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景粟姑姑曾是太子側妃的丫鬟,後來太子側妃嫁人,纔將景粟送來府中照顧王爺的,如今王爺娶了您當王妃,景粟姑姑心中自然不服氣,纔會如此針對的!”其中一個和景粟一同進府的人,毫不猶豫的揭穿景粟的身份。
李宛如看的出來,說話的女人好似和景粟不對付,想要藉此說完,能夠治景粟死罪,她也沒有想到,這一羣奴婢中,竟然還能夠如此勾心鬥角,真是人心難測啊!
太子側妃的侍女,竟然會被送到這王府上,還真是好得很啊,就算嫁給太子了,手還想伸到這靖王府嗎?
真是太好笑了。
李宛如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地的衆人,廣袖中的一雙手不自覺的捏拳頭。
她李宛如偏偏就要剷除這個奴婢了,看你個太子側妃如何還想沾染靖王府?
景粟看着李宛如默不作聲,臉色越發的難看,驚恐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李宛如的褲腿,求饒道:“王妃明察啊,景粟雖曾服侍過太子側妃,可那都是陳年往事了,如今景粟是王府的人了,景粟斷斷不會爲了先前的主子,而辜負對我有恩的王府,更不會如此藐視王妃您啊!”一番話說完,景粟聲淚俱下,似乎恐懼,似乎害怕。
那人還想要說,卻被李宛如一聲呵斥打住:“夠了,本王妃不過想要給你們立威,讓你們知道對主子不敬是什麼下場而已,你們卻落井下石,互相詆譭,真是一羣人渣,就憑這些,你們都不配來本王妃的院中伺候。更不配在王府中伺候!”
“彩綠,看好他們,一定要將他們個個打二十大板,然後逐出王府。”說完,李宛如無視一屋子哭喊求饒的奴才們,直接回了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王妃,饒命啊!”
“王妃恕罪啊!!!”
李宛如向來都是這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這一羣奴才,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不然怎麼會一挑唆就跟着景粟後面這樣無視她呢?
一想到這些奴才的原因,李宛如才認識到,自己的身邊如今除了彩綠,就無其他人了,這可怎麼行?
這一世,再不如上一世了,她不要做被人主宰的人,而是要做主宰別人的人!
這麼想着,李宛如心下已經有了主意,那就是要擴大自己的勢力,首先從身邊的人挑選起,如此想着,李宛如再也沒有想起慕容軒的事情,開始琢磨自己日後在這裡長久的打算了。
彩綠帶着王府的護衛隊杖責了那些奴才後,紛紛逐出方法。
這一動靜,自然震動了整個王府。
不一會,那些奴才纔剛打完二十大板,管家老陳便匆忙的來了,手中還拿着那些奴才的死契望着彩綠,不禁又氣又恨問道:“王妃切切不可趕走奴才啊,這些奴才可都是服侍王府有些時候的人了,怎麼能說趕走就趕走了呢?再說都是死契賣入府中的人,自然也無去處,如今這麼打死,趕出府,必定要哀聲怨道啊!”
彩綠望着老陳,哼了一聲:“王妃做什麼事情,難不成還要過問管家不成?”
老陳一聽,連忙搖頭,苦口婆心解釋道:“哎呀,彩綠姑娘,老奴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這些人若是趕出府,一時之間王府之中的奴僕就更少了,其他的奴僕更是惶恐不安,王妃若是立威,處罰一個便是,處罰這麼多人,個個都是杖責二十大板趕出府的,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鬧到官府可不就難看了,沒準還會惹出更大的事情來呢!”
管家說的沒錯,若是沒挨板子趕走也倒好,還能有個去處,可是挨板子個個身負重傷,十天半月的都動彈不得,就這麼趕出府,勢必會有那柔弱的挨不過去,就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彩綠聽得,也不禁擔憂,望着老陳這才解釋道:“管家有所不知,這些奴才個個都不敬王妃,以下犯上,尤其是爲首的景粟姑姑,更是仗着服侍過太子側妃,又服侍過王爺,完全不將我們王妃放在眼裡,和王妃吃飯回來,我也頭疼的難受,王妃特意恩赦讓我在房中休息,王妃也在屋中休息,直到天黑都無人掌燈安排膳食,倒是個個吃飽喝足自己休息了,還說是王府規矩主子睡了,他們就可以休息了,哪有這樣辦事的?管家你說,這些人王妃如此處罰可是對的?”
管家老陳一聽,畢竟也是在王府掌管十多年的管事的,還是有兩下子的,當即臉色不由得陰狠了許多,轉過身子望着那些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奴才們,厲聲問道:“你們這些奴才,是不是真的不敬王妃了?”
