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個女人,非要這麼折磨自己?
子汐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打着點滴,一旁的椅子上邢狂端正地坐着。
他黑着臉看着她,就像是她欠了他幾百萬不還一般。
子汐問他:“我是死了嗎?”
才醒過來,她就這麼詛咒自己,一聽她的話,邢狂特別地不爽。
“木子汐,這種不吉利的話,你以後不準再說了。”他冷着臉冷着聲音,衝着她吼。
她還不知道,原來邢狂這麼地迷信。
衝他笑笑,她換了一種口吻,問他:“那我是活着嗎?”
她這副模樣,真是讓邢狂覺得抓狂,可是現在她是個病人,再怎麼地生氣,也不捨得再對她兇了。
邢狂妥協了下來,輕輕嘆了口氣,突然就變得溫柔了起來:“子汐,醫生說你低血糖,想吃什麼嗎?我去給你買。”
對於他迅速的轉變,子汐覺得特別地不適應。
她愕然地看着他,半天不說話,邢狂覺得他的耐心真是要到極限了,她要是再不說話的話,他又要忍不住發火了。
就在這種感覺越來越澎湃起來的時候,子汐終於開口:“邢狂,我決定了,我要絕食,餓死爲止。”
邊說着,子汐邊伸手就要去拔手上的枕頭,她的這個舉動,真是讓邢狂抓狂。
焦急的他,迅速地將她給手給摁住,他臉上的溫柔消失不見,眉頭緊緊皺着,臉色特別地不好。
“木子汐,你到底要鬧哪樣?”
邢狂真是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她一鬧騰,他所有的理智都快要喪失了。
雖然他在衝自己吼,但子汐聽見了他話語當中的焦急,一聽他那焦急的口吻,她的臉上就不由地揚起了笑容。
“邢狂,你答應我個條件。”
這種絕佳的講條件的機會,她可不能夠錯過。
見子汐那期待的小模樣,邢狂特別地無語,但也不再忍心對她說怎麼樣。
“說吧,只要不太過分,我都答應。”
“不要再關着我了。”
她毫不猶豫地就衝着他這麼提議,話一出口之後,邢狂的臉色就不好了,一看他的臉色變化,子汐也覺得她要不好了。
這個傢伙是幾個意思,他那臉色是幾個意思,是不同意嗎?難道他還想要將她給關着嗎?
這傢伙,到底將她給當成了什麼呀他?他怎麼能夠這麼狠心,怎麼能夠這麼無情地對待她呢?
“邢狂,如果你非要將我給關着的話,那麼,我寧願死在你的面前。”
自由對於子汐來說,重要得很,可這傢伙,卻要剝奪她的自由,她忍無可忍,爲了她的自由,她寧願豁出去。
被她一吼,邢狂妥協:“好,我不關着你了。”
“那我要回我以前住的地方去。”雖然邢狂家的房子大,有人伺候,但子汐就是覺得不自在。
在那種大房子裡面,住久了的話,她會覺得,她要喪失自己。
可剛一開口,就遭到了邢狂的否定:“不行。”
“爲什麼?”
“你一個女人,在那裡住着不安全,就住我家。”他解釋道。
子汐搖晃着腦袋,反駁他:“我怎麼一個人住就不安全了?我以前還不是一個人住,不是都還好好的,沒事兒嗎?”
“不行,你不準回去。”他霸道地命令她。
“不行,我就要回去。”她霸道地反駁他。
“木子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鬧騰,聽話一點兒,行不行?”邢狂有些無力地說教着。
子汐衝着他喊了起來:“邢狂,你以爲你是誰呀你?我幹嘛要聽你的話?”
“我是你男人,你必須要聽我的話。”
“我就不,我必須要回去住。”
“你要是回去的話,我就永遠不理你了。”邢狂衝她威脅了起來。
他的威脅讓子汐愣了一下,永遠不理她,是什麼意思?是和她分手的意思嗎?
分手這個詞語一在她的腦海當中呈現出來,立馬就讓她覺得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
好痛,那種痛感,讓她很明白,她捨不得他。
但是,子汐還是很堅持:“我得回去住,在你家我不習慣。”
“不習慣就學着習慣,反正那了以後是你的家。”他口吻雖然還是很霸道,但是他的話語突然就變得溫柔了起來。
聽着他的話,子汐愣了一下。
就算那裡以後是她的家,但那是以後的事情,她就是不想回去。
“邢狂,我必須回我家。”
她衝着邢狂,一字一句。
邢狂火大了起來,衝着她吼:“木子汐,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她的病房,看着他頭也不回的樣子,子汐嘆了口氣。
她有點兒迷茫了,到底愛情是個什麼玩意兒?
她曾經,以爲得到邢狂之後,她將會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已經得到了,那爲什麼,他們之間卻會這個樣子。
感覺糟糕,真的是太糟糕,太糟糕了。
真煩人,反正,現在她已經自由了,自由就是她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他愛同意不同意,反正她是要回自己家的。
吊完點滴之後,子汐就離開了醫院。
她離開的時候,邢狂不在,他怒氣衝衝離開她的病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看樣子,這個傢伙是真的很生她的氣了,竟然將她一個病人就這麼給丟在醫院。
混蛋,一點兒也都不體貼,一點兒也都不溫柔,怎麼就不能夠像是別人家的男朋友那樣?
子汐不知道的是,邢狂其實是去給她買水果了。
當邢狂擰着水果進病房的時候,木子汐已經離開了。
看着空空的牀位,邢狂心情特別地糟糕。
木子汐,任性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抓狂。
他開車,去了她家,打開房門之後,屋子裡面有一股灰塵堆積的味道,今天沒有人住,灰塵竟然這麼重。
他更不會讓木子汐在在這裡住了,她現在還是病人,身體虛弱,怎麼能夠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呆着呢?
他的女人,他要好好呵護,絕對不會讓她住得委屈。
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邢狂在屋子裡面等着,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要她回來之後,他就算是用搶的,也要將她給搶走。
到時候,她要是敢反抗,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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