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李宛如挑眉喊了一聲!
“公,公子,牡丹在!”只見那叫牡丹的女子應了一聲,卻答應的不是很乾脆。
李宛如看着那叫牡丹的女子,長得是有幾分清秀脫俗,是四個人中長得最爲漂亮的,眉眼間似乎還有一股悲傷,似乎不願意來這裡伺候一般。
那奴才一看見李宛如似乎對牡丹感興趣,忙上前一把推着牡丹走上前,笑道:“公子,您真是慧眼啊,牡丹是我們金花樓新來的花魁呢,不過芙蓉芍藥杜鵑三位姑娘也不差呢!”說完,那奴才又朝着其他三個人使了使眼色。
只要李宛如高興了,那奴才不愁沒有賞錢啊!
其他三個姑娘也嬌羞的上前喊道:“公子,別光顧着看牡丹啊,我們姐妹三個也願意伺候公子呢!”
一下子四個美女坐在一旁,李宛如笑的合不攏嘴。
這古代的人就是會享受!
那奴才一看李宛如笑了,忙狗腿子的眯眼道:“公子,那小的就不打擾您了哈!”說着準備退出去,卻走得很慢。
李宛如自然知道那奴才什麼意思,笑着朝着彩綠給了一個眼神,彩綠無奈的看了一眼李宛如,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給了那奴才,那奴才這才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除去了牡丹之外,其他三個姑娘一瞧見李宛如出手闊綽,紛紛笑地更加歡顏,替李宛如倒酒佈菜起來。
“你們兩個,去伺候那個小哥去!”李宛如指着芍藥杜鵑,使壞的朝着一旁站着的彩綠壞笑。
彩綠當即羞紅了臉頰,作勢就要跑,卻被芍藥和杜鵑纏住,硬拉着坐在桌子邊,被灌了好幾杯酒,嗆得眼淚直流。
“公子,我真的不能喝酒啊!”彩綠回想上一次自己喝酒失態的模樣,急忙喊道。
李宛如哼了一聲:“怕什麼,多鍛鍊鍛鍊,日後省的一喝酒就壞事了!”
伺候彩綠的姑娘連忙附和:“就是就是,這酒可是好東西呢!”
一時之間,吃的十分開心,李宛如不得不讚嘆,這古代的男人果然會享受,有這麼美的美女,只要花錢就可以買到。
一想到買,李宛如突然想起來自己身邊除了彩綠一個就沒有其他人了,若是買下這四個美女日日在府上作樂,伺候自己,豈不是快活?
喝的臉色微紅的李宛如笑着摟着牡丹,一副瀟灑公子的模樣,問道:“哎,本公子問你們,你們可願意一直在這花樓裡面啊?”
四個人本來挺開心的勸酒,一聽到李宛如這麼問,當即一愣。
牡丹更是一臉幽怨的苦笑:“若是能有自由,誰又願意淪落這花樓之中呢!”
聽着牡丹,李宛如又想到那被趕出去的窮酸書生,好奇問道:“牡丹姑娘這話的意思是說,你不想在這裡嘍?那爲什麼還要和讓人趕走那書生?”
一聽李宛如的問話,牡丹十分驚訝的望着李宛如:“公子,難不成公子是遇到李朗了嗎?”才說完,牡丹不禁啜泣起來。
“我又豈會願意趕走李朗,都是媽媽緊緊相逼,不然便會派人打殘廢他,我纔不得不這樣啊,敢問公子,李朗怎麼樣了?若是公子告知,牡丹今日什麼錢都不會要的!”
看着牡丹那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樣,李宛如不禁感嘆。
這個世道,女子果然不值錢啊!
其他三人一看牡丹這樣,紛紛也沒了剛纔那一副惺惺作態。
“牡丹姐姐還算好的了,纔剛進來,還有心上人惦念着,我和芙蓉都被賣進這裡三年呢,三年來如若噩夢般,從最初的不情願,到現在見到人的阿諛奉承,百般討好,就爲了能夠掙點錢,可是哪個女子又願意這樣呢?”杜鵑緊接着說道。
一番話觸動了芙蓉和芍藥。
“公子真是一番話說的我們感傷不已,真是討厭!”芍藥忍不住拍了一下李宛如的胸膛,算四個人中唯一還算清醒的,也沒有憂傷的。
彩綠聽着幾個人的故事,不禁心疼。
李宛如看着都對命運有些不甘的女人,這樣的人,往往最容易被收買。
一旦買下,必定忠心。
可是若真的從良,李宛如又怕這幾個女人不甘平庸,會不老實。
就在李宛如遲疑間,彩綠忽然建議道:“公子,不如就把四位姑娘買回去吧!她們都好可憐啊!”
