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這一聲驚呼嚇了一跳,便立刻扔掉了手裡的東西。
“單亦筌,你有病啊!”女人瞪了他一眼,便急忙撿起了地上的布包。
“這個是……?”男人疑惑的詢問。
“這個是吳媽的錢包!”
靳孜青拿着錢包,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小丑究竟是要鬧哪樣?
“吳媽的錢包?快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危險物品。”
單亦筌奪過錢包,快速的翻開查看,可裡面除了一些零錢和一張卡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聳聳肩表示難以理解。
“對了,亦筌,你快查下快遞是從哪裡寄出的,單子上好像沒有寄件地址。”
關鍵時候靳孜青的腦子倒比較清楚。
兩人進了家門,男人便開始翻看着手機裡快遞的查詢結果:機場收件點。
“不好,Joker逃走了。”
驚呼了一聲,男人就開始往外趕,臨走之前他溫柔的親了一下女人的臉頰:“乖乖在家,別亂跑。”
“你……”
話還未說出,男人已經風風火火走出了門。
“你別忘記讓火龍把邵陽放出來。”女人看着單亦筌的遠去的背影,垂下頭小聲補齊了後面未說完的話。
“放心吧,我會讓火龍送邵陽回來的。”
大門外突然又探出男人的大半張臉,朝着已經轉身要回房的女人大喊。
女人猛一回頭,人卻已經不見了。
“他聽到我說話了?不可能啊。”女人撓了撓頭髮,自己笑一下便上樓去了。
“喂,天鷹,你快點趕去機場,查下有沒有Joker的登機記錄,我隨後到。”
單亦筌拔掉耳機繼續開車,不自覺加大了油門。
“老大,我已經查過了,沒有Joker的登機記錄。”
看到迎面走來的男人,天鷹跑步過去。
“怎麼可能?難道他還沒走?”男人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他一向討厭這種模糊不清的答案,這種感覺最容易讓人惶恐。
“老大,對我們來說一直是敵暗我明,這讓我們很難有所突破。現在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Joker是他的代號,而且他的臉也一直變來變去。確實很難查。”
“你有必要解釋這麼多嗎?一個Joker就可以把堂堂特種部隊出來的精英搞的潰不成軍,意志消沉?”
看着男人嚴肅認真的標誌性冰山臉,天鷹低下頭不再說話。
此刻最擔心的就是那個危險人物會再次禍及他的家人。
“對了,靳邵陽放了吧?沒對他怎麼樣吧?”
“……啊,這個……本來……”天鷹支支吾吾答不上話。
“哎~你們……”單亦筌指了指天鷹,無奈的搖搖頭。
“你給我在這裡查監控,把可能時間段的畫面仔仔細細過一遍,有什麼發現告訴我。”男人說完便離開了機場登記處。
“是,老大。”天鷹對着男人的背影,敬了個軍禮。
“啊~疼屎(死)我了。”
靳邵陽仰面靠在沙發上,滿臉淤青紅腫。
“火龍,你們怎麼能下手這麼重呢?還真是招招毀容。”女人對着低頭站在客廳的火龍不斷埋怨。
“是啊是啊,我看你和天鷹早就嫉妒我長的帥,所以都瘋了一樣捶我的臉。”
靳邵陽別過臉瞄了一眼火龍。
“靳邵陽,你少誇張了,我們哪裡有瘋了一樣打你的臉,我們是慢慢打的,好嗎?”
站在客廳的火龍擡起頭來,一臉委屈。
“你……你還狡辯。姐,你要姐夫回來替我出氣。”
靳邵陽忘記自己還在擦藥,激動的差點要站起來動手。
“別動!臉都這樣了,就不能閉嘴嗎,還真想毀容啊?”
女人按住靳邵陽,繼續爲他擦藥。
“也不知道最近是倒了什麼黴,先被人莫名其妙扇了一個耳光,說老子耍流氓,後來工作失利,還被莫名其妙的挾持,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惹怒了爺爺和嘉嘉,最後還被這個混蛋莫名其妙打了一頓。操,真該請羣和尚來做場法,驅下邪氣。”
躺在沙發上的靳邵陽開啓囉嗦牢騷模式,嘴巴沒停歇的說了二十分鐘。
“活該!”
原本站着的男人此時坐在客廳側邊的休息椅上,對着沙發上的靳邵陽小聲“呸~”了一口。
“老大!”火龍一個機靈站了起來,對着進屋的男人行了個軍禮。
“姐夫,你可回來了,你看我被他們打成什麼樣了。”
看到回來的單亦筌,男人慌忙從沙發上站起,還一臉憤怒用手指着角落裡的火龍。
“噗~”單亦筌沒忍住笑了場,隨後便立刻收斂了笑意。
這哪還是人臉啊,簡直比小熊醜多了。
“亦筌,怎麼這麼晚回來,查到線索了嗎?”
女人站起來,一臉的關切。
“沒有,天鷹還在查。”
“姐夫,你要替我報仇啊。我這樣以後還怎麼娶老婆啊?”
