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想跟自己掐架

哐!在重重關上門後,她對着鏡子裡的那個人,開始了自噴及自毀式的雙重怨念模式。

“你看看你,就算是穿越也不過是27歲,怪不得臉上有皺紋,未老先衰的醜樣子,都是因爲有一顆扭曲變/態,以欺負人爲樂而醜惡的心。還有跋扈的品性,真給三年前的我丟臉,簡單是無地自容。”寧恩手指點着鏡子裡她,恨不得鑽到裡面跟自己掐上一架!

“把你關進小黑屋,面壁思過都是輕的,就應該遊街示衆,被扔臭雞蛋爛菜葉,最後下豬籠!”

“你咋能那樣對待別人,想你也是普通人家出身,怎麼在金錢面前墜落成魔鬼的化身?太讓我看不起你了!”寧恩痛心疾首地走來走去。

傭人們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後快的恨意,讓她連滋生心存僥倖的念頭,都是認爲在爲自己的罪行開脫。

她將27歲的身體狠狠地摔到牀上,後腦勺卻磕到了牀頭上,她捂着暈暈乎乎的腦袋,蜷縮成一個球,像條人人生厭的癩皮狗。

她早應該想到,能跟太太團成爲麻友,自己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她爲自己感到可悲,競變成曾經最厭惡的那一類人!

呸!寧恩深深地陷入了自我唾棄中....

想她寧恩活了二十三年,從小到大的人緣在街坊四鄰還算不錯,名聲雖說不至於讓所有人誇讚,也不會淪落到糟人恨的地步!

她不得不認真地思考,這三年裡她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經過唾棄,懊惱,以及無情的自我否定後,寧恩自我治癒般騰地站在牀上。光罵有個屁用,什麼都解決不了。她信奉,錯了就改,破了就補,欠了就還的積極處事態度。

墨管家例行週一的集合早訓,底氣十足地開腔。“這一週我們還將本着認真工作的原則,隨時準備着提供更好的服務。好,解散。”

“等等。”寧恩從樓上走下來,“墨大叔,我有話要說。”

有幾個說了她壞話的傭人,做出痛苦的表情,這下又要少不了一頓KO了。

“首先感謝大家在這段時間,及至更早前的照顧....”

衆傭人一聽這話的意思,不會是要連坐,把所有人都要解僱吧?就憑少夫人的壞脾氣,相當有可能!他們就要失業了!大廳開始瀰漫着躁動與不安。

“與我這樣的人相處一定很辛苦,做了很多過份的事,給大家添了好多麻煩,今天我鄭重向各位道歉,對不起。”

隨着寧恩的話與致歉的鞠躬,急轉直下的反轉另衆人呆若木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少夫人的腦子想必是撞壞了!

“即便說再多的抱歉,也彌補不了我所造成的傷害。所以,這些就當做是我道歉的一點心意,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請隨便拿。”寧恩指向身後的小順。

小順拿開架子上的布,衣服,包包,鞋子一一亮在衆人眼前。

傭人們面面相覷,少夫人八成是瘋了!雖被眼前的閃亮吸引着,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拿。

小順看到這情形,忍不住地嚷嚷開。“這些可都是名牌,好幾月的薪水都買不來的,你們不理少夫人的心意,我可全要了。”

看小順挎着兩個香奈兒包包,廚娘站不住了,“這個包最適合我,你個小丫頭片子駕馭不了這氣質。”

傭人們見有了帶頭的,便紛紛活動開來,直奔自己喜歡的衣服,鞋子。有的還同時看中了一樣,不免發生了爭搶。

一向冷清的大廳,一下子熱鬧得像個菜市場。規矩至上的墨管家也首次沒有出聲制止,向寧恩展露出與平常一樣,又不一樣和善的笑。

“墨大叔,二少爺怎麼樣了?”

“飯是吃了,但不多。”一想到二少爺,墨管家就滿是疼惜。一個大小夥子,吃的跟貓食一樣。

“彭晗得了什麼病?”寧恩隱隱覺得像心理疾病。

“二少爺患了抑鬱症,發現的時候已經很嚴重了。這幾年算是有了好轉,但還是見不得生人。只有在大少爺面前,纔會開口說話,顯得正常些。”

“哦。”寧恩所知的抑鬱症,不是隻有上班族或者房奴壓力大,才得的病嗎?有錢的少爺應該不缺這些啊!

