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是開鏢局的,失蹤了,肯定是跟他們保的鏢有關,你表弟要是鏢師的話,他的失蹤肯定跟我朋友有關,要是不是的話,那就真不好說了。”獨孤沐月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啊。
“開鏢局的?”陸鑫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我表弟家也是開鏢局的,嚴格來說的話,他也算是一個鏢師,畢竟他是大當家的兒子,有時候也跑鏢。”
獨孤沐月眼角跳了一下,有些不信的說道:“你表弟不會叫何竹宇吧?”
“不是吧?”陸鑫哎呦了一聲,“看來我們還真有緣,你不僅跟我表弟是朋友,跟我還是朋友,緣分啊。”
“這就是孽緣。”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我倒是寧願不認識你們表兄弟兩個,這都什麼事啊,一遇到你們兩個,準沒什麼好事。”
“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就沒好事了。”陸鑫相當不同意她的觀點,“就上次,你們得罪了吳超聖,要不是我的幫忙,你們真以爲你們能安全無恙的離開玉園城嗎?”
“他還想報復不成?”其實獨孤沐月當時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吳超聖那樣的二世祖受了那樣的侮辱,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報復的,但是直到他們離開了,那個“註定”的報復還沒有來,他們都以爲是吳家忙着爲吳超凡操辦婚事,沒空管他們呢,原來是陸鑫幫的忙啊。
陸鑫哼哼了幾聲,並不說話,不過那神情卻實實在在的告訴她,報復是肯定的,不過沒有報復成功。
“你只不過是玉園城裡的一個表少爺吧?還不是本地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量阻止吳超聖的報復呢?”獨孤沐月有些難以置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看來真像是藍漠說的了,陸鑫不簡單。
陸鑫搖了搖頭,認真的看着她,“我要更正你一個錯誤,不是吳超聖要報復,而是吳家要報復,因爲你們的作爲,不光是讓吳超聖丟了臉面,連吳家的臉面也一起丟了,所以他們纔不會善罷甘休。”
吳家?獨孤沐月的眼角跳了一下,吳超聖跟整個吳家可不一樣,如果打個比喻,吳超聖的只是一個小螞蟻的話,那吳家就是一頭大象,兩者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多謝了。”獨孤沐月認真的說道,如果當時是吳家出手的話,他們幾個雖然不懼,但是解決起來也相當麻煩,再加上他們本身的情況,恐怕真的要經歷生死才能逃出玉園城了。
陸鑫還是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我只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本來想借由這件事情找找吳家的麻煩,出一口晦氣,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合作,讓我想打他們一拳都沒有理由下手。”
“他們家搶了你的心上人,正怕你去找晦氣呢,當時你說什麼他們恐怕都會答應你的。”獨孤沐月也是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陸鑫到底是什麼身份,讓吳家那麼忌諱。
陸鑫帶着獨孤沐月出城去了,兩人策馬狂奔,很快就來到一個山坳。
獨孤沐月下馬,習慣性的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小腹現在已經微微凸起了,只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嘆了口氣,幸虧藍漠給她的安胎藥管用,要不然她可受不了馬背上的狂奔。
兩人來到山坳深處,只見十幾個人整齊的站在那裡,爲首的正是陸東。
陸東看了獨孤沐月一眼,有些奇怪公子怎麼會帶陌生人過來,但是既然是公子帶來的,應該是值得信任的吧。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公子,”陸東向陸鑫行了一禮,身後就有一個人遞過來一個東西,他拿起來遞到陸鑫的面前說道:“這是我們在現場發現的。”
那是一件帶血的衣服,陸鑫接了過來,展開仔細的看了一眼。
獨孤沐月看到上面的一個痕跡,瞳孔瞬間亮了一下,從他手中拿過那件血衣自己察看起來。
陸東見這人對公子如此的無禮,正想說什麼,卻被陸鑫攔了下來。
陸鑫說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獨孤沐月示意他先不要說話,仔細的看着上面的血痕,她看的這道血痕只在衣襬下側,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貳,這是一個貳字。”獨孤沐月肯定的說道,雖然後面幾劃有些潦草,但是她還是能夠看的出來。
貳?陸鑫皺了皺眉,看了陸東一眼,又看了看血衣。
陸東點了點頭,“除了我們,誰也沒有動過這個血衣,如果有人想要做手腳,也是在我們找到它之前。”
“真是奇怪了,怎麼最近總是遇到這個字。”獨孤沐月喃喃的說道。
“你說什麼?”她說話聲音太小,陸鑫沒有怎麼聽清楚,“什麼遇到這個字?”
