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婕的話立刻激起圍觀衆人的響應,叫好聲和讚美羅婕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小子,努力啊,羅學姐可都給過好幾個人機會了,我看好你!”
“對啊,努力吧小子,不要輸給那幾個,我也看好你!”
胡言苦笑了一下,對着羅婕小聲說道:“你魅力還真大!”
羅婕卻又擺出一副大氣的樣子說道:“走吧學弟,該幹正事了。”隨後羅婕在前,胡言在後真的好像一名追求者一樣,兩人朝着功績殿的執事長老那裡走去。兩人的正事就是申報進入赤霓山歷練,這是內院的規矩每個學員不管你是去執行任務回家探親還是要外出歷練都要進行申報,這樣內院才能知道每個學員的行蹤,即使發生意外內院也會根據學員的行程進行調查。
不過赤霓山有些例外,畢竟赤霓山被尚武院列爲了自家的後花園,但是這麼多年下來裡面的妖獸數量也在遞減。爲了保住赤霓山,內院要求所有想要進去歷練的學員必須要先在功績殿登記然後等待安排,用胡言的理解就是排號。一切安排都由功績殿的管事長老們決定,他們想安排誰進入誰才能領到通行玉牌前往赤霓山。赤霓山的入口當初被院長和大長老設下了一座陣法,只有憑通行玉牌才能進入。
其實胡言完全可以憑藉自己手裡的破陣盤破開或者繞過大陣自行進入,一是不想那麼麻煩,二是自己突然消失恐怕也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胡言才和羅婕一起來排號,排完了號就只需等待功績殿的通知即可。
內院不像外院有課表學員們必須要去聽課,內院是有人講課,誰願意聽誰來。對胡言來說師父早就把修煉每個境界詳細的寫下來留給胡言參悟,只要有時間胡言就會回到錦繡世界中坐在芳華樹下,時而感悟自己的招式,時而重溫師父留下的手札。
幾天下來胡言的小院安靜異常,就連羅婕也是沒有來過。唯一的煩惱就是莊獻儒時不時的從牆頭探出了頭窺探一番,每次看到的都是緊閉房門的練功房。甚至有一次胡言恰好離開錦繡世界待在練功房裡,感應到莊獻儒猶豫糾結的心情,胡言冷笑着心裡嘀咕道: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何目的。”
到最後莊獻儒還是沒有跨過牆頭又縮了回去,讓胡言心裡一陣暗歎可惜。胡言這邊安靜,甲區的一處院落的書房裡卻不平靜。
“都安排好了嗎?”一個長相和龐繆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問道。一個青年學員上前回複道:“放心吧大少,都安排好了,他們一個都跑不掉,都會落入大少你的掌控。”
“好,你跟他們幾個都說清楚,我需要的是全力以赴不能有任何紕漏,回去都好好想想一個細節也不能錯過。”
“是大少,我會和他們說的。”青年學員急忙應道。
“下去吧。哦,對了,我不是一個吃獨食的人,告訴所有人這次每人都有份。”
青年學員眼睛一亮,趕緊下跪說道:“大少,屬下願爲大少赴湯蹈火。”
長相和龐繆相似的男子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青年男子離開,青年男子走了沒多久,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急躁的聲音喊道:“哥,你什麼時候給我報仇啊?”
