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溫柔怒吻

“什麼篆字宸啊?”狀似無意的詢問,譚謹逸通過後視鏡與月明軒對望了一眼,兩人有些心照不宣。

而專心想事情的顧琉璃並未注意到兩人這細微的舉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就瞎想。”微擰着眉頭,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想到那個篆字宸上去了。

“小丫頭,你傷了我的心。你竟然有事情瞞我。”後座,月明軒一臉的傷心,說着還不忘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做着受傷狀。

有些無語的撇嘴,顧琉璃道:“其實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或許是一家店也或許是一個人。就那天我參加姬氏在北京辦的宴會。我跟你打個月明霧躲到陽臺喝茶,之後有人突然送進兩把椅子和一個桌子,上面放着的都是我愛吃的糕點,之後發生意外,我無意中看到桌子底下和椅子底下都刻着一個篆體的宸字。所以我就說篆字宸啊。”

“明霧大哥說不是他。其實我之前懷疑是姬月珩送的,可後來他也說不是,我就估摸着這人是誰啊?知道我的喜好而且還送得那麼準時知道我喜歡吃這些。”

顧琉璃又是說道。其實到現在她都有些好奇,如今寫篆體的人不多,除了那些搞研究的,誰還會去寫這些看不懂又麻煩的字。

而剛纔那封信上也有篆體,她這纔將兩件事聯繫起來。

不過,這篆字宸背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譚謹逸,照你剛纔的話你似乎知道是誰請那個安副檢過來的。”轉眸望向他,她總有種他知道什麼卻不願跟自己說的意思。

被突然問道,譚謹逸心漏了下,很快恢復正常,“我只是說我請不動那個人,又沒說知道是誰?我也想知道了,不然剛纔也不會問你。”說完還不忘無辜的眨眨眼。

後座,月明軒投給他一劑鄙夷的眼神,卻被後者用眼神還擊過去,“有本事你說啊!”

似乎被刺激到,月明軒立刻移開了視線,誰也沒當那眼神的對決是回事。

“那就奇怪了。那篆字宸到底代表着什麼?”這下子顧琉璃的眉頭都緊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我什麼也不記得了。你們一定還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快告訴我,六大家族或者京城裡比較有勢力的什麼人會些篆體?”

“我出去九年,有許多事情知道,可也有許多事情不清楚,你還是問譚謹逸,他一直呆在北京比我清楚得多。”月明軒立刻將自己撇清,陷譚謹逸於不義。

聞言,顧琉璃理解的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譚謹逸,那眼神澄澈希翼讓他頭皮一陣的發麻。

他可不會認爲這樣的眼神會是什麼可愛的表示,能夠和小魔王軒少並駕齊驅,那也是要有點本事的。

“我……”

“嗯。”低低應道,顧琉璃笑得愈發燦爛。

欲哭無淚的望着她,紅燈讓車輛停了下來,這下譚謹逸是避無可避。

“據我所知,其實你就會寫篆體,而且還是各種高手,不過很少有人知道,恐怕就算是顧爺爺也不知道。”譚謹逸儘量說得倘然,只是有所隱瞞讓他難免還是有些心虛,不敢去看顧琉璃的眼睛。

好在這會綠燈亮了,他有了可以移開視線的理由。

她會!

原來這具身體竟然還會寫這個篆體!

她更加敢肯定之前大傢什麼紈絝不話囂張跋扈那都是僞裝的。

一個會書法而且還是極其難的篆體的人怎麼可能是一無是處。

最起碼不是那種善怒易動之人,因爲書法很考究人的心性。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這些也很正常。”月明軒瞧着那緊皺的眉頭以爲她是懊惱,不由寬慰。

這些記憶本就不屬於自己,顧琉璃並沒有多大的失落,反倒還有慶幸,對於這個身體的記憶只有最初馬場和球場的那些身體記憶,細想記憶不多。

因爲經過這段時間她覺得這具身體揹負的似乎也很多,不然爲何會在衆人面前刻意僞裝,而且一裝還是這麼多年。這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看來我跟你的關係很不錯,竟然連我爺爺不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

“那是因爲……自然是我們關係不錯。”

