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柔沒想到李璐竟然這樣做,惱火不堪,怒聲喝道,你要幹什麼?
而李璐淡淡的說道,我的男人不見了,我總得把他找着,既然是你把他叫走的,現在人沒了,我不找你找誰?所以我要先看看,在不在你的辦公室!
李璐笑語盈盈的說着這句話,但是手並沒有閒着,用手一推,冉柔桌上的一盆兒富貴竹傾倒,頓時來了個水淹七軍。
而且李璐用的勁兒還不小,有一大半水竟然潑濺在冉柔的身上!
沒想到李璐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做出一幅詫異的樣子,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可能我的心情有些慌亂,不小心碰到了這一盆花。
她嘴裡雖然這樣說,但是手並沒有閒着,東一撥西一碰,頓時整整齊齊的桌面變得一片狼藉。
冉柔怒視着李璐眼睛簡直能噴出火來,而李璐若無其事的向旁邊走去,站在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景德鎮瓷瓶旁,扭過頭對冉柔說道,這個瓶子真好看啊,是不是挺貴的?
話音還沒有落,瓷瓶頃刻之間倒在地上,隨着清脆的破裂聲,這個高檔的瓷瓶,頃刻之間成了一地碎片。
而李璐裝出驚訝的樣子對冉柔說道,對不起啊,沒想到這瓷器竟然這麼易碎,不知道另一個是不是也這麼脆?說着向着另一個瓷瓶走去!
冉柔看着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氣得渾身直哆嗦,而外邊的人看見冉柔秘書那慘狀,而且聽公路局局長說,是我的妻子李璐在裡頭,誰也不願意觸這個黴頭,儘量躲得遠遠的,防止自己濺一身血!
可沒想到幾分鐘後,冉柔突然衝出辦公室,一臉驚呼的大聲喊道,來人啊,快點來人哪……!驚惶失措的喊聲在整個樓道迴盪着……!
十幾分鍾後,一輛救護車停在樓下,幾個醫生擡着擔架,急匆匆的跑上樓,從冉柔的辦公室裡擡出來一個人,正是李璐!
李璐的臉白得像張紙一樣,雙目緊閉,身體不停顫抖着,被醫生快速地擡上救護車走了。
有幾個人陪着冉柔,而冉柔站在那裡身體不停的哆嗦,嘴裡不停喃喃的說道,不舒服,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幹,真的什麼也沒有幹……!
原來就在李璐向着另一個瓷瓶走去的時候,冉柔真的忍無可忍,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拉住李璐,嘴裡說道,你夠了沒有?你要再這樣我報警了。
而李璐扭過頭輕輕笑了笑說,好啊,你報警順便說我的老公失蹤了,讓他們也抓緊時間把我的老公找着。
儘管冉柔氣的渾身哆嗦,但依舊咬着牙說,張子健去哪裡我真的不知道,請你現在給我出去。
可李璐卻一擺手,直接將冉柔的手甩開,用手使勁一推,另一個瓷瓶轟然倒在地上,碎片飛濺。
冉柔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惡從膽邊生,伸出手,狠狠推了李璐一把嘴裡說道,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
話還沒有說完,眼睛頓時瞪大,半張的嘴,愣在了當場。
可能染柔當時並沒想到自己這一推,會造成怎樣的後果,李璐向後倒退了幾步,腳下一絆,頓時摔倒在地上。
而且在地上還有碎瓷片,手和胳膊,立刻被劃傷變得鮮血淋漓,但這個並不算什麼,只見李璐用手抱着肚子,嘴裡發出痛苦的叫聲。
冉柔看見李璐這個樣子,頓時慌了,但語氣還很生硬的說道,我告訴你,你想用這種方法來訛我,簡直是休想,我只是推了你一把,是你自己故意倒在地……。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看見李璐身上穿的白裙子在小腹的地方,多了一抹殷紅,而且這殷紅在不斷的擴大。
看到李璐這個樣子冉柔再也繃不住了,她是女人,看到對方這個樣子,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你,你有孩子了?冉柔看着李璐問道,可李璐並沒有回答,痛苦蜷縮着身體,嘴裡發出壓抑不住的悲鳴!
冉柔快步跑了出去,嘴裡喊着來人啊,來人啊……!
此刻的冉柔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身體不停的顫抖着,她很清楚李璐變成這個樣子,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她在緊張的思考着,思索着對策,思考到底怎麼能把事情擺平!他想到了一個人,哆哆嗦嗦抓起手機,然後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你們都給我出去。
這幾個人還想安慰冉榮,可沒想到冉柔歇斯底里的喊道,滾,你們都給我滾!
