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料想的不同,下車後,坐落在自己面前的是四季風酒店公寓。
見馬休撐着顧質似乎有些吃力,戴待上前搭了把手,順便問出心中的困惑:“爲什麼不送他回家?”
馬休笑了笑:“戴小姐有所不知,顧總是個工作狂,除去在外飛來飛去,呆在榮城的時候,他基本只在這裡的公寓裡休息。”
這個,她確實不清楚。
她和顧質分開的時候,顧質還沒有接手TK,所以她不曾見過正式進入工作狀態後的顧質。不過,基於過去對他的瞭解,他對生活的態度照理應該是舒心爲首、勞逸結合,而不該是天天拉弦緊繃。看來,五年缺失彼此的時光裡,他的改變,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
“那……顧夫人,她也……”她的話沒有問完整,但不妨礙馬休理解:“不,不是的。這裡只有顧總一個人住。”
只有顧質一個人住?這麼說,顧質和戴莎豈不是處於常年分居的狀態?
戴待內心不由冷譏。
當年那樣殘忍無情地踐踏她,到頭來,他們倆的婚姻也不過如此罷了。
電梯直上二十六樓,將顧質扶到牀上後,馬休擡腕看了看錶,躊躇着問:“戴小姐,不好意思,是這樣的,因爲顧總的突發狀況,我手頭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趕着回公司。酒店的服務員會來幫忙收拾,但把顧總一個人扔着,總有些奇怪。如果戴小姐方便的話,能不能暫時留下來幫忙照看一會兒,等一切收拾妥當後,你再離開。”
戴待略有猶豫,瞥一眼牀上沉睡的顧質,沉凝着點了點頭:“……好。馬助理有事先去忙吧。”
“麻煩戴小姐了,謝謝!”
馬休走後,戴待也只是幫顧質脫去外套蓋好被子而已。稍頓片刻,她又去洗手間擰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然後她倒了杯溫開水放在牀頭,走去客廳翻醫藥箱,一些不認識的藥片倒是一堆,就是沒看到解酒丸。
於是,她打了個電話給酒店前臺,讓服務員待會兒一併送過來。
電話剛掛斷,身後一股攜着酒香的氣息襲來,有人冷不防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抱住了她。
他寬厚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的後背,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蹭着她順滑的長髮,滾燙的呼吸悉數噴灑在她的耳畔,呼吸聲清晰地傳進她的耳中。
戴待猛地一僵,連忙捋開腰間的手,驚慌地將他推開。
“你醒了?”隔着兩三米的距離,戴待有些不自然地和顧質對立而站。
顧質望着她不說話,眼裡沒了此前在車上時的那層朦朧,恢復一片清明,卻也比以往更加深不見底,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戴待走過去沙發拿起自己的包,一回頭,發現顧質竟是跟在她的身後,目光灼然,盯得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條件反射地想往後退。
下一秒,他倏然走上前來,一把攬住她的腰,頭一低,封住了她軟糯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