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柔接到了那個人秘書的電話,對方告訴她,緊跟着我,並且時刻彙報我的行蹤。
就這樣,然後在後邊尾隨着,而我跟蔣豔萍兩個人對此毫無察覺,向着京城方向而去。
而此刻的李璐躺在醫院中,身邊有醫護人員正在緊張進行搶救,而蕭部長站在外頭臉色鐵青,過了一會有人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這個王八蛋!
也就過了幾分鐘,蔣豔萍的手機響了,他急忙接了起來,說了幾句話,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直接將手機遞給我。
我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裡面就傳來蕭部長的咆哮聲,張子健,你個王八蛋,你到底現在在哪裡?你趕快給我滾到醫院!
聽到蕭部長咆哮的怒吼,我心中有些詫異,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剛想問到底怎麼了,電話裡又傳出蕭部長咆哮的怒吼,上次見我告訴你,如果李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墊棺材底兒,說完這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抓着手機心中又驚又怒,李璐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蕭部長要說這句話?
我臉色陰沉抓着手機,過了十幾秒鐘,撥了一個電話,等對方接起來我劈頭就問,李璐到底怎麼了?
我的電話是打給司機小馬的,小馬沒敢隱瞞,將事情的經過跟我講了一遍,等我聽完之後,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李璐住院了,而且現在生命垂危!我腳踩剎車,只聽輪胎與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車硬生生向前拖行了好幾米,蔣豔萍沒防住整個人撞在了前邊的座位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喊聲!
而就在後邊還有一輛車,差點兒跟我的車追尾,隨後從上邊下來一個人,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着,跑過來用手敲着車窗。
我將車窗放下來冷冷的看着對方,這個人罵了幾聲之後忽然停住了,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不過嘴裡又罵了幾句,快步回到車上啓動油門,從我的車邊堪堪擦了過去!
後來蔣豔萍跟我說,我當時的表情簡直令人恐懼,就像擇人而食的惡魔一般。
蔣豔萍問我怎麼了?我陰沉着臉,沒有說話,腳踩油門,打了幾下方向盤,調轉頭向着南華的方向而去。
我走的是高速,是單行線,可想而知危險如何,儘管現在是半夜,但高速路上,依舊有車輛來來往往。
說實話,我也沒有辦法,因爲剛剛過了一個高速路出口,而等下一個高速路出口還有幾十公里,此刻的我恨不得立刻就飛到李璐的身邊。所以我也顧不得許多,直接逆向而行,蔣豔萍看見我逆向而行,臉色都嚇白了,嘴裡說着你,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你怎麼能逆行呢?
而我衝她很不客氣的吼了一聲,閉嘴!蔣豔萍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見我臉上的神情,頓時將嘴閉住,然後兩隻手緊緊抓着車門上把手,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前邊的路。
我逆行着不停狂按着喇叭,對面的車輛恐避不及,我眼睛緊緊盯着前方,手不停打着方向盤,腳踩着油門。
突然一輛車跟我的車擦身而過,在車燈的照亮下,我恍惚看見車內坐的是冉柔,但我並不肯定,而且也沒有心思去考慮這個事情。
說實話,當時我的行爲真的是大膽,甚至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如果稍有不慎的話,肯定是車毀人亡。
好在那個時候是半夜車輛稀少,而且剛過出口,在十幾分鍾後,我有驚無險的從出口出來。
不過剛一出出口,就被好幾輛高速路政車攔住,從上邊下來好幾個執法人員,攔住我的車不讓走。
而當時我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許多,愁了一個控制腳踩油門就往前頭衝。
說實話真沒想到碰見一個楞頭青,竟然往前一撲,爬在了我的車前蓋兒上,並且用手敲着玻璃讓我停車。
我向前開了一段,然後猛踩剎車,對方在慣性的作用下直接飛出兩三米坐在地上,而我根本沒有管他,繼續腳踩油門,一打方向盤,衝出了他們的包圍。
不過我心中只能暗道,對不起!不過我身邊的蔣豔萍直接拿起手機,開始處理這個事情。
蔣豔萍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差不多過了20多分鐘後,她才舒了一口氣說,將事情已經摁了下來,說完這句話似乎還想問別的,但並沒有問出口。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李璐現在在醫院,生死未知,孩子已經沒了。
蔣豔萍聽到這句話,吃驚的用手捂住嘴,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怎,怎麼會這樣?
