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可以問你的好弟弟,他十分有經驗。”時御天冰冷嗜血的目光落在了司徒建業身上,幫助他想起某些不愉快的回憶。
“時御天,你放了英傑吧。”司徒建業開口就是央求,一點上位者的氣勢都沒有。
到了此刻,他很清楚了,他們司徒家,冥魂已經敗了,做什麼都只是垂死掙扎。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他一把年紀了,死不足惜,可他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不管好壞,都想他可以好好活下去。
他還有兩個孫女,年紀還那麼小,不能失去父親。
“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放了司徒英傑?”時御天黑眸一眯,眼底滿是譏諷。
他被追殺的時候,又有誰來救他?
顯然司徒建業沒有想到這一層,忘了他們司徒家的人是怎麼的趕盡殺絕。
“他已經付出代價了,你也斷了他一腿,另一條腿也有殘疾,他以後都威脅不了你。好歹,你們也以兄弟的名義相處了二十多年,念在一點點情分,饒他一命。”司徒建業要不是身體不好,他說不定會下跪求時御天了。
司徒建成看到一向意氣風發的弟弟這麼低聲下氣的球時御天,心裡很不不好受。
“別求他,沒用的!”
“的確沒用啊,還是你比較腦子清醒!”時御天點頭,俊臉流露出了意思狠勁。“當司徒英傑派人暗殺只有六歲的我開始,我就想着今天。年幼的我在想,他日有機會,我一定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加倍的奉還。兄弟的名義,也虧得我們一直不知道他是個野種,不然,不用我長大,我爺爺和我爸就會親手送他去見閻王。今天,就算是我老婆和我兒子求我,我都不會放過你們父子!”
相對於司徒建成和克萊爾,時御天更仇視的,反而是司徒建業父子。
所有事情,都是這對父子弄出來的。
“時御天,你也是做父親的人,就當是爲你的兒子積德吧。”司徒建業深吸一口氣,要是可以救兒子一命,一命換一命他也願意。
“別拿我兒子說是,司徒英傑也不配跟我兒子相提並論。”時御天俊臉一沉,十分不喜歡自己的寶貝兒子跟司徒英傑暗中人渣拉在一起說。
“別廢話了,把東西拿出來!”時御天一聲令下,也不跟他們多說。
有個手下那古來一疊文件,擺在了被抓的司徒建成面前。
“簽下文件,饒你和妻女一命。”
司徒建成一看合同的標題,頓時臉色大變。
“你竟然想要我所有的財產?”
“年紀大了就是大了,老花眼嚴重到快要瞎了。”時御天鄙夷的睨着司徒建成。“不是給我,而是給道上的同行一個賠償,還有一小部分,留給你兒子了。”
手下翻到了合同的某一頁,語氣不善的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五億美元歸克萊爾所有,你和妻女有十萬美元,別以爲所有人都跟你們兄弟一樣喪盡天良。我們三少,是很善良的。”
手下的話,莫名喜感,時御天很善良……
司徒建成看到了,果然是給了克萊爾五億美元,並不是所有都給了外人。
只是,他們一家三口,只有十萬美元!
他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不止十萬美元這麼少,而時御天總共纔給十萬,分明就是羞辱。
“時御天,你是打發乞丐嗎?十萬?”
