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穆白,被您給踩死了。”
顧黎未毫不在意,神情淡然,“哦,是嗎?死就死了吧,什麼大事,也值得專門說一嘴。”
顧六差點給少爺跪了。
您還真是夠冷漠的!
人家好歹也是穆家大小姐,還是被您親自辣手摧花弄死的,您就沒有一點兒愧疚感?
顧黎未還真沒有!
他殺人太多了,人命在他眼裡,就如同螻蟻。
穆家又怎樣,就算有些根基,有些能耐,可妄想和他顧黎未對抗,也只有死路一條。
因爲他顧黎未太過強大,所以纔可以如此強硬,如此囂張,如此狂妄。
要當十足的大惡人,那也是需要震天的實力的!
顧六撓撓頭,“本來是死透了的,不過又被費神醫給救活了。”
顧黎未擰起眉頭,禁不住低聲罵道,“費神經這個欠扁的貨,誰讓他多管閒事的!蠢貨!”
顧六望天。
反正他是不會承認,是他求了費乾去救穆白的。
禁不住替穆白不值,你說說,穆大小姐怎麼想的,非要賴在少爺身邊幹什麼,如果她知道,少爺如此盼着她死掉,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心欲絕。
東京某個老式別墅前,幾輛豪華汽車停下,手下畢恭畢敬打開車門,裡面纔不急不躁地走下來一個美男子。
他眼睛很是溫暖,臉上總是浮現着一抹微笑,不瞭解的人,一眼看過去,都會覺得,他是個溫暖如春的暖男。
而事實……
“社長!您回來了!”
管家九十度鞠躬,態度非常虔誠。
“嗯,準備參茶。”
“已經備好了,社長。”
男人邁着悠閒的步子,走進了別墅。
赤着腳,走在房間裡,坐進沙發裡。
早就有傭人送過去參茶,他細細慢慢地品嚐。
貼身屬下看了看時間,有些焦急,提醒他,“社長,時間快到了。”
美男人眉頭微微皺了下,放下茶杯,也看向時鐘,好似嘆了口氣,高貴地走上樓。
拉開客房的門,裡面榻榻米上,已經坐着五個美少女,都什麼都沒穿。
“社長,這五個女人是精挑細選來的,都是雛,您看看滿不滿意。”
美男人隨意瞟了瞟五個少女,有些厭惡,不悅地說,“就算不滿意,又能怎樣?還不是要飢不擇食?”
語氣裡,有自嘲,還有幾分傷感。
屬下臉色沉了沉。
美男人嘆口氣,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是!”
屬下走出去,關上了門,無奈地看了看房門,才心情沉重地下了樓。
“見過社長!”
五個少女一起跪着行禮,十分恭敬。
她們來之前,被教習教過了伺候男人的本領,知道今天要來伺候一個大人物,她們本以爲是個大腹便便的老頭,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俊美年輕的男人!
俊美男人緩緩走向五個一絲不着的少女,語氣輕緩,帶着幾分笑容,“你們中的誰,知道我的名字?”
一個少女舉起手,“我知道,您是東野忘川。”她剛說完,美男子就呵呵呵輕笑起來,“好,不錯,小東西,過來。”
少女滿臉嬌羞和喜悅地跪着挪到他腿邊,仰起小臉,很崇拜地看着高大的男人。
東野忘川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觸到她的嘴脣,他眼神柔柔的,嘴脣勾起,看上去心情很好。
可是下一秒!
他就狠狠扼住了少女的脖子,用力鉗緊!
“誰給你的膽子,敢打聽我的名字!去死!”
用下接着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少女的脖子被扭斷了,她連一聲都沒吭出來,就死在了地板上。
全身雪白,沒有一絲破損和血跡,只不過眼珠子突出,脖子一圈鐵青。
剩下的四個女孩全都嚇得瑟瑟發抖,向後蜷縮在一起,驚恐地望着東野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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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大鐘,噹噹噹發出了整點的鐘聲。
本來淺淺笑着的東野忘川,突然臉部扭曲起來,俊美的臉上,一條條青黑的血管突然鼓了起來,裡面好像有什麼蟲子在爬行一樣。
“啊——”他痛苦地嘶吼一聲,震得整個屋子都顫了顫。
四個少女禁不住駭得一起尖叫起來,用一種看着魔鬼的眼神看着東野忘川。
東野忘川狂野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等到他退下去褲子時,四個少女看着他下面,都嚇得幾乎死過去。
爲什麼會是那麼猙獰的樣子?
血管暴起,下面大得幾乎像是要爆炸了一樣,太嚇人了!
