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 基情的夜(上)一更

看着安老太太嚴厲的臉,安心的心裡一片絕望。

爲什麼非要讓她做這個抉擇?嫁或者出國都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現在卻又不得不選一個。

那就嫁人吧!因爲這樣至少她還能看到安少。安心慘然一笑,眼睛看着安老太太,咬着下嘴脣下定決心說道:“我嫁。”

“好。”安老太太眼中一片欣慰,滿意地點點頭,“從明天開始我會安排你相親,一個星期內,必須要有一個合適的對象。”

“一個星期?”安心愣了愣,隨後默默地點點頭,一顆心給了安少,嫁給誰都無所謂。

“行了,你回房睡去吧!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許向外說。一切的事情都由我來替你擔着。”安老太太滿臉疲憊,無力地對安心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安心一臉慘然,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眼裡呈現一片死灰,機械地向門外走去。

何鑫靠在門邊一直沒走,看到安心從屋裡走出來,想說些什麼,嘴巴張了張,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中微微嘆息一聲。

安心像沒有心的布娃娃,目光呆滯地回到房間,關上門,身體靠在門後邊緩緩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着雙腿,把頭深深埋在雙腿間,靜靜的,如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

許久,安心終於動了。

她緩緩地擡起頭,手撐在地上站了起來,走到牀跟前,彎腰從牀底下把箱子拖出去,然後把箱子裡面酷似安少的成人玩具拿了出來。

安心抱着玩具就開始哭,傷心又不敢大聲哭,那種很壓抑從喉嚨裡發出的低聲嗚咽。

“安少,爲什麼你要結婚?爲什麼你要娶那個賤女人?她根本不配你,不配你啊!”安心難掩傷心地抱着玩具喃喃自語,淚水一滴滴落在假安少的臉上。

安心的心中是充滿了濃濃的絕望。她不想嫁人,也知道這是禁忌,她無法啓齒,她不敢奢求一些什麼,她就想默默地站在暗處靜靜地看着安少,默默地注視着他便已經心滿意足。

可是爲什麼連這樣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呢?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安心的眼淚流得更歡了。她恨晏晨,如果不是她出現,安少還是那個安少,肆意張狂不屑一顧地活着,但是因爲有了這個女人的出現,一切都好像變了。安少變得已經不像之前那個安少了。

她討厭安少關心那個賤女人,她討厭安少的目光在那個賤女人身上停留,她討厭安少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那個賤女人,只要是有關晏晨的事情她都討厭。

但是,就這樣一個她討厭的女人,卻還是嫁給了安少。

這對安少來說就是一種污辱。

安心一想到這裡心裡就止不住地恨意,爲安少不平,爲安少難過,抱着假安少又是好一頓地痛哭。

夜,還在繼續。

燈光光彩陸離的酒吧,安寧坐在吧檯上一杯酒又一杯酒向嘴裡灌。

詩子齊坐在她的旁邊,溫潤的笑容隨着安寧喝酒的次數慢慢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心。

“安寧,別喝了,再這樣喝下去你會醉的。”詩子齊從安寧的手上把酒杯奪走,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勸道。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安寧對着詩子齊呵呵地笑着,手一揚又讓酒保來一杯啤酒。

“行了,別喝了,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詩子齊再好的脾氣也被安寧給惹出火了,從錢包裡抽出幾張紅色的鈔票,拉起安寧就走。

“不,我不走。”安寧手拽着吧檯不鬆手,嘴裡發出一聲尖叫。

這時過來幾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看到詩子齊和安寧拉拉扯扯,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染着黃色頭髮的年輕人一把推開詩子齊,怪叫着說道:“哥們,大家都出來尋歡的,講求的是你情我願,勉強就特沒意思了。”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安寧不樂意了,從高椅上跳了下來,對着黃毛不客氣地說道,隨後拉着詩子齊就走。

周圍的人哄的一聲全笑了出來,其中有人笑着說道:“黃毛,你想來一個英雄救美,結果人家不領情呢!呵呵,踢到鐵板上了吧!”

