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又是一片熱烈的掌聲,許多人被感動的流下了眼淚,更有那些懷春的少女捂着嘴巴嚶嚶地哭出聲音來。
如果能有一個人如此對待我,就算是死也願意了。
安心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低垂的眼中閃着瘋狂的嫉妒,看着晏晨的眼神中帶着毒,只不過是一個賤女人而已,她憑什麼能得到安少的愛?安少,安少,安心在心中一遍一遍瘋狂地叫着安少的名字,忽地淚流滿面,心裡是難掩的苦楚。
她恨啊!真的好恨啊!爲什麼安少要娶那個晏晨?爲什麼?安心透過淚水望着禮臺中央熱吻的兩個人,心裡憋悶地快要崩潰了。安少爲了那個女人居然寧願傷害自己,這是安心所不願意看到的,也是讓安心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她從來都不想傷害安少。
她愛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想着傷害他呢?爲什麼你不能好好地睡一覺呢?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爲了一個賤女人值得麼?安心在心中瘋狂地一遍又一遍質問安少。
可,偏偏,這些她只能憋在心裡。
如果她不是他堂妹那該多好啊!安心這一刻特別痛恨安家的人身份。因爲是安家人,因爲是安少的堂妹,所以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向着心愛的人表達自己內心的愛意,她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默默地注視着所有一切,願他一切都安好。
她心痛啊!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以後,心口的位置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真的恨啊!恨不得毀掉那個女人,毀掉一切。
自此以後,她將活在無邊無際的痛苦和仇恨中。
安心的眼淚控制不住嘩嘩向下流。
蕭莉莉一直住在安心的旁邊,看到安心哭得這樣傷心,還以爲她是被臺上的兩個人感動的,於是摟着安心的肩膀輕輕地拍着安慰她說道:“別感動了,媽媽一定會幫你找一個疼你愛你寵你的男人。”
安心一聽蕭莉莉這樣說,眼淚流得更歡。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安少更好的男人了,再也沒有了。安心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道,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捂着嘴巴起身衝了出去。
“安心,安心。”蕭莉莉沒想到安心說走就走,尷尬地對着同桌的人訕訕地笑了笑,抓起包包就追了出去。
安老太太看着安心的背影,目光閃了閃,若有所思,沉吟不說話。
婚禮還在進行之中。安少和晏晨並肩站在禮臺上,十指緊扣,深情凝望。
“下面請新娘子說說,你是怎麼被新郎打動並且愛上他的?”主持人把話筒遞到晏晨的面前。
主持人話音剛落,大廳裡頓時一片靜寂,滿席的賓客都屏氣凝神注視着臺上的兩個人,想聽聽晏晨到底怎麼說。
晏晨眼中一片迷離,視線落在安少的身上,接過話筒面對着安少緩緩說道:“你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你用你自己獨特的方式一點點將我從傷心帶出來,感情就這樣慢慢地滋生,愛你不是意外,是預料中的事情。我感謝上天,因爲它讓我們相識相知相愛,我更感謝你,你對我無條件的寵愛和容忍,讓我重新燃起對愛情的渴望。親愛的,我希望在未來的每一天清晨眼睛一睜開就能看到你的臉,這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晏晨看着安少的眼睛一字一頓說完這番話,說完已淚流滿面,哽咽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少伸出胳膊一把把晏晨摟入懷中,用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聲音一臉正色對晏晨說道:“女人,爺同意你駐紮在爺的心裡,但是以後沒有爺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悄悄地離開。”
晏晨早已經感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向着安少重重地點頭。
大廳裡靜悄悄的,也不知是誰帶頭哭了起來,大廳裡一片噓唏。
主持人是一個女人,主持了這多場婚禮還從未見過這麼感人這麼霸道愛的誓言,感動的一塌糊塗,哽咽地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詩子齊靜靜地看着臺上的兩人,溫潤的臉上自始自終都帶着一抹微笑,他向晏晨祝福,祝她找到真愛,祝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他希望她今後的每一天都活得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只是,他的眼中有一種怎麼也掩飾不了的落寞和怎麼也化不開的濃濃的悲傷。
這一切全落在了安寧的眼裡。
安寧的視線一直停在詩子齊的身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安寧開始注意詩子齊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看到詩子齊眼中的落寞,安寧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其中。
詩子齊一定很喜歡晏晨吧!