突然的停頓顧琉璃敏感的捕捉到,這個男人顯然有事情瞞着自己,只是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倆都不願意告訴自己。

顧琉璃沒有強行去問,他不說她也就隨他。現在太多事情勾她煩。

沈嘉奇和姚倩誼都還沒對付,現在又來殺身之禍,她還真是可悲的很。

“好了,到了要不要我們等你。”

“她現在纔不用我們等,她現在可是跟我們堂堂珩少市長大人住在一起,哪裡還需要我們等。”沉默的月明軒突然酸不溜秋的丟出一句話,言辭間滿是對顧琉璃的幽怨。

譚謹逸亦是一愣,他知道許多事情,卻不知她竟然跟姬月珩已經同居。

“顧琉璃,你怎麼跟……”

“別聽他胡說,我只是借住他一個房間,那裡安全又便利,最重要的是有市長大人免費給我用。既然你們知道我那麼多事情肯定也清楚我這次來T市並非真的只是給姬慕白當助理。”

看向兩人,經歷剛纔的事情再加上這路上的聊天,顧琉璃知道這兩人算是這個身體以前的朋友。

“當然!這六大家族多少也清楚杜美文母女不是什麼好鳥,就你們三出來你就出事,誰都會多想一點。”譚謹逸嘲諷出事,言辭間滿是對杜美文和顧珍珠的厭惡。

那母女倆做作得很,看着都讓人覺得噁心。

只是,這杜美文的兄長乃杜首長,顧家再厲害也多少要顧忌一點。

“既然你們都清楚她的爲人,那爲什麼他就想不通?”顧琉璃以爲只有她看出了那母女的僞裝,沒想到這兩人也早就知道,甚至於六大家族其他人或許也都清楚。

只是這些外人都知道,爲什麼顧謙勇這個朝夕相處的人反倒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愣頭青。

不免對他的失望更甚。

似是瞧出她心中的怨恨,月明軒低低一嘆,“其實這怪不得顧叔叔,這麼多年從你母親過世你就儼然變成了問題少女,誰的話都不聽整天闖禍鬧事,顧叔叔每次從軍隊回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休息享受家人一起的幸福,而是去替你收拾爛攤子,再加上或多或少有些人的告狀,顧叔叔的假期本來就少全都在你的身上哪有時間去管杜美文的僞裝,而且每次好巧不巧你都總會想出不同的點子整得他們母女倆哭爹叫孃的,你說眼見和耳聞,顧叔叔自然是相信她們而不是你。”

“而且那顧珍珠僞裝的技術得她母親真傳,這真要鬥起來你還真不是她的對手。”譚謹逸附和,這麼多年他們都是看着過來的,自然是要比顧謙勇這個局內人清醒明白。

而且,再加上沐姨的原因,最初的幾年顧叔叔生活在愧疚和懊惱當中,她又像極了沐姨,除非是給她收拾爛攤子,顧叔叔都不會跟她見面。

這些月明軒和譚謹逸選擇了沉默,有些家事他們這些外人多少是不便多說的。

“好了!別說的我跟蠢蛋一樣。那些年的虧吃了,可好歹我還有個爺爺,最後我爸還不得聽我爺爺的。”癟癟嘴,顧琉璃無所謂的聳肩,“再說了這次我也算是徹底的看透了,其他的我不管我只要查清我這次出事的來龍去脈,之後回北京好好的陪着爺爺安享晚年。”她是真的喜歡你那個老頭子,儘管她死也不會對他說。那個老頭真的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溫暖,就連沈少春當初都沒能給自己那樣的感覺,就算是極盡關懷也沒有。

“知道你厲害,快上去吧。有什麼儘管跟我們說,我也會呆在T市一段時間。”譚謹逸道。

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下了車,顧琉璃衝着三人擺了擺手,這才朝着市政府走去。

而那裡,炎渃墨早就在秘書室看到了大樓下這輛拉風的世爵,早早的下來等候在大廳。

看到顧琉璃出現,隱去眸底的幽邃,嬉笑着上前,“嘖嘖,顧小姐還真是金貴之軀,貴人相助啊!”