我並沒有回答,而是眼睛死死盯着前邊的路面,腦海中只有一個名字在轉來轉去,那就是冉柔!
說實話,這個賤人此刻站在我面前,我真的能活生生吞了她,她竟然對李璐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不可饒恕。
如果說我跟冉柔以前還有舊情,現在形同陌路,但以後絕對是視若仇寇。
這個事情決不能怎麼算,冉柔,你個賤人,給老子等着……我咬牙切齒心中暗暗說道。
可我並不知道,就在我衝出高速路口的時候,高速路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一輛逆行的車跟對面的車撞了,而逆行的車正是冉柔的車。
原來冉柔看見我逆行而走,頓時也着急,讓汽車轉彎,緊緊跟隨我的汽車。
司機本來並不願意,但是愛染柔的厲聲喝罵之下,只好硬着頭皮轉彎,同樣逆行開在高速路上!
說句老實話,我還真得感謝我的運氣好,就在我拐進出口的時候,有一輛大貨車開了過去!
這輛大貨車的司機,已經連續開了十幾個小時,此刻天正是半夜,已經到了非常疲勞的地步,強打精神繼續駕駛。
表面看起來他睜眼開車,但實際已經陷入到半睡半醒的狀態。
這時,他聽見淒厲的喇叭聲,猛的一睜眼,看見對面有一輛小車開了過來,睡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慌忙之中,又是打方向盤,又是踩剎車,又是按喇叭。
可作爲大貨車車載重量很大,儘管剎車系統進行了加固,但是,因爲慣性的作用,剎車系統不可能及時將車剎住,所以這輛大貨車來慣性的作用下,依舊直挺挺的朝前開了過去。
這輛小車正是冉柔和她的司機的車,司機看見這輛大貨車直挺挺向他們撞過來,嚇得亡魂皆冒,拼命打着方向盤想躲閃過去。
儘管車頭讓過大貨車的車頭,但是大貨車的車頭直挺挺撞在了小車的屁股上。
你想大貨車的慣性會有多大?於是這輛小車被撞得騰空而起,而且撞破了護欄,直接衝到了旁邊的路上,連續在路面不停的翻滾,直接被撞出有七八十米。
最後底朝天的躺在路面上,四個輪子還猶自不停的轉動着,貨車的司機乾脆嚇傻了。
事故發生之後,幸虧距離高速路出口不遠,立刻有路政工作人員匆匆趕往現場,將冉柔跟他的司機擡上救護車,急匆匆送往就近醫院。
而這個事情當時我並不知曉,一門心思只想趕到醫院……。
那個人放下棋子,神情淡淡的看着杜省長,而杜省長手中握着棋子,哈哈笑了兩聲,隨後將棋子扔在了棋盤上,今天這棋下的實在痛快。
而那個人淡淡的說道,4:0,難道還痛快嗎?
陸省長笑嘻嘻的點點頭說道,下棋的快樂並不是輸贏,而是在下棋當中的思考,以及在思考當中所產生的思路和辦法。
那個人聽到這句話笑着問道,老杜,你想到了什麼?
杜省長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淡淡的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就在這時候,杜省長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將手機放下看着那個人,慢慢的說了一句話,李璐住院了。
那個人先是一愣,將視線落在了杜省長的臉上,緊跟着杜省長輕輕嘆了一口氣,聽說孩子也沒有保住,現在大人在醫院的急救室裡搶救。
那個人聽到這句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他感覺杜省長這話語似有所指,手指輕輕撫摸着棋子,看着杜省長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省長裝出驚訝的樣子,問那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嗎?
那個人輕輕搖了一下頭,於是杜省長將事情經過大略的講了一遍,而那個人的臉上,立刻籠罩了一層陰雲。
杜省長站起身說道,今天下棋的興致已盡,改天一定要好好討教一番!
而那個人並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就連杜省長離開,他都沒有起身相送,就這樣坐着,皺着眉頭思考着。
杜省長一離開就把秘書叫過來,問冉柔在哪裡?可秘書的回答讓他皺起了眉頭,說冉柔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已經聯繫不上了!
那個人聽到這個消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嘴裡說的繼續聯繫冉柔,直到聯繫她接電話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