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研究員,癌症之類的絕症不去研究,偏去研究這些害人的,白瞎了一身的醫學技術,與其讓他們走入歧途,不如早點去見上帝。
期待已久的這一天,終於來臨。
在過去的一週,冥魂又折損了六七百人,改造人也少了三分之一,可謂損失慘重。
時御天負責位於法國的工廠,莫塵逸和小蠍子則是負責德國那兩個。
三人一直處於聯絡狀態,只等時御天一聲令下。
一大早,他們三方人馬就秘密隱藏在三個生化工廠方圓五百米的範圍內。
時御天則是在更加接近工廠的位置,大約是三十米。
那是一個平時比較多人進出的一個入口。
他觀察了好一會,可能是上班高峰,進去的人很多,一直到沒有人進去了,他覺得就是這時候了。
“你們那邊情況怎麼?”他先是問了問小蠍子和莫塵逸。
“基本都進去了。”
“我這邊也是!”
二人的聲音都充滿了興奮,即將來個驚天一轟,心情真是無比激動。
特別是小蠍子,他以前參與的大場面不多,跟着時御天混以後,他多了許多實戰經驗。
明目張膽的炸燬一個生化工廠,他還是負責人,覺得很威風。
“最後檢查做了嗎?”時御天接着問。
這可是生化工廠,有毒有害的粉塵,液體之類的很多,一旦泄漏,後果嚴重。
“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他們在埋炸藥之前,重新檢查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這裡,安裝了防塵措施,還有消防設備等其他防泄漏的措施。
“所有人注意!”
時御天低沉的聲音清晰的透過耳麥傳遞到今天才能與行動的三批人當中,大家都屏氣凝神。
“所有人後撤到三百米以外!”
“全部撤退完畢!”
“我倒數十秒之後按下爆破開關!”
“十,九,八……”
當時御天數到一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按鍵的聲音。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然後他們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蹦蹦蹦的爆炸聲。
霎時,塵土飛揚,還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慘叫聲,之後還有火光從地下冒出。
“成功了!”有手下喊了一聲,帶着喜悅。
時御天看着眼前猶如戰爭場面的一幕,俊容不爲所動,彷彿那些慘叫聲不存在。
“有人逃出來了。”
“馬上擊斃!”時御天眸光銳利,聲音冰冷透骨,又果斷決然。
負責狙擊的手下馬上開槍,把那個穿着白大褂的人一槍斃了,那個人連慘叫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來,人已經去見上帝了。
之後,要是有人出來,二話不說就會被狙擊手幹掉。
爲了保險起見,他們還進行了二次爆炸,讓裡面的生物都沒有任何的生還機會。
血腥味伴隨着硝煙,空氣中彌散着令人難受的氣味。
這是屬於死亡的氣息。
時御天他們等了兩個小時,再沒人出來,他們纔有所動作。
“開始拍出偵察機器人。”
爲免裡面有埋伏,他們相當謹慎,僅僅派出帶有攝像頭的機器人進去查看情況。
還有一點,裡面可能泄露了有毒的物質,他們貿然進去,可能會出事。
透過偵察機器人現場拍攝到的視頻畫面,一路過去,他們都沒有見到有完整的屍體,輕則缺胳膊少腿,重則粉身碎骨,一塊完整的組織都沒有。
地面一片狼藉,被鮮血染紅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裡面還在冒煙,還有着火點,還有正在泄漏的化學物質,就是沒有一個活人!