黃毛的臉掛不住了,緊走兩步,攔在安寧和詩子齊的面前。

“你想幹嗎?”安寧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擋在面前的黃毛,“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嗎?趕緊給姑奶奶滾開。”

黃毛惱羞成怒,出口罵道:“賤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剛纔可是一片好心。”

“好心?呵呵,我去你大爺的,你他媽的什麼好心,你不就是想上姑奶奶嗎?還他媽的好心,我呸!”安寧鄙夷看了一眼黃毛,衝着黃毛就是一口。

“賤婊子。”黃毛怒了,伸手就向安寧的臉扇去。

“住手。”詩子齊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黃毛的手甩了出去。

和黃毛一起的幾個年輕人這時全都圍了上來,把安寧和詩子齊圍在中間。

“小白臉,你找死是不是?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黃毛橫了一眼詩子齊。

詩子齊一臉平淡地看着黃毛,淡然說道:“這位兄弟,我女朋友喝多了,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請多多包涵,現在請讓一下。”

詩子齊一看對方人多,安寧又喝多了,不想惹麻煩,摟着安寧就走。

但是,安寧不這樣想,那個黃毛也不這樣想。

安寧今天心裡本來就不痛快,先是她悲哀地發現詩子齊竟然喜歡晏晨,接着又被安健陽甩了一個耳光,這心裡的鬱結之氣一直憋在心裡不消,現在有人送上門來幫她解氣,她當然不肯放過。

那個黃毛剛剛被安寧掉了面子,被朋友們笑話,要是不好好地把眼前這兩個好好教訓一下,這面子就算是掉在地上,怎麼撿都撿不回來了。

安寧掙脫詩子齊的手,直接一巴掌就甩在黃毛的臉上。

黃毛被打的有些蒙了,他還沒動手,這個騷娘們倒動開手了。

“兄弟們,給我打,打死這個臭娘們。”黃毛怒了,嘴裡吆喝一聲,對着安寧就撲了上去,另外幾個人見狀立刻向詩子齊撲去。

酒吧裡的頓時一片混亂。音樂聲震耳欲,桌子椅子酒瓶滿天飛,周圍是一片起鬨的聲音和口哨聲,還有人在旁邊不住地叫道:“打,打,使勁地打。”

安寧在美國唸書,這種情況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打起架來格外的順溜,一個酒瓶子下去,黃毛的腦袋立刻就開了花,血流了一臉。

黃毛頭上一陣劇痛,手一摸,溼溼的,滿手是血,當下也發狠了,掄起椅子就向安寧砸去。

安寧躲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當時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每天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還不如索性死了算了,只是有些可惜了,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好好正式地談過一次戀愛。

詩子齊不會打架,但是平時經常鍛鍊身體,身體靈活,一來二去,竟然奇蹟般在毫髮無傷,他一邊躲閃一邊注意着安寧這邊的情況,現在看到安寧有危險,當下顧不多想,飛身向安寧撲去,擋在安寧的面前。

“砰”的一聲響,黃毛手中的椅子結結實實地砸在詩子齊的後背上,詩子齊一聲悶哼,眉頭緊皺在一起,臉上一片痛苦。

“詩子齊,你沒事吧?”安寧瞬間清醒過來,看到詩子齊痛苦的臉,她反手抱着詩子齊的腰急聲問道,心頭的火蹭蹭地向外冒,她把詩子齊扶到一邊,把他交到酒保手裡,隨後從酒吧提起一瓶啤酒,“砰”的一聲砸下,酒瓶碎了,露出尖銳的玻璃尖尖。

“你孃的,你既然想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安寧冷着一臉看着黃毛,握着手中的碎玻璃瓶子就向黃毛扎去。

“安寧,不可以。”詩子齊心下一駭,從後面一把抱住安寧,對着她搖頭。

“他孃的居然敢打你,看我今天不廢了他。”安寧一臉戾氣地看着黃毛,掙着詩子齊就向黃毛撲去。

黃毛手捂着頭鮮血順着手指流下來,眼前一片模糊的血紅,看到安寧手中碎玻璃瓶刺來,心裡有些慌亂。女人狠的她倒是見過,但是像眼前這個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見,她那個樣子分明就是想他死。

這時有人認出了安寧,伸手拉着黃毛退後,俯在他耳邊說道:“我們快走吧!這個女人是安少的親妹妹,要是讓安少知道我們打他妹妹,他一定會廢我們的。”

“…?!”

黃毛怔了怔,腳一陣發軟,也不知是流血過多還是嚇的,竟然挪不動步子,要不是同伴扶着,沒準倒在地上。

“走吧!”同伴顧不上說什麼,拖着黃毛就向酒吧外走去。

“王八蛋,別走,你給姑奶奶回來。”安寧在後面大聲叫着,跳着腳,要不是詩子齊緊緊抱住她,她一準上去捅了那個王八蛋。

酒吧的音樂停下來了,剛剛起鬨的人也都悄悄地離開了,酒吧一下子靜了下來,桌子椅子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地上全是酒水和啤酒瓶子渣渣,一片狼藉。

安寧把手中的破啤酒瓶子重重地扔在地上,轉臉看向詩子齊,關心地問道:“沒事吧?能不能走?”

