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也爲我自己!

嚴肅而犀利的問話,蔚婷婷就那麼堅定而執着的擋在他的面前,漂亮的眸子閃着泛着冰冷的光芒。

玩味輕笑,輕靠着車身,譚謹逸揶揄道:“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誤會你喜歡上了我。”

也不怪譚謹逸這麼認爲,他本身就有這樣的資本,再加上此刻的蔚婷婷確實有如妒婦一樣來質問他,怕是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往這個方面想去。

蔚婷婷聞言,面色一紅,有些羞惱的怒瞪着他。

她明明知道自己什麼意思,卻偏偏要誤解。

“謹逸,你知道我的意思。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那麼護着顧琉璃?以前有他現在有珩少我哥和你。她有什麼好,值得你們所有人爲之付出?”

不甘的擰眉,他們這羣孩子可謂是一起長大的,雖然摩擦不斷倒也還算和睦。

可是顧琉璃不同。

六歲以前的顧琉璃還是個很惹人喜愛的孩子,而且又聰明乖巧,任何看到過的人都對她喜愛不已,但自從她的母親去世後,顧琉璃就像是變了個樣,起初是自閉拒絕任何的親近,之後慢慢的就變得狂躁霸道囂張,只要不合她心意的她都要去破壞,無論是什麼。

漸漸的,大家開始也不怎麼喜歡她了。

畢竟誰願意跟一個只知道欺負他們的人做朋友,尤其是這樣一個紈絝愚蠢的人還有那麼多人的寵愛,這就更讓他們這些比她優秀卻得不到半句讚揚的孩子嫉妒不甘了。

不知不覺中,大家就形成了一股默契——拒絕顧琉璃的默契!

但說來奇怪,那時總有那麼幾個人不但不討厭她,就算被她欺負了卻偏偏還喜歡往她身邊湊。

他是一個,她的哥哥月明軒是一個,就算是譚謹逸起初是他們這個圈子的後來也時不時的就去幫她。

後來他們在一起,再後來他離開而她轉眼就纏住了伍旭東並且跟他訂婚,六年後珩少回來她一劑自殺就想要否認前面的所有,如今更是有珩少的相護……這樣一個隨便的女人,就算遠距千里之外他也還不願意放棄嗎?

“這些年顧琉璃都做了些什麼他不知道,可你看得清清楚楚,這樣一個女人怎麼配得上他?”保持的優雅也因爲嫉妒而有些潰散,言辭裡更是掩飾不住的嫉妒。

顧琉璃何德何能,爲什麼可以吸引這麼多優秀的男人爲她前赴後繼而毫無怨言。

“她是漂亮,可是她無才無能更是品行低劣,男人見一個愛一個,這樣沒有任何底線沒有羞恥的女人你們爲什麼還要不惜一切的去守護?”說到後面,蔚婷婷差點低吼出聲,可多年來母親的教誨屬於皇家公主的枷鎖讓她不得在人前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能拼命按捺着。

面色幽的一沉,譚謹逸微微眯了眯眸子,深沉道:“蔚婷婷,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心裡清楚,不需要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突然的嘲諷讓蔚婷婷面色一僵,卻是更多的不甘涌上心頭。

“你們清楚!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清楚!你知道就在剛纔,就在你來這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眼底的諷刺強烈到譚謹逸看着都覺得刺眼。

“就在剛纔,顧琉璃爲了另一個男人在爲難一個女人。雖然她說是爲了姬氏,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根本不是那樣,她眼裡滿滿的寫滿了對那個女人的恨。一個女人爲何恨另一個女人,不需要我多說你也該清楚。”

“蔚婷婷,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只要她說是那麼我們就相信。”

那近乎執着的信任讓蔚婷婷嫉妒不已。

明明是那麼明朗清楚地的事實,他卻還可以那麼堅定的去相信?

爲什麼?