安寧在心中這樣想着,有一些苦澀,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晏晨的身上,看到晏晨淚流滿面的臉,安寧在心中想着,她現在一定很幸福吧!有她哥愛着,有邵華關心着,還有一個詩子齊默默地在背後關注着,她一定很幸福。
安寧開始認真地打量起晏晨。
她其實並不是很美,沒有一眼就驚豔的感覺,但是她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淡然恬靜,卻又不失嫵媚,這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卻偏偏吸引人的目光。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格魅力吧!
安寧在心中這樣想着。
安少和晏晨開始交換戒指了。
戒指是安少選的,碩大的一顆鑽石,約摸着有20克拉,看得晏晨有些無語,戴着這麼大的一枚戒指走在路上不怕被人搶了去麼?
安少笨手笨腳地把戒指套在晏晨的無名指上,滿意地笑了,果然還是大的戴在手上大氣。
“這是爺親自會你挑選的,要一直戴在手上不許給取下知道嗎?還有,更不許打別的主意。”安少一臉警告地看着晏晨。
晏晨含着眼輕笑,“爺請放心,生生世世,絕不會取下。”
安少終於放心了,與晏晨十指緊扣,久久不願意分離。
此時外面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在親友們祝福的掌聲中安少和晏晨終於結成一對夫妻,婚宴也正式開始了。
接下來就是熱鬧的時候了,晏晨回到休息室換了一套衣服開始和安少敬酒。這是一個繁重而又消耗體力十分累人的運動。一圈下來,晏晨幾乎累了一個半死,休息室裡癱在沙發上半天沒有起來。
休息室的門輕輕地推開了,伍纖靈走了進來,一看到晏晨的樣子,伍纖靈忍不住笑了,“新娘子,請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形象?我現在累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還注意什麼形象?”晏晨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收收腿,又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裡。
“腿放好了,春光外泄了。”伍纖靈一屁股在晏晨的身邊坐下,伸手在晏晨的腿上拍了一下。
“不想動,反正也沒有別人。”晏晨搖搖頭,順便把腳上的鞋子給踢掉了,直接倒在沙發上。“累死我了,等你嫁人了你就會知道我有多累了。”晏晨微眯着眼睛靠在伍纖靈的身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行了,別抱怨了。你可是嫁了一個全天下最好的老公,他能滿足天下所有女人的一切幻想。人不但長得好看,有錢,又酷,又浪漫,最主要是他看你的眼神,那一汪深情差點溺死個人,天,你現在幾乎是女人的公敵了,連我忍不住都要嫉妒了。”伍纖靈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語氣有着難以掩飾的羨慕。
晏晨的臉上慢慢地綻放一抹笑容來。
她活了二十多年,今年是最讓她感動最幸福的一天,從最初安少忍着睏意傷害自己騎着白馬來迎娶,到安少當着所有人霸氣地示愛,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卻是她這一生最難忘的畫面,她的眼淚一直不停地向下掉,心裡有着說不出來的心疼和濃濃的感動。
今生能夠遇到安少這麼一個男人,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晏晨忽地想起纔開始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經常在想,她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大的錯事這輩子纔會遇到安少?
現在想來,晏晨覺得她肯定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好事,所以老天這才安少出現在她的生命裡,讓他們相識相知相愛,並結成一家。
緣份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冥冥之中註定她和邵華有一段失敗的婚姻,冥冥之中註定安少在她最狼狽最痛苦的時候出現。
一切都是定數。
今生今世,她將與安少纏綿不休,直到生命的終結。
“晏晨,你知道嗎?邵華出國了。”伍纖靈突然出聲說道。
晏晨愣了愣,擡眼看着伍纖靈,眉頭微皺,“好好的爲什麼要出國?”
“好好的?”伍纖靈誇張地叫了一句,“怎麼可能好好的?你不知道他的心裡一直裝着你嗎?他出國是爲了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不知道原因?”
