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爺子打完電話,我坐在沙發上,李璐靠在我的肩頭,用手輕輕撫摸着小腹,一臉幸福而又滿足的樣子。
我輕輕嘆口氣隨後對她說,難道你真的希望自己的婚禮就這麼平淡的度過嗎?這可是你人生中的唯一一次,難道你不遺憾嗎?
李璐笑着點點頭說遺憾,不過……隨後用臉頰在我的肩膀蹭了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身上有她最喜歡的味道,就像是小時候家中曬完被子,那股令人心醉的味道,只要每天都能夠聞這種味道,比任何形式的婚禮都要好!
儘管我知道那味道的由來,似乎並不像她嘴裡說的那麼美妙,那麼溫情,但我卻用手撫摸着她的修長頭髮!
儘管我們兩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而且是那樣的麥麥溫情,但實際上我的眼睛直視着前方,裡邊閃爍着不定的光芒……。
(關於陽光的味道,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問一下度娘,就知道那味道的由來!)
而在大洋彼岸洛杉磯陰暗下水道,散發着腐敗氣息的角落裡,有隻老鼠小心翼翼的在覓食,可忽然像是預知到危險一般,扭頭向後看了看,環顧了一下四周,快速的跑了。
下水道里傳來腳步聲,由於四周是封閉的,那腳步聲聽起來格外沉悶,但這腳步聲又跟普通人的腳步聲有着差別,帶着幾分凌亂和拖沓。
在昏暗的光線中,有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下水道里,踉踉蹌蹌的走着,彎着腰,向前走着,但時不時停下腳步,咳嗽幾聲!
就這樣,這個人影向前走了幾步,也顧不得地上有骯髒的積水,一屁股坐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在它的上方是一條馬路,而且是非常繁忙的馬路,能夠聽到到上邊汽車來回穿梭的聲音,以及行人來來往往的腳步聲。
他坐的位置恰好在一個下水道井蓋之下,仰頭穿過下水道井蓋,能夠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
因爲是夏天,很多女人都穿着裙子,將自己妖嬈的身姿展現在異性的面前,當然並不包括裙子裡邊所遮掩的東西。
但是她們在神情飛揚,或者步履匆匆,或者悠閒自在的邁過下水道井蓋的時候,不知不覺會將自己裙下的風光,展示給下水道下面那雙眼睛裡。
當然在下水道這個人並不是爲了滿足自己某些變態的慾望,置身於這個骯髒的地洞裡,看着那一雙雙美腿,還有裙下風光來擼動自己。
從上面投射的光可以看到,這個人臉上滿是灰土,他穿着一身西裝,從料子來看絕對是高檔貨,可現在把它脫下來給街邊的乞丐,對方都會嫌棄髒和爛,除了髒爛之外,還有血跡在上面。
這個人仰頭看了看上邊,擡起手,解開自己的西服釦子,一點點脫下來,露出裡邊已經髒得幾乎看不出本色的白襯衣,艱難的解開幾顆釦子,拉開,露出繃帶,但這繃帶上邊是滿滿的血跡,而且,在左胸口的地方,鮮血還從繃帶裡一點一點的往出洇着。
儘管這個人做了一些普通人平常最普通的動作,但對於他來講卻是巨大的痛苦,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額頭不停的冒出豆大的汗珠,伸出手,一點兒一點兒將繃帶解開!
繃帶被解開,一層層的解開,原本是白色的繃帶,此刻卻成了血污一片,扔在地上,就在他左胸的下方,有一個傷口,傷口血肉向外翻着,而且他做的動作重新撕裂開傷口,鮮血又向外冒出。
但他並沒有急於止血,而是將右手伸向自己的小腿,寒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通體漆黑,只有鋒刃閃爍着寒光。
又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一塊紗布,也並沒有堵住傷口,而是塞進嘴裡死死咬住,隨後拿着匕首,向着自己受傷的部位而去,眼睛死死盯着。
當匕首的刀尖與傷口輕輕觸碰的時候,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匕首停留了不到一秒鐘,旋即帶着堅決猛的刺了進去!
瞬間他的牙緊緊咬着,腮邊的肌肉高高隆起,兩個眼睛向外凸着,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要不是催你死死咬着紗布,肯定會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可想而知,所遭受的痛苦絕不是用言語來形容的!