靳邵陽用手捂住一邊的臉,疼的呲牙咧嘴。
“好了好了,外面有送你的禮物,快去看看。”
單亦筌一邊安撫靳邵陽,一邊指了指外面。
靳邵陽半信半疑的走到門外,突然尖叫起來,由於過度興奮拉動了臉部肌肉,隨即他就疼的哇哇直叫了起來。
門外停着一輛嶄新的掛牌黑色越野,炫酷爽爆,亮瞎雙眼。
靳邵陽激動的不敢觸摸,又折回去跑到單亦筌身邊。
“姐夫,我愛你。啵~”
沒錯,單亦筌被一個醜到爆的男人強吻了。
不可思議的擦了擦臉,隨即又轉變成一臉嫌棄的表情,咧了一下嘴。這大概就是這個冰山臉男人表情最豐富的一次
“噗~”
女人看到這個畫面,差點笑的翻倒在沙發上。
“靳邵陽,你住嘴,他是我老公!”
火龍趁他們一家祥和之際偷偷溜了出去,要不然必然會有個屎盆子扣到他頭上,還是先溜爲妙。
第二天臉上的傷還未好,靳邵陽就開着那輛新越野去找嘉嘉。
“嘉嘉,看我這輛新坐騎是不是帥爆了。”
看到嘉嘉出來,靳邵陽下了車摘掉墨鏡,無比騷包的斜倚在前車身處。
“嘭~”嘉嘉穿着帶鉚釘的厚底鞋,一腳踹在靳邵陽下體。
“啊~~~”近乎殺豬般的嚎叫,靳邵陽雙腿扭曲的擠在一塊,雙手捂住受傷的“小夥伴”。疼的原本就已經辨不出五官的臉上沁出了汗珠,當然也可能是淚珠。
“邵陽,你疼哭了?”
嘉嘉也自覺下腳太重,又看到靳邵陽受傷的臉,心裡的火一下子煙消雲散,開始心疼起來。
“你說你帶着美女出去鬼混,怎麼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嘉嘉語氣裡還有酸味,但是手卻輕輕撫摸着靳邵陽的臉。
“嘉嘉,你別再生氣了就好。”
靳邵陽忍着疼痛,吃力的擠出笑意看着嘉嘉,又恢復了一貫的痞氣。
“傻瓜。”嘉嘉別過頭抹去已經藏在眼角的淚。
此後一段時間也並未查到Joker的任何蹤跡,女人也曾拜託零界查找夏卓然的下落,可最後也是無疾而終。
只是KO已經對夏卓然下了追殺令,現在還未聽聞夏卓然的消息,說明他還是安全的,況且他是偵查追蹤方面極其優秀的人才,KO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日子已經暫時恢復平靜、百無聊賴之時,卻突然接到一個意外的喜訊。
東子和江南要結婚了。
看着從國外郵寄過來的一封信和喜帖,女人莫名哭了起來,這是她最願意看到的結果,兩個艱難的人終於走到了一起。
“賤人,矯情!”
“你說什麼?單亦筌你再說一遍!”
女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捏着單亦筌的耳朵把他的臉扳過來。
“我又沒說你,我在說魏秉東啊。”男人咧着臉把頭往回縮。
“我纔不管你有沒有說我,關鍵是你從沒說過賤人這句啊,哪裡學來的?”
“你管我哪裡學來的,你還有沒完啊?拿着一張喜帖從昨天晚上看到現在,有這麼高興嗎?你自己結婚也沒見這麼高興啊。”
男人一臉不屑,穿上了軍裝準備出門。
“我最好的兩個朋友結婚了,我能不高興嗎?我給你說啊,他們的婚禮我們必須出席,信上都說了,讓我們去當伴郎伴娘呢。”
女人把信和喜帖收起,用手捋平整了放在枕頭下。
“還要跑到國外啊?不過就怕我們真去當了伴郎伴娘,到時候主角就成了我們,長這樣太搶風頭了。”
“單亦筌,你什麼時候學這麼不要臉的?一大早的讓我驚訝了2次。”
“不閒扯了,我要去部隊了,你再睡個回籠覺。至於婚禮嘛,到時候再說。”
單亦筌在女人的腦門上親了一下,便出門下了樓。
“姐,東子哥和江南姐結婚有沒有邀請我啊。”早飯的時候靳邵陽問女人。
“你會在意他們有沒有邀請你?”
真是知弟者莫若姐,他一說話靳子青就知道他在動什麼心思。
“放心吧,會帶你和嘉嘉去的,他們還想讓你當伴郎呢,正好嘉嘉可以做伴娘。”
“姐,我要給你頒發一個‘中國好姐姐’的證書,讓你名揚天下。”靳邵陽馬屁拍的正到興頭上,靳子青的電話響了起來。
“青青,他們的婚禮恐怕參加不了了。”
是單亦筌的電話,東子和江南的婚禮日期是特意爲等他們而定的,如果參加不了,失望的不不僅是靳孜青,恐怕一對新人才是真正最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