聽着那似嘲似諷的話,顧琉璃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越過她兀自朝着樓上走去,“他在幾樓?”在進電梯的瞬間,顧琉璃這纔開口問道。

炎渃墨哪知道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用盡了力氣,哪知對方半點感覺都沒有,還朝你笑得燦爛,那笑怎麼都覺得比自己剛纔那番話還要刺眼。

“炎秘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讓你下來接我,如果你沒那個本事完成的話,我就直接給他打電話。”她顧琉璃從來也不是好欺負的,尤其是面對這莫須有的怒火,她沒理由去承受。

“你……”

“我說錯了嗎?你是市長秘書,情緒這麼外露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他身邊工作的,還是說你的工作也僅是靠關係得來,而非實力?”這完全是侮辱,他炎渃墨當一個小小秘書那是因爲市長是老大,不然他跟玖夜有何必……一想到那最爲艱難的決定此刻在她說來變得一文不值,炎渃墨就有些惱羞成怒。

可她剛纔那番話又沒有說錯,此刻他的情緒真的太過外露了,這對老大沒半點好處。

如今空降在這裡,老大的每一步都走的艱難。

這不是商場,許多事情都必須斟酌斟酌再斟酌,馬虎不得一點,時刻都要小心翼翼,尤其是對方在初來就膽大的敢動手腳的情形下。

“老大在七樓。”炎渃墨也進了電梯,聲音有些悶悶的。

其實炎渃墨哪是那種輕易就情緒外露的,只是有些事情牽涉到老大,看着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再看看老大做的那些,他就忍不住抱不平。

瞧着那垂下的頭,顧琉璃笑笑,倒沒繼續打擊人。

這番話也不算是報仇,算是真心的提醒。

畢竟那個男人目前並不比自己好過。

顧琉璃來到市長辦公室門外的時候,門並沒有關上,似乎是刻意爲她留的。

雖說如此,顧琉璃還是禮貌性的準備敲門,“老大說了你來了直接進去,不用敲門。”

丟下這句話,炎渃墨兀自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顧琉璃放下準備敲門的手改爲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入眼的便是那如詩如畫的爾雅俊顏,此刻正聚精會神的看着文件,似乎沒注意到她的到來。

輕輕的將門帶上,想着兩人之後的談話,可不能讓其他人聽到。

沒有立刻去打擾他,而是在沙發上坐下,隨便挑了本雜誌看了起來。

姬月珩彷彿真的不知道她到了,一直盯着桌面上的文件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過去了半個小時,顧琉璃都看完幾本雜誌了,那邊還沒動靜,再次拿起一本,而後望了望還沒動靜的姬月珩,微擰着眉頭再次看了起來,只是那緊抿着脣的泄露了心底的那一絲不悅。

之後,顧琉璃再次又看了幾本雜誌,當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顧琉璃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書丟到了桌子上,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你幹什麼去?”在她起身的瞬間,姬月珩冷聲出聲。

腳步一頓,瞪着那仍舊沒有擡頭的人,可笑回答,“自然是離開,既然你都不願意跟我說話,我又何必繼續呆在這裡打擾你工作。”

刻意咬重那工作二字,顧琉璃再次擡腳朝外面走去。

別以爲她不知道,從她進來他就知道她來了,一直低着頭不說話看着文件,可半天他的文件都沒有翻動一頁,足以看出他根本就沒心思在工作上,可他既沒工作又不開口說話還假裝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這不明顯的告訴她,她不受待見了。

既然不受待見,她離開便是。

她顧琉璃還沒厚臉皮到別人不想見自己還往人家眼皮子底下湊,又不是犯賤。

走到門口,顧琉璃又停了下來,緊抿着脣都泛白了,心底的怒火被壓抑着,卻還是讓自己冷靜的開口,“姬月珩,如果你不想幫我直說,不用那樣委屈的。”

低聲的呢喃,顧琉璃也不知自己爲何委屈,可就是忍不住說出了那麼一句,話落便真的不再停留,手放在門把上就要拉開。

忽然——

一直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就那麼竄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我有說幫你委屈了嗎?還是你如今有貴人相助,覺得有沒有我都無所謂了嗎?還是你認爲今日我不能從那警局將你帶出來,那人可以你就覺得那人的本事肯定比我大,更得你心?”