就這樣,他用匕首不斷撥弄着身體的傷口,豆大的汗珠順着下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終於匕首輕輕一歪,從傷口,掉出一個堅硬的東西,與地面,發出輕輕的撞擊聲,是一顆彈頭!
匕首從傷口抽出來,鮮血也跟着飆射出來,這個人就從小包裡拿出一些急救器械,忙活了一陣兒,將傷口重新包紮好,整個人癱軟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就像是被扔到陸地上瀕臨死亡的魚!
就這樣在地上躺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才從地上慢慢坐起,又重新穿好衣服,抓起地上的小包,挪動着腳步向前慢慢的繼續走着,身後留下帶血的繃帶,還有一顆子彈頭……!
景浩皺着眉頭放下電話,原本有些放鬆的心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因爲他從電話中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原本派出去的人拿到了那個優盤,但此刻攜帶優盤的人已經失去了聯繫。
失去聯繫就意味着剛剛得到優盤,此刻又要在上邊畫一個大大的問號,優盤,到底還在不在那兩個人的手中,如果不在的話,又會落在哪些人的手中?
而得到優盤的人,看到裡邊的資料,會產生怎樣的後果?這一切都將未來變得不可預料。
狗孃養的,景浩嘴裡狠狠罵了一句,隨後站起身走進了衛生間,等他從裡邊兒出來的時候,儘管神情變得平靜,但眼神中卻透露着陰沉,令人心悸的陰沉!
走到茶几邊,將手機抓在手裡,從裡面調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儘管臉色依舊陰沉,但語氣瞬間變得異常的輕鬆,峰哥最近在忙什麼?有沒有興趣到老弟這坐一坐……?
20多分鐘後,景浩跟苟曉峰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手中都端着一杯紅酒,兩個人說笑着,看起來就像是親密的好朋友。
苟曉峰將酒杯放在茶几上,景浩拿起了紅酒瓶,而對方擺了擺手說道,今天叫我過來難道就是爲了品這瓶紅酒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不如把這瓶紅酒給我,帶回去之後,我好好的繼續品鑑一番。
景浩聽到這句話,哈哈的笑了幾聲說道,峰哥這樣講不是打小弟的臉嗎?這半瓶紅酒怎麼能入峰哥的法眼?
說完這句話景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推到了苟曉峰的面前,苟曉峰看了一眼,瞬間視線被這張紙所吸引。
這隻並不是普通的紙,而是一張銀行的現金支票,而且是花旗銀行的現金支票,而且他也看清了上邊的數額,六千萬,而且還是美金!
苟曉峰努力讓自己的視線離開支票,隨後看着景浩說道,景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景浩笑眯眯的說道,就在前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人,而且是你峰哥認識的人,而他託我把這個東西還給你。
苟曉峰聽到這句話,眯了一下眼睛,隨後哈哈笑了幾聲說道,你確定是那個人託你轉交給我的嗎?
景浩笑着點點頭,苟曉峰伸出手,將這張支票拿在手裡,隨後在指尖翻覆了幾下,接着就輕描淡寫的將這張支票扔在了茶几上。
你確定這上邊的數字,是他想要轉交給我的數字嗎?苟曉峰看着景浩說道。
景浩伸出手去抓紅酒瓶,而苟曉峰條件反射般的向後躲了一下,隨後眼中露出一絲難堪,而景浩似乎並沒有注意苟曉風這一細微動作,而是打開橡木塞,給自己又倒了半杯。
隨後扭過身,很認真的看着苟曉峰,臉上露出春風般的笑容,峰哥,你確定不再喝一點嗎?這個酒真的不錯!
苟曉峰凝視着景灝的臉,而且挺好的,臉上依舊帶着那春風般的笑容,就這樣他們兩個人相互凝視的十幾秒鐘,苟曉峰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手輕輕一斜,紅色的酒液注入到透明的水晶杯中,那酒漿立刻給這晶瑩的水晶杯,鍍上了一抹鮮豔的顏色。
景浩端起酒杯微微示意,苟曉峰也端起酒杯做了同樣的迴應,慢慢的喝了一口,隨後景浩將酒杯放在了茶几上,可能是友誼,也可能是無意,這酒杯恰好壓在了支票的上面。
燈光投射在酒杯之上,給這張支票投影了一抹深紅的顏色,可能是因爲這紅酒顏色投影的關係,讓這張支票看起來似乎被鮮血浸透一樣。
苟曉峰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景浩,而景浩看着他慢慢的說道,峰哥,我給你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