微眯的眸底掠過暗光,插在褲口袋裡的手依然握緊,可面上仍舊是雲淡風輕,邪肆俊美,可那雙眸子泛着猶如極地冰川的寒冷,“蔚婷婷,有些話我覺得今天最好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聞言,蔚婷婷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想要拒絕可對方儼然不給她任何的機會。

“那個人就算在國外,可沒有一天不曾關注過她,有關她的一切他甚至比你們還要清楚百倍不止。奉勸一句,最好不要在背後做什麼,爲了她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蔚婷婷瞬間血色盡失,不敢置信的看着譚謹逸,就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他——這是威脅嗎?

“蔚婷婷你該清楚我不是威脅,只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以他如今的本事想做什麼可能。所以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試圖去傷害顧琉璃,那不是你可以傷害的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知是因爲傷害還是害怕,這次就連聲音都帶着顫抖。

見她還在狡辯,譚謹逸也不惱,只是輕聲提醒,“馬場。”

淡淡的兩個字卻讓蔚婷婷禁受不住的踉蹌了一下,強迫的穩住自己的身子,再次擡眸時譚謹逸已然越過她朝着宴會廳走去。

忽然,就在拐角處譚謹逸又停了下來,安靜的站在那裡一會,這才聽到那有些悠遠,有些深邃卻又飄渺的聲音低低傳來。

“我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爲他,更是爲了我自己!所以——蔚婷婷就算他不出手,也別再讓我知道你在背後動手腳。”

蔚婷婷蒼白的小臉一黯,一雙手死死的扣住,美眸掠過慌亂很快又沉靜下來,沉靜了半會隨後跟着離開。

……

希爾頓最大的宴會廳內,宴會還在繼續,可從來到陽臺後顧琉璃就不想出去了。

相比較裡面的爾虞我詐,虛僞奉承,她更寧願在這裡度過這上半夜。

而且這裡還有美茶美男相伴。

看着月明霧拿過的那一大壺花茶,還有突然被人搬來的椅子桌子上面擺放的糕點,拉上的窗簾將這裡和裡面隔開了,雖然還可以聽到舒緩的隱約和隱隱約約的交談聲,但這都絲毫影響不了顧琉璃此刻愉悅的心情。

“沒想到這大酒店的糕點竟然做的這麼好吃!”

這一晚上她都還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了,如今這綠豆糕本就是她的最愛,而且這糕點確實做得很不錯,不免的就忍不住出聲讚揚了一句。

“這不是希爾頓的廚師做的。”瞧着她吃到嘴角都沾上了碎末,那孩子氣的舉動讓月明霧忍不住微微勾脣,拿出一塊帕子遞給她,而後指了指她的嘴角,溫柔的眸底寵溺一片。

接過帕子就隨意的抹了下嘴角,顧琉璃垂眸看着那綠豆糕,“不是,那這是哪裡做的?”改天她也去買點給她家老頭子吃。

看着那糕點上面特有的印記,月明霧眸色閃了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玉錦軒特製的。”

上面那個特殊玉字就是玉錦軒特有的標記。

挑眉看向那糕點,上面還真的印有一個玉字,他不提她都沒發現。

不過,他沒猜錯——難道這糕點不是他命人送過來的?

“這不是你叫人送過來的?”

搖了搖頭,月明霧只是指指那壺花茶,“這裡只有這一樣是我帶來的。”

不過,他應該也猜到是誰做的這些,可他並不打算說出來就是了。

擰眉看着這些,顧琉璃有些猜不透是誰做了這些。

“那你知道是誰送來這些的嗎?”

指着那些桌椅和點心,顧琉璃想不透什麼人會在意這陽臺上的人,而且還這麼體貼的送來這些平日裡需要預定的糕點。

並且照着這樣的情形來看,這糕點應該是一早就預定了,不然怎麼從那麼遠的嵐山莊園運到這裡來。

是誰?能夠猜透她的舉動,從而安排好了這一切。

而且那人是不是也太神機妙算了?