頓時,顧琉璃的面色沉留下下來。如果先前她還壓抑着怒火那麼這會完全是任由着怒火燃燒着自己。

猛的甩開姬月珩拉着自己的手,轉身瞪向那面色比自己好看不了多少的俊顏,低吼道:“對,我就是覺得人家比你有用,更能幫着我,雖然我丫丫的根本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裡,而且就算沒有那人還有着月明軒譚謹逸,只要我開口他們一定也會義不容辭,不會像某些人,心不甘情不願的。”

姬月珩沒料到她會突然轉身,對上那惱怒的的臉,心狠狠的擰了下,清雅的俊雅卻是又沉了幾分,握着顧琉璃的手也重了幾分。

“不樂意見我,就不要讓炎秘書乾巴巴的在下面等着,不樂意見我也不要讓熬玖夜這麼快於他的上司對上;不樂意見我更不要讓我藉助你的房間,答應幫我做一切,不樂意見我就不要……”

“誰說我不樂意了。”揚聲打斷她還想要繼續的“不樂意”,姬月珩看着她,對上那陰沉惱怒的臉,面上的笑容也逐漸斂去,一雙眸子亦是冷漠異常。

顧琉璃忽然笑了,可這笑怎麼聽着怎麼刺耳。

“姬月珩,你脾氣說來就來,我顧琉璃不是神仙你不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如果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直說,我顧琉璃不是被人說不得的人,如果真是我錯了,我也不會死要面子嘴硬的不肯道歉。可是你這樣陰陽怪氣,抱歉,我真心忍受不了。或許你是認爲我們之間沒啥關係,想着也不用跟我說那麼多也沒關係,你只要……唔……”

拉着她的手一個用力,姬月珩完全將她壓在了門板和自己身體之間,微抿的薄脣準確無誤的覆上那微涼的脣,重重的,惱怒的,狠狠的,帶着些不甘和無奈,卻又是無比的虔誠和柔情。

顧琉璃完全呆住了,她可以看透很多人,卻獨獨看不穿這個男人。

他在想什麼,他想要什麼?他的心情到底如何?他想要做什麼……他就像是一個很大謎團,剝掉一層又一層,你永遠無法看到最裡層,所以永遠也無法參透他。

脣瓣上清涼的感覺那麼明顯,甚至於奪去了她所有的思想,直擊她的心臟,整個人愣在了那裡,都忘記了要去反抗。

由着他一點一點,慢慢的將自己侵透,強佔。

忽然脣上一痛,他竟然咬破了她的脣,似乎這樣都不能讓他解恨,又是用力的吮吸,彷彿要將她的靈魂也一併吸去。

脣瓣上那絲絲的刺痛總算是讓顧琉璃回過神來,雙手用力的想要掙開,卻是被他反而抱得更緊,脣上也更加的用力,紋絲不動的,甚至是撬開她的脣齒,狂熱的吻好似狂風驟雨襲來讓顧琉璃毫無招架之力,頃刻間潰不成軍。

一切思緒和感知全都化爲了虛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似乎一下子也被清空,理智就像被上了一道枷鎖,此刻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神情飄渺,心緒茫然。

顧琉璃只覺得她快要不能喘息,快要窒息而亡,而那人還在瘋狂掠奪,好像就此要吸乾吮儘自己的一切。

這樣狂烈的佔有她哪裡承受得住,身子都漸漸泛軟,緊緊揪住他的衣服才得以勉強站着。

而那人顯然還不想放過她,可架勢卻也漸漸收斂,並沒有再弄疼她,只是還不打算放過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顧琉璃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總算是鬆開了自己,卻沒完全的放開,額頭抵着額頭,淡淡的薄荷清香在鼻息間環繞,微啞的嗓音似在壓抑着滿腔的情緒,“這樣你還要說我不樂意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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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琉璃傻了,是真傻了!

以前傻是裝,可這會她什麼都理不清,腦子裡只轉悠着那句“不樂見”。

什麼不樂見?