四個人紛紛一愣,聽着彩綠的建議,又看着李宛如遲疑的臉,當下跪地。
“若是公子能夠爲我等贖身,我們幾個定會對公子忠心不二!”杜鵑是第一個表態的。
芍藥和芙蓉也跟着附和,唯有牡丹遲疑了,看着李宛如,沒有說話。
李宛如倒是有些好奇:“牡丹,你爲何不求着我爲你贖身呢?”
牡丹無奈的搖頭:“請公子恕罪,牡丹和李朗已經約定,等他功成名就的那一日,就會來金花樓替我贖身,所以牡丹不能離開金花樓!”
還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女子。
李宛如不禁想到門口那個窮酸書生,卻又沒有骨氣的樣子,不禁問道:“如若他考不上功名呢?你豈不是一輩子都耽擱在這金花樓了?”
牡丹當下低頭,不再說話。
李宛如也不再賣關子,問道:“好了,本公子是女人身,乃是靖王妃的王妃,今日本王妃就問你們,若是本王妃能替你們贖身,你們可願跟隨本王妃後面,爲本王妃效命?”
那四個人一愣,都沒有想到李宛如會是女兒身子,不由得紛紛點頭願意。
“若是靖王妃不嫌棄我們幾個,我們願意爲您效命!”
就連剛纔不願意的牡丹都點頭願意,跟在靖王妃的身後,就算是丫鬟,那樣至少也能夠保住自己的清白,日後和李朗在一起,也不至於落人口舌。
芍藥杜鵑她們三個更加開心,沒有想到會遇上靖王妃。
跟在王妃後面,總比嫁給那些年邁噁心的男人爲妾要好,沒準他日還能夠跟在靖王妃後面許個好婆家,光明正大的爲正妻呢。
李宛如一看四個人都願意,笑着望向彩綠:“彩綠,你去找着金花樓的媽媽來!”
彩綠搖搖晃晃的起身,點頭就走,那走路搖晃的架勢,差點嚇到了李宛如。
看來日後還是不能讓彩綠喝酒啊!
不一會金花樓的媽媽笑的十分開心的走進來了,一瞧見李宛如,笑眯眯的上前:“哎呀,李公子,聽說您要給我們金花樓這四朵名花贖身,可是嚇壞了媽媽我啊!”
“多少錢,贖她們?”李宛如懶得和那媽媽多說話,直白的問道。
那媽媽看了一眼牡丹她們,笑道:“看公子如此闊綽,但是我也捨不得我的幾個姑娘啊,她們可都是我花重金調教出來的呢……”
“二千兩,四個人!”見媽媽那架勢,明顯就是要說高價格,李宛如直接先入爲主,率先出價。
媽媽一聽,眼睛都快冒光,卻還是笑眯眯的說道:“公子,我這四個姑娘可都是我們金花樓的頭牌呢,想要贖身的人多的是,再不濟也得五千兩啊,您怎麼能兩千兩就四個都帶走啊!”
“一千五百兩!”李宛如瞪了一眼那媽媽。
真是的,當她李宛如是冤大頭好欺負啊。
媽媽一聽,心都顫抖,急忙說道:“四千兩,若是成交,都帶走吧!”
“一千二百兩!”
“三千五百兩!”
“一千兩!”
那媽媽看着李宛如的出價越來越低,心都在滴血,忍痛喊道:“好,兩千兩,成交就成交!”
李宛如無語的瞪了一眼那媽媽,早如此爽快不就好了,非要她展露一下她殺價的本領,真是的:“彩綠,還不快給媽媽錢,順便跟着去拿回來四個人的賣身契!”
“是,是公子!”彩綠說話都有點打彎了,李宛如生怕她看不清楚,急忙讓杜鵑幫彩綠一把。
不一會,彩綠拿着四張賣身契回來,笑着說道:“公子,事,事情都辦妥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府了啊?”說着話,彩綠的身子直飄忽。
一聽到回府,李宛如冷哼一聲。
她今天才不要回府,說道:“明天再說!”然後從彩綠手中拿過四張賣身契,這種東西,就能直接買賣一個人,真是廉價。
“喏,賣身契,你們自己好好保存着吧,日後的命運就拿捏在你們自己受傷了,而不是再受他人支使了!”李宛如將賣身契扔到桌子上。
這一舉動,瞬間收買了四個人的心。
杜鵑和牡丹四個人面面相窺,既然李宛如現在是他們的新主子了,當然要表態了。
四個人紛紛下跪,爲首的杜鵑說道:“我們四個定會忠心伺候王妃您的,賣身契請王妃提我們保管吧!”
李宛如莞爾一笑,臉色突然又變得十分嚴肅:“讓你們四個拿着就拿着,怎麼那麼多廢話,跟着本王妃後面,本王妃不會虧待你們,而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你們,自己的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若是你們連自己的命運都不敢掌握在手,那麼本王妃不要你們也罷!”
一番話說的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