“沒事,能走。”詩子齊對安寧笑了笑,因扯動了傷口,眉頭緊不住一皺。

安寧眼中戾氣一閃而過,扶着詩子齊說道:“我們現在去醫院吧!”

“不用了,天不早了,我還是先是送你回家,你一個女孩子待在外面不安全。”詩子齊對着安寧搖搖頭,和安寧一起向外面走去。

酒保看着滿室的繚亂,欲哭無淚,又不敢向安寧提出賠償的話,只得自嘆倒黴,趕緊招呼人清理打掃,然後又給老闆打電話彙報這裡發生的事情。

安寧扶着詩子齊向路邊停靠的車走去。

“你喝酒了,我來開。”詩子齊向駕駛座走去。

安寧不讓,“我沒事,能行,你放心好了,就算我被警察給逮了,我哥也會把我保出來的。”安寧滿不在乎對詩子齊說道,然後扶着他向副駕駛座走去。

詩子齊的眼裡全是擔心。安寧今天一天可是喝了不少的酒,依她現在這個情況,開車上路,沒準車毀人亡,屍骨無存。

詩子齊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十二點了,這個時候回去的話肯定會吵醒很多人,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家賓館,他扭過頭對安寧說道:“前面不遠處就是賓館,不如,我們今天晚上都別回去了,就在裡面住一晚上,你看行嗎?”

安寧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擡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詩子齊,歪着頭說道:“詩子齊,你是打算和我開房麼?”

“咳咳!”聽到安寧的話,詩子齊猛地一陣咳嗽,臉憋得通紅。

詩子齊知道安寧在國外生活,也知道她一向很大膽開放,但是這話從安寧的嘴裡出來,他還是被驚到了。

安寧呵呵地笑着,“詩子齊,你好歹也是從國外回來的,就這麼兩句話就把你嚇到了?和你開玩笑呢?走吧,別磨蹭了,反正我也沒打算回去。”

安寧嘴裡一邊說着一邊扶着詩子齊向前面的賓館走去。

很不巧的是,當安寧和詩子齊來到賓館時就只剩下一間房了。

“住嗎?”服務員看向安寧和詩子齊。

安寧的眼睛看着詩子齊,抿着嘴巴不說話。

詩子齊這下爲難了,有些尷尬,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服務員的話。

好像這個時候住與不住都不合適。

“開吧!”終於安寧開了口,手撐在服務檯上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拿出兩人的身分證作了登記,然後收下押金給安寧一張房卡。安寧什麼也沒說。接過房卡扶着詩子齊向電梯走去。

詩子齊的臉微微有些發燒,目光有些不敢看向安寧。

“行了,別彆扭了,就你現在這個身板,屬於有心力而不足的情況,我都不擔心,你還擔心什麼。”安寧呵呵地笑着,滿臉的不在乎,手心卻微微出了汗。

詩子齊一下子被安寧的話給逗笑了,剛剛的尷尬瞬間即逝,伸手揉了揉安寧的頭髮,嘴裡發出一聲感嘆,“你啊!”

安寧抿着嘴笑,電梯這時來了,她扶着詩子齊走進電梯按了一個數字,電梯門緩緩關上了,安寧的視線又落在詩子齊的身上,打趣地說道:“詩子齊,雖然你現在受傷有心而力不足,難道你就不怕我獸心大發把你撲到了?”

“咳咳!”安寧的話成功地再次讓詩子齊猛烈地咳嗽起來。

安寧大笑,“詩子齊,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是一個處。”

詩子齊的臉越發紅了,對於安寧的話不知如何回答。

安寧笑得更厲害了。

進入房間以後安寧讓詩子齊趴在牀上,掀開他的後背開始爲他檢查後背。

傷得不是很嚴重,有幾道血痕,塗上一點藥也就沒事了,但是安寧怕詩子齊傷到內臟,於是用手開始在詩子齊的後背上輕輕地壓下,不住地問道:“這個地方疼麼?這個地方疼麼?”

詩子齊趴在牀上不由得笑了,“你不用按了,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名醫生,沒傷及內腑。”

安寧也笑了,手底下的動作也停止了,她也真弄糊塗了,怎麼都就忘了詩子齊是醫生這茬兒呢?

