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被問的一臉迷茫,不記得有什麼化妝師啊。
“老大,你說的是?”
火龍拖着尾音,期盼着能從男人嘴裡得到些信息,結果只得到一個失望的白眼。
“白毛女”,你的腦子難道從生下來還沒用過嗎?當然是給那個Joker易容的啊,經常上時裝雜誌的那傢伙。真不知道你幾十年的飯是不是白吃的!”
靳邵陽想起上次被火龍打的差點毀容,就心裡不平衡。不過他也只能在嘴皮子上討點便宜。
“哦,知道了,老大。我會盡快去查的。”
火龍並未搭理靳邵陽,隨手接過行李便放在了後備箱。
“對啊,慢慢查,爭取從白頭查到黑頭!”靳邵陽嘴上還是不打算放過他。
“好冷啊!火龍大哥別理他,還是快上車吧!”靳孜青跺着腳,對着雙手哈着熱氣,便直接鑽進了車子裡。
一行人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正下着雪呢。
由於嘉嘉臨時有事,就先讓火龍把她送回去。
“爺爺,爺爺!”
女人一進屋就抱住了站在門口等着的單老爺子。
“回來了,不是說要在那裡玩一兩天的嗎?”老爺子拍着女人帽子上的雪花,有些渾濁的眼睛裡閃着一絲晶瑩的淚水。
“不是想你了嗎?怕沒人給你做肉吃!”
女人攙着老爺子走進裡面客廳,另外幾個人正往裡面放着行李。
“老爺子,我給你說,本來我還想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呢,我的七彩雲單板都準備好了,結果姐夫非要急着回來,耍的一點都不盡興。”
靳邵陽把行李隨便一放,便擠在女人和老爺子中間,開始抱怨。
“你以爲都像你一樣,每天不用工作啊。你姐夫忙的臉都癱掉了,哪有時間陪你耗在那裡玩。”
女人說完,才發覺“詞”好像沒用對。
“哦,姐夫面癱原來是這樣造成的。”
靳邵陽隨時不忘打趣。
單亦筌放好行李也來到了客廳,正好聽到這段對話。嘴角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算是在偷笑。
“還是老婆最關心我!”男人可不管用詞什麼的對不對。
女人衝男人眨了一下眼,抻着臉微笑。
“不給你們玩了,我去找小熊貓夫婦,打造熊仔的狗明星計劃繼續進行!”靳邵陽一看到兩人秀恩愛,便甩甩手走開了。
單亦筌回家也並未停歇,便又和火龍一起回了基地。
女人這纔想到要追蹤‘大頭菜’的事情:“小朵,你還記得上次幫我們易容屍體的那個禿頭嗎?”
“當然記得,還很熟呢!我告訴你個新發現,這個禿頭可是KO的一員,夠勁爆吧?”
“啊?你都知道了?”
“你也知道了?不會吧,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電話那頭的小朵情緒明顯急轉直下。
“你就當我不知道就行了,那現在你把他資料發給我,我要進行暴力侵入了!”
這段時間的美好日子差點讓她忘記了自己是一名出色的黑客,此刻說到暴力侵入,自己都有點熱血沸騰了。
“放心吧,我現在已經徹底捏住這貨的脈門了,他可休想逃掉!”
“自信心爆棚啊!”青青忍不住調侃電話那頭的女人。
“那是,自從那次幫我們之後,禿頭就對我死纏爛打的,這要放之前,我早一腳踢飛了!但現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我就決定先曖昧着,逗着他玩玩。”
“那你要小心,注意隱藏身份,也別吃了虧!”
掛斷電話之後,女人便正式進入工作模式了。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運氣好的話還能侵入他們的老巢,到時候可就有他們好看了!
中國的民間黑客往往比軍方黑客表現的要隱蔽和老練,靳孜青更是其中的翹楚,小朵的信息爲她節省下了大量的偵查時間。
現在只需要“蠻力攻擊”(即嘗試利用上百萬個用戶名和密碼的組合進行侵入),就能勢如破竹,一路通暢下去。
“單亦筌他們基地居然還有人在使用製造病毒的形式侵入別人系統,簡直弱爆了,他們真是缺少了我這樣一位天才,可惜啊可惜!”
女人一邊工作,還一邊不忘自戀的自誇一番,若是可以,她此刻真想與她分享工作中的樂趣,只是他又會接受自己的工作嗎?
“什麼嗎?這樣一個小角色還值得我親自動手!”女人此時不免有些失望。
原來禿頭只是Joker的御用化妝師,並不參與KO組織的活動,只是名譽上的KO一員罷了!
“喂,小朵,那個禿頭太弱了,他這條線根本牽不出KO的任何有用信息!”
“啊,不會吧?那留着他也沒用,一腳踹開算了!”
“先別吧,最起碼他能和Joker聯繫上,你就先抻着他,看能不能從他口裡知道些Joker的動態。”
畢竟這人雖弱,但沒準關鍵時候還真能幫得上忙!