突然——

腦海裡竄過某張如詩如畫的爾雅俊顏,很快又搖了搖頭。

可又猜不出除了他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月明霧瞧見某個走進的身影,淡淡勾脣,卻是悄無聲息的起身,轉身出了小陽臺,留下她一個人在那裡絞盡腦汁。

姬月珩靜靜的坐在那裡,爾雅清雋的絕世容顏是淡漠飄渺的神色,瞧着渾然不覺身邊之人已經換了的顧琉璃,清澈的瞳眸微微一凝,伸手便端過她的那杯茶輕抿了一口,入口清爽馨香,讓他剛纔還有些暈眩的神經頓時清醒了不少。

“這茶不錯。”

突然的聲音嚇了神遊的顧琉璃一跳,轉眸看着不知何時來的姬月珩,微微皺了皺眉,“怎麼是你?月明霧呢?”

她記得剛纔她都是跟月明霧在一起的啊?

怎麼轉眼換人了她都不知道?

近乎本能的詢問讓姬月珩握着酒杯的手猝然一緊,溫潤的眸光也是驟然幽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次狠狠的喝了一口,低聲道:“怎麼?你就那麼樂意身邊坐着的是月明霧?”

聽着那略顯低沉的聲音,顧琉璃一愣,盯着姬月珩的眼睛,發現那眸底不似以往看到的清澈,像是遼闊的一灣池水落入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波浪。

“那是當然!起碼他在我還有花茶喝,而你就只會跟我搶東西。”

瞪着他拿着的那杯花茶,如果她沒看錯那應該是她剛纔喝過的杯子。

伸手,沒好氣的道:“拿來。這是月明霧送給我喝的,還有這是我的杯子,你就不怕有細菌。”

看着她那惱怒的模樣,姬月珩眸色輕閃,那層層波浪也漸漸趨於平靜,望了眼手中的杯子並沒有打算還給她的意思,“我不嫌棄。”

聞言,顧琉璃嘴角抽了抽,轉眸狠狠的瞪着一口花茶一口綠豆糕的某隻黑心鬼,別提多慪了。

什麼叫不嫌棄!

丫丫的,姐姐都還沒嫌棄他了。

可一想到眼前的這些可能都是這個人送的,想把杯子搶過來的心思也被壓了下去。

哼——

今天就讓你得瑟下。

姬月珩僅僅只是吃了半塊就沒有再動,倒是那杯花茶喝了大半杯了,盯着上面擺放的這些小糕點,如玉的指尖一一掃過,嘴角微勾低聲道:“你倒是挺會享受,竟然還去玉錦軒訂了這些過來。”

聞言,顧琉璃猛的瞪大眸子,驚呼道:“這些不是你讓人送過來的?”

移動的手指瞬間一僵,很快又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的收回,垂下的眼瞼遮擋住了眸底的那抹暗光,而後擡眸看向她,聲音極爲低沉,“我爲什麼要送這些?”

“啊!快把杯子還我。”聞言,顧琉璃立刻伸手去搶那杯子,她還以爲是他送的,才讓他拿着自己的杯子又吃又喝的。誰知道竟然不是。

姬月珩不察她會突然撲過來搶杯子,被推到往後倒去,杯子也被弄得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顧琉璃,因爲起身太急,竟杯子椅子腳絆了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就那麼向着他壓過去。

姬月珩本可穩住身子,可瞧着她直直的就要栽倒在地上,伸手攔腰抱住了他,而他自己倒沒了支撐摔在了地上,顧琉璃就那麼斜壓在了他身上,桌子也倒了下來。

就在這時,將宴會廳和陽臺隔開的窗簾被人用力拉開,整個宴會廳的人都都看向了這邊。包括回來的譚謹逸和蔚婷婷。

看着那疊羅漢的兩人,蔚婷婷諷刺的勾脣,看向譚謹逸那略顯低沉的俊顏,嘴角的弧度更甚,卻在觸及倒下的桌底那特有的篆字宸,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不斷的搖頭後退,眸色慌亂的四處掃看。