詩子齊從牀上起身把衣服穿好,坐着牀上看着安寧,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寧,說道:“安寧,累了一天了,你好好休息去吧!”

“那你呢?”安寧挑了挑眉毛看着詩子齊。

“我現在還不困。”詩子齊笑了笑,目光落在房間那唯一一張的大牀以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一張牀,兩個不算熟愁的男女,怎麼睡呢?

詩子齊是個男人,絕對不可能讓安寧睡地板,牀,只能由安寧來睡,他窩在沙發上湊和一夜也就行了。

安寧笑了出來,“詩子齊,真懷疑你是不是從國外回來的?不就是一張牀嗎?難得倒我們?我們都上去牀吧!井水不犯河水,誰也礙不着誰,我都這麼放心你了,怎麼,你難道還真的怕我半夜起來把你撲到?”

安寧說完打了一個呵欠,把腳上的鞋子踢掉了,然後爬上牀上在一側躺下,她手拍了拍另一側,說道:“睡吧!別浪費時間了。”

被安寧這麼一說,詩子齊倒覺得有些事情是自己想多了,搖搖頭輕笑,脫掉鞋子穿着衣服躺在另一側,離安寧遠遠的,中間露出一大塊的地方。

安寧笑了笑,沒說話,閉上眼睛,身體一側,背對着詩子齊,在詩子齊看不見的地方,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心情愉悅。

但是,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很不平靜的夜晚。

凌晨三點的時候,全市進行開展掃黃行動,這個賓館理所當然的成爲其中之一。

安寧睡得正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接着幾名警察衝了進來,其中有人對着牀上就是一頓猛拍。

安寧和詩子齊一下子被驚醒了,雙雙坐了起來,茫然看着屋裡突然多出來的人,瞬間兩個都有些不知所措。

“警察,查房。把你們的身份證和結婚證都拿出來。”其中一名警察冷着一張臉厲聲對安寧和詩子齊說道。

“我們不是夫妻,沒有結婚證。”安寧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回答。

“沒有結婚證就跟我們回去一趟。”警察的眼裡露出一絲鄙夷。

“去哪兒?”安寧有些迷糊。

“警局。”警察不耐煩地對安寧說道。

“爲什麼要去警局?我們是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要去警局?”安寧一下子不樂意了,眼前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了的話,沒看到他們穿戴整齊的躺在牀上什麼也沒有做麼?

“有什麼問題等到警局再說,請不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否則我們一定會按照妨礙執行公務罪來處理。”警察的臉有些難看,現在的女孩子們越來越不自重了,都睡在一個房間躺在同一個牀上,居然還說什麼也沒有做。不過警察的心裡也有疑惑,兩個人的衣服都穿在身上,看起來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但是這並不是警察管理的範圍之類的,現在他們的首要任務是把人帶警察局,有什麼問題回警察局錄了口供再說。

安寧不服氣,正欲開口說話,肩膀上落入一個溫暖的大手,安寧扭過頭看去,詩子齊對着安寧輕輕地搖頭,“別說話了,把鞋子穿上跟他們走一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奇蹟般地安寧突然間心安了起來,向詩子齊點點頭,掀開被子穿上鞋子下了牀,接着來到另一側把鞋子提起,準備爲詩子齊穿鞋子。

“我自己會來。”詩子齊笑着拒絕了,對着安安笑了笑,彎腰把鞋子穿好,與安寧一起跟在警察的後面向外面走去。

賓館外站了很多人,警車閃着警燈不住地發出嗚嗚的聲音,人被分成了兩組,一組男人,一組女,全部上了警車被帶走了。

安寧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進警察局,心裡狠狠地憋了一股火,一進入警察局就發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裡面鬧了起來。

警察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猖狂的人,進了警察局還這麼張狂,於是二話不說,直接把安寧給關到一間屋子裡晾了起來。

任憑安寧怎麼撒潑怎麼鬧,就是對之置之不理。

美其名曰,冷處理。

安寧氣狠了,把房間裡的東西砸了一個稀巴爛,對着門就始踹,嘴裡不住地叫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憑什麼把我們抓起來?你們混蛋,快放我出去。”

安寧覺得倍感冤枉,她和詩子齊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要受這種侮辱?她倒是無所謂,詩子齊可是一名醫生,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會用怎麼樣的目光看待他?一想到這裡,安寧心裡就倍覺得難受。

詩子齊非常配合警方的合作。把他和安寧的關係都向警察講了一遍。警察錄了口供,發現沒什麼問題,再加上當時兩人確實是穿着衣服躺在牀上什麼也沒有做,便讓詩子齊通知家長來領他們回去。

詩子齊犯了難了。

要是讓吳芳知道了那豈不是要鬧翻天?還有安寧的家長,那豈不是要把安寧給活活打死?

