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出車禍死了,而且他老子一家也出車禍死了,這事情未免太巧了,如果說真是意外的話,不亞於頭一次買一注彩票就中頭獎!
而李璐的死恰好跟景浩有關聯,難免會讓人有更多的聯想!
肖部長給我打電話,說的也就是這個事情,他擔心有人會把景浩的死跟肖家聯繫到一起!
我說這個事情需要證明,而肖部長說了一句話,肖家不需要證明!
隨後跟我說,這個事情讓我多注意下,肯定是有人打算從這方面入手,故意要挑起景家,肖家的矛盾,問我誰有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當蕭部長說出這句話,可能是直覺或者是預感,腦海當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但我並沒有說,沉默的幾秒說,目前這個事情看不清楚。
蕭部長在電話那頭也沉默了幾秒鐘,說過這個事情他會留意的,如果誰想拿這個事情要跟蕭家做文章的話,那他就打錯了算盤。
結束通話之後,我考慮了一會兒,決定還是立刻回南華,由於小馬拉着黃謙去了,省紀檢委還沒有回來,所以我讓照料冉柔辦事人員臨時給我調配一輛車。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是胡書記的電話,接起來說了兩句,果然是關於景浩的事情。
胡書記很直接跟我說,這幾天一定要保持安靜低調,事情現在變得很複雜,而且我又是李璐的丈夫,所以我的言行很有可能會決定事情最終的走向。
聽完胡書傑的話,我忽然有了一個預感,那就是蕭部長給我打電話並不是那麼簡單,似乎更是一種警告。
胡書記問我關於這件事的看法,我沒有保留,說那個人很有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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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書記在電話那邊全贏了,一會兒說道,那個人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他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插手這件事情,挑起這個事端的話,一旦暴露,他所面對的壓力是無法想象的。
就這樣,我跟胡書記討論了一會兒,並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貌似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
我收拾好東西,車停在了樓下,我辦理好退房手續正要走出了大門,有人過來在我耳邊低低喊了一聲,張市長,扭過頭看去,只見徐曼麗怯生生的站在我的旁邊!原來她準備離開酒店,碰巧看見我於是過來。
我問她有什麼事情?徐曼麗問我是不是回南華,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她臉上露出一絲驚喜,說他也想回南華,能不能捎我一程?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徐曼麗高興的說,她現在就上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就下來。
過了幾分鐘後,我跟徐曼麗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酒店,但並沒有注意到,在大廳的對面,有個人坐在沙發上,他的手包放在茶几上,始終對着我們的方向。
車開出酒店沒多遠,忽然感覺車身一震,只聽砰的一聲,旁邊有輛車撞在我們的車上,而且還是一輛寶馬車。
車門推開,立刻從上面下來好幾個小年輕將我們的車團團圍住,不斷敲擊着我們的車門和車窗,叫罵着讓我們立刻下車。
司機有些惶恐的問,怎麼辦?我問他,是不是開車違反了交規?
司機說他要變道,而且早早打開了左轉燈,可就在變道的時候,這輛寶馬車突然加速衝了上來,撞在了我們的車上。
聽司機這麼說,我皺了一下眉頭。如果按照交規來看,我們應該負全責,但是聽司機敘述這輛寶馬車似乎是故意碰瓷兒。
我問司機,這輛車有保險沒有,司機說有保險,我讓司機立刻給保險公司打電話,讓保險公司來處理。
就在我們說話之間,忽然砰的一聲,緊跟着車窗玻璃上多了密密麻麻的細縫,原來有人在砸我們的車窗玻璃。
徐曼麗嘴裡發出驚叫聲,開車司機頓時急眼了,撞了車大不了有保險公司來賠,你們砸我車算怎麼回事?
直接立刻推開門,準備找那幾個人理論,可還沒等他人出去,幾隻手伸過來直接將他拽了出去,拳打腳踢,不到一分鐘司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徐曼麗的嘴裡發出一連串的驚叫,我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勁,車門被拉開,隨後有幾個人的手伸了過來,要拽我出去。
當時我已經意識到,這幾個人很有可能是衝着我來的,如果我被拽出去,十有八九會遭到一頓毒打。
頓時拼命胡亂用手遮擋着,同時擡起腳踹着幾個人,在我拼命抵擋中,這幾個人一時還拿我沒有辦法。
可有句話說的好,好漢難敵四手,更何況還不止四隻手,很快我就被人拽住兩條腿,接着用力,我整個人硬生生的被人從車裡拽了出去隨後倒在了地上!