怎麼會,怎麼會……

雖然有姬月珩護着,可顧琉璃還是被磕到到了膝蓋,剛纔就是膝蓋頂翻了桌子,那力道可想而知有多大,疼得她趴在姬月珩的懷裡都不敢亂動,一動就痛得厲害。

那輕微的抽氣聲姬月珩聽到了,眸色微擰,護着她小心的坐了起來,將椅子勾起,撇到那篆字宸,眸色驟然微凝,很快又面無如常的將她抱到椅子上坐下,這才蹲到她的面前,想要撩高裙襬,卻被回過神來的顧琉璃攔住。

“你要幹什麼?”

她雖然背對着宴會廳,可這會也清楚恐怕有不下百雙眼睛盯着他們瞧。

“我看下你的腿。”

不容拒絕的撥開她的手,姬月珩近乎霸道的掀起那裙襬,看着已然紫了一片的膝蓋清秀的眉皺得更緊。

如玉的指腹在那青紫的周邊輕輕按下,立刻感覺到顧琉璃身體的緊繃,雖沒有溢出一句低吟,可那緊抿到泛白的脣也泄露出了她的痛。

“骨頭沒斷,不過應該傷到了。”只是青紫的話不應該那麼痛。

這桌子雖然小巧,可都是實木做的,重量不輕,可她一下子就撞到了,骨頭沒裂也受了不小的損傷。

“自己動一下。”

剛纔那一下不輕顧琉璃心理也清楚,但到底有多重她沒把握,依言動了動,立刻傳來一陣刺痛。

“看來我們要立刻去醫院。”姬月珩低嘆了一聲,彎腰就要去抱她。

顧琉璃本能的立刻就要拒絕,就見姬月珩已然將她抱在了懷裡,修長的雙臂緊緊的護着,微微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如果你不想因爲要多呆在家裡幾天休養腿傷而失去助理這個職位的話最好是不要動。”

顧琉璃立刻停止了掙扎。這助理她得來不易,並且知道姬啓宗並不怎麼高興自己進入姬氏工作,而他們啓程去t市只有幾天的時間了,如果自己的傷在這幾天不養好的話恐怕他會以工作需要再次聘請助理,那她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索性由着他抱着,而且她的腿是真的很痛。

就算此刻整個宴會廳的人都望着他們,讓她猶如針氈,可這會她都不在意,最後乾脆兩眼一閉,什麼也不去看,忽略着四周的動靜。

睨了眼懷中突然乖巧的她,姬月珩微微勾脣,她很輕,抱着都不覺得有什麼重量,如詩如畫的爾雅俊顏相比較在場其他人或震驚或詫異或探究的目光淡然的太多。

人羣隨着他的前進而自動讓開一條道,在經過譚謹逸身邊時,姬月珩微不可見的停頓了下,如清泉般溫潤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復又繼續前進。

譚謹逸愣了下,隨即跟了過去,“怎麼了?”

微微睜開一條縫,正好望盡譚謹逸眸底那濃濃的擔憂,顧琉璃怔了下,似在思考着什麼,半晌才道:“膝蓋受傷了。”

聞言,譚謹逸正好看到因爲抱着露出的膝蓋,上面青紫了一大塊,“傷到骨頭了?”