他是一個男人怎麼說都可以,但是安寧一個女孩子,這要是傳出去,這輩子算是毀了。

怎麼辦呢?詩子齊前思後想,手裡捏着電話遲遲無法撥出去,錄口供的警察等着有些不耐煩了,“我們的事情還很多,你趕緊打電話讓人領你們回去。”

詩子齊左思右想之後,終於下了決心把電話給撥了出去。

他把電話撥到了晏晨的手機上。

晏晨是安寧的嫂子,理論上來講也是安寧的親人,電話打給她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晏晨昨天晚上被安少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早已經疲憊不堪,這個時候睡得正香,聽到手機響了,她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閉着眼睛伸手把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抓起塞進枕頭下面。

安少這個時候已經被吵醒了,滿臉的不悅和不耐煩。

“誰他孃的沒個公德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你看看是誰打來了,電話接過去先罵一通再說。”安少眯着眼睛對晏晨說道。

“不管她,趕緊睡覺,困死了。”晏晨累壞了,嘴裡嘟囔一句,閉着眼睛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

枕頭下面的手機響了一陣以後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開始響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影響着晏晨和安少睡覺。

詩子齊的心中也是頗有很多歉意,晏晨現在睡得正香,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一定會把她吵醒的,但是沒辦法,安寧還被在裡面關着,警察放開話了,如果沒有人來領不放人。

詩子齊沒辦法只好繼續給晏晨打電話。

電話終於接通了,詩子齊還沒有開口說話,裡面傳來了一個冒着冷氣的男人聲音,“他孃的,你最好給爺一個打電話的理由,不然爺弄死你。”

------題外話------

妹紙們看這裡看這裡,這是一更,下午的時候會有二更,敬請關注。

第32 假鈔吧?第28 親到我滿意爲止第169 真相即將揭曉第192 背叛的下場(一)第217 較量(四)一更第157 孕婦是幸福的第166 勾心鬥角第05 極品二貨第206 好戲就要上演了(六)第37 這錢就歸我了番外十一,衝突第20 臉不要了第214 較量(一)番外十二,選擇第21 爺不是隨便的人第245 再見面第241 被發現了第263 折磨安風第140 家暴第110 安瑞進精神病院番外五,鬧翻第249 動了胎氣番外十,過招第268 夫妻見面第23 我們結婚吧第179 離間計第28 親到我滿意爲止第207 好戲就要上演了(七)第253 晏晨不見了第08 拋個媚眼第133 算計第13 終於離婚第21 爺不是隨便的人第202 好戲就要上演了(二)番外,邵哲被送走第248 反受威脅第67 私會舊友第172 危險(一)第199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第19 牽牽小手第19 牽牽小手第139 邵華之死(四)第240 晏晨知道真相了第108訂婚宴會(下)第89 殘忍的往事第265 家有兒女第233 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孩子第85 只想和你再親近一些第150 韓憶敗露(一)第143 魔高一丈第55 脆弱一閃而現第06 二世祖啊第71 無視第202 好戲就要上演了(二)第139 邵華之死(四)第196 針鋒相對第64 真相就是那麼殘酷第248 反受威脅第249 動了胎氣第254 殺手的悲哀第45 可憐天下父母心第54 又犯病了第250 安靜的小天使第117 婚禮(上)第162 夫妻合心第34 不爽,很不爽第24 爺要結婚第81 這才叫接吻第189 陰謀得逞第115 安瑞的痛苦第139 邵華之死(四)第146 誰算計了誰(一更)第280 中彈第103 程鵬陽之死第202 好戲就要上演了(二)第142 倒黴的韓憶第32 假鈔吧?第156 孕婦不可理喻第249 動了胎氣第159 韓憶獄中受虐第46 一家人同聚一桌第46 一家人同聚一桌第61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第13 終於離婚第17 爺住下了(首推,求收)第156 孕婦不可理喻第78 流氓第37 這錢就歸我了第262 了斷(六)第03 撕破臉面第117 婚禮(上)第127 爺就喜歡你這樣的第284 胖揍渣男第208 好戲就要上演了(終)第183 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第208 好戲就要上演了(終)番外七,強勁對手第132 爺不懂浪漫第35 被錢活埋第02 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