待偵察機器人仔細的逛了一圈以後,初步確定沒有生還者,連半成品的改造人都掛了,時御天才開始下來噴水。
之後,穿着防生化服的人員纔在同樣穿着防護服的兄弟保護下進去下面的現場,他們要做一些不就工作,防止危險品擴散,防止流入西下水和飄浮到空氣中。
要是有生還者,還能補一槍,絕對不會有漏網之魚。
而德國那邊,莫塵逸和小蠍子也在進行同樣的操作,三方同步進行。
花了半天的時間,初步完成了,時御天下令所有成員撤走。
“撤,相關人員跟我走一趟。”
至於剩下的工作,就留給冥魂或者當地有關部門去處理了,反正這個工廠是註冊在冥魂名下的,出了事情,要找也是找冥魂。
冥魂
“總裁,不好了,我們的三個最重要的生化工廠在同一時間發生了大爆炸。”
一名手下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邊走邊嚷嚷着,神色慌張。
“你說什麼?”司徒建成猛地站了起來,雙眼瞪大,一臉的震驚。
“生化工廠發生了爆炸了,我們一個人器都沒運出來……”手下站定以後,表情怯怯的,是在是司徒建成的表情太嚇人了。
能不嚇人嗎?
那幾個生化工廠,可是冥魂花了巨資撿起來的,還蒐羅了不少頂尖科研人員,先進的儀器設備……
他還指望這幾個工廠可以多提供人器,參與到與時御天的鬥爭裡,爲他們冥扭轉局面。
“爲什麼會這樣?是誰幹的?”他赤目欲裂的瞪着那個手下,聲音雄壯如暴怒的野獸,手還狠狠地排在了辦公桌上,發出了令人膽寒的響聲。
“還在調查,不過,應該是時御天吧。”手下也是剛收到消息,要調查也沒那麼快有結果。
之前,火鳳凰混進去過,一定是爲時御天探路了。
那這件事最有可能是時御天所爲。
“對,一定是他!”司徒建成眯眼,臉上怒氣浮現,心裡已經肯定了就是時御天。
他們正在交戰……
“總裁,我們怎麼辦啊?三個生化工廠裡的人無一生還,我們損失慘重啊。”手下也皺眉頭,時御天簡直太喪心病狂,一聲不吭就直接炸掉。
別人,不一定有這樣的果斷。
這一招,是不是跟爵爺偷師學來的?
想當年,少年時期的爵爺就敢做這樣的事,手法八成相似……
怎麼辦,這三個字,司徒建成也想知道。
他頹廢的跌坐下來,一絲白髮掉落下來,垂在了耳邊,整張老臉有失敗者的灰白,不復當初的意氣風發。
最大的依仗化爲灰燼,他沒有辦法了!
他屏退了手下,想要聯繫克萊爾,讓他回來一起想辦法。
然而,不管他撥多少次他的號碼,那道冰冷無波的聲音都是在說,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克萊爾正跟火鳳凰在印尼的沙灘享受陽光與海,而他們從決定去旅遊,過二人世界開始,就兩人都關機了,約定一個半月後悔開機一次。
要是兩方的鬥爭還沒結束,會再次,繼續失聯。
兒子也幫不上忙,這次是真的完了。
等待他的,會什麼結果,根本就不敢想象。
生化工廠大爆炸,自然是驚動了當地警方,他們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冥魂的S集團。
警方是想要控制着司徒建成的。
而司徒建成是江湖老油條了,得知工廠爆炸以後,已經火毒推了一個手下臨時擔任總裁,做替死鬼。
警方覺得有詐,這個心總裁才上任一天不到,可他們找不到司徒建成,沒辦法之下只好抓走這個替死鬼。
同時,有關部門也立案調查此次事件。
不出幾天,調查報告就出來了,法國和德國兩國都認爲,是S集團管理不力,纔會發生爆炸,S集團還沒有第一時間去做補救措施防止泄露。
鑑於情節嚴重,兩國的商務部分別開了五億多和三億多歐元的鉅額罰單,並勒令S集團儘快清理好現場,並且不能土地和水體,不然還會有環保罰單。
環保罰單一旦開出,會比這兩張發單也大得多。
S集團的股東怒極,可他們知道司徒家的黑背景,敢怒不敢言,怕冥魂的人會要他們的命。
無奈之下,股東只好拋售股票,不要繼續玩了,不然血本無歸。
因爲,大爆炸的新聞已經傳遍全世界,導致s集團的股價不斷下跌,越早拋售股票,虧得越少。
恐慌性拋售之下,S集團的市值大幅度蒸發。
公司的狀況每況愈下,司徒建成一籌莫展,毫無解決的辦法。
更讓他發愁的是,冥魂的情況也跟公司的所差無幾,每天都有大批手下被幹掉。
那些改造人更加是成爲衆矢之的,一旦出門,就會遭到圍剿,根本就沒辦法保護。
這主要受到時御天成功炸燬那三個生化工廠的鼓舞,道上那些人跟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都殺紅了眼,拼了老命的殺他們冥魂的人。