“嗯。”

“我送你去仁和,我媽媽是那裡的副院長。”譚謹逸並非是想炫耀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的母親在那裡,多少可以上心一點。

顧琉璃本想答應,可還沒說出口,就感覺抱着她的手猝然緊了下,勒得她有些難受。

“不用麻煩逸少了,我帶她去就好。”

話落,又衝着顧琉璃溫聲道:“我認識一個人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的腿傷只用三天就會好。”

本有些惱火她把自己勒得難受,可一聽那隻需三天的話,愣是將火給壓了下去,側眸衝着譚謹逸搖了搖頭,“不用了!他讓我受傷就該他負責治好,而且我還要他給去出醫藥費了。”

譚謹逸聞言立刻停了下來,看着顧琉璃的目光含了幾分複雜難測的光芒,終是淡淡點頭,看着他們離開。

“我讓你受傷的?”淡淡的挑眉,垂眸凝視着那略顯蒼白的小臉,低低反問。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她自己去撞的桌子。

惱怒的瞪着他,顧琉璃咬牙道:“反正就是你害的,你必須負責。”

如果不是他拿了自己的杯子,她又怎麼可能去搶,不去搶她的腿也就不會受傷,所以不是他害的是誰害的。

姬月珩也不跟她辯駁,幽邃的鳳眸染上一抹笑意,抱着她出來的時候那輛大衆已然在那裡等候。

是誰這麼有先見之明,竟然知道先把車開過來?

將她放到副駕駛,繫好安全帶,姬月珩這纔回到駕駛座,低調的大衆就那樣離開了希爾頓。

顧琉璃沒想到她竟然是把自己直接送回了顧宅小樓。

此時其他人還在宴會上,前院只有傭人,如今這個點也已經休息了,而爺爺和安爺爺也似乎已經睡了。

摟着他的脖子,顧琉璃刻意壓低嗓音在他耳邊道:“小聲點,送我去樓上。”

像是知道原因,姬月珩也沒多問,抱着她兀自上了樓。

姬月珩之前說過他也有這樣一幢小樓,裡面的構造相同,心想他肯定很熟悉,便沒有多說什麼。

上了樓,將她放到躺椅上,姬月珩也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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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看向坐在那休息的姬月珩,顧琉璃咬牙低聲道:“你是不是該給我請個醫生?”

如果不是過幾天就要出發去t市,或許她還不會這麼急着找醫生,可她的腿必須在去之前完好無損,不然這個助理就可能不翼而飛了。

聞言,姬月珩似乎笑了,搖了搖頭,“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問?”

“這還要我問?要是我這腿三天後美好。你記住就算掐我也要掐死你!”惡狠狠的威脅,顧琉璃看着那青紫一片的膝蓋,還真有些慘不忍睹,尤其是她的膚色白皙,這青紫色就更明顯了。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姬月珩的眸色一凝,溫潤的眸光涌上一層那黑色,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起身朝外面走去。

顧琉璃看着他離開,一個字也沒問,不久之後房門再次被打開,跟着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儒雅冷酷的男人。

只見那人面色很不好看,尤其是當得知顧琉璃只是碰傷了膝蓋,就連血都沒留之後,就跟被人揍了一拳的黑沉難看。

指尖指着那塊青紫,低聲怒吼,“就這麼點傷,大半夜的你就這麼把我給叫出來?”

聞言,顧琉璃不樂意,反脣相譏,“如果醫術不行就滾蛋!別在這裡找藉口。”

這麼點傷!難道啊要缺胳膊少腿才能找他?

沈燁林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質疑自己的醫術,轉身挑眉看向她,“小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在醫學界目前還沒人不認識他沈燁林,想請他動手那還要看他大爺的心情,心情不好國家元首都不給面子。

這個小丫頭口氣倒挺大!

“你看就連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可見你的醫術還真不怎麼樣?我這點小傷還是不勞尊手。”轉而衝着姬月珩低吼,“送我去醫院。”

“你不讓我治,我偏要給你治。”

