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衝着我喊有什麼用,有本事衝着秦卿塵那混蛋喊啊!”時母本來就不太滿意秦卿塵,現在這樣,那可是更加的不喜歡了。
時戈的嘴脣張了張,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纔好,因爲她說得很對,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只不過是把自己心中的怨氣遷怒給她而已。
“斷了也好,媽再給你找個,世界上男人那麼多,就不信非他不可了。”時母見她不出聲,以爲她接受了自己的說法,所以,又想給她張羅起相親來。
“我累了,媽,你先出去吧!”時戈說着,一把的扯過了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給蒙了起來。
“整個假期都在加班,能不累嗎?真是的,就算失戀了,也不用那麼拼吧!”時母還在那嘮叨,這個女兒,她那是越看越不怎麼討喜,但時允那丫頭又出嫁了,讓她沒心可操的,所以,只能把心思給放到時戈的身上去了。
時戈不出聲,直接的把耳朵給蒙了起來,時母見她這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悻悻然的走了出去。
“媽,怎麼還沒有睡。”門外,傳來了時逸的聲音。
“哦!上來看看你妹妹,你今晚又應酬去了嗎?”時母對兒子的工作,有些的擔心,就怕他走了歪道之類的。
“沒有,就是忙些工作而已,時戈又怎麼了。”時逸不安的問道,近段時間他實在是太忙了,所以,都沒有時間關心她。
“失戀了唄!還能有什麼啊!”時母搖頭嘆息,這家啊!就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我進去看看。”時逸有點不太相信這個,所以,必須要親自的進去問問才行。
“去吧!你跟她一向合得來,不像我似的,跟她多說幾句就被吼了回來。”時母是真的拿時戈沒有辦法,不管怎樣,感覺都無法像對待時允那樣對她。
“好,你先去休息吧!”時逸說着擡手去敲時戈的門。
但裡面,並沒有迴應。
“時戈,我進去了。”時逸說着推開了門,知道她這會兒肯定沒睡。
外面的談話,時戈一直都有在聽,只是,現在的她,甘願的做個鴕鳥,什麼人都不想見而已,其中,當然也包括了自己大哥在內。
“丫頭,我們聊會吧!”時逸在她的牀沿坐下,對着被子裡面的她說道。
“我想要睡了。”時戈悶聲的說道,繼續的拿被子蓋着自己。
“你跟卿塵,究竟是怎麼回事。”時逸也不管她,直接的問了起來。
“能不問我這個問題嗎?”時戈真的不想再談,感覺越是提起那個人,自己的心就會更痛一分。
“可以,但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時逸說着起身,知道她現在是真的不想說,所以,也不勉強,給她時間去沉澱。
時戈不作聲,她就是因爲太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所以,纔會這麼鬱結的。
“好好休息吧!一覺醒來便會發現,其實是沒有什麼可以難得倒自己的。”時逸拍了拍她,也就轉身的走了出去。
直到這時,時戈才拉下了被子,露出了自己的小臉來。
起身,走到了窗邊,夜空中,是五顏六色的煙火在綻放,完後迅速的熄滅在某一角落。
家人的質問,讓她很是無地自容,兩個人的驕傲,到了最後,變成了分道揚鑣。
雙手環胸而站,想要抱住那僅存的一點點溫暖,卻發現,愈發的冰涼。
夜,愈加的深沉,而她,完全的沒了睡意。
不知道是在什麼的驅使下,她竟然換上了外出的衣服,拿起車鑰匙便走出了家門。
時允結婚之後,車子,便再度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中,畢竟,她已經有了更好的代步工具不是嗎?
而一想到這個,她的腳步爲之的一頓,兩人既然分手了,那麼車子,是不是也應該讓時允還回去纔對啊!
駕車直往碧海瀾灣而去,就想着,趁他睡着的時候,偷偷的看上他一眼就好,可見思念這東西,有多麼的讓人不可自拔。
密碼,竟然沒有換,還以爲,分手後,他會馬上給換掉呢?畢竟,誰也不喜歡前女友的突然造訪不是嗎?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偷偷摸摸的出現。
室內,一片的漆黑,不但如此,更是冰冷得嚇人,沒有絲毫的人氣,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那般。
小手,忐忑不安的按下了電源開關,整個空間瞬間的亮堂了起來。
放眼看去,一種不安的感覺瞬間的遍佈全身,讓她驚慌的往臥室直奔而去。
但迎接她的依然是滿室的清冷,不但如此,牀上的被子就好像一直沒有人蓋過般。
他,是不回來這裡住了嗎?還是說,發生了些什麼?
時戈的心,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會般充滿過恐懼感。
驚慌失措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快速的撥打了通電話過去,可迴應自己的,卻是已關機的提示聲。
這是他們分開之後,時戈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卻不曾想,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跳跳呢?跳跳。”時戈慌忙的跑向了跳跳的小房子,遺憾的是,並沒有看到那一隻跟他如影隨形的大烏龜,不過,倒是讓她看到了一個意外的東西,那就是,秦卿塵的手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遺落在這的。
伸手撿了起來,才發現,手機已經被摔爛了,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使然,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又或者是,接到了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電話,這纔會摔落在地的,而他,好像來不及撿起電話,只抱走了跳跳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門,當然,這些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至於詳情是怎樣,她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時戈心驚的捂住了嘴巴,虛軟的滑落在地,一種對未知的恐懼感在襲擊着她。
她,該找誰呢?他家,她壓根就不知道在哪裡?
對了,宋警官,她一定知道纔對。
時戈想到這,馬上的撥通了宋冰凝的電話,等了許久之後,那邊,才接起了電話。
“喂!時檢察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宋冰凝的聲音,聽着有些的氣喘,不對,應該是嬌媚纔對,也好像不對,總感覺是在經歷着些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