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就想請問一下,你知道卿塵去哪裡了嗎?”時戈畢竟是過來人,所以,知道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但既然都已經打了,也只好硬着頭皮的問了。
“卿塵嗎?你等會。”時戈說着捂住了聽筒,問着那一個正在對自己上下其手的男人,“卿塵不在s市嗎?”
宋冰凝春節期間,剛好的在查一宗特大殺人越貨案,所以,都沒有時間跟大家見面。
“不知道。”冷西澤氣惱的來了聲,明知道自己老婆正在跟人通着電話,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要知道,這可是他們久違了許久的親熱。
“快點說,時戈正在等着呢。”宋冰凝氣惱的拍了他的手一下,這些個該死的男人,每一個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豬。
“去英國了。”說着,直接的把電話給搶了過來掛掉,完後,扔到了一邊去。
電話被掛掉,時戈很是愕然,而且,壓根就聽不清他們之前在說些什麼,想要努力的去組織起來,卻是一頭的霧水。
但她,不好意思再打過去,這樣的情況,無疑是跟秦卿塵之前的狀況差不多,敢情,這些個男人都是一副德性,不單單只是秦卿塵而已。
當晚,時戈並沒有離開,而是獨自的睡在了這。
對於自己這一奇怪的行徑,就連她自己也找不到任何的答案,只是覺得,這樣能離他更近一些而已。
第二天,宋冰凝很早就給時戈回了電話,告訴她秦卿塵去了英國,至於原因是什麼,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像是誰出了什麼事情,急需他的救治,完後,還跟着八卦了句,“原來,你們真的是在談戀愛啊!不過,你怎麼連他去了哪裡都不知道,你們兩個吵架了嗎?”
“這個……”時戈一陣的尷尬,就他們的情況,其實比吵架來得嚴重多了,但這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跟她怎麼解釋纔好。
“吵架也沒事,想當初,我們也是這樣過來的。”宋冰凝完全就是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可是一點也不藏着掖着。
“謝謝!”時戈的心,是苦澀在蔓延,但又能怎樣呢?有的東西,是自己率先放棄的,所以,就算痛也要獨自忍受着。
“跟我還客氣什麼?說不定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放心吧!會沒事的。”宋冰凝對時戈,感覺特別的熱情,也不知道是因爲他們本身就認識,還是說因爲她是秦卿塵所喜歡的那個人。
“再說吧!”時戈的心是亂的,雖然她現在這麼着急的在確認秦卿塵的安全,但若是他哪天再出現了,卻並不見得會重回他的身邊。
人不都是這樣嗎?在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可一旦失去了,才知道對方的可貴。
“那回頭再聯繫,我要忙了。”宋冰凝蹙了下眉,感覺他們之間的問題好像還挺嚴重的,所以,也不好再跟她寒暄下去。
“好,再見!”時戈扯動了下脣角,卻無法施展半絲的笑容。
起牀走到窗邊,外面,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春雨。
感覺有絲絲的冷意襲來,不由得雙手環胸,用力的摩擦了下。
嘴角,勾起了一絲絲的苦笑,想着,今天要怎麼度過纔好,畢竟是加班後迎來的第一天假期。
電話,總是會適時的響起。
時戈踱步過去,彎腰的拿起了牀上的手機,眉宇,也就跟着緊蹙而起。
“喂!媽,什麼事?”時戈的聲音很輕,聽着很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在哪呢?時允回來了,哭着說要找你替她出氣。”那邊,傳來了母親急急的語氣,聽得出來,她很是緊張。
“她這是又怎麼了?”時戈皺眉,這已經是時允結婚之後第二次哭着回家了。
“還不是她的那一個小姑子,整天的找她茬,現在更加過分,直接的把時允的車子給開了出去。”時母越說越氣,還真沒有想到,廖家那樣的家庭,竟然會有着這樣的一個女兒。
時戈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完了,還幸災樂禍的說道:“相信因果報應嗎?現在她所經歷的,正好是以前她所施加給我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你妹妹她活該嗎?我說你個死丫頭,有你這麼做姐姐的嗎?時允再怎麼的不得你心,她也是你妹妹不是。”時母對時戈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是惱火,別看這些天她很關心時戈,但一涉及到時允的話,那麼,就必定會偏心於她。
“有的東西,總要她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到別人的感受,所以,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時戈冷嘲的說道,就自己妹妹那性格,能跟婆家人和平相處那才叫奇蹟。
“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這家的一員,怎麼心總偏向着別人。”時母氣惱的訓斥着,看吧!就是這樣陰陽怪氣的,所以她才這麼的不喜歡這個女兒。
“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是對事不對人,她小姑子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她當初對我的態度嗎?”時戈一點要趕回家的意思都沒有,反正像類似的家務事,就算身爲檢察官的自己,也無可奈何。
“所以,你這是記恨在心了嗎?”時母本還覺得她現在失戀了挺可憐的,現在一聽她這麼的說,反而認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沒有,只是覺得,她也應該受到點教訓才行,還是說,你打算護她一輩子周全,那以後呢?你老了之後呢?還能這樣的替她做主嗎?”時戈冷冷的反駁着,可沒心思去管時允的這些個家務事。
“不還有着你跟時逸嗎?就這麼的一個妹妹,難道說,你們都不管她嗎?把她給排斥在外嗎?”聽到女兒被婆家欺負,她已經夠氣憤了,現在時戈不但不幫忙,還這麼的幸災樂禍自己的妹妹,讓她哪裡氣得過。
“我們沒有說過不管她,但也不打算縱容她。”時戈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對於時允,她絕不會無底線的去助紂爲虐。
“算了,時允我會看着辦,不用你幫忙了,你就過自己舒心的日子去吧!”時母說着突的掛了電話,這麼置氣的話她都能說出來,感覺她是認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