蹲下神,沈燁林直接一把扣住她的腿,就這樣檢查了起來。

顧琉璃想掙脫,可顯然對方是練家子,那勁不會傷她可也讓她掙脫不開。

這還真是什麼樣的人就交什麼樣的朋友。

跟那黑心鬼一樣就喜歡強迫人。

檢查了翻,沈燁林直接從隨身帶來的包裡拿出幾隻藥膏,擰開就往那上面抹,手勁一點也不小,顯然是報復她剛纔說他醫術不行。

顧琉璃也算硬氣,愣是一聲都沒叫,就那麼冷冷的酷酷的瞪着他,彷彿要把他給瞪穿了一樣。

瞧着那怒火沸騰的俏顏,沈燁林緊抿的脣今晚第一次勾了勾,陰鬱的心情好了那麼些。

“你這人是不是從小缺愛,所以長大了心理有陰影,看不得別人好,就喜歡以折磨別人來愉悅自己。”倔強的不喊痛,不代表她不可以說別的。

聽着那冷嘲熱諷,沈燁林揉搓的手一頓,狠厲的眸子眯了眯,半響復又笑開,“呀!這都被你發現了!不錯,不錯!”話落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腿在人家的手上,這狠還是不能逞,可這仇她記下了。

猛的轉頭,咬牙切齒的看着姬月珩。這個混蛋醫生是他請來的。

他一定是故意讓他來折磨自己的!

姬月珩也不說話,只是看着沈燁林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住,清泉般的眸色深了深。

抹完藥膏,沈燁林兀自進洗手間洗了下手,出來後倒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就在距離姬月珩幾步之外坐下,一雙眼睛來回在兩人身上,“這醫藥費誰出?”

他可是不是白看的!

動了動腿,顧琉璃覺得比之前更疼了,之前如果說還能忍受動一下,那麼現在完全就是不敢去動,動一下就感覺抽筋一般的疼。

對於這公報私仇的庸醫,顧琉璃只想着快點打發了,從扒拉過自己的包包,問道:“多少錢?”

這會也忘記了自己要讓某人付錢的心思,將錢包裡的錢全掏了出來。

望着她手上大約有好幾千的毛爹爹,嘴角一揚,比了個1字。

顧琉璃立刻抽出一千遞給他,心想着這人比那個黑心鬼都黑!就這麼記下就要收一千塊。

對着她遞過來的一千塊大洋,沈燁林很是優雅的搖了搖指頭。

爲此,顧琉璃瞪了瞪瞳眸,咬牙道:“別跟我說你要一萬!”

“本神醫出診起價在一百萬!”

顧琉璃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

一百萬!就那麼幾下外加一隻破藥膏,他怎麼不去搶!

“你怎麼不去搶!”

“有比搶更快的方法,我爲什麼去廢那體力?”

聞言,顧琉璃嘴角抽了抽!

這丫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極品。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看着空蕩蕩的錢包,轉而看向某個雲淡風輕的男人,“要錢,找他!”

冷然揚眉,沈燁林看向姬月珩,後者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可就是那一眼讓沈燁林渾身一寒,到嘴邊的話就那麼嚥了回去。

拿過自己的東西,揚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姬月珩開口,一溜煙就跑了。

看着那跟躲仇人一樣的速度,顧琉璃覺得今天這怪人見的還真多。

看着那消失的人影,顧琉璃一改之前惱怒的神情,努了努嘴,“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的手裡?”

姬月珩兀自給自己倒了杯茶,動作優雅閒適,沒有任何的侷促猶如在自己家一樣,沒有一點身爲客人的自覺。

顧琉璃努力的讓自己忽視他那些舉動,又道:“他出診真的要一百萬?”

她就不信這麼貴真有人願意請他。

點了點頭,姬月珩給她也倒了杯茶遞過去。

順手接過,顧琉璃仍舊掩飾不住的驚訝,“這麼貴真有人請?”

這是一百萬不是一萬十萬,換成一塊一塊的硬幣不知道可以砸死多少人的一百萬啊!

彷彿眼前就看到了那些紅花花的毛爺爺,顧琉璃案暗自咂舌。難怪他說有比搶銀行更快的方法!

搶銀行哪有這快安全啊!

“這還是打了折扣價,你出的起還要看他願不願意。”

這下,顧琉璃是真佩服那個人了!

一百萬還是打了折扣,而且還要看他的心情!