晏晨一陣沉默,心裡涌起一股淡淡的傷感。
邵華的心意她明白,可是情淡了,愛逝了,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現在她已經有了愛的人,找到自己的幸福,對邵華,她只能說一聲抱歉,她衷心希望他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伍纖靈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嫉妒。她真的不知道現在男人的審美標準到底是什麼?論外貌,她比晏晨美的多,但是爲什麼沒有男人喜歡她呢?不,也不是沒有,有的只是想佔她便宜那些腦滿腸肥的傢伙。但是像邵華和安少這樣的男人,爲什麼目光不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
伍纖靈一直不知道晏晨好在哪裡,大學的時候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她真的想不通,晏晨到底哪些地方吸引人?在她的眼裡,除了皮膚白一點,嫩一點以外,也只不過如此。但偏偏她擄了兩個優秀男人的心。
這真的讓伍纖靈無法接受。
“晏晨,邵華一直深深地愛着你,你不給他打個電話嗎?”伍纖靈看向晏晨,問道。
晏晨緩緩搖頭。
打電話說什麼呢?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
愛就愛得轟轟烈烈,既然已經不愛了,那就斷得徹徹底底,這對她,對安少,甚至包括對邵華,這纔是最公平的。
“靈靈,以後我們不提邵華了好麼?安少脾氣不好,心眼又小,如果你提邵華的話,我想他一定會不開心的,我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惹得他不開心。”晏晨沉默了一會,擡眼看着伍纖靈,一臉認真地說道。
門這時從外面推開了,安少微醺着從外面走了進來,聽到晏晨的話,順口問道:“什麼不相干的人惹誰不開心?”
晏晨擡眼對着安少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是閒聊而已。你喝酒了?趕緊過來坐下歇一歇,要不要讓人給弄一些解酒藥?”晏晨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對安少說道。
伍纖靈這時站了起身,眯着眼睛媚笑,“得了,我還是走了,免得影響你們小兩口中。”
晏晨臉一紅,微瞟了一眼伍纖靈,嗔怪地說道:“連你也笑話我是不是?”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呢?要是這樣的話安少還不扒我幾層皮下來?行了,你們好好休息,我下去和朋友們聚一聚。”伍纖靈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安少的身上,嘴裡發出嬌笑,隨起身離開。
安少一屁股在晏晨另一側坐下,伸手把晏晨抱在懷中,下巴抵在晏晨的脖頸處。
“累了吧!要不要躺一會兒?”晏晨順手抓起安少的手握在手裡把玩着。
“不。”安少微眯着眼睛說了一聲不。今天是他最高興的一天,他怎麼可能會累呢?他現在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就算抱着晏晨轉着市裡走一圈,他都不感覺到累。一想到以後這個傻女人就是他的人了,安少的心裡就止不住興奮,向外冒着粉泡泡。
“喝了多少酒?”晏晨聞着安少身上的酒味又問道。
“不多。”安少平日裡滴酒不沾。但是今天是他和晏晨結婚的大喜之日,他又怎麼可能不喝一點呢?架不住朋友哄勸,安少喝了幾杯,就這樣也讓他頭暈了,抱着晏晨一直不放手,嘴巴開始在晏晨地脖子上滑動。
晏晨咯咯地輕笑,用手推了推安少,低聲說道:“別鬧了,要是讓別人看見不好。”
“你現在是爺的女人了,爺是光明正大的親,有什麼不好?”安少一臉的不悅,手板過晏晨的臉,脣就壓了下去。
晏晨又羞又急,眼睛不住地瞟向休息室的門,生怕門被人從面推開。
“女人,給爺專心一點。”安少不滿意晏晨的分神,有些惱了。
“來日方長,回家以後爺愛怎麼親就怎麼親如何?”晏晨衝着安少挑了一個媚眼,嬌笑,手指在安少的脣上細細地勾勒。
安少的心像貓兒抓一樣,癢癢的讓人難受,一把抱起晏晨就向外走去。
“你幹什麼?”晏晨一聲輕呼,下意識地抱着安少不放,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來。
“回家,做爺一直想做的事情。”安少低下頭看了晏晨一眼,嘴角慢慢地浮出一個邪笑來,眼中意味分明。
晏晨的臉一下子刷的燒了起來。她是過來人,安少話中挑逗味曖昧太過於明顯,她一聽就是聽出來了,當下羞得擡不起來頭。
“客人還沒走,我們就這樣回去不好吧!讓人看見,好像我有多飢渴一樣。”晏晨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們吃完喝完自動會走,難道還要老子留他們吃晚飯不成?”安少陰陽怪氣地說道,說完不等晏晨拒絕,抱着她打開門就向外走去。
“鞋,鞋,我還沒有穿鞋呢!”晏晨急得大叫。
“爺抱着你,穿什麼鞋子?再羅嗦爺把你丟下去。”安少沒好氣地斜了一眼晏晨。
晏晨無語,她真的很想問問安少,他真的有那麼的猴急嗎?
