
獨孤沐月翻了個身,突然覺得脖子下面有什麼東西擱着了,幽幽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一隻手。獨孤沐月重新翻了個身,對上君玄狂含笑的面容。平時她向來都喜歡睡在君玄狂的左邊,不過這次君玄狂的左手受傷了,她就只能睡在右邊了。
“醒了?”君玄狂寵溺的看着獨孤沐月,將她額前的碎髮輕柔的撫到後面。
“嗯。”獨孤沐月應了一聲。突然,她想到了耶律齊,猛地坐了起來,說道:“情報!”
君玄狂看着獨孤沐月的背部,線條柔美,光潔無瑕,除了被他印上的那些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之外,簡直就是完美。
“情報到了的時候,我會和你說的。”君玄狂笑着說道。
獨孤沐月聞言,轉過頭,見君玄狂正盯着她的背看,立馬用被子將身子緊緊捂住,眉頭一皺,不滿的說道:“不許看!”
“又不是沒看過。”君玄狂頗爲無賴的笑着說道。
“那也不許看!”獨孤沐月說着,索性躺了回去,說什麼也不能讓君玄狂白白看了。
突然,獨孤沐月發現了自己手臂上面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瞬間就震驚了。你大爺的,不帶玩這麼狠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被關在哪裡虐待了呢?
獨孤沐月連忙轉過頭,看了一下君玄狂的手臂,希望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樣她的心裡應該能夠平衡一些。
君玄狂見獨孤沐月在看自己的手臂,以爲她要看傷口,連忙將左手伸過去,笑着說道:“完好無損,怎麼樣,技術還不錯吧?”君玄狂說的頗爲得意。
獨孤沐月一臉黑線的看着君玄狂,可以再無恥一點嗎?
“來了。”君玄狂猛地一凝神,開口說道。
獨孤沐月見他的神情就知道應該是那份情報到了,直接忽略掉了之前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便是父兄的下落。
“你乖乖躺着別動!”君玄狂見獨孤沐月有起牀的跡象,連忙死死地按住她命令道,是的,就是命令。雖然暗衛是他一手培養的,但是要是他們一個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那他就是想要寬容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了。
獨孤沐月還是第一次見君玄狂對她這麼霸道,不過,事關父兄,她也就忍了。因此,獨孤沐月點了下頭,乖乖的待在了被子裡面。
君玄狂快速的穿戴了一下,連忙走到外室,幾乎是同一時刻,一個黑影降落到了君玄狂的面前,並且呈上一份書信。
君玄狂拿起那份書信,打開看了一下,落款正是耶律齊。
“這是昨晚在去西陲的路上截獲的書信。”那個黑影用最公式化的語氣說道。
“好。下去吧。”君玄狂大致看了一下那份書信的內容,裡面寫的是獨孤絕和獨孤御父子逃出了西突的邊境,似乎是朝西陲方向逃去了。難怪耶律齊在宴會
上,明確指明要西陲三州,不僅僅是爲了給西突的進攻開啓一扇大門,更是爲了搜尋獨孤絕和獨孤御的下落。
君玄狂轉身走到內室,獨孤沐月果真聽話的躺在被窩裡面,君玄狂看着獨孤沐月笑的很是滿意。
獨孤沐月見君玄狂進來了,連忙問道:“什麼情況?”
“你自己看吧。”君玄狂將手上的書信遞給獨孤沐月,親自看,總比說出來的安全穩妥。
獨孤沐月起身,用被子捂緊身子,接過那封書信,仔細的看了一遍,眉頭一皺。看來西突那邊果然綁架過她的父兄,不過,現在獨孤絕和獨孤御已經逃出來了,並且是在本國境內,那麼事情應該會好辦許多。
君玄狂見獨孤沐月已經看完了,便拿過那份書信,立刻就燒掉了,除去後患。
既然事情有了線索,找到了方向,必然要趕緊行動。獨孤沐月翻身便打算下牀,但是當她的腳一動的時候,她就感到她的腰腿痠疼的要命,當下,獨孤沐月就不可抑制的低低的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君玄狂聽到獨孤沐月的聲音,連忙回頭,關心的問道。
獨孤沐月無比怨恨的盯着君玄狂,你大爺的,還怎麼了,還不都是你的錯!
君玄狂接收到獨孤沐月怨恨的目光,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也就是說明,昨晚的比賽,算是他贏了,看來如今下不了牀的人是獨孤沐月。
“下不了牀了?”君玄狂看着獨孤沐月的樣子,很腹黑的覺得心情甚好。
“你才下不了牀。”獨孤沐月白了君玄狂一眼,強忍着擡腿下牀。大爺的,她就不信這麼點小運動能難倒她?開玩笑!