這待遇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低頭又看了眼自己的腿,狐疑的道:“三天我真的能好全?你沒騙我!”她總覺得不可能。這又不是在金庸小說裡,武功奇快療傷法。她的腿可是比剛纔還要痛。

不會那個人其實真是個庸醫,而某人也不想自己呆在姬氏,從而找他來迫害自己,好讓她不能進入姬氏吧?

“他不會是你來找害我,好讓我刻意失去去姬氏工作的機會的吧?”

聞言,姬月珩難道的眼角抽搐了下,看着顧琉璃的眼神忽然變得暗沉,似有些惱怒,“如果我要阻止你進入姬氏,那麼你連姬慕白的面都碰不到!之前也不用費力幫你。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把你弄進去又費時費力的把你給弄出來。你真當所有人都跟你一閒着沒事幹啊!放心,不出兩天你就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你……”憤恨的咬牙,在口舌之上她就沒佔到過他半分便宜,雖然氣惱可顧琉璃也還算聰明,不會自找沒趣。

既然他保證了那一定就是做得準的。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既然沒事了,那他也可以走了!她纔不想跟這麼個黑心鬼呆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大晚上在她房裡,這要是傳出去了她還要嫁人的。

姬月珩坐在那沒動,微眯着鳳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今晚累了,不想跑就在這裡過一晚。”

聽他說的那樣理所當然,顧琉璃一口茶差點沒把自個嗆半死。

詭異的瞪着他,“我這裡可沒地方給你休息。要休息會去休息!”

先不說她這裡真沒別的牀可以給他睡,就算是有他也別想!

姬月珩不說話,清潤的鳳眸淡淡的看向那碩大的雙人牀,“那不是有嗎?”

“做夢!你想也別想!”直接嗤了聲,他大爺的!還真會想,睡她的牀,那她怎麼辦?

姬月珩不理會她,兀自朝着那牀走去。

眼見着他就要鳩佔鵲巢,顧琉璃也顧不得腿上的傷,起身就要去攔他。

可畢竟受傷了一隻腳,活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起身太快整個人就那麼撲了過去。

本來還是朝着牀鋪奔去的人立刻轉身正好接住了她,並且避開她受傷的腳,將她護在了懷裡。

不同於之前在酒店的撲壓,這次正好是兩個壓了個正面,完全的疊加在了一起。

顧琉璃在女生中算是高的一米六七的樣子,偏瘦這樣的她在姬月珩的懷裡還是略顯小巧。

兩人隔得很近,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還有那不同的淡淡馨香。

如玉的手掌放在腰間,就那麼靜靜的望着。

她很好看,巴掌大的小臉,肌膚瑩潤如玉,琉璃般純淨的眸子正專注的看着他,似星光一樣璀璨,柔柔的燈光打在她身上,柔和而美好,宛若一塊天然雕琢的美玉,潔白無瑕,純淨清麗。怔怔的,姬月珩竟覺得自己有些一不開眼。

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顧琉璃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好看的過分,他就像是上天最完美的藝術品,每一處都彰顯着美,尤其是那繾綣溫潤的鳳眸,一眼望去就錯不開眼,彷彿存在磁力,吸引着你。

見她望着自己入迷,姬月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道:“現在我敢肯定你是很想我住在這裡的。”

起初顧琉璃還有些恍惚,等反應過來後,想也不想的直接罵着,“屁!我巴不得你快點消失在我眼前,怎麼可能想你呆在這裡,還住我的房間睡我的牀。”

她又沒自虐傾向,喜歡一個時刻找自己麻煩,以欺負爲樂的黑心鬼呆在這裡,除非她腦袋有毛病了。

“不然你爲何壓着我不動?不就是不想我離開?”