男人今天比往常回來的都要晚。
“吃過飯了嗎?”女人看到一臉疲憊的男人,便一陣心疼。
“你猜!”
剛剛還是無精打采,一看到女人便立刻活力四射了起來。
“今天不停歇的累了一天,怎麼晚上的又來了精神。”
聽了女人的這話,男人明顯動了心思。
“老婆,你是不是應該慰勞一下我?”說着就撲到牀上。
“流氓,天天想着……,不要臉。”
女人四肢不受控制的在空氣裡揮舞,大笑着咬住了男人的嘴脣。
“啊,疼啊,明明是你天天想着,我纔沒有!”
男人疼的咧了咧嘴,又壓了下去。
“老婆,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許擔心。”
男人摟着被窩裡的女人,閉着眼睛說。
“嗯。”睏意已經襲來,女人完全沒有心思聽什麼,便睡着了。
“我們已經查到,夏卓然逃到了瑞士……”
男人停頓了一下,沒聽到女人迴應,便知道她睡着了,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轉過身把女人摟的更緊了。
他今天一去基地,就得到了夏卓然的消息,原來他已經逃往瑞士了。
現在不光是基地在找他,好像還有另一幫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在追蹤,他現在的處境恐怕很危急……
“亦筌,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哥被一羣人追殺,滿身是血,我嚇壞了!”
冬天早上的這個時候天還未亮,窩在被子裡的女人探出頭和已經起牀穿衣服的男人講述着讓她驚魂未定的夢。
“太陽沒出來前,不能講夢,否則會成真的!”
想了想,男人打算暫時瞞住她關於夏卓然的消息。
“啊?真的?怎麼辦?我已經說出來了!”女人驚得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沒事,你連‘呸’三聲,然後摸一下我們的木地板就沒事了。”
“你怎麼知道?”
女人一臉的不信任。
“聽吳媽說的,上次她說了一個不好的夢,就是這樣做的!”男人一臉認真的解釋。
“亦筌,你可是軍人啊,怎麼也搞這些封建迷信?”女人故意逗他。
“原來這就是封建迷信?那我以後不搞了,早上不能講夢也是吳媽告訴我的,沒想到吳媽腦子裡裝的還都是舊社會的封建思想!”
這下女人忍不住笑了,男人說的越認真,她笑的就越歡。
“別笑了,再笑我就把手伸進你被窩裡了!”男人穿好衣服,彎腰要把手伸進來。
“啊……不要啊,涼!亦筌,你要遲到了!”
女人一邊捂緊被子一邊大喊,生怕那隻冰手觸到了自己溫熱的皮膚。
“好了,好了,我走了!來,把頭伸出來,親一個。”
女人唯唯諾諾的伸出頭,單亦筌笑着吻了一下女人的臉頰就出了門。
早上起牀拉開窗簾,太陽立刻魚貫而入,昨晚的大雪已經成了很大的規模,亮晶晶的白色在這個世界上一路盪開,晃的人眼睛有點疼。
“瑞雪兆豐年!”
說出口之後,女人也爲這句話吃驚了一會,真是小時候太用功讀書了。
“汪~汪~嗚~~~汪~”一大早就傳來了小熊的狂吠聲。
原來是有人造訪。
“陌童,你怎麼來了?”
進來的女人穿了一件灰色厚棉衣,鵝黃色的圍巾繫到了臉上。
“怎麼?不歡迎啊?昨天就聽小朵說你回來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
女人這纔想起手機開了飛行模式,昨天回來之後就忘記了切換回來了。
女人趕緊把陌童請進來換了拖鞋。
陌童“跐啦”一下拉開棉衣的拉鍊,背袋裡居然藏着一個睡着的小孩。
“你,怎麼把小傢伙帶來了?怪不得棉衣那麼厚,我還以爲你又胖了呢?”
靳孜青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了這小傢伙。
“這麼冷的天氣,快帶她上樓睡吧。”
靳孜青趕緊帶着女人上了樓,把小傢伙安頓在牀上。
“青青,拜託你幫我照顧她兩天,這兩天有任務要做,所以要出個遠門!”陌童坐在牀邊看着熟睡的孩子。
“交給我你儘管放心,只是有任務怎麼不叫我,我也想去!”
“你能出得了門嗎?現在有個男人這麼珍惜你,深怕你出一點狀況,你就知足的好好享受吧,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陌童語氣裡不無羨慕,不被發覺的哀嘆了一聲。
“好了不說了,我還要去趕飛機呢,孩子就交給你了。”
陌童說完又繫好了圍巾。
“要不我開車送你?”
“我自己打車倒還方便,今天積雪厚路滑,你算你敢開車我也不敢坐啊,況且你現在還處於愛的幽禁狀態。”
“去你的!”
兩個人玩笑着告了別。
“媽媽,媽媽……”
正吃早飯的時候,突然從樓上傳來了奶聲奶氣的大喊。
三個人同時停下來,側耳傾聽的時候,聲音卻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