“好了,別鬧了,你先乖乖躺着,我命人去準備溫水。”君玄狂知道獨孤沐月在逞強,小心的將她放回牀上,嚴肅的說道。
獨孤沐月見君玄狂這麼說,也就懶得再動了。雖然昨晚的運動對獨孤沐月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但是一次性進行了三分之二的夜晚時間,沒有一點影響,似乎也是比較困難的。獨孤沐月不得不再次鬱悶的感嘆一句,尼瑪的,女的跟男的怎麼就會差這麼多呢?不公平啊!
準備好溫水,君玄狂小心的將獨孤沐月抱過去泡了泡,昨晚確實是激烈了點,就是洞房花燭夜也沒這麼激烈啊。
“有沒有好一點?”君玄狂見獨孤沐月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柔聲問道。
“嗯。”獨孤沐月點了下頭,泡一下溫水,確實舒服了一些,大腦也變得清醒了不少。
獨孤沐月想到父兄的事情,繼續問道:“我父兄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就我們兩個人過去,而且要儘量掩人耳目的行動。”君玄狂認真地開口說道。
獨孤沐月笑了一笑,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她父兄逃到西陲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多了,麻煩也就大了。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兩個人暗中行動,才能保證父兄的安全。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獨孤沐月繼續問道。
君玄狂一聽這話,就樂了,笑着
說道:“等你身體恢復好了,我們再行動。”
獨孤沐月一聽這話,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胸前,擡頭看了眼君玄狂,果然見到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當下,獨孤沐月立馬就皺眉叫道:“出去!”
君玄狂無奈,攤了攤手,轉身出去。不過,他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又轉過頭笑着說了一句:“衣服就在那邊,別忘了穿啊。”
“滾。”獨孤沐月很不給君玄狂面子的,脫口而出。
“哈哈哈……”君玄狂朗聲大笑的走了出去。
二皇子君玄雨今日便起身回了皇城,反正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見一下議和的事情。既然議和的事情搞定了,那他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而且,君玄狂正好藉此機會讓君玄雨將簽訂的協議帶回去。
君玄狂和獨孤沐月將君玄雨送走之後,就等着君玄狂的手傷恢復好,然後一同去西陲。他們已經讓君玄雨帶話給皇帝,說君玄狂會在這邊養傷。
珞楊將軍見獨孤沐月今日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以爲是昨晚和耶律齊比賽的時候,受了傷。
“王妃可是昨晚受傷了?”珞楊將軍很好心的開口問道。
獨孤沐月差點被口水噎到,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們的房間有監視器不成?
“將軍爲何這樣問?”獨孤沐月不解的看着珞楊將軍問道。
“末將只是推測,因爲末將見王妃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便想着,王妃是不是昨晚比試的時候受了傷。”珞楊將軍老實的回道。
“哈哈哈……”君玄狂聽到珞楊將軍開口的時候就想笑了,再聽到他這樣說,直接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獨孤沐月狠狠的撞了君玄狂一下,臉上泛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咳咳,”君玄狂被獨孤沐月撞了一下,努力的將笑容憋了回去,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不要憋出內傷。他儘量嚴肅的開口說道:“多謝珞楊將軍關心,沐月沒事,只是早上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下腳,休息一下便會好的。”
“哦,請王爺王妃多多保重身體。”珞楊將軍剛剛聽到君玄狂竟然爆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笑聲時,確實將他給嚇了一大跳,還以爲他說錯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嗯。”君玄狂點了下頭,便被獨孤沐月拖着急急走開了。
君玄狂爲了保險起見,特地暗中派人去了西陲調查,這樣等他和獨孤沐月過去的時候會方便很多。要是真的等到君玄狂的傷勢全部好了,那是不現實的。因此,也就只能看着傷口差不多了,就可以出發了。
君玄狂和獨孤沐月出發的時候,用的理由是獨孤沐月想要去附近轉轉,所以君玄狂打算晚一些回到皇城。
“王爺,不如加派點人手,隨時可以保護您和王妃。”珞楊將軍不放心的說道。
“無妨,我跟王妃就去遊玩幾天,不必擔心。”君玄狂笑着說道,卻不容抗拒。
珞楊將軍聽君玄狂這樣說,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其實他也清楚的知道,按照君玄狂的實力,身邊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的暗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