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沐月嘴角抽動了一下,喜歡?是喜歡吧,他都是我孩子的爹了,你說我們有什麼特殊關係沒有?
“孤鳳,你的表情會讓人誤會的。”陸鑫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獨孤沐月,要不是他知道了她是個女人,看她這麼激烈的情緒波動,還以爲她有那種癖好呢。
“誤會你個頭,君玄狂都是有王妃的人了,他怎麼還能娶別人?”獨孤沐月有些鬱悶,古代什麼都好,就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讓人受不了,男人憑什麼可以有那麼多女人,而女人就不可以有那麼多男人?
獨孤沐月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鑫,如果君玄狂要是做出了什麼讓她覺得“爲難”的事情的話,她不介意用同樣的事情“爲難爲難”他,而且陸鑫挺不錯的,細皮嫩肉。很有幽默感,跟他在一起不會寂寞的。而且還有藍漠,他的容貌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比得了,而且武功又好,家世很不錯……
哼哼,君玄狂,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那我就氣死你。
遠在北齊打仗的君玄狂突然間打了個噴嚏,渾身打了個冷顫,心道,難道最近思念獨孤沐月過度,竟然傷風了?
陸鑫還是回京了,獨孤沐月只好自己回去合威城,但是她並沒有跟藍漠匯合,而是來到了煙花一條街,看到了一個叫做百合園的地方便走了進去。
她邊走心中邊想,百合園?這名字真有意思。
百合園的龜奴看到她,上前笑嘻嘻的攔住她,說道:“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第一次來,這不來早了不是……”
獨孤沐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怎麼知道自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呢?難道他們真的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麼都能看出來,還是他們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將所有來過這裡的人都記住了?
但是如果是過目不忘……獨孤沐月想到這個,就覺得有些可笑,如果他們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怎麼會來這裡當龜公呢。
“你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來?”獨孤沐月好奇的問道。
龜公仍是諂媚的笑着,“公子,凡是經常來光顧的客人都知道,這個時間點來,實在是太早了,姑娘們纔剛起身,這還沒有梳妝打扮呢……”
獨孤沐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她們做的是皮肉生意,夜裡的行當,白天的時候正是她們休息的時候,幸好,她是知道這個規矩的,所以選擇的是傍晚來的。
“我找花姐,你跟她說,大生意上門了。”獨孤沐月在龜公的帶領下,來到一個房間坐下,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快點去,我趕時間。”
龜公見她這麼着急,忙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房間,隨即呸了一聲,趕時間?還大生意,再大的生意還不就是皮肉生意嗎?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幹什麼。
獨孤沐月並不知道龜公心裡想什麼,在這裡等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女人推門進來了,這個女人三十來歲的年紀,厚厚的脂粉都掩蓋不了她眼角的魚尾紋,但
是不可否認,她很漂亮,從她臉上的痕跡就能看的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只是隨着年華老去,她的美也隨之逝去了。
“誒呦,這位公子瞧着眼生啊,想必是第一次來我們百合園吧。”花姐單手用手帕輕撫了一下臉,扭着腰走了進來。
獨孤沐月有些鬱悶,怎麼誰都能看得出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
“哈哈。”獨孤沐月笑了一聲,掩飾心中的尷尬,接着說道:“花姐真是好眼光,廢話也不多說了,我今天來,是想跟花姐談一筆生意。”
花姐扭着腰爲獨孤沐月倒了一杯茶,坐到她對面,笑着說道:“哪位公子都喜歡來我這裡做生意,不知道公子相中了哪一位姑娘了,是想讓姑娘坐檯還是出臺。”
這裡的坐檯跟出臺也是有講究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讓姑娘出臺,首先那些來歷不明,身價不高的就不行,所以當花姐看到獨孤沐月的時候,她心中已經下了一個結論,如果她想讓姑娘出臺,那是萬萬不能的。
獨孤向後一靠,看了她一眼說道:“我今天來不是做皮肉生意,我是來講生死的。”
聽了她的話,花姐怔了怔,隨即又是笑了一下,“這位公子說笑了不是,我們這裡只有姑娘,姑娘們只會哄客人開心,講生死什麼的多煞風景。”
“花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今日來也是經過別人指點的。”獨孤沐月見她還想裝糊塗,說道:“我這樁活你接還是不接。”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踏銀票往桌子上一拍,那銀票每一張都是一千兩銀子,一踏子拍上去,甚爲壯觀。
花姐眉頭直跳,看到這麼多銀票,並沒有獨孤沐月想象中的那樣笑的合不攏嘴,而是有些謹慎的說道:“不知道公子花這麼多銀錢想要誰的命?”
