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己想要動手,那也得忍耐,得等待時機的到來,而不能夠莽撞行事,這一點刑天還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能夠守住心神,不爲這外力動搖,不過很快刑天的心神就被遠處漆黑天空,那猙獰而恐怖的魔神咆哮的聲音所吸引,擡眼望去只見到那一杆杆部落戰旗之上的魔神之身由虛轉實,一個個身上魔氣滔天煞氣逼人的魔神出現在了這片天地之間,他們怒吼咆哮朝着不遠處的那些兇獸文明的強者殺了過去。
瞬息之間,一尊尊實力強大的終極強者被打倒,一頭頭兇獸被擊飛,無盡的兇獸之血灑落在這片天地之間,這就是戰爭,這就是種族文明的決戰,沒有什麼仁慈,沒有什麼善良,有得只是血與火的戰爭,有得只是那瘋狂的殺戮,恐怖的殺戮引得天地爲之變色,讓那天地本源煞氣爲之瘋狂地涌動起來,讓整個天地都在爲之顫抖。
在部落文明這瘋狂的暴發之下,對面那諸多兇獸文明的強者一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只是眨眼功夫,就有數尊極頂強者倒下了,而這一次的倒下讓它們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它們的身體直接被那恐怖的魔神所摧毀,他們的一身血肉精華被吞噬一空,元神同樣也成了部落戰旗的養分,死得是不能再死了,真正是死無全屍。
由部落戰旗所演化而來的魔神如此的強大,而且如此的殘忍,這讓刑天爲之震驚,不過在震驚之餘則又連連皺起了眉頭,因爲刑天能夠感受得到這魔神骨子裡所散發出那瘋狂的殺意,還有那沖天的血煞之氣,這在戰爭之中沒有什麼大問題,殺戮之中是無往不利,可是這樣瘋狂的力量卻需要消耗部落的氣運,而部落文明再強大,擁有再多的氣運,也經受不起如此瘋狂的消耗,看似現在部落文明佔據了優勢,可是刑天的心中卻是暗歎不已。
氣運可不同於其他,若是部落文明氣運消耗的太大了,那會給部落文明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而這洽洽是刑天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畢竟現在刑天還是部落文明中的一員,自己的武部落與部落文明之間有着休息相關的聯繫,若是部落文明倒下了,刑天不認爲自己的武部落會不受到牽連,會沒一點損失,部落損失太大,對刑天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收手吧,不要再這樣瘋狂下去了,要不然部落文明的氣運將會損失慘重?”刑天的心中在喃喃自語着,只可惜他心中的這番話卻無法影響到那些已經戰到瘋狂的部落文明的終極強者,無法阻止部落文明氣運的不斷消耗,只能夠看着那恐怖而殘酷的魔神在戰場之中縱橫無敵,看着部落文明氣運的不斷消耗,感受着來自於世界深處那無盡的惡意,而這惡意不僅僅是針對於部落文明,同樣也針對於兇獸文明,甚至是針對於這神山戰場之中的所有生靈。
“可惡的部落混蛋,不要以爲就你們有手段,咱們兇獸一族也不差!”一尊兇獸一族的皇者滿臉猙獰地怒喝着,隨着他的喝聲,在其頭頂那一件小小的銅鐘猛地發出一聲巨響,當這鐘鳴之音傳遍整個神山時,突然間整個神山的時間彷彿爲一滯,好似在這一刻時間突然停止一樣,時間的偉力在影響整個神山戰場,在禁錮這片天地的時間。
時間法則的力量,兇獸文明的皇者掌握了強大的時間法則之力,在時間之鐘聲下,一下的生靈都被這時間法則的力量所侵蝕了,就連那魔神也有了一絲的恍惚,受到了一點影響,更不用說整個戰場之中那些正在大戰之中的兩族強者了!
就連身在戰場之外的刑天,在這鐘聲響起時,自身都被這股聲音所侵蝕,身體不由自主地被地間的偉力所禁錮,那怕是刑天自身有三大世界之力,擁有古神之力與血脈之力,都無法抗拒這時間偉力的禁錮,並不是刑天的世界之力不夠強大,也不是刑天的血脈之力與古神之力太弱小,而是境界上的差距,刑天的境界與對方相比相差太大了,而這差距不是其他力量所能夠彌補的,那怕是刑天也修煉了時間法則也無法屏敝這股時間偉力的影響。
至於刑天身邊的那尊永恆境的部落首領,他的處境比刑天更慘,刑天還有諸多力量能夠穩住自身,可是這尊永恆境的部落首領卻沒有刑天那一身的力量,面對這時間偉力時,直接被禁錮了,不僅僅是肉身被禁錮,就連自己的神識都被這時間偉力所禁錮,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若是以他這樣的力量參與到這一場恐怖的大戰之中,絕對是十死無生,因爲他的敵人可不會給其恢復的時間,若是無法在第一時間清除這時間偉力對自身的侵蝕,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沒有第二種可能,戰場就是這麼的殘酷無情。
在這尊兇獸皇者的暴發之下,戰場之中無論是總工少文明也好,還是兇獸文明也罷,不知有多少強者受到了這時間偉力的影響,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運氣差的直接被打爆,落得一個身死魂消的下場,運氣好的也身受重傷,在這樣殘酷無情的戰場之中,身受重傷,那幾乎命運也被註定了,身死魂消就是其歸宿。
怨恨?不,在這殘酷無情的戰場之中並沒有人怨恨,實力弱小就是罪,那怕是兇獸文明那此因此而倒下的強者,也沒有一個心中有所怨恨,他們都明白戰爭之中就是這麼殘酷,自己倒下,那只是因爲自己太弱小了,就算沒有自家皇者的出手,沒有這時間偉力的影響,最終自己依然無法戰勝敵人,取得那最終的勝利,所以他們不需要怨恨,更沒有必要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