不到一週的時間,冥魂的成員比鼎盛時期少了一半以上,剩下的一半當中,又有一半是傷殘人士,毫無作戰能力。
改造人倖存的寥寥無幾,十分的慘淡。
司徒建成已經躲在了家裡,再無辦法去挽回局面,乾脆當起了甩手掌櫃。
甚至,他密謀要逃跑,等這些平復一些,再伺機回來,看有沒有機會反擊。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司徒建成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等到晚上,就帶着妻女和司徒建業離開法國,到毛里求斯去避一段時間。
傍晚,還有幾個小時,他們就要離開這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莊園了,起碼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來了。
這個時候,司徒建業反而不想走了。“大哥,你不用管我了,你帶着嫂子和凱瑟琳離開就行了。我腿腳不行,你帶着我就是個累贅。”
“不行,你腿腳不行,留下來會很危險的。”司徒建成不同意,怎麼能扔下行動不便的弟弟。
要是時御天哪天找到這裡來,那建業會凶多吉少。
兄弟兩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老了才分開,他也做不到。
“二叔,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一家人生活了多年,沒道理老了才分道揚鑣。”露娜也加入去勸說,她太瞭解丈夫的心思了,根本就不可能扔下他的弟弟。
“不行,帶着我,會影響你們的行程的。時御天說了放我一馬的,你們不用擔心他會少了我。你們快走吧,我總感覺他很快就找到這裡來的。”司徒建業一臉焦急,一點都不想他們顧及他一個殘疾人。
他十分慶幸克萊爾早就撇下這些事,離開了是非,司徒家起碼還有一個人是不用擔心會有生命危險。
克萊爾的女人是時御天的得力助手,這個身份,可以穩穩的保住克萊爾的命,使得司徒家不會被滅族,保留一點血脈。
司徒建成正要勸說,忽然一陣異響由遠而近,還有一大羣人從門口衝進來,還有一些破窗而入,把司徒家四人包圍在了大廳裡。
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司徒家四人震驚不已。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闖進來的?”司徒建成把妻女攔在身後,自己站在了前面,保護着她們。
他想不明白,這裡早就被他的手下層層守衛,這些人是怎麼衝進來的。
這麼多人,進來的時候一定有動靜,何況,他們衝進來,壓根他的手下交手,那聲音一定會有,他的手下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屋裡也不遠,也應該會覺察到纔是。
“問的簡直就是侮辱智商的廢話,我們當然是大搖大擺的闖進來啊。你的那些手下啊,吸入了你們自己知道的化學物質,現在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了我們也不知道。”
“不過,你與其想這些無聊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吧。”
司徒建成掃視了一遍這些衝進來的人,之前,他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這些人做得太隱蔽,竟然瞞天過海,讓他到現在最後一刻才知道。
部署得這麼好,人員能力這麼強,不難猜了。
這些衝進來的人,不是爵爺的就是時御天的,準沒錯。
馬上,他就知道答案了。
一道頎長挺拔的舌俊朗身影逆光出現在了大門口,大長腿邁着優雅的步伐,緩緩的往裡走。
“時御天,果然是你!”司徒建成瞳孔一縮,憤恨的目光盯着時御天。
他果然有這一招,真狠!
“給你們幾個老人面子,所以親自來一趟了。”時御天站定在司徒建成前面五米左右的位置,俊美的臉孔噙着一絲疏離的淡笑,夾雜着一股冷意。
“好像,我來的時間剛好,看到捨己爲人,令人感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