其實晏晨真的猜得沒錯。安少真的很急,每天抱着晏晨睡覺,身體毫無例外地生了反應,夜深人靜午夜醒來,看着身邊睡得香甜的女人,安少都會一種衝動,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偷偷趁着晏晨不醒時,悄悄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印記。每當晏晨要醒來時,他又趕緊裝着熟睡,天知道這段時間他忍得有多難受。
安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着懷裡的女人起了心思。過去那一段不堪的往事和回憶如潮水一般緩緩退了下去,對女人的身體不再排斥和嫌惡,反而是一種從未有過新鮮和刺激。
安少想晏晨了,每天都想,想的時候心裡像一把火在燃燒,燒得他恨不得直接把晏晨壓在身下。
但是,他不能也不敢。
他不想看到晏晨眼中的委屈受傷厭惡,他等,他要等到晏晨心甘情願,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
安少抱着晏晨旁若無人從二樓下來,無視旁人羨慕審視打趣的目光,也不去理會身邊的口哨聲,就這樣抱着晏晨在衆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晏晨頭埋在安少的懷裡不敢擡起頭。這種場面太過於尷尬,和安少太過於曖昧,意味表現太守於明顯,她沒有勇氣面對一切。
安老太太看到安少抱着晏晨離去的背影,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她也曾年輕過,一切心知肚明,這一刻,壓在安老太太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但是一想那件被毀掉的鑽石婚紗還是安少一身血跡地抱着晏晨出現在婚禮現場,安老太太心中震怒了。
這件事情發生在安家,她絕對不能姑息,這一次,她必須揪出這個黑手,不管是誰,一定嚴加懲罰。
安老太太有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有些累了,伸手把何鑫招呼過來,“小鑫,我有些累了,扶我上樓去休息一會兒。”
何鑫趕緊過來扶起安老太太,慢慢地向二樓早着準備好的休息室走去。
進入休息室安老太太示意何鑫坐下,眼睛看向何鑫,看似隨口問道:“小鑫,你告訴外婆,你將來有什麼打算?有沒有興趣去安氏集團上班?”
何鑫在安老太太面前坐下,看着安老太太的眼睛,緩緩搖頭,說道:“外婆,當記者是我從小的願望,我非常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它上我感到無比的充實,我不想去安氏集團上班,我對於做生意一竅不通,外婆總不希望我像一隻米蟲一樣每天過活吧?”
何鑫說到最後調皮對安老太太眨了眨眼睛。
安老太太被何鑫的話逗樂了,心中又生出無限的感慨,安藍這一生最大的成功就是生了何鑫這麼一個乖巧的孩子,但是她卻渾然不覺,每天對着何鑫提出各種各樣的條件,真是苦了何鑫這個孩子了。
安老太太在心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不怪安藍。生在豪門人性都會變得自私,一切的理想和夢想都變得很遠很遠,人生的道路早就被安排好了,他們追求名利金錢,享受金錢帶來的快樂和奢華,他們捨去了親情,爲爭奪財產而像仇人一樣,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安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鑫,一臉慈祥地對何鑫說道。
何鑫點點頭,扶着安老太太上牀休息,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離去。
樓下的賓客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安健陽和安健業安藍正在照顧客人。晏媽媽晏爸爸和安健陽打了一個招呼就要離開。
“不急着離開,現在時間還早着呢!不如晚上吃過晚飯再走。”安健陽熱情地挽留。
晏媽媽晏爸爸哪裡有心思還留在家裡?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親自拱手送給別人,他們的心裡充滿了感傷,一心只想早早地離開。
“家裡還有很多事情呢!”晏媽媽勉強地對安健陽笑了笑。
安健陽見此也不再挽留,招手把陸塵喚來,吩咐陸塵一定要把晏爸爸晏媽媽安全送到家。
陸塵一絲也敢大意。這可是安少的老丈人丈母孃,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安少還不得剝了他一身皮?於是,陸塵親自開車把晏家一家人安全送到家裡,親眼看到他們上樓這才放心地離開。
安寧心中苦悶,鬱結糾心,一杯酒一杯酒像喝水一樣向嘴裡灌裡。
詩子齊坐在她的旁邊,一看她這個樣子喝酒,從她的手中奪過酒杯,柔聲說道:“安寧,這樣喝下去你會醉的。”
“醉了好,我現在就想大醉一場。你陪我一起喝好不好?或者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次,這裡太吵了。”安寧的頭有些暈,晃了晃腦袋,笑呵呵地說道,伸手去奪詩子齊手中的杯子。
“女孩子還是少喝一些爲好。你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家吧!我送你。”詩子齊把酒杯放在安寧夠不着的地方,扶着安寧就向外走去。
“醉?你看我像醉的樣子嗎?詩子齊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安寧拂開詩子齊的手,歪着頭看着詩子齊。
“你喝醉了。”詩子齊沒有回答安寧的話,再次扶着安寧向外走。
“我沒喝醉,我比什麼時候都清醒,你只需要告訴你,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安少固執地看着詩子齊。
“你很可愛,我根本沒有理由討厭你。”已經有人朝這邊看了,詩子齊臉上微微發燒,但依舊帶着微笑對安寧說道。
“那好,既然你不討厭我,那你和一起去喝酒。”安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不由分說地拽着詩子齊就走。
詩子齊無奈地笑了笑,拗不過安寧,被迫隨着安寧的步子向外面走去,在門口毫不意外地看到安健陽。
安健陽一看安寧這個樣子,臉上明顯地有些難看,斥聲喝道:“你看看你喝成什麼樣子了?還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麼?”
