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志願肯定是聽說這個事情,要不然也不會急吼吼趕過來跟我說這個事情!
我跟向部長的關係很一般,始終是不冷不熱,倒是省組織部第一副部長周建業跟我的私交還不錯!
而且我聽說冉柔出車禍後,杜省長在常委會上提出,讓我出任南華市市委書記,向乾進頭一個反對,說我做事情不穩,而且資歷不夠,總之提了一大堆毛病!
隨後杜省長退而求其之,想讓我代理市委書記一職,但是向乾進又反對,最後杜省長詰向乾進誰是合適人選,向乾進提出讓郭磊出任市委書記!
而杜省長直接表示反對,兩個人在常委會上針鋒相對,最後那個人打了一個圓場,說讓我暫時主持南華市工作,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實際上就是把這個問題擱置起來!
向乾進是省委組織部長,對於幹部任用上他的意見雖然不能起決定性因素,但卻能左右問題的導向,換句話說,向乾進並不看好我,而且並不願意在我的提拔問題上出力,甚至還在一些場合打壓我!
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心中很清楚,當初南華市煤炭走俏,向乾進在言語中暗示過我,想讓我在這方面幫忙,但是我並沒有按照他的意思辦,,所以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不密切,這下子更是有些緊張了!
對方說向部長對我推崇備至,經常在他面前提起,肯定是胡扯蛋!
我自己還不知道這個事情?更何況向部長一向以那個人馬首是瞻,更不可能對我特殊照顧,蔣志願這麼說,實際就是提醒我他的背景,讓我掂量着辦!
高長海聽着蔣志願的話語同時看着我的表情,估計看出我心不在焉,在旁邊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什麼事情都好說,對了,我現在給市刑警隊打電話,看看打人兇手抓到了沒有!
說着走了出去,很明顯他是就給我們兩個人單獨商量的空間!
高長海一出去,蔣志願笑着說到,他跟高長海可是老朋友,聽長海說我跟他的私交也不錯,大家以後就是朋友,而且他這個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很講義氣,只有朋友有事情儘管說,他會盡自己最大努力把事情辦到!
蔣志願說話語氣聽起來很豪爽,但是我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出,裡面閃爍着精明的光!
我淡淡的說到,是不是朋友需要時間檢驗,此刻躺在手術室裡的人,是我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她爲了救我而遭此橫禍,蔣總你說換成你,你會如何處理這個事情?
我看着蔣志願,蔣志願看着我的目光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金色的煙盒,打開露出排列整整齊齊的香菸,從裡邊拿出一支遞過來,而我擺了擺手,從自己口袋裡掏出煙。
我點着這幾天抽了一口,蔣志願拿出一支菸,在煙盒上頓了頓,隨後擡起眼看了看我笑了!
只要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對嗎?他看着我問道。
我沒有說話,隨後他接着說道,如果真的是解決不了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沒有拿出相應的交換代價。
隨後蔣志願伸出一根指頭,在我眼前晃了一下,1000萬,我出1000萬把這個事情擺平,而且是單給傷者。
至於我這裡,儘管提條件,只要他能滿足,絕對毫不折扣的把事情做到,說完蔣志遠看着我,又補充了一句話,如果我們之間能成爲朋友,他會給我更多以前所想不到的。
聽完對方的話語我嘿嘿笑了兩聲,你確定沒有辦不了的事情?蔣志願肯定的點點頭!
我抽了口煙說到,看來到目前你還沒有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咯?蔣志願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用手指輕輕點了他兩下說到,你很幸運碰到了我,這一次你碰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蔣志願的臉色頓時變了,眯起眼睛審視着我,而我神情淡淡的,過了幾秒鐘他笑了,笑的挺開心,不過笑聲中卻蘊含着怒意和冷意!
我扭頭向着門口走去,這時蔣志願在我背後說道,希望我好好考慮一下!
而我淡淡的甩給他一句話,用不着考慮了,最好還是帶着蔣雲峰自首吧!
我從門口出來,高長海笑着走過來,我直接問他打人兇手抓到了沒有?高長海愣了一下,而我擺擺手說道,算了,這個事情我已經跟省公安廳聯繫過了!
什麼?高長海聽到這句話頓時急了,子健你這事情,你,你,你這是幹啥,難道這事情我們潞城警方解決不了嗎?
我平靜的看着高長海淡淡的說道,當街意圖行兇謀殺一名地級市市長,你覺得潞城警方能處理嗎?
我說出這句話,高長海的臉色頓時變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事情你的肩膀扛不住!
說完我向着前面走去,而高長海愣愣的站在那裡,就像水泥墩子一般……!
我聽着醫生介紹,沉着臉,目前徐曼麗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並且醫生說腦部受到重擊,很有可能會這樣一直昏迷下去!
徐曼麗的父母坐在旁邊,當聽完醫生的話語,徐曼麗的母親頓時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醫生急忙過來搶救,而徐曼麗的大伯徐亦功坐在旁邊不說話!
他已經從公安局退休下來,聽說這個事情帶着徐曼麗的父母急匆匆的趕過來!
我遞給徐亦功一根菸,掏出打火機,點着煙抽了一口說到,這個事情怪我,徐曼麗是因爲我招此無妄之災,我肯定要給徐曼麗討還一個公道!
徐亦功沒說話,嘴角牽了一下算是迴應,隨後他問這事情究竟是誰做的?
我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徐亦功臉上的肌肉輕輕抽動着,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個王八蛋,老子非***……!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站起來,向着外邊走去,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接起電話,正式向部長打來的。
他並沒有直接問這個事,而是雜七雜八說了一些其他無關的事情,我嘴裡隨意應承着,彼此都不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差不多有十來分鐘,向部長繃不住了,問我傷者的情況如何?我將醫生的話重複了一遍,向部長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醫療費用的問題解決了沒有?
我說用不着他擔心,一切費用由我來負擔。
向部長在電話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說,冉柔肯定不會再重新返回工作崗位,問我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聽到這句話,直接對向部長說,這個事情是由組織決定的,我會毫無保留,毫無問題的配合組織的決定。
向部長在電話那邊再次沉默了一會兒,問我這件事情是不是已經跟省公安廳聯繫了?我很乾脆的回答說,已經跟省公安廳彙報,省公安廳已經派人在路上。
向部長電話裡哦了一聲,隨後說注意傷者情況,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項部長聽到我的話語,他心中肯定已經明瞭,這事情我絕不可能私下解決,肯定要經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