屋裡的男子對於冒出闖入的舉動頗爲氣憤,不過還是忍住把情緒壓了下去,見到進來的兩個青年男子後臉上掛上一絲假笑,說道:“我自會安排,你就等着看結果就行。”
進來的兩個青年非是旁人正是龐繆和苟平安,而屋中的男子乃是龐繆的兄長龐辯。要不是這次來求自己的是欒語,龐辯才不想伸手幫忙龐繆。原因無他,兩人不是一個娘生的,龐繆的娘是個小妾。更讓龐辯討厭的是跟在龐繆後面的苟平安,那個小妾正是苟平安的姨母,一個小妾的親戚也敢在自己面前出現,不就是仗了龐繆嗎?有心想把苟平安打出去,又一想還是算了吧,自己好歹也算是苟平安的另一個姨丈。於是臉上的假笑又加重了一分說道:“二弟,表弟,這事急不得。”
“哥,我很急!一想到那小子還活着,我就吃不下睡不着,就連和那些女學員做遊戲都沒力量了。”龐繆咬牙切齒道。
龐辯看着面目猙獰的弟弟,心中說道:“那你還不趕緊去死,再說了你小子從來就是個軟貨,扯不到別人身上。”心裡這麼想着,嘴上卻是安慰着弟弟道:“快了,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哥,我還是不信,要不你給我說說你的安排吧。”龐繆依舊不放心。
“是啊,大表哥你就和我們說說吧,我們恨不能親手去扒了那姓胡的皮。”苟平安也在一旁附和道。龐辯看着這個名義上的表弟,實質上的便宜外甥,恨不得上去一腳踢死,關你什麼事要你在一旁咋咋呼呼的。
“是啊,哥你就別賣關子了。”龐繆有些急了。龐辯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於是和顏悅色的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們要記住了此話只能出我的嘴入你們的耳,要是讓別人知道,到時候不要怪我不講兄弟之情。”
龐繆和苟平安立即起誓絕不泄露半個字,龐辯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前幾天有人告訴我那個胡言和羅婕申請進入赤霓山,於是我就開始了計劃。兩天後,功績殿的管事長老會說有人發現赤霓山中有異象,然後會安排五十名學員進入赤霓山。能進去的人都是由我來安排的,在裡面會對胡言和羅婕安排一場圍殺,讓他們插翅難逃。”
聽到這些龐繆和苟平安都興奮異常,龐繆立刻央求道:“哥,你再加上兩個人,我和平安也要進去,我要親手去折磨胡言,當然還有那個羅婕也要留給我。”
龐辯眼神中微微露出了一絲狠毒,態度異常堅決的說道:“不行,我要保證萬無一失,所以進去的都是高手。你要知道這次我可以花了大代價請了武鬥榜上將近一半的人。”
龐繆卻是用更加堅決的語氣說道:“哥,你花了多少我幫你出了,我只要親眼看着胡言被折磨,總之不論如何我是一定要去的。”
龐辯臉上瞬間又換上一股寵溺的表情,說道:“你啊,哥是爲了你好。既然你這麼想要去,那就去吧。”
龐繆一臉興奮的瘋狂點頭,然後說道:“哥,你放心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讓人把東西送過來。”說完也不和龐辯告辭就帶着苟平安歡天喜地的離去。
“哼!兩個蠢貨!”龐辯見二人走遠暗自罵了一聲。
再說龐繆帶着苟平安回到自己的住處,先是安排人準備資源明日送到龐辯的住處,然後就讓人安排酒宴要好好慶祝一番。龐繆和苟平安還有幾個女子,一場歡宴直到天明。
胡言依舊是在錦繡世界裡修煉了一晚,洗漱乾淨又給自己做了一餐早飯後,這才離開錦繡世界回到了小院中。坐在樹下喝了一會兒茶,院門就被人敲響。
“自己進來吧,門沒鎖。”胡言知道來的是羅婕。羅婕今天穿着的是全黑色的內院院服,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平時的嫵媚,卻多出了一分英姿。兩個人連話都沒說直接進入了睡房,牆頭上立刻冒出一個妖嬈的臉蛋,冷哼了一聲道:“白日宣淫,不是好東西。”
羅婕打量了一下房內的佈置,發現這間屋子根本就沒有生活的氣息,可見胡言平常根本就不在此屋內休息,那就只剩下練功房了,心裡頓時升起一絲佩服。貼近胡言的身體,羅婕用那嬌美的鼻頭輕輕吸了一下,悄悄踮起了腳把紅脣湊到胡言的耳邊,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早上剛收到的信,明天會公佈進入赤霓山的人選。不過這次是個陷阱,佈置的人是龐辯,所有進入赤霓山的人都是他安排的,目的是要幹掉你我。”
胡言微微皺了一下眉,稍稍錯開了一點距離,說道:“在我這裡說話除非你用靈氣去喊,否則沒人能聽見。”
羅婕臉色一紅,腳跟落地,聲音還是放得很低,說道:“胡少,怎麼辦?”
胡言微微一笑,說道:“還能怎麼辦,全都辦了,一個不留。”
羅婕眼中露出一絲癡迷,隨後又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心神,說道:“龐辯可是把武鬥榜上的人請出來一半,全都辦了估計內院可能會亂。”
胡言呵呵一笑,說道:“關我何事?既然有不開眼的人,來一個滅一個。”
羅婕看着胡言的霸氣,已經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神。這是一個連上面的大人物都忌憚的年輕人,做密探的日子已經夠了,她想要改變。況且上面也說了,如果有手段可以盡情的用,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爲了今後的日子考慮做點什麼?假如真能那樣的話?絕對不虧!