安寧笑嘻嘻地看着安健陽,滿不在乎地說道:“今天是我哥大喜之日,我心情好,不應該多喝幾杯嗎?哦,對了,我忘記了,有些人不高興呢!也對,要是我有一個女兒殺了人被看抓了起來,我也高興不起來。爸,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安寧歪着頭臉上帶着濃濃的諷意看着安健陽。
“放肆!”安健陽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了頭部,大腦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安瑞的事情攪得他煩躁不已,現在安寧還當着一個外人的面前提起,面子有些掛不住了,惱羞成怒舉起巴掌就向安寧扇去。
“啪”的一聲安寧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安寧的頭被打得一偏,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詩子齊一看趕緊扶着安寧的肩膀,把她樓在懷中。
“伯父,安寧今天心情高興多喝了幾杯,酒後胡言亂語,您就別與她一般計較了。”詩子齊向安健陽解釋。
“我沒醉。”安寧突然推開詩子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忽然間笑了,對安健陽說道:“安健陽,你也就這點本事,不過如此。”安少向安健陽伸出大拇指,慢慢地大拇指向下,眼中全是鄙夷。
“你…?!”
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當衆羞辱,安健陽氣得渾身發抖,伸出手就要向安寧扇去。
“伯父,安寧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詩子齊見勢不妙,立刻摟着安寧就向外走去。
安寧一直笑聲不斷,就是走過遠了,還是對着安健陽保持大拇指向下的手勢。
安健陽這一刻倍覺感到失敗,腳步踉踉蹌蹌後退幾步。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一個個對他恨之入骨?葉馨離他而去,安靜安寧安瑞見他就像見到仇人一樣,不給他半點好臉色看。只有韓憶,只有韓憶一直不離不棄地跟着他。
但是,她真的只是因爲他而跟着他嗎?
安健陽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他老了,不願意再去猜測去計較。他已經對不起葉馨,他不能再對不起韓憶了。
有的時候安健陽也會問自己,如果當初沒有認識韓憶,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葉馨不會自殺,安靜安寧也不會性格大變,沒有安瑞沒有韓憶。他依舊和葉馨相親相愛,有一雙可愛的兒女,有一個人人羨慕的家庭,一切還是那樣的美好。
只是沒有如果,因爲自己一念之差,一切全都變了。安健陽有些時候想起來也會悔恨不及,真的,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般結局。
但是,韓憶卻不這樣想。事隔二十年,她又找到了林旭,當年那個酒吧老闆。
林旭早就不開酒吧了,現在他是一個地下錢莊的老闆,因爲當年韓憶的資金相助,現在的他混得風生水起,手底下有一幫小弟,儼然就是一個黑社會老大。
昏暗的燈光下,林旭嘴裡叼着一根雪茄,眼睛望向對面的那個女人。
二十年了不見了,歲月根本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只是多了一份成熟,一份韻味,越發嫵媚漂亮了。
“韓憶,回來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林旭笑着對韓憶說道,把手裡的雪茄掐了,起身向韓憶走去,繞到她的身後,手落在韓憶的肩頭,慢慢地從她的衣領滑了下去。
韓憶按着林旭的手,擡頭看着看林旭,說道:“林旭,我找你有正經事。”
“正經事?”林旭突然間哈哈大笑,手從韓憶的身上撤離,重新坐回座位,說道:“好,我就先聽聽你所說的正經事是什麼事?”