那其中還有力氣說話的立馬喊冤:“管家明察啊,都是景粟姑姑教唆我們這樣的,說王妃無用讓我們不用管,什麼事情都由她擔着的!”
一聽這話,老陳心中自然有了注意。
望着彩綠說道:“彩綠姑娘,這些奴才照顧王妃不周,實乃該死,可是十幾號人處置起來,怕會招惹事端,那些奴僕也說了,都是那景粟教唆纔會這樣,不如就把那爲首的景粟趕出王府,其餘人全部貶爲三等侍女侍從,去王府後院幹粗活如何?”
彩綠一聽,這管家明顯就是要插手管這事情,當即說道:“王妃主意已定,已經生氣睡下,難不成管家非要辯護這些奴才麼讓彩綠將王妃再叫起身嗎?”
“老奴不管,只不過——”老陳望着彩綠不悅的神色,一時之間確實不知道說什麼。
只可惜現在戰勤和王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若是真要如此處罰,恐怕會出事情,到時候對靖王府不好可就麻煩了。
就在老陳猶豫間,忽然戰勤推着慕容軒走到了院子門口,望着那些被打的人,慕容軒的臉色有些難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本王半日不在府中,府上就鬧得雞犬不寧了啊?”
老陳一看見慕容軒回來,當即上前彙報:“老奴見過王爺,萃錦苑的奴才們不敬王妃,王妃盛怒罰沒人杖責二十然後逐出府上,老奴以爲杖責二十,再將這些人紛紛貶爲三等侍女侍從幹粗活,可是王妃主意已定,如今人已經睡下,爲此,老奴才和彩綠姑娘再次爭執!”
慕容軒眉頭微皺,睨了一眼彩綠,又望了那些奴才們,突然一個女子爬上前,望着他苦苦求饒:“王爺,王爺您救救景粟啊,景粟不是有意不敬王妃的,是王妃她睡着了,奴婢便想着今日王妃不會醒來了,便讓他們全部休憩去了,誰知道王妃就以此爲由,杖責我們,還要將我們趕出府啊!”
看清楚那女子的臉,是以前晴兒身邊的侍女景粟,後來她聽說他受傷中毒,特意送來府上,照顧他左右的。
後來他傷好,便讓戰勤貼身伺候,將景粟當成主事姑姑,去協助管家了。
聽着景粟的一番話,慕容軒的眼神有些駭人,擡眸望着彩綠,有看着管家,問道:“可是就爲這麼一點小事?”
彩綠望着景粟那一張利嘴真是好生能說,上前跪地解釋道:“王爺明察,明明就是景粟姑姑教唆下人們無視王妃,不敬王妃,仗着自己曾伺候過太子側妃和王爺,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王妃一個人在屋子中沒飯吃,也沒人問詢,屋中連掌燈之人都沒有,都跑去休息睡覺了,如此侮辱,王妃怎可忍得下去?”
說完,彩綠回頭指着一羣奴才中的人說道:“不信王爺大可問其他人,他們剛剛都在王妃和管家面前說過此事都爲景粟姑姑所指使教唆的!”
慕容軒望了一眼彩綠,又看了一眼景粟,望着管家問道:“可確有其事?”
管家點頭:“回王爺,彩綠姑娘所言不假!”
景粟一聽,立馬大呼小叫起來:“王爺明察啊,都是這幫人爲了找個替死鬼,不想受罰才紛紛指認我的啊,王爺望您看在太子側妃的面子上,望您看在景粟盡心盡力侍奉忠心王府多年的份上,望王爺恕罪,給景粟一個機會吧!”
慕容軒只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良久才閉上眼眸,很快便又睜開:“奴才不敬,教導一次便可,景粟罪責最深,貶爲三等侍女,其餘人也都有了各自的懲罰就不多罰了,不過日後就不用出現在王妃面前了,至於去處,就由管家分配吧,王妃院中的人暫且不用安排,一切由王妃自己定奪!”說完,給了一個眼神給戰勤,戰勤便推着慕容軒走了。
“恭送王爺!”管家老陳這才舒了一口氣。
衆人也跟着舒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被逐出王府了,要知道靖王府的餉錢一向多,而且事情還不多,主子又少,沒有多少波瀾,沒誰想要離開這個好地方的。
倒是景粟狠狠的望了一眼萃錦苑,又看着落井下石的那些人,心中又氣又恨又羞,當下便昏過去了。
彩綠撇了一眼管家,只得跺腳氣呼呼的回了院子,猛地一下子關上了院門。
管家悻悻然的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回頭望着瞧熱鬧的護衛家丁們,嚷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將人送到應該去的地方,所有人等養傷好,自己來找我!”說完,管家揚長而去。