這些人雖然算不上是抱頭鼠竄,但倉皇這兩個字用在他們身上還是比較貼切的。
冉榮想把這件事情告訴那個人,可是電話打通,對方的秘書直接說,現在領導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情可以轉達。
可是這事情,冉儒又不敢跟那個人秘書說,想着就是跟那個人討一個主意,所以跟秘書說有急事想彙報,讓對方的那個人說一下,如果有時間通知他一聲,秘書滿口答應了!
冉柔放下電話心情忐忑不安的等着,可這麼一等,等到晚上還沒有消息。
他又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秘書依舊是同樣的回覆,說領導有重要的事情。
其實那個人真的有重要的活動,但此刻的冉柔心已經亂了,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認爲自己捅下這麼個大婁子,那個人肯定不會管她了,頓時心中生出了一種絕望。
不過冉柔並不是那種軟弱的女性,如果是的話,也不可能一步一步爬到這樣的位置,所以她咬了咬牙,帶着司機去省城,想要面見那個人,讓對方幫自己度過這個難關!
而我並沒有想到,我跟蔣豔萍兩個人出省城的時候,正好跟冉柔的車擦肩而過!
我們兩個人都在神經高度緊張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冉柔,但是她看見了我們!
而且她頓時讓車停住,考慮了幾秒鐘,隨後對司機說的,轉彎轉彎,快點掉頭,跟上剛纔過去的那輛車。
司機猶豫了一下,因爲這個地方不準掉頭,可沒想到冉柔頓時怒聲說道,我***讓你轉彎兒,跟上那輛車你聽見沒有?你耳朵聾啦?
冉柔的司機急忙打方向盤轉彎,忽然對面傳來喇叭聲,一輛車堪堪擦着車邊呼嘯而過,司機驚出了一身冷汗,但冉柔渾然不覺還不停催促着司機,快點,加油門,快點!
司機從觀後鏡看了一眼柔,嚇了一跳,只見冉柔全然沒有了平時端莊秀麗的樣子,兩眼用力瞪着,臉上的肌肉扭曲着,看起來很是瘋狂和猙獰。
就這樣司機轉彎加大油門,在後邊尾隨着我們的車,而我跟蔣豔萍兩個人渾然不覺,就這樣一前一後離開了省城。
此刻那個人跟杜省長正在下棋,忽然,他的秘書走進來,在那個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個人的眼神微微一凝,隨後輕描淡寫的說道,就照他的意思辦吧!秘書點點頭出去了。
杜省長拿起棋子,用力砸了一下,嘴裡喊出兩個字,將軍。
那個人看了一眼哈哈笑了兩聲,老杜你的棋風可是老而彌堅啊,沒想到出手竟然如此凌厲。
而杜省長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我不過是程咬金三板斧,這三板斧下去如果沒有效果的話,恐怕就要抓瞎了。
那個人哈哈又笑了兩聲,將棋子輕輕一挪,而杜省長再次抓起棋子砸向棋盤,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裡顯得異常響亮,接着中氣十足的又喊出兩個字,將軍!
那個人眯起眼睛,抓起煙盒點着一根,從嘴裡吐出一團青色的霧氣,手伸向棋盤,又輕輕的一挪。
而杜省長又是清脆的碰擊聲,嘴裡再次喊出將軍兩個字。
那個人抽了一口煙,看着杜省長說到,老杜你這三板斧可了不得啊,還真有些心驚肉跳,不過……!
說到這裡,那個人停頓了一下,輕描淡寫的將棋子往旁邊一挪,老杜你這三板斧使完了,好像效果並不是太大。
杜省長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睛看着棋盤,思索了一下,拿起棋子想要走一步,可遲遲落不下去。
因爲就在杜省長將軍,那個人輕輕挪了幾步從容佈局,看起來輕描淡寫不帶煙火之氣,但後手凌厲之極,竟然有形成死局之勢。
杜省長也算棋道中人,怎能看不出來?所以他舉棋不定,心中暗暗盤算對方後手的棋路!
那個人臉上帶着平和的笑容,將手中的菸頭按在菸灰缸,一縷直直的青煙。
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鐘後,杜省長在遲疑之間放下了棋子,而那個人輕輕搖搖頭,拿起一粒棋子輕輕擺在棋盤上,嘴裡淡淡的說出兩個字,將軍!
杜省長看着棋盤,輕輕皺着眉頭,差不多一分鐘後,將手中的棋子扔在棋盤上,輕輕嘆口氣說道,我輸了!
而那個人笑了笑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縈掛於懷,再來一盤嗎?
杜省長沒說話,抓起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