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詩約抽出腰間的青霜軟劍,將真氣凝聚在軟劍,凝神備戰。
陡然,明婉然急速飄移飛來,眼裡盛滿凌厲的殺氣。
明詩約知道,她看似沒有招式,實則是最厲害的,讓人無從防守、反擊。
眨眼間,明婉然就飛到對方面前,忽然伸出一指,指尖出現一個碧色光圈,戳向對方的胸口。
明詩約感覺得到,這次明婉然的武功更精進了,絕不能大意。這一戳看似平常,實則驚險萬分,鋒利如刀,可將身軀戳出一個血窟窿。
她迅疾地閃開,青霜軟劍已然刺出去,一泓青藍色光華飛舞似驚電,矯若驚龍,發揮出寶劍本身與使劍者最大的威力。只要被劍氣、劍光掃到,便是見血封侯的下場。
明婉然遊刃有餘,次次都輕而易舉地避開寶劍的追擊,她的指尖使出碧色的氣線,鋒利如利刃,一不小心被其擊中,便是開膛破腹的結果。
但見碧色的氣線與青霜軟劍在半空糾纏不休,魔氣與真氣帶動四周的空氣,形成一個強大的磁場,青藍色的光與碧色的光交織在一起,滾成一個光圈,越滾越大……
只要一方撤出內力,或是一方內力不濟,便會被這光圈震飛出去,身軀四分五裂。
稍微不慎,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明詩約感覺,對方的內力比自己強,自己拼了全力才能勉強抵擋得住。下一瞬,對方的真氣越來越強盛,似洪水洶涌,怎麼辦?
明婉然陰毒地笑,賤骨頭,這回誰也救不了你!
她抽出左手,使出一道碧色氣線,往對方的腦門直襲而去。
明詩約大駭,脊背冷汗涔涔,倘若被擊中,是腦漿噴涌啊有木有?
可是,她根本抽不出左手截住這道拿命的氣線。
其實,她不知,若是以前,她的三十年功力完全可以和明婉然打成平手,但那次明婉然被半魔人救了之後,就成爲一個徹底的半魔人,魔力提升了幾個檔次,明詩約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完蛋了完蛋了……
千鈞一髮的時刻,明詩約以爲自己徹底玩完了,卻有一道雪白的氣線從一旁飛速襲來,截住那道碧色的氣線。她鬆了一口氣,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的感覺真不好。
她訝然,居然是墨戰天。
這隻牛魔王怎麼知道她夜探太子府?
前兩日,她已經把追魂遣回去,難道牛魔王派人暗中盯着寒梅苑?
不過,今夜若非他及時出現,她就真的去閻羅王那兒喝咖啡了。
墨戰天好像是來觀戰的,從容不迫地使出一道雪白的氣線襲嚮明婉然。
縱然明婉然功力再強,魔力再厲害,要殺對方二人,明顯是不可能的事,甚至還有可能受傷。
因此,她聰明地選擇放棄這絕好的機會,撤回內力,化成一到黑煙飛走了。
明詩約緩緩收回內力,呼出一口氣,咦,明婉然竟然這麼神奇地消失了。
這是什麼鬼?
墨戰天看出她的疑惑,道:“半魔人可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已是半魔人。”
明詩約撇嘴
,雖然這次敗給明婉然,不過這次實戰積累了不少寶貴的經驗。
唔,牛魔王又救她一次,她是不是要說聲謝謝?
“你怎麼知道我在太子府?”
“詩兒,我真的有要緊的事跟你說。”事實是,他的確吩咐追魂暗中盯着她。
“洗耳恭聽咯。”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跟我回府,讓疏影給你把脈。”墨戰天拉她的手,態度還是辣麼的強硬。
其實,他可以帶疏影去寒梅苑給她把脈,但他還是有私心的,寒梅苑人多眼雜,冰無極隨時會來,燕思瀾也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也派人盯着寒梅苑。那麼,他的一舉一動就被人盯着。對他來說,他要絕對地掌控全局,而不是被人掌控。
明詩約看他眼底眉梢皆是真誠與擔憂,加上方纔他救自己一命,就答應去御王府一趟。
……
御王府。
疏影給明詩約把脈後,道:“四小姐與王爺一樣,也中了狼毒,不過症狀輕一點。”
墨戰天的劍眉沉了沉,眼底一片寒色,“想到辦法解狼毒了嗎?”
明詩約不解地問:“什麼狼毒?我們都中毒了?”