“就是打發乞丐!”時御天直言不諱的承認了,把司徒建成當成乞丐。“你也可以不籤,連十萬我都省了,你直接一無所有!那時候,就成了名副其實的乞丐。”
一個眼神甩過去,手下蹲下來,另一個手下抓着司徒建成的手,直接用強的,逼他簽下合約。
“三少,已經搞定了。”手下拿着簽好了的合同。
“嗯,立刻執行,把這幾個人關起來,等手續全都辦好了,戰鬥全面結束,再放出來。嚴加看管,不要出現任何紕漏。”時御天進行發了一番吩咐,要把司徒建成所有的後路堵死。
不過,他和冥魂都算是把道上其他的組織得罪透了,以後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分分鐘會被人追殺。
他還想像做老大時那麼風光高調,已經沒有了任何可能。
接下來,就是瓦解冥魂的所有勢力,那事情就結束了。
很快,道上就傳開了一個消息,司徒建成和司徒建業已經被時三少抓起來,還讓他們交出了所有勢力。
冥魂的人,答應從此金盆洗手的,可以饒他一命,要是腦子不清醒,還想替司徒家賣命的,他們也樂意收割人頭。
冥魂的人證實了消息的真實性以後,有一半看着大勢已去,選擇了明哲保身,簽下了承諾書,以後不會再加入任何組織,果真是沒有遭到任何追殺。
相反,一些對司徒家忠心耿耿,揚言要戰鬥到最後一刻的,都被擊殺了。
最大的隱患,也即是那些改造人,時御天他們全力的消滅。
期間,他還收到了宋樂兒的電話。
說是有人想去救司徒英傑,問他怎麼處理。
想了一下,時御天並沒有要司徒英傑的命,但是讓他生不如死。
他命手下給他喂一些藥,讓他的身體轉差,但是又死不了,只會變成弱雞。
加上雙腿殘疾,餵了啞藥,司徒英傑這輩子都是廢人一個。
“對了,還有那個白影染,差點忘了。”宋樂兒很艱難的纔想起這件個人,實在是這個女人被關押太久了。
“你隨便處置吧,不用問我了。”時御天也徹底忘了這麼一個人,對她的生死也莫不關心,乾脆交給宋樂兒了。
她怎麼高興怎麼來……
“那……好吧。”宋樂兒免爲其難的接下這活了。
“大概再過一個星期左右,我就可以回來了。”說完那些,時御天忽然一笑,在屏幕裡,他眸光深深,凝望着宋樂兒的眸子染滿了思念的亮光。
差不多離開老婆孩子三個月,他快要撐不住了。
“真的?”宋樂兒驚喜得眼睛大亮,沒想到好消息會來得這麼突然。
“事情都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點結尾的。”時御天點頭,笑得跟宋樂兒一般開心。“可以告訴一下錦瑤。”
“嗯嗯,我會的。她比我更慘啦,莫哥早你一個月出發的。莫琛都會走路了,他還沒回來。”宋樂兒咯咯地笑,愛人就要回家,他真是心情好得壓抑不住。
她還把趴在被子上滾來滾去的抓過來,抱在了懷裡。
“小羚羊啊,你爸爸快要回來了。”
小羚羊又看到了熟悉的長方形屏幕,聰明的他知道這裡可以看到爸爸。
“啊啊!”他叫了幾聲,小嘴裡的牙齒多了不少,起碼不會是孤零零的一隻。
“這次一定是在叫爸爸,沒錯的。”時御天信心十足,篤定兒子就是叫他。
宋樂兒早就放棄跟他爭論這個問題。
每次兒子看着他咿咿呀呀的,他就說兒子叫他爸爸,真是服了他。
兒子才七個多月大,她也是隻偶爾教他一下,估計最快也要到九個月大的時候纔會叫爸爸媽媽。
“幸好你快要回來了,要不然,兒子叫了爸爸,你都不能親耳聽,那就遺憾一輩子了。”宋樂兒眨了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提醒時御天一定要儘快回來。
兒子第一次叫爸爸,要是他能親耳聽到,一定會高興壞了。
可是,一旦他聽不到,那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回來的。
“我儘快回來,具體定了下來,會提前一點告訴你,你跟兒子去機場接我。”時御天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小羚羊了,這小傢伙一定長大了不少。
“好啊。”宋樂兒很願意去接他,興奮的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小羚羊手舞足蹈的,好像也在說,爸爸,你快點回來。
“那先這樣,我這邊還有點事。”手下進來了,時御天也暫時聊到這裡。
這邊,宋樂兒也終於有點事情可以做,不是無所事事。
她打發時間的事情,那就是考慮該怎麼處置白影染。
兩天之後,她纔想到了一個較爲滿意的辦法。
她素來是個善良心軟的女人,小打小鬧會有,趕盡殺絕很少。
她是想狠狠的教訓白影染一頓,然後再送去外國,永遠都不能再回來本國。
這需要動用與上頭的關係,這一點,只能讓安晏這個老油條去辦了。
“你呀,還是不夠狠。”安晏聽過她的話以後,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有一種恨鐵不成的感覺。
“就這樣吧,讓她去一個極度貧困的股價,也是挺好的。”宋樂兒低笑,有點兒心虛,她是不夠狠。
不過,她覺得這樣也夠了,不做聖母,但也不做蛇蠍美人。
“好吧,一個星期之內辦好。”安晏也隨她,認識那麼久,她這個性格是改不了了。
“御天很快就回來了。”宋樂兒把好消息跟他分享。
安晏愣了一下,隨即溫潤一笑。“好!”
一切就要歸於平靜,能不好嗎?
法國,某機場
時御天正待在VIP候機室,俊美的臉上洋溢着春風般溫柔的淺笑,手邊放着幾個購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