“我這次想談的不是黑活,是白活,我想保住兩個人的命。”獨孤沐月別有深意的說道,“最近一直有人想要對我家少爺出手,而且越來越過分了,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恐怕保護不了我家少爺,所以有人才向我推薦了花姐,我想保住我家少爺以及我的性命。”
花姐掩嘴一笑,說道:“公子恐怕搞錯了,我們這裡只接黑活,不接白活。”
獨孤沐月又往桌子上扔了一些銀票,“黑活白活不都是活嗎,而且我這白活的危險性並不比黑活低,如果事成了,我還有重金相謝。花姐,你不覺得讓幹黑活的人去保護一個人是最安全的嗎?”
花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想了一下,說道:“這活我接了……”
“接了就好。”獨孤沐月呵呵一笑,並沒有讓她將話說完,“既然接了,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如果有人不要臉想要暗殺我家少爺,他們必須要將那些不要臉的人除掉,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花姐搖了搖頭,這個要求是不過分,可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好,這
件事情我會盡快安排。”花姐面色嚴峻,很少有人會出這麼大的手筆,有銀票不賺可不是她的作風。
“那就說定了。”獨孤沐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站了起來,“多謝花姐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讓龜公將獨孤沐月送了出去之後,花姐想了一下,就去安排這次的行動了,組織裡已經將二級以上的殺手都派出去了,還剩下一些二級以下的,用這些人接一些白活,保護兩個人,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藍漠看到一個黑衣人從百合園裡出來,鬼鬼祟祟的觀察了一下,就縱身飛了出去。
“這人就是花姐,追上她。”
說話的赫然就是剛從百花園出來的獨孤沐月。
藍漠點了點頭,跟獨孤沐月一起追在花姐的身後,很快的,他們就來到了城外十里的黃土坡,只見花姐正在與一個黑衣人報告着什麼,那個黑衣人背對着他們,看不到他的正面。
兩人似乎起了一些爭執,獨孤沐月與藍漠離得比較遠,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最後像是談妥了。
獨孤沐月拍了一下藍漠,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跟在花姐身後,隱沒在黑暗當中。
藍漠看了一眼那個黑衣人,只見他還站在那裡,心道,這個人過於小心了,不過他再小心,還是發現不了自己。
沒一會兒,那個黑衣人就動了,不管那個黑衣人的動作有多快,藍漠都跟在他身後,保持着相同的距離。
獨孤沐月跟着花姐回到了百合園,觀察了一會兒,見她只是做着老鴇的工作,在招攬客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於是也就離開了。
回去之後,恰巧碰到了書生與三生,她習慣性的向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但是這兩人則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摸了摸臉,獨孤沐月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換了一副容貌,不由得訕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剛纔認錯人了。”一溜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認錯人了?”書生有些奇怪的重複着她剛纔說的話,“如果真是認錯人了,她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這個人有問題。”
“追。”三生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獨孤沐月並沒有打算將臉再變回去,她現在的這張臉還有大用處。
當她看到三生與書生衝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意外,正想說什麼,就看到藍漠也回來了。
三生與書生也看到了藍漠,紛紛問道:“這人是誰,你認識嗎?怎麼在孤鳳的房間內?”
獨孤沐月有些鬱悶的看着這兩個人,大家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不能從行爲動作上觀察出她是誰嗎?
藍漠只是冷着臉,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她說。”
藍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獨孤沐月見三生與書生雖然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最終都出去了,這纔對藍漠豎起了大拇指,“你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