疏影解釋了一遍,“上次王爺在天狼族被狼咬了,之後王爺用自己的血餵你,你也中了狼毒。這種狼毒在體內的蟄伏期很長,據古醫書記載,有的兩個月後發作,有的一年後發作,有的長達數年才發作。”
明詩約明白了,他們這麼快就發作,其實是好事,可以儘早醫治。
怪不得最近她和墨戰天都這麼容易動怒,數次吵架是因爲狼毒作祟。
“王爺,小的研製藥方已有眉目,想必明後日就能擬出藥方,小的告退。”
疏影退出寢房,低垂的秀眸流露出異樣的芒色。
明詩約有點氣惱,之前他們吃醋、慪氣、爭吵,原來是浪費感情。想起那時候氣得要死、氣得發瘋的感覺,真的覺得自己太蠢了。
“夜深了,我回去了。”
“你以爲我會讓你走嗎?”墨戰天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把她禁錮在懷裡。
“美容覺大過天,我可不想變成黃臉婆。”
她嘀咕着,心裡卻甜蜜得能膩死一千隻螞蟻。一坐在他懷裡,她就四肢綿軟,軟得不想動,就這麼賴着他。
他輕吻她的粉脣,“之前我們爭吵數次,是因爲狼毒的影響,其實我並非那麼小氣。”
明詩約的藕臂環上他的脖子,“你不是小氣,是霸道。”
墨戰天輕笑,“我們不要再爭吵了,可好?”
她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薄脣,抵擋不住言秀惑,湊上去啃咬。
口脣糾纏,一場轟轟烈烈的吻傾盡他們的深愛與思念。
睜眼後,她才發現,他們已經在牀榻滾了,“我想回去……”
再不走,她擔心自己受不住,會把他吃了!
“明日下朝後再送你回去。”
墨戰天好似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爲她解衣裳。
明詩約其實也捨不得走,好吧,就留宿一晚,萬
一忍不住把他吃幹抹淨,她可不負責喲。
二人脫得只剩下貼身的綢褲,他輕柔地揉撫她,“唔,長了點。”
她窘得捂住雙目,喂,能不能不要討論這個話題?
他拿開她的雙手,溫柔地含吻,極盡纏棉。
絲絲的癢,細細的疼,她難耐地扭來扭去,卻又想要更多的疼愛,忍不住推倒他,蹂躪他的薄脣,急切得跟一個快餓昏了的人似的。
體溫持續升高,熱浪在牀幃間涌動。
她的小臉紅彤彤的,呢喃道:“戰天,我們不要忍了,好不好?”
“我說過,待洞房花燭那夜,我纔會採擷你這朵嬌嫩的花。”
墨戰天將她壓倒,脣在她的身上流連,綿密如細雨。
我去!她都開口求他了,他竟然還拒絕她?他的自制力有這麼強嗎?
她不禁懷疑,難道他嫌棄自己身材不夠火辣?臉蛋不夠漂亮?
“你是不是嫌棄我?”
“胡說什麼?”
他用牙齒咬她,她輕呼一聲,“疼……”
墨戰天的雙目佈滿血絲,愛谷欠分明,卻只是狠狠地吻她,不知疲倦地吻。
不知過了多久,明詩約被瞌睡蟲淹沒,睡着了。可是,沒睡多久就醒來,每次醒來就迷迷糊糊地看見他無休無止地耕耘。
日上三竿,明詩約起身,打呵欠地時候發現又是一身草莓,不禁哀怨地嘆氣。
原本,墨戰天下朝回來便送她回去,可是皇上留他在宮裡用膳,她只能坐轎子自己回去。
由於夜裡被折騰得夠嗆,她在轎子裡睡着了,回到寒梅苑又睡了半個時辰纔起來。
黃昏時分,燕思瀾突然來訪,還帶了幾樣賣相一流的菜餚、羹湯,說要給她補補身子。
明詩約看着他,他面若美玉,神采湛然,從來不曾流露過喜怒哀樂、大起大落的情緒,他的涵養這麼好嗎?這樣的人,心思藏得最深。
原主對他的感情,影響了她,她總會覺得他是可以親近的人,很多時候也不由自主地親近他,可是,她總會告誡自己,要對這個表哥保留幾分,不可完全信任他。
“表哥,這幾日我總覺得難受,卻又說不出哪裡不適,你給我把個脈,看看我是不是病了。”
“好。”
燕思瀾淡淡地應着,小指輕觸她的手脈,半瞬後道:“從脈象看,沒什麼不妥。表妹,跟我說說你究竟如何不適。”
明詩約鄭重道:“我真的沒病?”
他輕輕地搖頭。
“我以爲你不會騙我,但你讓我很失望。”她小臉一冷。
“表妹,爲什麼這麼說?我騙你什麼?”即使她說出這樣的話,燕思瀾仍然雲淡風輕。
“你醫術這麼高明,斷不出我身中狼毒嗎?疏影斷得出,你竟然斷不出?”她不想知道他爲什麼欺騙自己,實際上,她對他也沒付出過什麼,沒有立場要求他坦誠相待。
“你的確身中狼毒。”他氣定神閒地說着,“表妹,聽我慢慢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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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