“安瑞的事情我想你已經聽說了,我想請你幫忙把人弄出來。”韓憶也不和林旭繞圈子,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林旭搖頭,“安瑞的事情我的確聽說了,但是在這件事情我真的無能爲力。”
“爲什麼?”韓憶提高了聲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滿臉不可置信。
“安瑞失蹤了,不在警察局,這還是道上的一個兄弟無意間聽說的,具體落在誰的手裡在什麼地方就連警方都不知道,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安瑞這事鬧得太大了,你知道她殺了誰嗎?你說邵華能饒得了她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安瑞只怕現在落在邵華的手裡了。”
林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於安瑞這件事情,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安瑞的事情鬧得太大,現在誰都保不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韓憶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一要,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癡呆地問道。
林旭的眼睛盯着韓憶,緩緩地點頭。
“我可憐的孩子。”韓憶嘴裡發出一聲悲鳴,手開始捂着臉開始痛哭不止。她錯了,她真的做錯了,如果當年聽了安老太太的話打掉孩子,或者帶着孩子去國外,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些事了?
“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韓憶喃喃自語,心裡充滿了悔恨。
林旭一臉同情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初次見她時,她像一朵百合花,清新讓人移不開目光,從那一刻開始,他的視線就在她的身上停留,就連她的第一次也都奉獻了給他。他以爲他們會生活在一起,會結婚生子,過着和許多人一樣的生活。
但是因爲安健陽的出現打破了一切。
爲了這個男人,韓憶去醫院做了處女膜修補手術。爲了這個男人,韓憶懇請他幫她演戲。當時他真的恨她,真的恨她。
這種女人不值得人珍惜,真的不值得人珍惜。
但是他屈服在她的眼淚之下,親手送她到安健陽的身邊,親手把心愛的女人送到安健陽的牀上。
事後,他得到了她很多的好處,其實說白了就是封口費,一大筆的錢,藉着這筆錢他開始關了酒吧,開了地下錢莊,開始這見不得光的生意。
林旭心裡一陣噓唏,他真的很想問問韓憶,金錢和地位真的那麼重要嗎?
林旭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韓憶哭過之後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
安家別墅,安少和晏晨的新房裡,屋裡觸眼望去,全是紅通通的,紅色的紗帳,紅色的窗簾,大紅的繡着並蒂蓮的被子,一切一切,無一不表示着喜慶。
安少抱着晏晨直接進了浴室。
“我自己來,你胳膊上有傷口。”晏晨紅着臉對安少說道。
“不,爺親自來。”安少一臉認真地對晏晨說道,先下脫下身上礙事的西服,接着開始一件件脫去晏晨身上的衣服。
晏晨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抱着雙臂退到了牆角,閉着眼睛,對着安少叫道:“出去,出去啦!”
“矯情,你的身體爺又不是沒見過,趕緊過來,爺今天給你洗。”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早看光了,現在躲也晚了,現在他閉着眼睛都能知道晏晨的身體是什麼樣,就連晏晨身上的胎記他都知道在什麼位置,在左大腿內側。
晏晨要是知道安少每天夜裡趁着她熟睡一直研究她的身體,她絕對會噴安少一臉的口水,並且會活活地氣暈過去。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變態的人呢?
安少也不跟晏晨廢話,直接上手就扯晏晨的胸罩。
晏晨想拒絕,想推開安少的手,可是又怕碰到安少的傷口,在她束手束腳,舉棋不定的當口,安少開始和胸罩較上勁了。
“他孃的,是誰發明這個破玩意的?”安少扯了幾次沒扯掉,有些不耐煩了。
“爺,不勞您雙手,我來。”晏晨看到安少鬱悶的臉,突地撲哧一笑,雙手落在後背,把釦子一一解開,手一扔胸罩被她丟在地上。
安少的眼睛一下子看直了,喉嚨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
晏晨嫣然一笑,紅着臉在安少的面前又緩緩地褪去內褲,然後用兩根手指提着內褲又是輕輕一扔,內褲被她扔在地上。
晏晨輕笑,光着腳走進浴盆,緩緩躺下,對着安少勾了勾手,媚眼如絲,“爺,過來吧!奴家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了。”
安少大腦轟地一下炸開了,身體某一個地方不知不覺起了反應。
這個女人,時而妖媚,時而清冷,時而嬌柔,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一不在挑逗着他的內心,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安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在浴室轉了一圈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刷子。
“你幹什麼?”晏晨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安少。
“女人,爺等不及了,爺要趕緊把你洗乾淨了。”安少嘴裡一邊說着一邊給晏晨的身上塗了一層香皂,接着開始用刷子開始一點點刷。
晏晨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她忘了,她是真的忘了,這個死變態有潔癖呢!
晏晨頓時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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