“你還覺得我幫你覺得委屈嗎?你還不知道我爲何幾次生氣發怒嗎?顧琉璃你不傻,你比任何人都聰明,何必裝不懂!”

怔怔的望着那張無奈的俊顏,顧琉璃張了張嘴,卻發現吐不出一個字,現在的她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亂!

她現在什麼都理不清,脣上似乎還有着他殘留的氣味,身子還被他掌控着,就連耳邊都是他刻意壓低的純澈聲音,他就像那空氣無孔不入。

“你失憶,不記得,我以爲這會是個機會,卻不想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就算六年前他棄你而去,如今再次歸來你是不是仍舊要回他懷抱?還是說這六年你跟伍旭東那幌子婚約真的傷到了你,顧琉璃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月明軒、譚謹逸甚至就算是姬慕白怕也不是當初那純粹的心理,你何其聰明怎麼會看不出,又何必在我們面前揣着明白裝糊塗。你一個也不得罪,一個也不放過,爲的是什麼?”

一聲更勝過一聲的壓抑,彷彿要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出,可望着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容顏,卻又不敢,就算是在失去理智的前提下他都不想去傷害她。

顧琉璃不明白!

誰棄她而去?她跟伍旭東的婚約只是幌子?對於月明軒他們的態度?

到底這具身體跟多少人有着糾纏?

她不知道,她沒有任何的記憶,她什麼都不知道,爲何又要她來承受這一切。

她只不過是想將那利用自己殺害自己的人繩之以法,難道這就是她佔據這具身體所要付出的代價?

可是……

“我……”此刻,面對姬月珩眸底那深沉的痛,顧琉璃幾乎脫口就要說出她不是顧琉璃,卻被身後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一切。

兩人還僵持着,而門外敲門聲還在繼續,大有對方不回答便誓不罷休的架勢。

漸漸舒展那緊皺的眉頭,姬月珩一點一點的鬆開她,直到完全鬆開,身子又往後退了退,讓她完全得到自由,漫天的情緒也在頃刻間消失殆盡,好像剛纔那個失控的人不曾存在。

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再去看她一眼,只是當他再次轉身時,屋內哪裡還有她的影子,而辦公室的門還在那裡晃盪,敲門的人立在門外,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望着那空蕩蕩的門口,姬月珩忽然低低一笑,往日澄澈的鳳眸此刻風霜滿目,那一笑似冰刃戳了一大道口子,沒有血只有疼。

拿着資料準備進來的炎渃墨愣在那裡,猶豫再三,終究是問道:“老大,要不要讓人跟着?”

“不用。他都出手了,那些人目前也不敢輕舉妄動。”

聞言,炎渃墨抿着脣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側眸看了看那邊已經悄無聲息的電梯,面色免不得又沉下了一點。

顧琉璃是逃着離開市政府辦公大樓的,出了大樓她卻不知道該往哪邊去?

姬月珩的話至今仍在耳邊迴響。

她真的是在霸着他們,明明知道卻從不拒絕嗎?

想着月明軒的挺身相護,譚謹逸的多次相幫,對於姬慕白的……

亂,亂,亂!

腦子裡除了這個字外她似乎找不到一絲清醒。

對於月明軒她選擇隱瞞不過是不想自私的將他牽扯進來,從未想過利用。

他們之間那微妙的感覺,絕對不是喜歡,月明軒雖口口聲聲對他們鴛鴦戲水,可那看着自己的雙眸從來都是乾淨澄澈不含一絲雜質,而自己於他亦是如此,不然也容不得他幾次在衆人面前那般曖昧。

對於譚謹逸她選擇沉默,甚至是有些躲着他,她是有些清楚他的感情,卻也從沒想過利用,不然她又何必與他保持着距離。

至於姬慕白,幾次過分的追問她也確實察覺出了一絲的異樣,可那又如何,她跟他從來都不是一條道上的,並不是所有人的感情她都需要回應,尤其是她已跟他多次解釋的很清楚,他們只是互相利用,再沒有其他。

爲什麼這一切在他看來,自己就成了別有用心。

她如今心理除了報仇就是報仇,感情於她已是不甘觸碰的罌粟,她不會讓自己再陷入那樣的境地,只是爲何……

脣上被咬破的地方還在那絲絲的痛着,爲何自己會放任他那樣肆意的侵佔,爲何她要那般狼狽的逃走?