聞言,顧琉璃慌忙起身,可這會她留有心眼了,沒有起身太過,小心的從他身上起來,扶着牀沿坐了上去,然後儼然一副山大王的架勢,“這是我的地盤,你最好還是快點回去。”

“我以爲你會很想知道有關小樓的事情,還打算今晚好好跟你說說,看來你是不想知道了。”說完還頗爲可惜的嘆了聲。

沒想到他會提到小樓,顧琉璃怔了下,而後快速的拉住他的手,“你真的願意告訴我有關小樓的事情?”

她總覺得自己要弄清楚周圍的一切他才能更好的去生活,可偏偏每個人都有事情瞞着自己不願意說實話。

而她也不敢多問,就怕在問的時候泄露一些什麼。

如今他願意提一些相關的事情她自然樂得去聽。

“那你住這吧!太晚了以你的美貌一個人在路上也不安全。”

聽到美貌二字,姬月珩額角狠狠的抽了下,望着某人得意的笑顏,無奈嘆息一聲,“你不覺得一個男人不適合用美貌二字?”

“別人或許不適合,可我覺得你很適合。”說完還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她話中的可信度。

也不跟她辯駁,姬月珩突然又起身,再次將她抱了起來。

“喂,你要幹什麼?”

瞧着那警惕的模樣,姬月珩很是嫌棄的皺眉,“不要想歪了,我只是受不了你不洗澡身上的那股怪味。”

她身上有怪味嗎?顧琉璃舉起手臂嗅了嗅,似乎還真有些怪味。

估計是在宴會廳裡占上的。

那裡香水味,酒水味混合在一起,着實不怎麼好聞。

“那你先出去,我要拿換洗的衣服。”

姬月珩完全當做沒聽到,將她抱到浴室,放好水,這才起身,“你穿什麼大小的衣服我又不是沒見過,反正都是……”

“出去!睡衣在第二個櫃子裡,內衣在……第三個抽屜。”頓了頓,顧琉璃微垂着眸道。

說到底她還只是個女孩子,就算有過一場失敗的戀愛,多少還是會有些害羞。

而且那個時候沈嘉奇根本不愛自己,所以當初兩人也沒有多親熱,就是拉拉小手,親吻就連一個手都數不完,當時她以爲那是他尊重自己,怕越線。如今想來人家是壓根就不屑碰自己。

晃了晃腦袋,顧琉璃用力的敲了下自己,再次擡眸時,姬月珩已經將衣服拿了進來放到裡面,而後紳士的退了出去。

因爲腿的不方便,這次洗澡顧琉璃稍微用的時間長了點,等出來的時候姬月珩已經躺在了牀上。

小心的挪着那條受傷的腿來到牀邊,沒好氣的道:“起來,你要在這裡休息也可以,睡沙發!”

姬月珩一副我怎麼可能睡沙發的模樣兀自躺在那不動!

顧琉璃去扯,別說她好的時候扯不到,更何況現在一條腿還受了傷。

“起來。”

姬月珩充耳不聞,只是那麼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無線不屑的道:“你在緊張什麼?以爲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就你這小身板,穿最小碼的身材脫光了我也不會有任何的興趣,所以你大可放心。”

聽着那話,顧琉璃差點沒氣出內傷!

丫丫的!

姐姐脫光了,你肯定流鼻血!

“我是c,是c!”用力的強調!他那是什麼眼光,c跟a都分不清。

“還是說你怕自己會忍不住撲向我?”

顧琉璃聞言一個趔趄倒在了牀上。

她可不可以當什麼都沒聽到?

靠!

她還不至於那麼飢不擇食,雖然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可口。

姬月珩眼底笑意更濃,望着她撲在那裡不動,聲音都不覺放軟,“過來躺好了休息。這牀夠大,你不用擔心一不小心碰到我後悔化身成狼。”

顧琉璃繼續在那挺屍,完全當做沒聽到!

“看來你是不想聽了。”姬月珩又是一說。

顧琉璃立刻擡眸,狠狠的颳了他一眼,這才匍匐着爬向牀頭,然後在另一側躺下,而且很好的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好了,你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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