心裡一番活動,羅婕大膽的又湊上一步想要貼上那個身軀,可惜胡言又是錯開了一步,對着羅婕說道:“去調查一下進入赤霓山所有人員吧。”
“是,胡少。”羅婕清醒過來答應道,內心中有一點點遺憾卻不羞惱,甚至還有點小驚喜“還真是個靦腆的小弟弟。”
孰不知羅婕會錯了意,胡言當然看出來她眼底裡的那一絲慾望,自己又不是那些網文中種馬,有些東西還是要堅持的。至於都是誰進入赤霓山,一點都不重要在胡言眼裡全都是死人了,這麼安排只是想打發走羅婕罷了。
羅婕留下一個招牌的眼神告辭離去,胡言回到小院裡看着那堵牆,心中自問道:“你到底是誰?又有何目的呢?”
晚間有功績殿的人過來通知明早到殿內集合,執事長老會公佈赤霓山的安排。稍晚一些,羅婕也過來告知進入赤霓山的人員名單,還想多留一會兒的羅婕直接被胡言請出了小院。名單胡言本來就不想關注,不過羅婕的消息裡有幾個讓胡言意外的人:欒語,欒詩,龐辯,龐繆還有苟平安。還有一個意外就是沒有莊獻儒。
“這是要看直播嗎?居然都要親自下場,那就都別回了。”胡言嘀咕了一句後,特例沒有進入錦繡世界而是回到了睡房中。
次日早晨,胡言和羅婕結伴來到功績殿。今日的功績殿比平日人多了數倍,一位管事的長老鄭重其事的宣佈,赤霓山有異象出現,因此長老院決定安排五十名學員進入赤霓山歷練。爲了公平起見,進山的人員由管事長老當衆抽取。在所有弟子的注目下,管事長老在一個木箱中抽出了五十名學員的人選。沒被選中的學員在一旁感嘆自己的運氣不好,那些被選中的學員也裝出一副很是興奮的樣子。
所有被選中的學員都集中到一起,功績殿的人員分發通行玉牌,並鄭重說明玉牌是唯一的,若是玉牌丟失或毀壞將無法返回,隨後五十人在管事長老的帶領下前往赤霓山。赤霓山的入口處尚武院簡單建設了一個門樓,每日都有學員把守。管事長老將人帶到門樓處,再次叮囑所有學員安全爲上,還有玉牌不可丟失,隨後一聲令下五十人穿過門樓進入了赤霓山。
剛穿過門樓,隊伍中絕大多數人大吼一聲紛紛朝着山脈的深處狂奔,眼見欒詩也要被人羣裹走,胡言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拉住。欒詩剛要張口詢問,胡言遞過去一個眼神,羅婕也靠了過來,三個人就看着人羣在眼前消失,不過有幾個人偷偷的回首打量還是沒有逃過胡言的觀察。
等其他人都消失後,三人才邁步向前,羅婕悄悄看了欒詩一眼欲言又止。胡言點頭示意羅婕但說無妨,羅婕這纔開口說道:“胡少,有什麼計劃?”
欒詩終於覺察到不尋常,有些擔心的問道:“姐夫,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胡言有些無語,這個小丫頭咋就把自己的玩笑話當真了,於是解釋道:“欒詩,我不是你姐夫,我對你姐沒想法。不過這次赤霓山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陷阱,一個針對我的陷阱。”
“啊?姐夫那你會不會有危險?”欒詩還是沒有改口。
胡言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意,說道:“想殺我,就連尚武院那些長老都辦不到。”
欒詩拍了拍自己聳立的胸脯,好像放下了什麼似的說道:“那就好。”不過轉瞬間,她又發出了一聲驚叫:“那我姐怎麼辦?她會不會有危險?”
胡言摸了摸欒詩的頭說道:“放心吧,她應該不會有威脅。”胡言也只能這麼說了,難道要告訴她這一次完全是欒語找人對付胡言而引發的嗎?
羅婕適時地在一旁插言追問道:“胡少,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胡言看着遠方笑了笑說道:“接下來帶你們看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