爲什麼她的心在面對他時總不能那麼清醒的面對?

蹲在那裡,顧琉璃突然變得茫然無措,看着大街上那人來車往,卻想不到一個自己可以去的地方。

“小丫頭”

忽然,帶着試探性的呼喊輕輕響起,擡頭顧琉璃就看到月明軒一臉擔憂的站在面前擔憂的望着自己。

“小丫頭,你怎麼呢?他欺負你了?”眼神落到她受傷的脣上,妖孽的眸子頓時微眯,“他真的欺負你了,我上去找他。”說着就要衝上去。

伸手扯住他的衣襬,目光空洞的看着她,那模樣竟然委屈的像個孩子,“月明軒,你怎麼回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可總覺得要說些什麼自己才能不那麼迷亂。

“你的手機落在譚謹逸的車上我給你送回來。”將她的手機遞給她,月明軒的眉頭蹙得更緊,張了張嘴還想問什麼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低低一嘆,“要不要跟我和梓琪吃飯?”

點了點頭,現在她也不知道要去哪?一個人的安靜就只會想起他在耳邊說過的話。

“好。”訥訥的回答,顧琉璃被他拉着起來,兩人上了車這才絕塵離去。

市政府辦公大樓七樓市長辦公室內——

姬月珩站在窗邊,可以看到樓下的一切景物,炎渃墨還在彙報着工作,看着那桀驁孤獨的背影,聲音越發的低沉沙啞,所有的工作彙報完畢了,卻不見對方有任何的指示,他也沒出聲就站在那裡。

他不知道老大在看什麼,也不清楚此刻他心裡再想什麼。

從來他的情緒就不外露,他的心裝得比別人多,卻也比別人苦。

許多事情他們可以幫他,但也有些事情不是他們可以幫得上忙的。

忽然——

一直背對着他的姬月珩轉身在大班椅上坐下,清冷的鳳眸微眯,暗流涌動,如詩如畫的俊顏卻是雲淡風輕,“事情查得怎麼樣?”

“是誰動的手不知道?不過兩個人都抓住了,一個玖夜在審問,另一個在路上,不過被他的人控制着,想必那些想要動手腳的人暫時也動不了。還有那輛撞開車的人也是他的人,原來從六年前的離開他就一直派人保護着他,尤其是經過上次T市落水後,保護着她的人加倍了,而且……”想着剛纔私人得到的訊息,炎渃墨有些沉默。

老大的失控不爲別的,月明軒和譚謹逸他根本不足爲據,唯獨那個人,那個六年前奪去了顧琉璃所有目光和心思的人。

“繼續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姬月珩慵懶的靠着大班椅背,溫潤的嗓音卻是沉了幾分卻又有些飄渺。

“他兩個月後就會回來接掌一切。”

姬月珩緩緩的閉上眼,不再言語。

父母的死,家族間的爭鬥,出去這幾年非人的生活,他以爲自己已經夠冷靜,勾理智,不再會像個毛頭小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原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巋然不動,沒有一絲的波動,在她的面前卻怎麼也做不到。

明明她都不記得那個人了,明明只是那些人甘願做她的後盾,明明她已經處理得很好,卻還是忍不住對她發了脾氣。

是因爲她對其他人的親近,對自己始終保持着那一定的距離,還是那本能的抗拒。

她可以輕易的看穿別人的感情,爲何在他這裡她卻像個傻子。是不願還是不想?

那個一直在她生命裡有着特殊存在的人即將回來,她的記憶會不會就此恢復?

還是說就算沒有記憶,那個男人也能輕易的得到她的一切。

那一次宴會篆字宸就讓他緊張,這一次的相助竟然讓他害怕。

怕,他竟然還能感覺到害怕!

輕輕的笑着,只是那笑太過苦澀和無奈。

可是,她就像是罌粟,以前的就無法自拔,如今更是無法放手!

六年前你不顧她的拒絕堅決離開,這一次回來也休想從我手中奪走她——譚懿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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