“醫生說二少爺需要家人的陪伴,大少爺平日裡又忙着公司裡的事,只有在週末的時候,才能回來陪二少爺。所以二少爺進展的很是緩慢,哎!”墨管家嘆氣連連,又苦於沒辦法,只能是乾着急。

“我去試試。”

墨管家意外於寧恩會主動提出要幫忙,不禁紅了眼眶。“謝謝少夫人,我替去世的老爺謝謝您。”

“墨大叔您先別謝,還不知道我能不能行呢。”彭晗就連墨大叔都不理,估計她也夠嗆。

“行,一定行的。”墨管家通過上次能成功讓二少爺吃東西,他對寧恩有信心。

寧恩來到三樓,臥室的門是沒有鎖的。應該是怕彭晗反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她推門進去,彭晗坐在靠窗的角落裡發呆。

一束光斜斜地從厚厚的窗簾縫隙中溜了進來,而他躲在滿室最昏暗的一角,像個囚徒。然而他修長的手指,卻在那束光中自由的行走,甚至是行雲流水般的舞蹈。

孤獨的手指先生,意外有了追隨者,娓娓道來的爵士樂在腦子裡流轉,跟着曲子打着節拍,靈動的手指很有節奏感地跳躍,旋轉,配合默契,打破了沉悶,盡在無聲的歡騰中。

當彭晗意識到有人時,身體緊張地往後縮,警惕地看着寧恩。

一場指尖的雙人舞蹈,並沒有爲寧恩帶來突破的進展,看他驚恐的眼神就知道。

幸好她還有別的招兒,“你不記得我了?是我救了你的士兵小兔。”

彭晗看了看一旁的好夥伴,認真地想了想,隨後微微地點了點頭。

“不想跟我說謝謝嗎?”

彭晗動了動發乾的嘴角,努力了幾次,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謝謝。”然後把頭埋在雙臂裡,伸出一個指頭指向門口,下着逐客令。

寧恩的專長之一就是臉皮夠厚,這還要得益於主管,天天有事沒事地擠兌她,無形中練就了臉比城牆還厚,刀槍不入的絕技。一個手指就想打發她走,那她以後還要怎麼混?

“是心小姐讓我來看你的。”

她靈活改變了策略,引起了彭晗的興趣,重新擡起頭。“你...認識?”

“當然了,她可是什麼話都跟我說的。”寧恩沒有說自己就是心小姐,是顧及到自己的黑歷史。

“心小姐...說什麼?”彭晗斷斷續續地流露出期待。

“她說你好寂寞,好孤單啊,好怕一個人!”寧恩從他手指流連在光線下,猜測着他是嚮往陽光的,只是缺少一份勇氣。

“我...不怕。”彭晗眼神閃爍地小聲不承認。

寧恩用質疑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問‘真的?’

彭晗像個被看穿的小孩子,任性地拔高了幾度。“我什麼都不怕!”

“什麼都不怕的人,應該更不會害怕交朋友吧?”寧恩一步步設下圈套,就等着他這句話呢。

彭晗遲疑着,像是在做人生中重大的決定。

寧恩眼珠一轉,又來了個激將法。“噢!還是算了吧,我從不跟膽小鬼做朋友。”

“我不是!”彭晗像是被點到了軟肋,義無反顧地跳進了寧恩設下的坑。

“那我們說好了,現在我們就是無話不說,天天見面的好朋友了。誰反悔誰就是膽小鬼。”

寧恩重申了一遍,彭晗默默地點頭。

晚飯的時候,寧恩跟彭晗坐在三樓的地板上開吃。寧恩看了看托盤裡的老三樣,牛奶,麪包,水果,就算是兩份加起來,也不夠她一個人吃的啊!

彭晗吃了一個麪包,喝了半杯牛奶就停下,不再吃了。

“你怎麼吃的這麼少?”寧恩看他連美國大櫻桃動都沒動。

“不喜歡...紅色的水果。”對他來說與其不喜歡,準確來講應該是害怕。

“爲什麼?”寧恩抓了一大把,填進嘴裡好幾顆一起嚼碎,超過癮!

“像血一樣。”所有的紅色都會讓他想起,醫院裡的血漿。

他這是什麼說法?是誠心噁心她嗎?她可是剛嚼了一半,是咽還是吐啊!

寧恩裝起了文藝範兒,輕輕拿起一顆櫻桃舉到半空中,仰望着它。“我會把它想像成像太陽一樣明亮,像火一樣溫暖。”隨後又把櫻桃遞給他,“給,試着嚐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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