“我是說最近總是遇到這個字。”獨孤沐月將三生的那塊玉石拿了出來,扔給他,讓他看看,“你看上面的紋路像什麼?”
“貳?”陸鑫皺了皺眉頭,這個字有什麼深意嗎?“你這玉石是哪來的?不像是大宇的東西,倒像是番外的。”
番外的?獨孤沐月愣了一下,就將怎麼得到玉石跟遇到三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陸鑫直皺眉頭。
“這件事情倒是奇怪了。”陸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玉石,然後就將它還給她,“我先搞清楚這塊玉石的來歷,再跟你說,我總覺得我以前似乎在哪裡見到過這個東西,但是上面是不是也是一個貳字,我就不清楚了。”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道這個玉石的,她也不想逼得太急,萬一逼急了,他一下子真給忘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說這個貳字跟這玉石有關係嗎?”獨孤沐月舉了舉手中的血衣,這個字肯定有深意,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小心的在上面寫了這個字,“當時的情況肯定特別匆忙,他匆匆的寫下這個字之後,肯定發生了什麼。”
陸鑫點了點頭,讓人將血衣收好,低下頭,仔細的想着什麼。
獨孤沐月說道:“我
見到何竹宇的時候,是在離北齊不算太遠的向陽村,他是去那裡尋找合威鏢局的鏢車的……”
陸鑫邊聽她說,邊在腦中飛快的思索着,當他聽到鏢車裡是弩箭的時候,猛地一下擡起了頭,臉色陰沉的駭人,“你剛纔說裡面是什麼?”
“弩箭,那是一批製造精良的弩箭。”獨孤沐月堅定的說道,當然她沒有將獨孤御與獨孤絕的事情說出去。
沒有想到,陸鑫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罵了一句,“王八蛋。”
看着陸鑫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獨孤沐月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什麼,當下也不打擾他,讓他繼續整理思緒。
“我覺得我有必要去京城一趟了。”陸鑫將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鏢局接到神秘鏢單,鏢師在向陽村被殺,何竹宇找回鏢車,證實裡面的東西是弩箭,之後何竹宇失蹤,還有那個關鍵的貳字,這一切一切的消息讓他不得不回一趟京城。
獨孤沐月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這個結論的,她知道他在懷疑誰,但是他有什麼理由懷疑他?他以什麼身份懷疑他?
“你是京城的人。”獨孤沐月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只有熟悉京城動向的人,纔有可能去懷疑那個人,而陸鑫懷疑那個人,說明陸鑫跟那個人並不是一脈的。
陸鑫搖了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是懷疑,是肯定,這件事情肯定跟他有關,王八蛋,不僅拖前線的後腿,現在居然還資敵……”
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就算你肯定又如何,現在皇上偏幫着他,你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或許……”
“或許只有君玄狂在京城的時候,才能夠制約他,但是現在君玄狂在前線,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制約的了他。”陸鑫將她沒有說完的話說完了。
聽他說到君玄狂,獨孤沐月心中一跳,但是最終沒有說什麼。
“如果事情發展真的超出了掌控,看來只有讓君玄狂娶了那個女人。”陸鑫的情緒有些激動,說出來的話讓人有些聽不明白。
“什麼?”獨孤沐月雖然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深意,但是這句話的表面意思她卻是知道的,“你讓君玄狂娶誰?”
陸鑫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你這個樣子,會讓我以爲,你跟京城那邊也有關係。”
獨孤沐月暗罵了一聲,豈止是有關係,她還是君玄狂的王妃,現在陸鑫當着她這個王妃的面說讓君玄狂娶別人,她怎麼可能不抓狂?
陸鑫苦笑了一下,“不是我讓他娶,是那個女人非要嫁給他,不過以我對君玄狂的瞭解,他是不會娶那個女人的,但是……”
“但是什麼?”獨孤沐月瞪了他一眼,彷彿要把他吃掉一般,“這件事情不能有什麼但是,你去告訴君玄狂,他要是敢娶別人,我就敢將那個人殺掉。”
看着獨孤沐月發狂的神情,陸鑫突然間有一股錯覺,“你不會是喜歡君玄狂吧?你不會是跟君玄狂有什麼特殊關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