東野忘川好像非常痛苦,捂着頭,扯着自己頭髮,大口大口地吼着,走過去,抓住一個少女,什麼都不管,兩手先把她腿-分-開,提起來,摁住了,接着他就像是魔鬼一樣衝了進去。
房間裡充滿了少女的慘叫聲。
一個多小時後。
房間裡沒有了任何動靜。
門拉開了,東野忘川披着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衣,像是個好脾氣的小暖男,一臉溫暖的笑容,走了出來。
他誰也不看,一直往樓上走,去了三樓他的主臥,進去休息後,就再沒有出來。
樓下的屬下早就習慣了這一切,對着傭人招手,“去,打掃一下房間,別留下任何氣味和痕跡。”
傭人們點頭,還有幾個保鏢也跟了上去。
拉開門,首先撲面而來的,是滿滿的血腥氣!
榻榻米上,各種姿勢趴着五個少女。
一個早就死了。
保鏢過去簡單探視了一下,另外四個女人,雖然還有氣,不過也活不成了。用裹屍袋裝上,像是運貨一樣扛了出去。
女傭們都青白着臉,顫顫巍巍打掃房間的衛生。
隔上一週,就會發生一次這樣的事。
社長得了某個詭異的疾病,比性-癮症還要瘋狂。
顧黎未快速高效處理完了很多棘手的問題,優雅地伸了個懶腰,準備上樓陪着雲非言休息。
顧六走過去,低聲彙報,“夫人來了。”
顧黎未先皺起臉,“不是在住院嗎?怎麼好的這麼快?”
這話,正好被進來的顧夫人給聽到了,氣得她叫嚷起來,“你這個臭小子!哪有你這樣咒你媽媽生病住院的?”顧夫人腦袋上還像模像樣地圍了一圈頭痛貼,走進顧黎未,正要去拉顧黎未的胳膊,被顧黎未快速躲了。
“你在醫院住着比較好,萬一臨時有個什麼狀況,也容易搶救不是?”
顧黎未沒心沒肺地說着,坐遠些,淡淡地看着顧夫人。
“你沒事了吧,兒子?”顧夫人擔憂地審視着顧黎未的臉色,發現他現在神態正常,纔算放了下。
“你知不知道你癲狂時,當時多嚇人!你誰都不認識了!連我這個當媽的都打。”
顧黎未一點兒也不愧疚,“所以說,您沒事就離我遠一點,該打牌去打牌,該砸錢就砸錢,非湊到我跟前幹什麼。”
顧夫人當然深知自己兒子什麼性格,他從小就這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從小就嫌棄所有人,也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離,她也不當回事。
“對了,你還記得嗎?雲非言和你分手了!”
說到這裡,顧夫人難掩欣喜之色,“這可是她自願和你分手的吧?我說兒子,既然那個女人提出分手了,你以後也別惦記她了,天下之大,什麼女人找不到?你爺爺可說了啊,你願意娶多少個女人都可以!”
顧黎未的眉頭,漸漸皺緊了,臉色越發地寒了,突然狠狠一拍桌子。
啪!一聲,嚇得顧夫人猛然住口,驚愕地去看顧黎未的臉色。
“兒子……”
“你再插手我和雲非言的事,我就不再是你兒子!”
“你……說什麼!”
“我會登報聲明,和你斷絕關係,和顧老頭子斷絕關係。”
“你瘋了!”
“你再敢幹涉我和雲非言的事,你可以試試看,我到底會不會這樣做。”
“你……”
顧夫人眨巴幾下眼睛,顧黎未這傢伙做事情從來都是狠厲過分,溫情不足,他說到的絕對會做到!
“可兒子,雲非言明明不要你了呀,她和你分了呀。”
“沒分!”
顧黎未惡狠狠吼道,“你這麼盼着她和我分手,就等同於盼着你唯一的兒子早死!她離開我,我就去死。”
顧夫人看傻子一樣看着顧黎未。
顧黎未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鼻樑,“行了,懶得和你多說什麼,惹急了我,就把你老頭子送去荒島禁起來!你走吧。”
顧夫人張大嘴巴,“讓我走?這是東京哎,不是望海城,你轟你媽媽出去,讓我去哪裡?”
“愛酒店就酒店,愛醫院就醫院,實在不行,你就飛回國。”
“我爲什麼不能住在這裡?你這裡這麼大,我住兒子這裡,不是理所當然。”
顧黎未指了指樓上,“我女人在上面休息,我不想因爲你的到來,引起不必要的矛盾,而且,我斷定,你的存在會引起她的不悅,所以,這裡不能留你。”
“誰?”
顧夫人因爲太驚訝,騰地就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你女人?哪個?”
“你說哪個?又能是哪個?”
“是雲非言?!”顧夫人大驚道,“爲什麼她會在這裡?她不是說了和你分手了嗎,怎麼轉臉又纏上你了?這是什麼女人啊!怎麼這樣!出爾反爾!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