艹你媽,撞了老子的車還要打老子,今天我不廢你一條腿,我***就不是人養的,有人在高聲叫罵着。
摁住他,把他的腿給我按住。
救命,救命,殺人了!我急忙大聲喊着,而且拼命掙扎,可那幾個人死死摁住我,還有人捂住了我的嘴,讓我出聲不得。
此刻已經是晚上10點左右,儘管是夏天,但行人也稀少多了,有行人也許是在旁邊圍觀指指點點,並沒有人過來阻止。
我被人按住捂住了嘴,看見一個人手中拿着一根棒球棒,在車燈照耀下嘴角露出一絲獰笑,讓你***不識相,今天就讓你爬出潞城!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意識到,這肯定是蔣景濤派來找我麻煩的人,而對方將棒球棒高高舉起,隨後帶着一股風聲,猛然掄了下來。
我的眼睛一閉,心中暗道,這一次算是完了,只聽見一聲悶響,隨後一聲慘叫,我吃驚的瞪大眼睛,有個人趴在了我的身上,竟然是徐曼麗。
拿着棒球棒的人愣住了,因爲他這一棒子,正好打在徐曼麗的頭上,頓時鮮血噴濺出來,濺了我滿滿一身。
看到這個情況,那幾個人頓時愣住了,拿着棒球棒的人朝地上啐了一口,用棒球指着我說了句,你***給我小心點,說完招呼人就直接上車,一溜煙兒的跑了。
而我一把死死抱住徐曼麗,救人啊!救人啊……!悲滄絕望的嘶吼在這個城市夜空迴盪……。
我坐在搶救室外邊的椅子上,有幾個人匆匆過來,其中一個正是潞城市市長高佔海!
見到我急忙過來說道,子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高佔海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隨後他說的,已經鎖定肇事車輛,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我看着高長海問道,蔣景濤是誰?高長海聽到我問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後問我蔣景濤怎麼了?
我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蔣雲峰有關係,如果你們潞城處理不了,那我就自己想辦法處理這個事情。
高長海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爲難的神情,隨後將我拉到一邊低聲跟我介紹了一下蔣景濤的背景。
我聽完之後才知道,蔣景濤是潞城最大房地產商蔣志願的兒子,而蔣志願有一個妹妹叫蔣援朝,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蔣援朝是不是……?高長海輕輕點了一下頭,臉上露出詭秘的神情。
隨後,他遞給我一支菸說道,關於打人的兇手,包在我身上,刑警隊已經開始四處抓人,我保證,過不了今天晚上人肯定給你抓到,而且絕對要讓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說着將打火機遞過來,點着,我慢慢抽着煙,而高長海繼續在我耳邊說道,至於傷者,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一個滿意的交代……!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幾個人向這裡走來,其中一個人走在最中間,還沒有過來,嘴裡就發出爽朗的笑聲,而且大老遠將手伸出,走到我身邊意思跟我握手。
我看了對方一眼並沒有搭理他,這個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
而高長海在旁邊笑着說道,這是咱們潞城錦城房地產公司老總蔣志願,這是南華市市長張子建,給我倆相互介紹着。
蔣志願滿臉堆笑,嘴裡一連說着久仰,再次伸出手,而我依舊沒有搭理他,而是慢慢的抽着煙,透過煙霧,眯着眼睛觀察着這個人。
蔣志願50上下,身材並不高,但也不胖,很結實,留着板寸,穿了一身合體的棉麻衣服,看上去很精幹!
蔣志願的臉上露出尷尬,同時看了高長海一眼,高長海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隨後對我們說道,旁邊有個房間,咱們好好聊聊!
就這樣我們走進旁邊房間,蔣志願對我說,時常聽向部長提起我的名字,今天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蔣志願不停的將高帽送到我的頭上,我沒有說話,依舊慢慢的抽着煙,向部長的妻子姓蔣,叫蔣援朝!
而且蔣志願和蔣援朝的父親,是原潞城第一市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